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微沉吟了一下說:“條件任你提如何?”
“好。”秦時月爽快地笑了起來,她等的就是這句話。
“我把這個條件先留着,他日用得上的地方,自會找孫大將軍,你意下如何?”
孫如風沉默了一下,看着秦時月,彷彿要看穿眼神這個穿着男裝卻依然眉目生動的女子。
秦時月以爲他是怕她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慢悠悠地補上一句:“孫大將軍放心,不會讓你做傷天害理之事,不過是女孩兒家的一些小事。”
孫如風看了看她,點頭答應了下來。
“君子以諾,駟馬難追。”
孫如風把她帶回了醉仙居。
還是在秦時月剛纔呆過的那個包間,這個男人啊,還真是心思縝密。
秦時月低頭抿了一口茶,掩住心裡所有的真實想法。
“明人不說暗話,秦大小姐應該知道我找你來時爲了什麼吧?”孫如風直截了當地開始話題。
這個男人一向就是這麼直接果斷的,秦時月是知道的。
秦時月捧着茶氣定神閒地喝了一口,也不說話,不點自紅的脣畔微微地挽起了一些的笑花。
端的是邪魅飛揚,引人入勝。
孫如風沉住氣,坐在秦時月的對面,看着她,不再說話。
他在等,等她開口。
“我知道孫大將軍爲什麼事找我,可是,你究竟想知道什麼呢?”秦時月擺擺手,表明自己不知道。
孫如風的眼神如炬,緊緊地盯着秦時月那張白皙精緻的臉盤,冷冷地說:“你怎麼知道舍妹今天會遇上危險?”
要不是秦時月給他寫了一封信,信中說孫沁蘭今日進宮,途中可能有變故,他這才匆匆地趕了過來。
要是今天他不趕過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孫大將軍又是怎麼知道,那封信是我寫的?”
秦時月實在是有些驚訝的,那封信她是讓一個陌生人投遞進去孫如風的住處的。
沒想到,他倒是很快知道,這封信是她寫的。
孫如風顯得有些的諱莫如深地說:“我怎麼知道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秦大小姐應該給在下一個解釋。”
這秦時月又不能未卜先知,怎麼可能預先知道那些事?
所以說,孫如風有些懷疑,這根本就是秦時月自導自演的一齣戲,目的是什麼?
他自然是不得而知的。
秦時月往椅背上一靠,懶洋洋地眯着眼睛來,長長的睫毛扇動着,如同蝴蝶的翅膀,撲哧撲哧地看着孫如風。
她彎起脣角,笑意漸顯:“孫大將軍認爲,我有義務給你解釋嗎?請你擺正了態度來,是我今日救了你妹妹一命,可別顛倒了黑白。”
秦時月含笑的模樣並沒有什麼模樣,本來就清致到了極致的一個人,冠玉束髮,面如白玉,增添了幾分的溫潤。
不溫不火地看着孫如風,言辭卻句句冷淡。
孫如風一點都不客氣,傾過身來,眼眸銳利如鷹:“可是現在我懷疑,這都是你自導自演的戲。”
他盯着她,就像在審視一個罪犯,眼神陰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