凌至秋豔照第一波發佈兩天之後,在泰發娛樂的強勢鎮壓下,網絡上已經不見一星半點的討論,就算有人提及,也不會翻起什麼波浪。
《正殤》劇組放假結束,凌至秋回到影視城,照常進行拍攝。這次,除了王玉陪他之外,蔣寧也去了,帶着三個臨時助理。他們如同保鏢一般,死守在凌至秋身邊,堅決杜絕任何來自他人的別有用心的探尋。
凌至秋從容不迫地表演自己的戲份,不僅狀態沒有絲毫變化,甚至是比之前演技更加精湛,彷彿經受了這樣的事件之後,激發出了他內心的堅強。
但是,網絡上平靜了幾天,另一波“凌至秋豔照”又發送了出來。
這一次,尺度更大,他在照片中所受的凌-辱更甚!這一波照片的數量也比上一次更多,上次彷彿只是個試探,少量的幾張,而這次竟然有幾十張!
泰發娛樂近段時間都在嚴密監控着網絡的動向,一發現發圖的網帖和相冊,馬上就刪除。饒是如此,也有少量照片在網絡上流傳了開來。終是有些不怕死的人,用網絡技術和特別的匿名方式以及海外的相冊,將圖片保存轉發了出去。
不過,這些轉發的東西也很快就被刪掉了。
目前,任何帶有“凌至秋”字樣的網帖都會被篩查,花費了大量的人力財力。在背後支持泰發行爲的自然是尉遲鉉,他在爲刪除照片的監控工作進行買單。
……
澳大利亞小鎮,魏俊楠送了一個人離開自己的房子,“凱斯先生,這個是後續的部分,你好好保管,注意發出去的時候要屏蔽電腦信息,不能讓任何人找到你的位置,知道嗎?”
那人高鼻深目,神情十分倨傲,操着不是很嫺熟的華語道:“這個泥放心……窩可是世界丁急……泥們的話怎麼說的?黑客?嘿嘿嘿……既然泥給了千,窩當然會幫泥彎沉任務……能發現窩的人,還沒有生下來呢!”
兩人作別。
兩人都不知道,這位凱斯一離開,就已經有人跟在了他的身後。
……
國內。
楚長東憂慮跟好友見面,“看來,這件事是有備而來,就是想壓垮凌至秋。雖然如今這個娛樂時代,豔照什麼的根本就是一些藝人的炒作方式,不過那都是不入流的小明星,紅不了多久,也走不了多遠。現在至秋的這些圖片都選擇不是特別清晰的發出來,但我擔心,越到後面尺度越大,數量越多,面貌也更清晰,到時候……”
尉遲鉉緊咬着牙關,“我知道,你先幫忙這段時間,一定要監控住,砸多少錢都沒問題,任何照片都不能流入網絡,一定要刪除。我們已經找到了發佈照片的那個人,但是如果現在就抓住他,那麼他背後的魏俊楠一定還有後手,我必須把魏俊楠吸引回來,這才能夠完全切斷照片和視頻的來源。魏俊楠在海外,我暫時不能怎樣他。如果把他暗中幹掉的話,以後一定會有麻煩,我不能落下任何把柄。只能把他引回國內,纔可以一勞永逸地杜絕他對至秋的傷害。”
楚長東點頭,“小欽爲這事都快發瘋了,唉……那些可惡的混賬。”
時欽從照片發佈到現在,一直沒有跟凌至秋聯繫,不是他對凌至秋失望了,而是他都快氣死了,想衝出去找發照片的人拼命,楚長東爲他的安全着想,只能將他變相軟禁在家中,除了照相機,不讓他接觸任何電子產品。
時欽氣得每晚都要揍楚長東一頓,楚長東也只能默默忍受。
尉遲鉉沒有心情跟他談這些事情,沉重地說完話,起身立刻回到鴻肇集團,去佈置新的誘敵工作。
他之前的計劃很平和——法制社會通過法律來制裁那些非法勾當,於是秘密蒐集證據,提交各法律機關,讓他們來解決問題。
但是現在不能再這樣繼續了,他只能讓對方知道,自己手上掌握了哪些東西,讓對方投鼠忌器,必須明確地出面,提出條件來談判。
“杜堯,今晚,通知海關緝私局,毀掉寂沙碼頭的集裝箱,”尉遲鉉下了決心,“這是微海實業最外圍的一條走私渠道,先讓他看看我們的籌碼。”
“是。”
……
第三波百來張豔照發送回國內網站之後不久,魏俊楠就得知了寂沙碼頭的事情。當下驚出了一身冷汗。
這件事無疑是尉遲鉉乾的,要不然,爲什麼早不被查、晚不被查,偏偏這個時間被查?
他原以爲鴻肇集團不過是掌握了微海實業的一些無傷大雅的證據,比如買通官員、招投標行賄等,可寂沙碼頭集裝箱這樣的走私窩點都被查,他不得不考慮下一步的行動了。
他之前打算將凌至秋的豔照分五個批次放出去,然後放視頻,最後散佈尉遲鉉和凌至秋之間關係的消息,讓人們認爲折磨凌至秋的人就是尉遲鉉。這樣一來,鴻肇集團會被牽扯進去,總裁是同性戀、玩s-m等負面消息,一定會令鴻肇集團形象、股票各方面都受到打擊。
他還了解到,尉遲鉉也以凌至秋爲掩護,做了不少境外違法投資的事情。
除此之外,魏俊楠在國內的一些夥伴還會趁機拋出關於鴻肇集團的各種真假虛實的消息,引來檢察機關的調查。
這樣,即便他不回到華國,也能讓尉遲鉉不好受!
魏俊楠的如意算盤打得響,卻沒料到對方早已經掌握了他們的核心秘密。
比起同性戀緋聞、境外投資什麼的,走私、販毒是更加嚴重的罪名。
魏俊楠不得不考慮,下一步計劃如何實施。
就在他才考慮了短短兩天的時間裡,又有一條碼頭的集裝箱被查,另外,在邊境運送物資的行車路線也被嚴密監控了起來,幾輛隸屬於微海實業外圍運輸公司的大卡車被查。
魏俊楠深深恐懼了起來。
尉遲鉉顯然也是使用了與他相同的方式。
他是第一次試探性的發幾張照片,一次比一次更多、更猛。而尉遲鉉是第一次查辦關係較遠的窩點,然後一次比一次離微海實業更近,一次比一次更多……
“尉遲鉉,我草你祖宗十八代!”魏俊楠破口大罵。
他的特助、狗腿子張明也跟着到了澳大利亞,見老闆爲此發怒,站在客廳門口,如履薄冰,不敢向前。
魏俊楠惱恨了半天,想找人瀉火,問道:“rose呢?”
“剛纔去外面買衣服了。”張明哆嗦着回答,不敢看魏俊楠的臉色。
“有沒有人跟着他?”
“有有有,好幾個呢!”張明忙不迭回答。
魏俊楠坐下,想了想,吼道:“買買買,買個屁!喊他快點回來!”
小鎮沒什麼集市,就是幾家小店而已,rose進了平時常逛的服裝店,進試衣間試了幾件衣服,保鏢在外面等着。
他試着試着,突然發現從隔壁的試衣間裡扔進來一個紙團。驚懼之下,不敢動彈,好半天才想起撿起來看看上面寫什麼。
【需要幫忙的話,明天中午去小鎮醫院。】
rose差點沒哭出聲。
他太想離開魏俊楠了,本以爲薛空煙走之後,自己能夠在魏俊楠這裡一人獨大,誰知道,魏俊楠非打即罵不說,還時常拿他與凌至秋、薛空煙相比,貶低他,辱罵他,他每天都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簡直痛苦到沒法活。
他開始還天真地想着,這種時代,誰還能限制誰的人生自由不成?他想走,莫非魏俊楠還能把他怎樣?
哪知道,他剛提出回國的要求,魏俊楠就把他打得三天下不了牀。他能起身之後,偷偷開車跑出了小鎮,想去附近的機場,卻在機場又被抓了回來。
魏俊楠最狠的是,在他臨上飛機,心臟快樂得要跳出胸腔的那一瞬間,將他抓住,給了他從天堂倏忽變換到地獄的恐懼。
那次逃跑換來的是一週下不了牀,一個月行動不便。
那之後,rose再也生不出逃跑的心,每天都老實本分。可是看到魏俊楠,總是會引起他心理上的顫慄,他根本無法得到任何的快-感。既然無法離開,只要他有空,他就會在保鏢的監視下,在房子外面走一走,故意買無數自己用不上的東西。能離那個惡魔遠幾步是幾步。
驟然間,突然出現這麼一張紙條,有人說要幫助自己!不管是什麼人,只要能讓他離開魏俊楠這個惡魔就好!rose渾身顫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他收起衣服,跑出來,到隔壁的試衣間查看,卻空無一人。
他呆傻幾秒,懷疑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可手中的紙條證明這的確是真的。
“rose,你好了沒有?”外面的保鏢問了起來。
rose連忙將紙條撕碎,撒在了垃圾桶裡,應道:“好了!”
當天晚上,rose又被魏俊楠狠狠的虐打了一番,更加堅定了尋求幫助、離開這裡的決心。
第二天中午,rose逼着自己喝了一點洗滌劑,沒一會兒,肚子就絞痛了起來,疼得他滿地打滾。出診醫生來看了之後,說可能吃了不乾淨的東西,必須到醫院去洗胃。
於是rose如願被送到了小鎮醫院裡。
洗完胃之後,他眼巴巴看着來來去去的護士和醫務人員,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問他,“你是否需要幫助?”
rose絕望地流着眼淚睡着了。
跟着rose來的張明和保鏢被告知,病人需要在醫院中觀察一天,看看情況。他們只得同意,留下了兩個人照看監視rose。
一個下午過去,當有人送飯來給rose,推開病房門的那一刻,他們才驚覺rose已經扯掉了輸液管,而病房的窗戶打開,人完全不在房間裡了。
醫院也報警說,有個醫生的車被偷走了。
魏俊楠聽說rose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還敢逃跑,勃然大怒,命令所有人去各處追蹤。但是機場、車站,都沒有發現他的身影,rose如同密室逃脫般,失去了蹤跡。
醫生失竊的車輛在幾十公里之外的公路上被發現丟棄,可是車裡也沒有人。
魏俊楠正爲了尉遲鉉的事情煩惱着,找了一天,就不再尋找,不再管rose,諒那小子也沒什麼本事。
他準備跟尉遲鉉攤牌了。
他身邊所有的人都沒有料到,此刻rose正身處魏俊楠的房子不到十米的另一所房子裡,被人好好的照顧着,躺在牀上痛哭流涕。
“不要害怕,雖然你在這裡,但是他絕想不到的。”一個總是笑眯眯的男人安撫着他,“只要他們放鬆了警惕,我們就會送你回國,你不要擔心。”
rose哭了好久纔想起一個問題,怔怔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那男人樂呵呵地說:“你只要知道,我們不是壞人就好了。”
rose又發起抖來,生怕這些救了他的人會對自己不利。
“其實,我們是看不下去魏俊楠這麼對待你,纔想着把你救出來的,……但是回到國內,你沒有人保護的話,我們也沒有辦法了。”男人一臉難色,“我們只能做到這一步。”
“不、不、不,求求你們!”rose嚎哭起來,“救救我,他是個壞蛋,他不是人,他犯了好多案子,他還跟國內的惡勢力有勾結,我要是這樣回去了,他找到我,我也沒辦法啊……求求你們。”
他現在腦子只想着不能被魏俊楠找到,一定不能,再被他找到一定會被打死。
男人安慰他,“要想不被他傷害,只能讓他永遠都沒辦法傷害你。比如,讓他被國家審判,接受法律制裁,讓他所有的勢力都被連根拔起……因爲他做了那麼多壞事,已經有人盯上他了,罪證也被拿到了,現在就是需要幾個證人而已……你在他身邊那麼久,應該也知道他的一些事情吧?”
“知道知道!”rose狂亂地點頭,“如果能打倒魏俊楠,我一定要作證!我絕對不想再跟他扯上關係了!他、他殺過人!我們原來組合的那個隊長就是被他派人殺掉的!還有,他非法監禁!還有好多事情!他還和官員有勾結!……但是他做的事情都跟我沒關係!我也是被他害的人!”
男人一臉驚訝,“真的嗎?……好,我們一定會好好保護你,一直到魏俊楠再也沒法作惡!”
rose這才安心。
……
鴻肇集團大樓頂層的小型高爾夫球場上,尉遲鉉迎着獵獵的北風,狀似思索。
又是三天了,第四批圖片遲遲沒有動靜。
前三批圖片都被處理掉了,泰發甚至真的以散播謠言的罪名起訴了兩個被確認轉發圖片的網民。這件事嚇到了其他的網民,他們也只能默默揣着想轉發的慾望,什麼都不敢做。
但是,凌至秋終究是受到了影響。原來的兩個廣告被撤銷了合同,廣告商的理由是,無論是否屬實,他的形象的確受到了損害。
泰發娛樂沒有說什麼,直接同意,反正多說無益。
凌至秋表面上看毫無任何變化,他還是那麼俊美迷人。《正殤》因爲有他的投資,也未曾停下進度。導演曾有怨言,卻被錢壓了下去。誰會跟銀子過不去呢?
這些事情都是蔣寧暗中處理的,凌至秋並不知情。
泰發娛樂旗下的許多藝人都發布了狀態,發表言論,紛紛誇讚凌至秋是個品行端良的人,根本就不可能做出那種事情,絕對是被人冒充,一定是誣陷。
還有不少凌至秋的圈內好友和與他合作過的人,都爲他說話,包括電視劇導演沈玉輝和電影導演鄭志斌。這兩位算是圈內重量級的人物,平時也很少參與這種事,他們都替他說話了,大衆漸漸受到輿論影響,紛紛懷疑這件事絕對是有人趁着凌至秋大火之際,給他潑髒水。
這麼多人都衆口一詞地證明凌至秋絕對值得信賴,還有誰會無聊地說反話呢?
在爲凌至秋說話的人裡,心思最複雜的是沈飄羽和晨雨。他們都在心底悄悄地喜歡着那個美貌青年,但他們卻是比較熟悉凌至秋的人,偷偷存下一兩張照片仔細辨認之後,不得不承認,此人與凌至秋的相似度足有90%,說不定……
不過,凌至秋遵從了公關部的指令,嘴巴閉得非常嚴實。
……尉遲鉉明白凌至秋如今的處境艱難,他很想把青年帶回自己身邊好好呵護,不讓他感受到外界一絲一毫的惡意。
可是他們這樣的狀態,別說凌至秋在拍戲,一舉一動都受到關注,他自己也時刻擔心被魏俊楠在國內的勢力反撲。
他只能默默地凌至秋的身邊增派人手,不讓他覺察的保護他。
“唉……”
杜堯拿着一支電話走到他身邊,“老闆,終於來了。”
尉遲軒神色一凜!
他等的就是魏俊楠的主動聯繫。這場博弈,相互之間放出各種逼迫對方的手段,魏俊楠搶佔了先機,而他終是贏了這一局。
他拿過電話,想也沒想就直接道:“魏俊楠,說出你的條件。”
對面傳來桀桀的笑聲,“尉遲鉉,你真是個爽快人。……但是我不急呀,我還有更好玩的東西在手上呢……我想讓全天下的人都看到凌至秋那個浪樣……哈哈哈哈……”
尉遲鉉震怒,額頭上青筋暴起,但他竭力咬着牙關平復呼吸,凌冽的下巴緊繃。
魏俊楠還在說:“哎喲,我都忘記了,尉遲鉉,你總是看過凌至秋那種樣子的對嗎?他的長相是個絕色,在牀上也是個絕色,那身體的柔韌性,別提了!哎!我真是,再也找不到比他更好的了,現在做夢都常常夢到以前狠狠地幹他的樣子,那個時候,只要他到我的別墅,我就不准他穿衣服,皮鞭打在他身上的聲音唰唰的響,遍佈紅痕的身體真是太美了……幸好我拍下了過程!我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他是個什麼東西,還大明星呢!不過就是個在男人面前搖尾乞憐的貨色!”
尉遲鉉逐漸平靜下來,閉了閉眼,呵呵一笑,“是麼,那我也會讓所有人都看清楚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那些事,比十幾年前遠東集團的特大走私案也不差什麼了,哦,我忘記了,你還有行賄、收買官員、販毒、教唆吸毒、殺人……嘖嘖,我看看,夠死刑了吧。”
“尉遲鉉!”魏俊楠一聲暴喝,“我告訴你,你別以爲你就清白!鴻肇就沒有過行賄?就沒有過勾結?就沒有過見不得人的生意?”
“哼,你拿出證據來啊!”尉遲鉉道:“隨口說幾句誰不會?”
魏俊楠忽而明白過來,“得了,我不跟你說這個。看來你並不在乎凌至秋,行,你不要後悔。”
尉遲鉉急忙道:“等等!”
魏俊楠以爲已經抓住了尉遲鉉的死穴,嘿嘿的笑,“我就說啊,凌至秋跟了你三年,據我所知,你可是把他寶貝得什麼似的,他滋味好吧?……除了這個原因之外,難道不是你利用凌至秋的名義,私下進行了許多投資來洗錢麼?”
尉遲鉉像是被發現了秘密,驚訝道:“你怎麼知道?”
“哈哈哈,尉遲鉉啊尉遲鉉,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魏俊楠得意,“凌至秋的事情,我都在關注着,你以他名義投資的那幾筆大生意,涉嫌境外違法行業,難道不是麼?咱們半斤八兩!”
尉遲鉉不做聲。
魏俊楠以爲他害怕了,笑道:“我的事情,是整個微海實業的事,而你的事情,卻是你個人的事,如果你被查了,鴻肇集團也救不了你!”
“你到底想怎樣?”尉遲鉉語氣裡有一種心虛。
魏俊楠哼了幾聲,“……先不要着急,我想邀請你看一場電影。”
尉遲鉉一僵。什麼樣的電影,他自然瞭解。
“尉遲鉉,找個時間,我們可以坐下來好好聊聊。”說到這裡,魏俊楠掛了電話。
尉遲鉉關掉手機,放在桌面上。
杜堯小心的觀察着他的神色,“老闆?”
尉遲鉉沒有任何惱怒的跡象,反而道:“如果僅僅是以至秋的視頻作爲條件,來換走我手中微海實業的犯罪證據,這是完全不夠的。魏俊楠很狡詐,絕對不會輕易上鉤。我就知道魏俊楠在這邊的人,也有可能會把手伸進鴻肇集團。以後要嚴密監控企劃部和庶務組的那幾個人。……假造我以至秋的名義,投資境外非法行業的那些文件,你做得很好。魏俊楠相信了。”
杜堯笑笑,“還是老闆精明。”
尉遲鉉低着頭,“電影……”
很快就弄死這個混蛋。
這兩天身體不適,太鬱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