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母,是臣的錯,沒能把小公主帶回來。”
司陣連忙跪了下來,虔誠地認錯,襄姬和靈姬也不敢懈怠,齊齊地跪下來,求秦時月寬恕。
“人沒回來?”秦時月輕聲問,語氣沒什麼情緒。
了劫撩起袍子跪在秦時月的跟前,跪趴着說:“師母,是了劫的錯,和司大人和襄姬靈姬姑姑無關。”
他這麼做,司陣和襄姬靈姬都驚豔了一下。
想不到一個不過十一二歲的孩子,竟然爲他們求饒,這樣的勇氣和心胸,不是一般的孩子能有的。
“小小的年紀,心便這般寬大,師母很欣慰。”
秦時月也很是欣慰,心裡卻又有些悵然,要不是心懷怨恨,這孩子,應當是一個棟樑之才的。
只可惜,他一心報仇,報仇之後迴歸佛門。
無心留在這紅塵之中,她秦時月,也無能爲力。
她把了劫扶了起來,心疼地說:“師母不怪你,遂心生性任性,她要你做的,你不得不做。”
自己的女兒自己最清楚。
小遂心那性子驕縱得很,又不許別人忤逆她,想要做什麼,那都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容不得別人說什麼。
倔強得很。
這倔強的性子,也不知道是隨了誰,總是讓人沒轍。
“你們也起來,能把了劫給本宮帶回來,本宮已經很高興了。”秦時月擺手讓司陣他們起來。
並沒有責怪他們的意思。
軒轅璇並不好對付,能帶回了劫,她就覺得有些的不可思議了。
這事情進展得有些順利,秦時月心中有些思量,軒轅璇要是在的話,了劫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能回來的。
那麼,就是司陣他們去的時候,沒有碰到軒轅璇。
想着,秦時月又問司陣:“你們去的時候,可是沒見到那軒轅璇?”
軒轅璇,應當是和小遂心在一起,所以,司陣帶回來了劫,沒能帶回來小遂心。
司陣對秦時月很是敬佩,只這麼一分析,她便知道了事情的大概,連忙敬重地回答:“臣去的時候,軒轅璇已經被一羣不明身份的黑衣人帶走,而那黑衣人說,他們的主人要軒轅璇帶去一份禮物,公主,便是那份禮物。”
他說着,小心翼翼地瞧了瞧秦時月的臉色。
只見她面容沉澱,紅豔的脣畔浮現一抹淺笑:“這世上,敢把我秦時月的女兒當做禮物的人,不多了。”
她秦時月的女兒,不是什麼人都敢擅自帶走的。
也不是什麼人,都敢要她女兒的這一份禮物的。
司陣的心漏了一拍,總覺得秦時月的這笑容背後,藏着殺機,他問:“主母可是已經知道了那些黑衣人是什麼人?”
軒轅璇能知道的事情,秦時月,不會想不到。
既然軒轅璇知道那黑衣人身後的人是誰,纔敢帶了小遂心去,那麼,秦時月自然很快便想到了。
她接過清歌遞過來的熱茶,一隻手託着茶杯,一隻手捏着茶蓋子,輕輕地擺動着,那茶蓋子碰着茶杯,發出好聽的聲音來。
上等的陶瓷,聲音底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