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夜,月光被淺色的窗簾隔擋在外,屋內壁燈散發着盈盈的光芒,將牀上兩人的身影投到窗簾上,並不十分清晰,但是影影綽綽的引人無限遐想。
屋內,超大的牀上留有過多的空餘,男人整個伏在女孩身上,寬大的身型將女孩遮擋的嚴實,絲毫不容人窺探。
男人蜜色的肌膚肌肉緊繃,將女孩的小手趁的白皙可愛,她的力道並不足以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跡,卻讓自己的指尖抓得發白。汗水毫無阻礙的從上至下滑落,滴在淺灰色的被單上,消失不見。
女孩的雙腿被迫勾在男人的背上,隨着他的拂動劇烈搖擺,白皙圓潤的腳趾因爲過多的快感而蜷縮起來。淺灰色的被單遮住了他們緊緊相連的部位,隨着男人的動作,翻起波浪,讓人浮想聯翩。
“万俟辰,万俟辰……”女孩哭訴着、嬌呼着,小手不滿的推着男人的胸膛,但那力道卻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她實在太累了,下午剛一下飛機,便被男人帶到牀上,直至現在仍沒有一刻放過她。
“叫我的名字,小野貓,叫我名字……”男人並沒有因爲女孩的哭訴就放慢動作,相反卻動的更加劇烈。
“你、你停下來,你停下來我就叫……”蘇傾藍咬着牙忍着滅頂的快感討價還價。
“呵,那就一會兒再叫吧。”万俟辰輕笑着加快了動作,只讓蘇傾藍出了嗯嗯啊啊說不出連貫的話來才罷休。
一直到深夜,万俟辰才饜足的放開已經累的昏昏欲睡的蘇傾藍。將人抱進懷裡溫存,卻無法得到佳人的嬌聲迴應。
幾乎是他剛一停下來,蘇傾藍的就已經睡過去了,這一次卻是沒有那麼多的要求,只一閉眼,你愛怎麼着怎麼着。
“小野貓,看你下次還敢揹着我跑出去。”万俟辰用手指點了點她的小鼻尖,笑着說道。
之前那點火氣已經在剛剛那場持久又猛烈的牀事中被泄的差不多了,現在只餘下對蘇傾藍濃濃的愛憐和寵溺。
自己下了牀,去浴室放好熱水,這纔將睡的人事不知被雷劈了都不會有感應的蘇傾藍抱去浴室洗澡。
可以想見明天等小野貓醒過來,他會面對一個怎樣着了毛的她。
溫熱的水敷在蘇傾藍身上,水珠在她細膩的肌膚上劃過,万俟辰看着只覺口乾舌燥,恨不得將那水珠從她身上吮下來。
此時的蘇傾藍沒有醒着的時候那麼的大氣從容,彷彿只有這種時候,你才能從她身上看出她的實際年齡,一株嬌嫩脆弱的百合花,而不是長滿尖刺的野玫瑰。
“小野貓,你要是一直這麼乖乖的多好。”万俟辰慢慢的將水潦到蘇傾藍身上,沖走遮擋住她身體的泡沫,看她聽話乖巧的樣子,喃喃自語。
蘇傾藍彷彿在反駁他似的動了動身子,若不是万俟辰手腳快將人撈了出來,恐怕她就整個人掉進水裡去了。
將人摟進懷裡,擦了水,乖巧的伏在他頸邊吐出如蘭芬芳的呼吸,万俟辰沒忍住在那花瓣一樣的小嘴上咬了一口,“看你下回還不聽話。”
只是看到她眼底的黑眼圈,終是不忍心再折騰她,抱上牀去摟進懷裡,睡了一個安穩覺。
三天前,廖導打來電話說《明孝宗傳奇》正式殺青了,想邀請大家一起吃個殺青宴,問蘇傾藍有沒有時間,那幾天正好沒有她的戲份,雖然想休息一下,但是廖導親自邀請了,不去不合適,便和万俟辰說了一聲。
雖然被他要求拒絕,可惜蘇傾藍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當天下午就坐飛機走了。万俟辰倒不至於爲此追過去,只是心裡越想越不是滋味。
劇組殺青宴,那個牧應可是男主演肯定也在啊,放着這麼一個對她家小野貓虎視眈眈的男人在她身邊,万俟辰心裡就跟貓撓一樣不爽!
而蘇傾藍一待就在那邊待了三天!這三天万俟辰的氣壓biubiubiu的猛漲,弄得整個劇組氣氛十分壓抑。
而在過程中,還有人偏偏要去捋虎鬚,自找死路。
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一直在找機會接近万俟辰以展現自己魅力的戈靜蓉。
蘇傾藍的走的第二天,戈靜蓉就認爲她的機會來了,還有什麼時間是蘇傾藍不在劇組更加合適的嗎?
當時万俟辰的在換衣間換衣服,剛剛脫下上衣,戈靜蓉就猛地推門進去了,低着腦袋彷彿沒有看到人一樣,回身關上了門,順便鎖上了。
這一切都發生的十分自然,好像一個進換衣間換衣服的人的正常反應,當然如果她遇到的不是万俟辰的話,或者她遇到的不是現在滿肚子火沒地方發的万俟辰的話,下場應該會好那麼一點點。
万俟辰將自己的衣服穿上,就這麼看着戈靜蓉旁若無人的脫了自己的衣服,但是接下來,卻在她尖叫驚呼之前,一開房門,將人直接丟了出去!
對,就是將裸着身子的戈靜蓉直接扔了出去,而被扔出去的戈靜蓉的驚呼聲在她出了房門的下一秒就跟被踩了脖子一樣卡在了喉嚨裡!
她是想驚呼以表達自己不知道房間裡有人,然後再進行下一步,畢竟沒有人喜歡上來就勾引男人的女人,所以這是她的小小手段。
但是隻能說她的小手段只能用在那些沒見過女人的男人身上,對於万俟辰,實在是看不進眼。
若是以往,估計他就直接走出去了,畢竟他並不是一個和女人太過計較的人,就像對待撒淑蓓,他也只是將何文送了回去,當然後續發展成什麼樣子都不是他做得,他管不着。
可惜的是,戈靜蓉遇到的就是正在發脾氣的万俟辰,真是閻王桌上抓供果——送死!
所以理所當然的某人就這麼光着身子被万俟辰扔了出去,而她叫到半截的驚呼聲也理所當然地引來了其他的注意。
於是第二天滿劇組的人都知道戈靜蓉脫衣服勾引万俟辰,反而被他從房間裡扔了出來。
真是丟人現眼!
就連陳可唯看她的眼神都充滿了不屑,明明只還有一場戲就可以殺青的,偏偏陳可唯就是不拍她,讓她在劇組裡待得渾身難受。
她雖然會做這種事,但是不代表她不知道這種事丟人,尤其是她之前和好多劇組女演員吐槽過蘇傾藍將個男人看的和心肝寶貝一樣,如今卻衆目睽睽之下被在這個男人丟了出來,還是沒穿衣服的。
可想而知,那些人會怎麼說她,更別提還被那麼多人看光了,從那一天開始,她就自己待在酒店房間裡,沒再和劇組其他人有任何接觸。
而這些事,剛剛下了飛機,就被某人帶上牀的蘇傾藍是沒來得及知道的,更甚至知道了也會一笑而過。
她現在已經不把戈靜放在眼裡了,等到孫代煥爸爸的事情發生,她就幫幫忙捅出來,之後一切都會圓滿的,而戈靜蓉……殺人未遂加上誣告實在是好罪名。
第二天蘇傾藍一睡睡到天都大亮了纔起來,身邊的人早就已經走了,牀頭櫃上壓着一張紙條,紙條上是某人龍飛鳳舞的字。
今天我幫你請假了,好好休息吧,笑臉。
看到那個笑臉,蘇傾藍差點沒氣的把紙條撕了,要不是他昨天犯神經病,她至於今天起不來嗎?!
洗漱完畢,打開冰箱果然看到某人將功補過般的爲她準備了豐盛的午餐,放進微波爐裡打熱,好好的享受了一番美味。
腦子裡轉的卻不是怎麼收拾万俟辰,而是前天牧應和她說的話。
聯邦好萊塢,這當然是她的最終目標,但是是像上輩子一樣在國內打通關之後再去好萊塢重新起步,還是憑藉重生的優勢直接去好萊塢闖一闖成了她要思考的問題。
本來這件事並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畢竟她現在的基礎還太薄弱了,去了好萊塢也沒用,但是牧應說的這個機會實在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的。
一部以東西方衝突爲基礎的魔幻史詩,由最大遊戲公司的策劃總監親自架構的故事框架!全球所有最頂尖的特效團隊共同參與後期,就是《獨舞》特效團隊都只是其中之一。由最具盛名的魔幻劇導演米歇爾親自執導。
明年年初開始選角,年末正式開拍!
她知道這部片子,她還二刷了一遍這個電影,實在是一部好萊塢難得的有故事情節又場面宏大的片子,而且也絕對成了經典,雖然是商業片,卻幾乎包攬了當年所有的大獎。
東方面孔也因爲這部片子開始漸漸走入了西方人的視線中,並在蘇傾藍生命的最後幾年,和西方人平分好萊塢的半壁江山。
以前她連想都沒想過自己能參與進去,但是牧應卻提前知道了消息,並對她提出了邀請,以導演米歇爾的名義。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部劇中並沒有牧應的參與,如果他和米歇爾有關係的話,爲什麼他自己不參與呢?
可是這個疑問蘇傾藍卻沒有辦法問出口!不僅沒有辦法問出口,就連這部片子的其他事情她都要裝作不知道,畢竟牧應只是說是米歇爾要導演的一步魔幻片,可沒說製作團隊這麼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