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後許久,秦時月還在神遊,清蕪走進來,有些疑惑地說:“那就是你說的少年?”
秦時月默認。
“長得還真好看。”清蕪在她的面前坐下,看見秦時月在神遊,不禁問:“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或許是我的錯覺。”
秦時月搖搖頭,她心裡其實在想,剛纔那少年對着她笑的時候,她猛然發現,自己的腦子裡,好像突然閃過了一道亮光來,十分的快。
但是,卻讓她很是不安。
“你想到了什麼?”清蕪把一顆葡萄丟進嘴巴里,吐出籽來,奇怪地看着秦時月。
秦時月還是搖了搖頭,突然和清蕪說:“我這身子不方便,你去幫我把五皇子請過來,我有事和他相商。”
“有事相商?”清蕪蹙了一下眉頭。
“是的,十萬火急的事情。”
秦時月催促清蕪趕緊去,清蕪見她的神色急促,便也不敢耽擱,馬上就去了西爵宮。
夜舯政倒是來得很快。
“清蕪,清歌,你們都下去。”
秦時月讓他們都下去,留下了她和夜舯政在大殿之內。
這一會沒有了什麼人,秦時月也直言無諱:“今日請你過來,是我有一事想問你。”
“皇嫂有事直接說。”夜舯政不是傻子,這麼些日子以來,他看得出來秦時月對她的防備。
他也琢磨出來了一些東西。
秦時月點點頭,直直地看着夜舯政的眼睛問:“你和九皇叔,以及清蕪被困的那一天,是你設的陷阱嗎?”
“我要是說不是,皇嫂會相信?”夜舯政站了起來,手扳在身後,望着外面的天空。
已經快六月了,外面的樹木已經茂盛得很,太陽很大,到了這下午,還是那麼火辣。
烤得石子路,冒出了白煙來。
他的聲音顯得有些的沉悶:“那一天,我也是受害者。”
要不是清蕪落在陰陽子的手上,他也是斷斷不可能前去的,本來就知道是一個陷阱。
“那三月十八的那一天,我給太子送了一封信,你知道吧?那一天,你去了皇上的龍騰閣。”秦時月把這話說得十分的明白。
夜舯政嗤嗤地笑了出來。
轉過身來看着秦時月,語氣有些嘲諷:“聰明如皇嫂,也被人給算計了。”
“你什麼意思?”秦時月的臉色有了一些變化。
“那一天父皇找我去,只是和我下棋喝茶,根本就沒說任何事。”
那一天他也覺得很奇怪,父皇到了楚風行館,鮮少願意見人的,怎麼那一天就偏偏找了他去呢?
後來夜錦華出事之後,他才明白,父皇是明明知道了夜錦華會出事,他縱然秦時月剷除掉夜錦華,自己想要黃雀在後,除掉秦時月和九皇叔。
那麼,父皇這麼做是爲了什麼呢?
當然是爲了給他的繼位者剷除所有的障礙,把一切大權全部收到他的手中。
那麼,父皇爲什麼要找了他去下棋呢?
夜舯政後來從秦時月對他的防備之中看出來了,父皇就是想要給秦時月一個假象,以爲他,是皇帝想要扶上帝位的人。
“其實,我也只是別人上位的一個棋子罷了。”夜舯政苦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