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尊巧色桃花硃砂芙蓉石,暗沉的檀香木底座上面呈擺着一塊類似硃砂又似紅玉的桃花雕石,表面晶瑩飽滿 ,沒有一絲的劃傷或者摩擦,借一點日光便能看到這紅色不是染的,而是天然而成的硃砂紅。
擺件的左邊還有一塊天然的乳白色,就好像天生是這硃砂紅芙蓉石的襯托,色澤豔麗,桃花點點,手感溫潤如玉,品相極爲完美,其石質的細膩質感猶如女子肌膚,完美無瑕。
孟夫人縱然生在富裕人家也未必見過上等之物,目不轉睛之餘,她還讓寶梅端過來讓她看看;孟天啓是商人,只聽到別人談論這芙蓉石的寶貴之處,也是從未見過;唯一見過這尊擺件的人便是許若水和煙兒,此時煙兒因爲詫異連手絹都掉在了地上。
許若水對這頓桃花硃砂芙蓉最熟悉不過,這是許父年輕的時候跑南方時得到的一塊芙蓉石,因爲明白其珍貴所在,所以一回臨城便請了名家雕了桃花模樣, 並許給尚是年幼的許若水做爲嫁妝,不成想嫁過來之後纔開了一次箱便易手她人了。
“這是送給我的?”孟夫人不確信地問道。
“是的,夫人,這是我孃家的一點心意,希望夫人會喜歡。”王夢嬌臉不紅心不跳地回道,而且也沒有把煙兒那不可置信的目光放在眼裡。
“喜歡喜歡,我喜歡得緊,”孟夫人笑不攏嘴,“你起來坐下說話吧。”一下子王夢嬌的待遇便不同了。
王夢嬌坐在了孟天啓的下首,二人目光對上,郎情妾意。
此時許若水的口中發苦,好似根本沒法正常呼吸了一般,她以爲她的嫁妝頂多被孟天啓拿走了,卻不知這最尊貴的東西已經在王夢嬌的手上。
“晚秋,你瞅瞅,我看你也沒見過好東西,竟然連話都不會說了。”孟夫人見到許若水的模樣,忍不住打趣道。
許若水跟失了神似的。
“大少奶奶,”煙兒在她背後推了推,才讓她稍稍回了神,神情尷尬地說道,“兒媳是看呆了,今天居然有幸能看到這上等之物,只怕是皇宮裡也不見到有呢。”
“感情你去過皇宮似的,這是王家的一點心意,我也不好拂她的好意,你說是不是?”
“娘說的是,”許若水面色悽悽地看向了王夢嬌,只見她正滿面春風,好不得意。
“敢問王姑娘,這等之物是出自何許人之手?真真是極品,改日我也找個好石頭讓那師傅雕了去,也好孝敬孝敬娘去。”
王夢嬌的笑容略微頓了一下,“這是家父給我準備的嫁妝,得回去好好問問家父了。”
哼,許若水心裡冷哼,感情你們真是想奪了我許家的一切不可?
“那真是可惜了,”許若水鎮定自若了些,她有的是時間和她慢慢耗,她會慢慢讓她吐出不屬於她的東西。
“我說晚秋,你也忒沒見識了些,這可不是普通的石頭,這乃南方極爲稀有之物,你以爲是你院子裡壓缸的石頭嗎,”孟夫人因爲得了好東西,原本平淡的語氣中充滿了興奮。
“是兒媳眼淺了,娘是慧眼識寶物啊,”許若水奉承道。
孟夫人愛不釋手,拿出手絹擦了又擦之後,才放到了桌上。許若水見王夢嬌爲了孟天啓捨得如此之物,想是愛及了他了,“晚秋在這恭喜二少爺王姑娘了,真可謂是雙喜臨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