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凜氣凝神之際,軒霸丹田一陣劇痛,頭一仰就倒在地上,而他手中所持有的斧子,竟沒有剛纔的顏色,掉落地上之時,就如同平日裡所看到的斧子一樣,沒有絲毫的特色。
場中人譁然出聲,一時間都無法相信,一向霸氣四射的軒霸,居然就這麼倒在地上,兩眼翻白,那模樣兒竟像是臺上的軒武一樣兒。
“這是怎麼回事兒?難道李家請來的人真是如此厲害,真是個妖才,妖才啊!”有人小聲的驚訝出聲,其話深得旁觀人的贊同。
“是啊,連軒霸都敗在她的手上,看來李家真的是要倔起了啊!”
李家人看到軒霸被芝芝打倒在地上不能夠動彈後,心裡面似乎有無限的力量涌了上來,他們大吼着朝軒家人衝過去,一時間原本武弱的李家人,竟然把軒家人給壓制住了。
“家主,您醒一醒,家主。”軒霸的左右手智多星,並沒有任何的武力,只不過他平日裡爲軒霸出謀化策。
軒霸現在丹田被毀,而且腦袋也被芝芝的幽暗之火侵入進去了,現在他等於是一個廢人一樣兒。
芝芝感受着天書上面所亮出的功德點,心裡冷笑了一番,真是沒有想到,這位軒家家主殺的人挺多的嗎?也不知道他從哪裡找來的人殺,按說現在這個年代可不是能夠隨意殺人的。
就在軒家呈現潰敗之際,地上的軒霸正被智多星一直推攘着,試圖將他叫醒。
“家主,您要是再不醒來,軒家的家業就要毀於一旦了。”智多星簡直有些後悔了,早知道當初就不應該出這樣的計策,原本以爲李家是囊中之物,只要隨意一指就能夠將李家收入囊中。
但是現在殺出個程咬金,他都沒有想到李家人居然有這樣的靠山。
一直躺在地上無神的軒霸,突然眼神泛紅直挺挺的站了起來,智多星一愣臉上閃過狂喜。
“家主,您終於起來了,天不亡軒家啊!”智多星趴在地上,叫了一聲後又恢復了以往的鎮定。
李強看到軒霸起來了,急忙退到了芝芝的身邊,他有些奇怪的看着軒霸,心裡涌起一抹怪異感:“前輩,軒霸有些奇怪啊!他的眼睛怎麼會變成這個樣了子。”
芝芝眯眼看着直挺挺起來的軒霸,心裡也如李強一樣覺得他奇怪。
軒霸站了起來,僵硬的走了幾步後,才咧開着嘴巴笑道:“真是沒有想到,我也有這麼一天啊!我原以爲需要等好久呢,看來我這付出倒是有了收穫了。”
沙啞的聲音就像是被人灌了沙子在喉嚨裡面一樣兒,聽得人心裡難受,軒霸發紅的眼睛骨碌骨碌的轉了好幾圈,那模樣兒就像是死屍一樣兒。
原本高興的智多星就像是呆了一樣兒,他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死去的老太爺吩咐的事情,他說不能夠讓軒霸過多的使用這個斧子,終其,還是需要靠他自人兒的本事兒。
智多星曾經問軒老太爺,爲什麼不能夠一直用那斧子,軒老太爺只是搖搖頭說道:任何東西都是有代價的,就算不知道這代價是什麼,但是也要謹慎而行。
智多星現在真的是後悔莫及了,現在軒霸的樣子,不就是要付出其代價的樣子,因爲他一直再使用這把斧子,就是因爲他經常使用,所以纔會令得軒家的位置一穩再穩。
“斧頭裡面所寄的靈魂嗎?魔修!”芝芝看到他發紅的眼睛,瞭然的說道。
軒霸聽到芝芝的話後,眼睛裡的紅色更加的濃郁了,他眼裡帶着趣味的看着芝芝:“你是哪個門派的,這裡的人可不會知道魔修這兩個字,呵呵,這可真是有趣了,今天這裡死了這麼多人,就該是我復活的時候了,哈哈!”
軒霸狂笑之際,大廳裡面的未乾的血液也開始蠕動了起來,那血液蠕動的速度越來越快,到最後竟是直直的朝着軒霸直撲而來。
站在軒霸旁邊的智多星,現在哪裡還不明白,只得轉身往外面跑,此時的軒霸已經不是家主了,而是一個莫名人物。
“魔修!殺無赦!”芝芝聲音一落,手持血屠疾衝而去,手起劍落,劃下萬千劍氣,將飛衝過來的血牆直直砍落。
軒霸看到芝芝竟然敢阻止自己復活,張開嘴大吼了一聲,看不見的音波就像是刮骨的刀一樣,向衆人的耳朵裡面刺去,一時間大廳慌亂如潮,衆人耳朵也聽不見了。
場中,只有芝芝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而李家人看着李強打手勢,也全部都聚集到了芝芝的身後。
“爾等小輩,竟也敢如此狂妄,看來你是自尋死路,好,我就成全你。”軒霸大手一拍地上,那原本碎掉的血牆又開始融合在了一起,而且血牆裡面發出陣陣惡臭,薰得人頭腦發脹。
而當血牆重新整合的時候,那血牆的正中央竟有一張血盆大口,那大口中似有無數血頭在那裡掙扎,尖利怨恨的聲音從大口中傳了出來,衆人只覺得似是站在地獄一般,那周圍皆是沸騰的血池,池裡面皆是自己的親朋好友,父母妻子。
其後,有血霧從血牆中瀰漫而出,惡臭一陣皆一陣,讓人無法適應,亦無法逃脫。
芝芝捂着口鼻,看着對面的血牆,眼周出現一絲紅光,隨即將血屠插在地上,對着李強他們說道:“你們退後到大廳外面。”
奇怪的是,李強他們竟然聽到了芝芝所言。
“好的,前輩小心。”雖說不能夠聽,但是還能言的李強有些擔心的說下這麼一句,就帶着族中人退到了大廳外面。
因爲李強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們不走,到時候就會成爲拖芝芝後腿的人。
芝芝將在石室裡面的吸收的煞氣,全部都放了出來,而血屠與她心神相連,自然也就明白了她的意圖。
一時間,廳中煞氣血氣各持一線,兩方黑紅有別,圍繞在主人身邊沒有動。
“小輩在哪裡弄到的煞氣,居然如此濃厚,對我簡直就是大補,好,好,看來這次定能夠成功塑身。”軒霸咧開大嘴拼命的笑着,眼神貪婪的看着芝芝周圍的煞氣。
芝芝聽到他的話,冷笑了一聲,話語如珠玉落盤十分冷清:“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了,我身上的煞氣就怕你到時候吞不下去。”
一揚手,如黑霧般的煞氣直衝血牆,一時間狂風乍起,場中人全都看不清前面的道路,尖利聲音不時的在耳邊響起,那模樣兒似與他們有不共戴天之仇一樣。
原本這裡死的人心裡所存怨氣肯定不少,再加上是兩大世家血拼,誰都帶着要將對方斬下的心思,就是因爲這樣,所以血牆的威力也更甚,就算是這些人已經死了,但是血液裡面所含的怨氣,肯定還記着芝芝就是他們的敵人。
但是李家人也折損了人,所以血牆裡面估計也再內訌,如果現在的軒霸厲害一點兒,就能夠全數控制這些血牆裡面的怨氣。
濃霧中,芝芝看到了以前的事情,追殺別人,被別人追殺,一點一滴皆在眼前浮現,那感覺就像是再看別人的一生。
當這些現完以後,最後所現的竟是芝芝以前最討厭的事情,也就是藏在心底裡面,或許應該更明確的說就是以前的心魔。
怨氣所化之霧,最能夠勾起人心中最悔最怕最恨的事情,一時間被影響到的人,哀嚎聲漸起,原本明亮的練武廳裡,此時更像是人間煉獄。
“你殺了這麼多條生命,可曾想過你有一天會這樣死。”對面站着與芝芝一模一樣的人,語氣裡面滿是責備。
芝芝走了過去,揮劍一砍人影破散。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傢伙,你總有一天會像我一樣死在自己的劍下。”
“孩子,我是你的母親,難道你真的要殺死我嗎?”
“孽種,生你這人有何用,還不如早些死掉乾淨。”
一個個人影浮現出來,或溫柔或猙獰或引誘或悲傷,但是都被芝芝面無情的砍掉了。
她心堅如磐石,一切皆爲幻影。
當芝芝走過了那條考驗之路,前面的血牆也露出了真面目,血牆之上血液橫流,怨氣漸濃,軒霸站在血牆之上,滿臉陶醉的吸着空氣裡面的血氣。
原本的軒霸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現在掌控着軒霸身體的另有其人,特別是當現在這個外來的意識已經佔據的了上風的時候,原本軒霸的靈魂可能會慢慢的消散開來。
“開!”芝芝厲喝了一聲後,原本圍繞着的血氣,被聚集成劍的煞氣一刺而開。
“啊……”被煞氣所開的血氣,裡面傳來了許多人的喊叫,痛苦的怨恨的撕人耳膜。
軒霸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聚集的血氣,居然被芝芝一刺而開,臉色猙獰之際,血牆也倒了下來,他駕馭着血牆流涌而來。
“黃口小兒,受死。”軒霸尖聲怒喝,怒氣直連血牆,原本平靜的血牆,如同漲潮一樣大起大落。
芝芝被煞氣乘託而起,她冷眼看着幾近發狂的軒霸:“你從何處來,小世界裡的人根本沒有辦法進到這裡來。”
芝芝已經確定了,這個人肯定是小世界裡面的魔修,也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附身這個斧子上面,而且還被軒家帶回來當成家主所用武器,這簡直就是找死。
軒霸聽着芝芝的放,哈哈大笑了起來:“黃口小兒,爺爺的來處豈是你能夠知道的,就讓我把你弄成碎末,到時候爺爺再將你的煞氣吸乾淨。”
芝芝呵呵笑了起來,果然,魔修總是這麼愚蠢,他總是不會去想一些顯而易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