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正面交手。”她口氣淡淡的,良善地笑:“不如試一下,計殺!”
清蕪的心咯噔了一下,秦時月的口氣明明是非常嫺雅平穩的,聽在她的耳裡,卻有了別的一番滋味。
嗜殺陰狠,勝券在握的自信。
她連忙問:“計殺當如何解釋?”
“他喜歡美色,不如我們就投其所好,來一個甕中捉鱉。”
“可是圖歡那個人,雖然好色,卻是極其狡詐,能輕易中了你的美人計嗎?”清蕪有些擔心。
幾次交手下來,她對圖歡有一些的忌憚,那個男人不僅武功了得,計謀更是出衆。
秦時月對着她嫣然一笑,神秘地搖搖頭:“天機不可泄露,不可說不可說。”
清蕪的臉色一僵,秦時月的笑容太過於自信滿滿,顯然是已經想到了獵殺圖歡的計策。
也不過是聽了她的敘說,就能想出計謀來,清蕪倒想看看,她哪裡來的這麼大的自信?
她沉斂了一下情緒,冷淡地說:“只要你能獵殺圖歡,我便一生爲奴。”
想要獵殺圖歡,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要是容易的話,她現在還會出現在秦時月這裡嗎?
“何以爲證?”
秦時月盯着她,魚兒已經上了鉤,只等待她費一些勁頭收尾了。
“以我清蕪性命爲證。”
秦時月卻笑着搖搖頭,她不相信任何人。
她走到書桌前,執筆略微沉思了一下,在紙上寫下一行字:吾獵殺圖歡,清蕪爲吾一生爲奴,若違背,天下羣起而誅殺。
“簽字吧。”秦時月把紙張往清蕪的面前推了過去。
清蕪的眼睛掠了過去,毫不猶豫地按下了自己的手印:“這樣可滿意?”
秦時月雙眼灼灼地看着清蕪,忽然展顏歡笑,紅脣皓齒,絕美的脣線微微牽動:“若你違背今日誓約,他日我居皇妃之位,必定以皇妃之勢,誅殺魔教衆徒,連根拔起。”
清蕪的瞳孔收縮,定定地看着秦時月,似乎在想些什麼,良久不說話。
她第一次看見一個女人如此冷酷,手段如此的不留人情,以皇妃之威,誅殺魔教,魔教在江湖樹敵甚多,要是朝廷再對它有剷除之心,魔教必定會腹背受敵。
被誅滅,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九皇叔的鬼軍,可不是鬧着玩的。
“你若不能獵殺圖歡兼之夜舯政,我必定會讓你的屍體懸掛在城門口公示。”
清蕪說到一定會做到,要殺秦時月,在她嫁入九皇叔的秦王府之前,是最好動手的時機。
本來是陰狠惡毒無比的話,秦時月卻不以爲然:“不會有這麼一天的。”
“總要給個期限吧?”
“皇上一個月後壽辰,在宮中設宴,便是最好的時機。”
清蕪略作思索,點點頭說:“到了那日,我再來找你,相信你會有辦法把我也帶進宮的。”
她笑得有些陰森,衣袖揮動,窗子應聲而開,清蕪的身影消失在雪光之中。
像來時的異樣,消失得悄無聲息。
有人推開門,巧兒回來得正是時候,看見秦時月已經醒來坐在那裡低垂着眉目喝茶吧,臉上飛快地掠過一抹詭異的神色。
轉瞬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