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才神棍
早上八點,夏芍、胡嘉怡、柳仙仙和苗妍,便一齊從宿舍出發,來到了學校門口。
今天一起去參加胡嘉怡生日會的不僅僅只有這幾人,同去的還有元澤。
元澤跟幾人是同班同學,因爲跟夏芍都來自東市,兩人又是好友,平日裡在學校食堂跟胡嘉怡、柳仙仙和苗妍一起吃過飯,幾人還算相熟。但胡嘉怡跟元澤還沒熟到請他去自家別墅參加生日宴會的程度,之所以邀請他,都是她老爸聽說元澤是省委副書記兼省長元明廷的兒子,便勸說她把他邀請上。
胡嘉怡是獨生女,在家裡從小受寵,她不樂意的事,她老爸磨破了嘴皮子也沒用。她之所以同意,完全是看在元澤與夏芍關係不錯的份兒上。
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胡大占卜師的邏輯一直是這種直線條的。
校門口,兩輛紅色保時捷停在門口等着,司機恭敬地開了車門,請五人上車。別說1998年的時候,即便是在後世,家中資產有個二三十億,那也絕對是鉅富了。
胡氏的瑞海集團在國內服裝業很有名氣,正因如此,以胡嘉怡童顏巨乳的惹眼外貌,在學校裡纔沒有受到男生們的騷擾。
紅色的轎車在冬日裡十分顯眼,週六早晨寒冷的空氣裡添了抹亮色,惹得進進出出校門的學生們目光豔羨。
胡嘉怡帶着柳仙仙和苗妍坐去一輛車,讓夏芍和元澤坐去後面那輛。兩輛車子便發動開來,駛離了校門口,一路平穩地往市郊開去。
車子裡,元澤一身米色休閒外套,雙手交握,很自然地放在小腹上,教養良好。他轉頭看向夏芍,見車裡除了司機也沒別人,這纔打趣着說道:“今天你可瞞不住了。”
夏芍淡然一笑,“我向來是順其自然的。”
元澤卻不肯放過她,“你是順其自然了,那兩位大小姐的脾氣,可不一定這麼容易放過你。你以爲人人都像我這麼大度,被你瞞了也就瞞了,乖乖接受現實,都不找你討個公道?”
夏芍聽了哭笑不得,什麼叫討個公道?說得好像她瞞着他們是欺負了他們一樣。她只是覺得朋友之間相處,用不着這些。
元澤看她的模樣不由勝利一笑,“怎麼不坐公司的車去?”她要是坐公司的車去,更能嚇到胡嘉怡她們,想想當初他在電視報道上看到她時受到的驚嚇,再想想她今天低調參加同學生日宴的做派,他就覺得,這丫頭!對他太不公平了。
“坐誰的車去結果不都一樣?”夏芍笑了笑,笑意卻有些深,“可你不覺得我以朋友的身份去參加宴會,可以不必穿那麼正式?”
元澤愣了好一會兒,隨即搖頭一笑——敢情是這麼個原因?這丫頭連這個都算計?服了她了!
不過……
元澤看向夏芍,當初在電視裡倒是看見她穿着一身旗袍的模樣,若是能親眼見見,他倒是覺得挺好。
“看什麼?”夏芍挑眉。
“聽說你們華夏聖誕節那天有商業舞會,我能去蹭蹭?”元澤笑問。
夏芍哪會拒絕?只是沒好氣道:“消息倒靈通!”
“我家老爺子說的,他可是叫我跟你學着呢!”元澤笑看夏芍,“我家老爺子可不常夸人,你算是破了例的了。怎麼樣?有空讓我學習學習去?”
夏芍笑而不語,卻是點頭應了。
胡家的別墅在市郊的風景區,確切的說,到了市郊還開出了五六裡地,直到前方現出一處高檔別墅區。
還沒下車來,夏芍便從車窗望了望外頭。
自從坐進車裡,元澤的目光就沒離開過夏芍,見她往外看,立刻就眼神一亮,好奇問道:“風水怎麼樣?”
夏芍斜他一眼,“沒看過大勢,坐在車裡這麼一瞥,你以爲我有透視眼,連遠處山水什麼形勢都看得清楚?”
元澤立刻笑了笑。
胡家的別墅在風景區的中段,略微有些坡度,車子開進去後,眼前便現出一座三層的複合型豪宅,兩旁草坪蔥綠,中間曲徑寬闊蜿蜒,左邊青龍位上有水。車子開過,夏芍便挑眉一笑。
此時還是上午,宴會定在晚上,那些商界的老總們晚上纔到,因而車子開進來,屋前都還沒有別的車停着。
下了車來,門口便迎出來一對夫婦。男人身量中等,身材已經微微發福,負手立在門口,頗有威嚴感。女子看上去只有三十來歲的模樣,保養得極好,身材曼妙,大冷的天兒,早就換上了禮服,頭髮高高綰着,眉眼間都是笑意,十分喜人。
胡嘉怡看見女人就撲了過去,“媽!”
胡母笑着抱了抱她,寵溺地輕斥,“不像個樣子!帶着朋友來家裡,也不先把朋友引進家裡,自己先撲過來!這是誰家的教養?”
胡嘉怡皺着鼻子笑了笑,轉過身來,伸手在夏芍四人面前一劃,俏皮地道:“這些都是我朋友!學校裡新結識的,別的就不用說了,媽你只需要知道,他們是我關係最鐵的朋友就行了。晚上宴會可不許只顧着招呼那些老總,我過生日,我的這些朋友纔是最重要的!”
胡母笑看她一眼,“行了,那些老總你爸負責應酬,我只負責照顧你們。快都進屋吧,外面冷。”
就在胡母把一行人往裡引的時候,胡嘉怡的父親胡廣進笑着上前,對元澤說道:“喲,這位就是元書記家的公子吧?哎呀,幸會幸會!沒想到我們嘉怡能跟元少是同班同學,實在是榮幸啊。”
元澤笑着上前,與胡廣進握了握手,“伯父,您好。”
“哎呀,好好好!快進屋,快進屋!”胡廣進熱情地招呼着元澤,對夏芍三名女生只是看了眼,略微點點頭。
對此,胡嘉怡翻了個白眼,胡母看了女兒一眼,拍拍她,然後熱情地把夏芍、柳仙仙和苗妍請進了屋。
進屋的時候,元澤暗地裡看了夏芍一眼,夏芍低頭、扭頭,笑而不語。
既然胡嘉怡的父母沒認出她來,那她倒也樂得。省得這三個妞兒一大早就知道了,估計要批鬥她一天。還不如到了晚宴的時候再公佈身份,倒是她勢必也得應付那些商場的老總,這幾個妞兒就是想找她的麻煩,估計也沒機會。等到回了宿舍,她們應該已經過了最急切的時候,平緩了許多了,然後她就能安全平穩地度過這次身份曝光的事。
夏芍心裡打着小算盤,一旁的元澤卻是苦了。
胡廣進沒認出夏芍來,最注意的人自然就是元澤了。一行人一坐去客廳的沙發來,胡母親自給既然上茶果點心,竟然還有剛烤好的蛋糕餅乾一類的小零食。夏芍喝着茶吃着點心好不愜意,元澤卻是一時不閒着地應付着胡廣進的寒暄。
胡廣進的那些寒暄,無非就是那一套,什麼元書記身體可好?元書記這些年爲青省的發展鞠躬盡瘁啊!然後又問元澤的學習成績,在聽說元澤以東市中考狀元的成績考入青市一中後,又對其一番誇讚,然後嚴肅威嚴地勉勵女兒,要跟元少學學!
胡嘉怡對此自然是白眼一翻,當耳旁風吹過,氣得胡廣進拿眼瞪她,卻又無可奈何。
元澤在一旁笑容溫和,瞧不出一點尷尬來。卻是暗地裡用眼瞥一眼夏芍,再瞥一眼,看着她捧着茶杯、啃着點心的愜意悠閒姿態,眼神有點恨恨的滋味。
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她一定是早就做好了來到就被認出來的準備,結果胡嘉怡的父母都沒認出來,她便就這麼順水推舟了。她不說破的結果,就是苦了自己。胡廣進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她若是說破了身份,好歹能幫他分擔一下,可她倒把自己撇得乾淨順溜!
看看夏芍喝茶茶,脣角那一抹淺笑,元澤就恨得牙癢癢。
太沒有身爲朋友的自覺性了,這個丫頭,回到學校得了空要好好教育教育。
元澤內心的怨念並沒有影響到夏芍,她笑容恬靜,坐在沙發上喝茶吃瓜果,順道緬懷了一下沒有師兄在,瓜果沒人剝。
夏芍恬靜,苗妍靦腆,兩人都屬於安靜的類型。柳仙仙性子鬧騰,自然就獲得了胡母比較多的注意力,而且柳仙仙跟胡嘉怡早就認識,跟胡母也不是第一次見面了,兩人聊得比較歡。但胡母也沒怠慢了夏芍和苗妍,且她教養極好,也不打聽兩人的家世,就只是問了問姓什麼,接着就“小夏、小苗”地稱呼她們了。
胡母此人比較健談,說話能看出性子爽利,胡嘉怡多半像她母親。但她在待人處事方面卻離她的母親差遠了。別看胡母大多是在跟柳仙仙聊天,但她時不時就會問夏芍和苗妍一句,讓兩人也參與進來,絲毫不會讓兩人覺得受到了冷落。
“我們家就這麼一個女兒,平時都叫我和她爸寵壞了。雖然說心性不壞,但小姐脾氣還是有的,任性妄爲,耍起瘋來可鬧騰着。在學校裡,想必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吧?”
夏芍聞言笑而不語,苗妍趕緊搖頭,柳仙仙很是那麼回事地點頭,“對!”
“喂!柳仙仙!今天我過生日,你不能順着我點兒?”胡嘉怡去推她。
胡母笑着說道:“要是她有任性的時候,你們別慣着她,也該叫她學學爲人處世之道。我和她爸當初是白手起家,創下這家業。她命好,生下來就吃好穿好,還受着寵。可那是在家裡,到了外面,就該讓她知道知道,沒人寵着她!”
胡母話是這麼說,但幾人話總不能這麼應,唯有柳仙仙痛快點頭:“行!以後我天天教育她!”
胡嘉怡恨得牙癢,胡母一笑,去看女兒,“嘉怡,今天你過生日,朋友們既然來了,你就負責招待吧。帶她們在家裡好好玩,媽去廚房,今天親自下廚給你做一桌子好菜!”
胡嘉怡歡呼一聲就起了身,一揮手,帶着夏芍、柳仙仙和苗妍,呼嘯着上了樓,去她的房間裡玩。
可憐的元少,被留下了樓下客廳,陪着胡廣進繼續寒暄。
胡嘉怡的房間在三樓,裝修居然帶點童話裡的女巫小屋的風格!牀上鋪着暗紫色被褥,上面星星月亮的,風格神秘。牀上女巫版的洋娃娃、黑貓玩偶,書架上各種歐洲占卜類的書籍,暗色木地板、歐式窗子,連苗妍進來的時候都呆了呆,很是喜歡的樣子。
一進屋,原以爲胡嘉怡會給幾人翻翻她的房間,找點好玩的東西,結果她卻是先說道:“實在是抱歉,你們……不生我爸的氣吧?他不是有意忽略你們的。但是商場裡混久了……你們懂得。其實他平時在家裡的時候,很和藹的。就是有的時候會讓人覺得有點……功利。但其實他不壞的,他公司那麼大,壓力也挺大的,所以時時刻刻都是在想着公司的事。你們以後要是能常來,跟他熟了之後,會發現其實他人還可以的。反正,今天我帶你們玩,我爸的作爲……你們別放在心上就好了。”
胡嘉怡在宿舍裡一直都是無憂無慮的模樣,很少說這些話,夏芍聽了倒是笑了笑,微微點頭。苗妍忙擺手說不在乎,柳仙仙則一把搭過胡嘉怡的肩,哼了一聲,“還知道替你家老爺子說話,還行!沒白養你這個閨女。”
“什麼話!”胡嘉怡一遇上柳仙仙開口,就感性不起來了,頓時踩她一腳,“在樓下的事我還沒跟算賬!柳仙仙,今天我過生日,現在我要捶你兩下,你不許還手!”
“我傻了我不還手!你敢動我一下試試!老孃直接把你從陽臺踹出去!”
兩個活寶一對上,沒完沒了地就吵吵起來了。
夏芍一笑,走去窗前。
因爲是三樓的關係,窗前風景廣闊,擡眼遠眺,便能看見遠處的風景大勢。只見這處風景別墅區左右皆有青山環抱,前有湖泊,負陰抱陽,基本上形成了背山向水的格局。而胡家的宅子在正好在中段,位置很好。且夏芍往樓下望了一眼,發現開車進來是看見的水池其實是湖泊的一部分,但是水位淺,沿着彎曲的一邊,修成了池子的模樣。
夏芍正要順着池子往遠處看,柳仙仙一巴掌拍過來,“你個神棍!會看風水不?胡嘉怡家裡的風水怎麼樣?”
“還不錯。”夏芍點頭笑道,“這別墅東北見山,西南有活水,利健康和財運。而且這別墅是方形設計,樓頂有棱角。方形屬土、棱角屬火,屬於火土格局。胡嘉怡家裡是從事服裝行業的,五行屬木,這種格局有助旺之勢,二十年之內,這房子風水不會有大問題。而且,以別墅的坐向來看,水的方位剛好在文昌府的位置,對嘉怡的學業也有好處。”
夏芍淡淡笑着,語氣不疾不徐,卻是聽得屋子裡胡嘉怡、柳仙仙和苗妍眨巴着眼,一愣一愣的。
半晌,柳仙仙才一巴掌拍去夏芍肩膀,“你這妞兒,真是個神棍啊!老孃以前小瞧你的段數了,你連看風水都懂啊!”不等夏芍回答,她便呼地又轉過頭,對胡嘉怡說道,“看見了沒?這纔是神棍!學着點!”
胡嘉怡鬱悶地咬脣,夏芍卻是又轉過身去,接着順着院子裡的池水往遠處瞧,想看看那湖泊的大勢。
而這時,苗妍也走到了窗前,兩人並肩站着,一起遠眺。
這一往遠處一看,苗妍忽然就一把手抓去旁邊的窗簾,眼神驚恐地望向遠處湖泊對面的山上!
夏芍沒她反應那麼激烈,卻也是皺了眉頭。
只見得,約莫是在湖泊中央的位置,對面山林裡,隱隱升起陣陣邪氣!
這邪氣夏芍記得很清楚,剛纔她舉目遠眺,察看別墅風水的時候,是沒有的!剛纔沒有,現在出現了,那麼就只有一個解釋——有人作法!
而且,作的是邪法!
僅憑這股子邪氣,判斷不出是什麼邪法,但以這邪氣剛一升發便有如此勢頭,顯然不能小覷!
夏芍想都沒有多想,便直覺認爲定然是與王道林熟識的那名風水師所爲。她前些天作法傷了他,對方這是知道她來了這裡,尋着她報仇來了!這附近有山有水,山林密集確實是作法和藏身的好地方!
而此刻,對夏芍來說,卻不是跟對方鬥法的好時機。一來她在胡家參加生日宴,鬥法這樣的事不適合衆目睽睽之下進行。二來她需要安靜的環境,身邊不能有人,不然身邊人可能會被傷到。三來她的身份還沒有公開,以胡嘉怡和柳仙仙的好奇心,定然要一番追問,很是麻煩。
夏芍眯了眯眼,今天人多雜亂,確實不是個好時機。
但對方來了,顯然是不讓她吃虧不走的。而從夏芍本身上來說,既然碰了面,就不想放這禍害再回去!
夏芍心念急轉,轉頭看苗妍臉色發白,身子微微發抖。她有陰陽眼,對這些陰氣邪氣本就感應比常人敏銳得多,雖說是夏芍解釋了靈體的事之後,她也開始慢慢鍛鍊着自己不要去害怕,但突然之間感覺到這麼一股子邪氣,她還是會害怕。
好在胡嘉怡和柳仙仙正在屋裡打鬧,兩人誰也沒發現苗妍的異常。
夏芍看了苗妍一眼,拉了她的手,一道元氣漸漸送入她身上,苗妍立刻便感覺到身體似乎暖和了許多,情緒也有明顯平靜下來的感覺。她眼裡的驚恐慢慢變成驚奇,擡眼看向夏芍,夏芍對她點了點頭,使了個頗含深意的眼色。
“洗手間在哪裡?我和小妍都想去洗手間。”夏芍神色如常地問道。
胡嘉怡一聽,和柳仙仙停止了打鬧,開門把兩人帶去了洗手間。
夏芍和苗妍一起進去,還遭到了柳仙仙的吐槽,“有沒有搞錯?你們倆多大了?上廁所要一起?不嫌害羞啊!”
夏芍不理她,順帶鎖了門,走到洗手間最裡面的浴室,然後在苗妍耳旁悄悄吩咐了幾句,聽得苗妍愣愣點頭。接着,夏芍便拿出手機,給馬顯榮打了個電話,細說了自己要的東西,並告訴他這些東西去哪裡買,然後又對他說了個地址,讓他立刻買,立刻送,不可過了午時!
接着,夏芍和苗妍出了洗手間,還沒到吃午飯的時間,胡嘉怡打算給三人挑件禮服,晚上宴會的時候穿。
夏芍沒想到還是逃不過穿禮服,但她現在心思已不在這上頭,便勸說這些事下午再做也來得及。趁着上午還有些陽光,不如去外面逛逛,參觀參觀。
柳仙仙早就對這座別墅瞭若指掌了,她不太感興趣,苗妍卻是點頭附和,胡嘉怡專愛跟柳仙仙對着幹,當即表示同意,帶着兩人呼嘯下樓,柳仙仙只得跟在後頭。
到了樓下,可憐的元少在陪胡廣進看電視,討論時政大事,見四人撒歡地往外跑,便遞給她們一個幽怨求解救的眼神。
可惜,沒人看見他的求救信號。
到了別墅外頭,胡嘉怡帶着夏芍三人一通轉悠,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便看見有車停在了別墅外頭。車子停在圍牆外,沒有開過大門,明顯是有意避着人。
夏芍步伐悠閒地走過去,胡嘉怡和柳仙仙好奇地跟在後頭,只見車裡的人沒下來,只是遞過一個包來,便開走了。
胡嘉怡自然好奇,“芍子,你叫人來的?包裡什麼東西?”
夏芍回身笑了笑,“還能有什麼?我之前給你挑生日禮物,商場沒貨了,今天才到。他們打電話給我,我就讓人送來了。”
“禮物?”胡嘉怡眼睛亮了,伸手就要去扒包,“什麼禮物?我要!現在就要!”
夏芍拿着包躲開,笑看她,“晚宴還沒開始呢,哪有現在就給的?等晚上。”
“就是!等晚上,跟我們的禮物一起給!”柳仙仙在後頭說道。
胡嘉怡這才忍了又忍,忍下了迫不及待的心情。
把包放去了屋裡,夏芍笑着提議,“反正還不到吃飯的時間,閒着也是閒着,我看這附近風景好,不如……我們玩捉迷藏?”
這提議對四人的年紀來說,有點雷,柳仙仙和胡嘉怡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夏芍。總覺得,以她的性子,不像是會喜歡玩這種遊戲的人。
“你多大了?我以前覺得你挺沉穩的,結果今天你要告訴我,老孃看走眼了?其實你是個瘋丫頭?”柳仙仙問。
“這地方風景是不錯,不過有山有湖的,地方又太大,萬一走丟了怎麼辦?”胡嘉怡難得細心。
夏芍心裡苦笑,果然這提議太過奇怪,引起這倆妞兒的警覺了麼?可她不用這種辦法,她實在是脫不開身!總不能帶着她們去畫符佈陣,還得跟她們解釋,時間上來不及了。
眼看着就要午時,早晨太陽升起的時候,陰氣便開始散去,陽氣聚集。午時陽氣達到鼎盛,而過了午時,陰氣便開始聚集。所以,作法一般都在晚上就是這個道理。對面山裡,那人作法現在不過是準備階段,所以趁着午前阻止是最好的,過了午時,便對對方有利了!
現在,搶時間最要緊!
夏芍看向苗妍,苗妍點頭說道:“好啊,我覺得這個主意好。我以前身體不太好,又很怕外面一些東西,我都是在家裡待着不出門的。我很小很小的時候玩過捉迷藏,就再也沒玩過了。現在我試着不怕那些,能不能……陪我玩一次捉迷藏?”
她消瘦的臉頰上那雙大眼睛分外顯眼,看着胡嘉怡和柳仙仙,有點可憐巴巴。兩人頓時就有點心軟了,胡嘉怡更是鼻頭髮酸,“討厭!說這些幹嘛?要玩就玩,我又沒說不陪。不過,得劃出範圍,以防走丟。”
苗妍立刻點頭如搗蒜地應了。夏芍看她一眼,感激地一笑。
兩人極力勸說胡嘉怡和柳仙仙先藏,她們找。兩人經不住苗妍懇求的目光,便只能應了,從屋裡出去,下了樓。
兩人一走,夏芍立刻把房門鎖了。既然是剛纔跟苗妍說了要她幫忙,夏芍也不避着她了,反正她不像那兩個妞兒那麼打破沙鍋問到底,她只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以一種好奇而又驚訝的眼神,看着夏芍從包裡拿出一堆奇怪的東西。
這些東西是夏芍讓馬顯榮去廟街的店裡買的,九把桃木令牌、一瓶黑狗血和毛筆。
夏芍蘸着黑狗血在令牌上畫辟邪符,之後結天罡煞,這樣一來,令牌便有了和結煞的紙符一樣的威力。且由於這是由桃木製成的令牌,威力更強!
苗妍不知道夏芍在做什麼,她只是看見她畫了九道血淋淋的符,並且嘴裡不知唸叨了什麼,手中指訣變換,接着那九塊桃木牌子便好像有道莫名的威力震了開!
苗妍對這些本就感覺敏銳,待夏芍把符畫好,並結了煞,苗妍已經捂着嘴,用驚異的目光看她了。
夏芍沒空解釋,只囑咐道:“你去找她們兩個,儘量拖着時間,假如她們藏不住先出來了,你也儘量想辦法拖住她們!給我半個小時,我去去就回!”
夏芍說罷,揣了桃木令牌就往樓下走,苗妍一把拉住她,“你、你……小心點!”
“嗯。”夏芍給了她個安心的笑容,點頭便急速出了房門。
見她們竟然還有心情玩捉迷藏,元少的眼神更加哀怨,但夏芍卻哪裡管得了他?只給他留下一個帥氣的背影,便消失在了大門。
一出胡家大宅,夏芍便消失在林子裡,急速地奔行。
她一襲白衣的身影,在蔥翠的松林中穿行速度極快,耳旁風聲呼嘯,少女斂了平時悠閒的神態,脣抿着,目光如電,掃視着兩旁的方位,身形穿梭在林中極有雷霆之勢!
她看準方位,精準地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然後挖開泥土,將一塊桃木令牌埋了進去藏好。接着迅速起身,又開始急速穿行,一會兒又在一處方位停了下來,還是一樣,挖坑!埋令牌!
接着起身,再急速在林中穿行。
周而復始,一共埋了八塊令牌。
這八枚令牌,沿着湖岸,將胡家大宅給圍了起來,若是能從上空俯瞰,並且能精準地找出這八枚令牌的埋藏點,會發現,其排列正好在八卦方位上!
桃木驅邪陣法!
這個陣法可以驅邪避鬼,但要令陣法有用,八卦方位不能錯以外,還有一個關鍵的地方,那便是陣基!
夏芍此刻手握第九枚令牌,面朝東方而立。陣基便是神位,此陣法神位在東,這最後一枚桃木令牌埋下時,必須令牌正朝神位,此陣纔可成功。
待夏芍將令牌埋好,仰頭看了看天空,約莫差半刻鐘便要到午時。她趕緊盤膝而坐,也面朝東方,周身元氣激盪,手中法決連連變換九道,忽然擡眸,沉聲一喝!
“開!”
埋在地下的九枚桃木令牌,隨着這一聲激喝,好似感覺到了夏芍的元氣一般,同時引動!
如果,這時有能看見陰陽二氣變化的人,又能站在高處,便會發現,一道接着一道的陽氣串聯成八卦圖案,將胡家大宅圈禁護持在內!以湖泊岸邊爲界,陰煞之氣半點進入不得!
這樣的手法尋常人感覺不到,對面山林裡,正盤膝坐着,準備着作法之事的閆老三卻忽然睜開了眼!
“嘶!這是……驅邪陣法?”閆老三眼神疑惑。
驅邪陣法他知道,但按理說,不該有這麼厲害纔對!
除非,對方修爲高深,又或者……
“符的問題?不!不可能!內地不可能還有這種高手!”閆老三極力地否認自己的猜測,結煞這種術法已經失傳已久,他在奇門江湖裡這麼多年,只聽說過玄門還傳承着此法!但玄門大部分的風水師在港臺東南亞等地,也有一些在國外。且不說玄門收徒極嚴,輕易不收入門下,致使玄門出身的風水師並不多。就算是玄門的人,也不是人人會這種方法,這是隻有掌門,或者入室嫡傳弟子才能受到的傳承術法!
他不信內地有玄門的人存在,更不信會有這樣的高手。
那對方……是什麼人?
閆老三思索一陣,驚駭的眼神漸漸壓了下去,慢慢笑了起來。他這一笑,渾身都帶着邪氣,起身走去遠處給王道林打了個電話。
“今天去那胡家大宅的人裡,那小丫頭還有帶別人?比如,老者之類的。”
電話裡趕忙傳來了王道林否定的說法。
嘶!這麼說……湖對面擺下這厲害的驅邪陣法的人,是那小丫頭?
閆老三眼神再次驚駭了,卻是慢慢眯起了眼,臉色難看。如果真是她,那麼,前段時間傷自己的人……
“好!很好!少年出英才啊!以爲一個驅邪陣法就能奈何得了我?待到了晚上,叫你看看前輩高人的厲害!”閆老三陰狠一笑,對着手機那頭說道,“晚上宴會的時候,幫我辦一件事。”
……
閆老三吩咐王道林的時候,夏芍趕回了胡家大宅。
她出來了約莫半個小時,胡嘉怡和柳仙仙早就藏不住了,兩人正把苗妍圍在屋裡詢問夏芍的去向,夏芍這時出現在了門口。
“抱歉,本來要去找你們的,結果我師兄打電話來,有點急事,我剛好下了樓,就走去遠處林子裡接了。讓你們擔心了,抱歉。”
胡嘉怡和柳仙仙跺着腳回身,“有沒有搞錯?你嚇死人了!這附近林子這麼大,還有湖,我們都以爲你走丟了,萬一再出什麼意外……嚇死我了!我差點就叫人去四處找你了!”
胡嘉怡眼睛發紅,明顯真是嚇到了。
夏芍趕緊賠罪,並哄着這妞兒說今天一定什麼事都聽她的,這才把她給哄好了。
樓下傳來胡母的聲音,叫四人下樓來吃午飯。
夏芍趁着下樓之前,又去了趟洗手間,給徐天胤打了電話,她怕他擔心,便把情況簡單地說了說,接着道:“我已經布了桃木驅邪陣法,護住了胡家大宅。晚上約莫十點宴會散席,那時候師兄再來吧。今晚,就把那人給解決掉!”
“我給你東西帶了麼?”徐天胤沉聲問。
夏芍一愣,自然知道他說是什麼,便說道:“就戴了一隻鐲子。放心我,我身上還有師傅給的玉葫蘆在,而且還有龍鱗呢!”
不管身上的匕首是不是古時候的龍鱗,夏芍懶得起名字,就直接叫它龍鱗了。
夏芍給徐天胤報了地址,說好了要他來的時間,便掛了電話。
中午是一頓家宴,氣氛還算不錯,只不過夏芍發現,元少今天總用幽怨的眼神看她,她笑着低頭吃飯,想着吃完飯要不要解救他一下。結果,吃完了飯,可憐的元少就被胡廣進熱情地拉着在客廳裡下棋,讓夏芍看了萬分慶幸自己今天沒一進門就暴露。
她給了元澤一個“節哀”的眼神,然後笑眯眯晃着去了樓上,在胡嘉怡的房間裡挑了件禮服。
女孩子挑衣服換衣服本來就是件費時間的事,別說有四個人在。四人在房間裡一折騰就是一下午,挑好換好,已是下午五點,胡家大宅陸陸續續來了人。
晚宴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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