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小哥還挺狂的。”一姑娘有些心高氣傲,被小廝如此說,冷笑了一聲說:“我們姐妹怎麼了?都是討口飯吃,小哥何以如此咄咄逼人?”
“你們調笑我家公子。”小廝臉紅紅地回擊。
一衆姑娘一下子便全部笑了起來:“來這裡的,這點程度,哪裡叫調戲?”
“阿青,休得無禮。”貴公子低聲訓斥了一聲那小廝,轉首笑容謙好地看着一衆姑娘。
“姑娘請見諒,我代他賠禮道歉。”
那公子哥倒是很鎮定,謙恭地鞠躬,溫潤文雅。
一衆姑娘風月場中人,亦真亦假,自然懂得收斂,很心水這公子哥溫雅的模樣,姑娘們簇擁着他用風華舫裡面走去。
邊走還邊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
站在外面的小廝,一臉的無奈和糾結,正是護國公府秦大小姐的貼身婢女青竹。
眼看着公子扮相的秦時月如此受歡迎,簇擁着進去了這花月場所,她的小臉一陣扭曲。
小姐家世清白,來這地方,着實不太好。
但是考慮再三,生怕小姐出事,青竹拔腿就跟上,跑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從旁邊衝出來兩個身體強壯的男人。
他們動作很迅速,掩着青竹的嘴巴,很快便把她打包走了。
一點痕跡到沒有留下,事情只發生在一瞬間,那兩人託着她,飛檐走壁而去,青竹半點也叫不出聲音來。
秦時月被那些姑娘簇擁着到了裡面,頭牌如是自然是抽不出身來見他這樣的無名小卒的。
但是,她也不失望。
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今天來,真正目的也並不是什麼頭牌如是,不過是隨便找了一個藉口罷了。
“姑娘可否通傳一下,我想見見如凝姑姑。”
這纔是秦時月真正的目的,如凝是這風華舫的管事的,據說是這風華舫的第一任頭牌如煙似後,便是這如凝接下了頭牌的位置。
但是名聲最盛的時候,卻退身,把頭牌讓給了別人,自己做起了風華舫的主管。
這風華舫後面的主人是誰,秦時月不想去理會,但是這如凝姑姑,十多年來都呆在這風華舫,想必是知道不少的事情的。
要想了解當年秦懷君的事情,就必須從這個人開始。
沈姨娘死前,說假的秦懷君在這風華舫待了半年,那麼,如凝一定是瞭解一些東西的。
護國公府裡面的那些秘事,其實是環環相扣的。
只要查出假的秦懷君是誰,便知道是誰陷害了真的秦懷君,那麼,就可以知道老夫人想要做什麼?
她如此處心積慮地把秦如鳶送進宮,這是圖什麼?爲何非要把三姨娘置於死地?秦意青是知道了什麼,才被殺死的吧?
她脖子上的東西,若是預料得不錯的話,應該在秦如鳶的手裡。
而老夫人和母親的恩怨又是從何而來?爲什麼沈姨娘說母親是被老夫人困在流雲鞠的?
也能從中知道,殺死沈柔的人是誰?
而秦時月理出的頭緒是,秦懷君便是這一些秘密的最關鍵。
一個死去了快十一年的人了,竟然是對護國公府產生這麼大的影響,還真是不可小覷呢。
秦時月想着想着,溫潤的面容之上,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