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達地產確實不缺這十億。且不說艾達地產是華夏集團旗下,就說華夏集團,外界稱華夏集團資產百億,其實早就不止了。
夏芍在吞併王道林的盛達集團後,好一陣子公司沒有大動作。而這段時間,華夏集團在內地一直宣傳不斷,且不說別的,因爲當時的商戰,華夏集團在青省就已是家喻戶曉,而後各類鑑寶尋寶節目不斷,更讓集團在國內都積累了極旺的人氣。且當初在學校學生會的事情之後,省委書記楊洪軒落馬,曹立和他手下一干爲惡的金達地產員工被判刑,金達地產被龔沐雲暗地收購,青省省委書記由元澤的父親元明廷暫代。
在當時青省變天的那段日子裡,省內上層圈子得知了徐天胤的身份之後,對華夏集團唯有拉攏恭維,沒有再惹着的。那個時候,省內企業就隱隱以華夏集團爲首了。
這段時間,華夏休養生息,沒有什麼大動作,宣傳活動耗資不大,公司財務報表上,出賬比之入賬,九牛一‘毛’!
不少人都看好華夏集團的發展空間,不少人都期待商場傳奇的再一次上演。名聲、人脈、發展前景,當這些都有了之後,華夏集團的股價便被看好,一路穩升!
百億資產,在華夏集團吞併了王道林之後不久,股價就升了回來。
而今,遠遠不止!
翻了一倍,也不止。
十億港幣,對於瞿濤來說九牛一‘毛’,他拿來陪艾達地產玩個遊戲。卻不知,十億港幣,對夏芍來說,亦可拿來玩個遊戲。
一個對手送錢上‘門’,不要白不要的遊戲。
今天競拍的地標,雖只有七處,但處處在上好的地段,只要競拍價碼合適,穩賺不賠。
瞿濤要是有心跟艾達地產爭一爭,艾達地產得不了這麼多標,但他偏偏耍心眼兒。這對夏芍來說,無異於對手把地標送到她手上,讓她有錢賺,她何樂而不爲?
夏芍撫‘摸’着手中的圓珠筆,垂眸淺笑,心中對瞿濤的“君子之讓”稱謝一聲。
不過……
夏芍隨即便斂了眸中笑意。
十億港幣對瞿濤來說,確實不算什麼,即便是在如今世紀地產深陷負面風‘波’的時候,它依舊不足以傾覆。但問題就在這裡。
世紀地產如今面臨的不是錢的問題,而是聲譽受損,樓盤成‘交’量在下滑的問題。這種時候,努力做出一些正面新聞,挽回名譽,拯救樓市纔是硬道理,不應該再想着競拍地標的事。就算競拍得標,接下來還要開發銷售,對如今聲譽受損的世紀地產來說,銷售如果不盡如人意,那便有賠錢的風險。
可瞿濤將競拍的價碼把持在臨界點上,看起來是無論艾達地產跟不跟拍,對他都有利。可假如艾達地產不跟拍,地標被瞿濤競得了呢?
他就不擔心對此時世紀地產來說,銷售方面會有賠錢的風險?
他看起來似乎不擔心,一副一切盡在股掌之間的神態。
他爲什麼不擔心賠錢?
有何倚仗?
夏芍垂着眸,這點叫她想不通。
許是出於直覺,又許是出於那天跟瞿濤見過一面,對這個人的感覺,夏芍覺得她眼前似有一道‘迷’障,有什麼東西,她還沒看透。
沒看透?
夏芍一眯眼,這世上她看不透的,除了自己身上的天機,還真沒有別的了。
內心哼笑一笑,夏芍便開了天眼。
她雖知與自己相關的事,即便是開天眼,天機也沒有顯示。但與她無關的事也好,夏芍只是想看看,說不定能找出點蛛絲馬跡來。只是沒想到,目光一落到瞿濤身上,夏芍便是愣了愣。
瞿濤的氣場……有變!
每個人周身都有屬於自己的磁場,運勢強勁的時候,氣場便強,運勢低‘迷’的時候,氣場便弱。那天去世紀地產的時候,大廈運勢將盡,五鬼運財局力量大減,瞿濤正值負面風‘波’的當口,周身氣場並不強。可是今天,他的氣場裡竟隱隱有一團金氣,聚於印堂。
這些金氣並不太明顯,還很淺淡,若不細看,只以爲是泛白之氣。若是不開天眼只看面相,暫且察覺不出。因爲從面相上來看,瞿濤正值運勢低‘迷’之際,印堂晦暗,有灰氣還來不及,哪會有明光?
但一開天眼,那團隱隱即將透出來的金氣一目瞭然!
五行當中的顏‘色’,白、金皆屬金氣,有金氣聚於印堂,便是財氣將至。
財氣?
夏芍輕輕斂眸,以瞿濤時下的運勢來說,斷不可能有財氣!
事出反常必有妖!事情果然不對勁!
夏芍當即便用天眼仔細地看向瞿濤,但天眼中畫面竟是一片空白!似無字天書一般,天機竟無任何顯示。
夏芍輕輕蹙眉,沒有顯示?也就是說,這件事確實與自己有莫大關聯?
夏芍目光微動,輕輕一哼,將天眼從瞿濤身上收回,但卻並未將天眼的能力收回,而是擡眸遠望,目光望去的方向,城市的一切都在眼裡鋪開,漸漸退去,最後停在了一座大廈上。
世紀地產的大廈。
夏芍看世紀地產大廈,只是因爲在瞿濤身上窺看不到天機,而他印堂處又有詭異的金氣聚集,夏芍便想到了世紀地產的大廈。這座大廈布着五鬼運財局,雖然地氣將盡,但能讓瞿濤在運勢低‘迷’的時候有財氣相助,勢必是出了點什麼事。
夏芍對自己的推論有足夠的信心,因此她毫不猶豫地轉而從世紀地產大廈身上尋找原因,當看到世紀地產大廈的時候,夏芍果然目光一變!
金氣!
跟瞿濤印堂處的極像,看起來竟有相呼應之勢!
夏芍眼一眯,這時,耳邊傳來拍賣師落槌的聲音,“維京風情酒店,由艾達地產公司以一億港幣競拍得標!”
夏芍輕輕擡眼,在她開天眼一心旁事的時候,競拍仍在繼續,這家酒店她還沒指示艾米麗拍下。
艾米麗轉頭,看向瞿濤。
瞿濤呵呵一笑,對艾米麗道:“我看艾米麗總裁今天如此有魄力,如此大手筆,敬佩之餘不免心生助人之心。既然艾達地產已經拍下了前六處地標,我不妨做個順水人情,把最後一處地標讓給艾米麗總裁吧。這樣今天的地標都由艾達地產一家包攬,傳出去可是佳話啊,呵呵。”
很明顯,最後的這次競拍,瞿濤沒有跟艾米麗叫價到臨界點,便忽然放棄競拍,由艾達地產將地標得了去。
競拍廳裡沒人出聲,氣氛暗涌,令人窒息般的涌動。
瞿濤放手了,這纔像是他的行事風格。前六場的競拍叫人看不透,最後這一場瞿濤才坑了艾米麗一把,更叫人看不透。
爲什麼他到最後一場才這麼做?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瞿濤絕對不像是安好心的樣子,而艾達地產這下子可算是全部中標了!
在場的人已經可以預見到,今天這場競拍將會在媒體界和社會上引發怎樣的熱議!
但在場的地產公司卻全部不看好艾達地產。熱議又怎樣?今天當着三合集團和世紀地產的面,艾達地產全部得標,出了好大風頭!可是這風頭之下,是喜還是憂?
只怕是破產之災吧?
瞿濤若是有心要給艾達地產挖坑跳,他勢必已經堵死銀行借貸的路子。他在香港這麼些年的根基,決計不是艾米麗能與之抗衡的。萬一艾達地產借貸不利,可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所有人都皺着眉頭神情凝重,所有人都看向艾米麗,用看瘋子的眼光。
而就在所有人都認爲艾達地產不喜反憂,有資金危機的時候,競拍大廳裡,忽然傳來一聲狂放的大笑聲!
這笑聲在這時候,未免突兀,把所有皺着眉頭的人都笑得一驚,齊齊嚇了一跳!
衆人扭曲着一張糾結的臉,莫名其妙地看向戚宸。
他笑什麼?
今天的競拍,最奇怪的就是三合集團!
原本三合集團參與此次競標,衆家地產公司心頭頓時被澆了涼水,覺得這次必定無果而歸。而外界對三合集團參與競標可都是熱切得緊,媒體等不及要看這次競標有什麼大手筆。
可是別說大手筆了,三合集團竟然一‘毛’錢都沒‘花’!
戚宸親自到場,難道不是說明他很重視這場競拍?可他從頭到尾,一次競價都沒叫!
這人,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瞿濤也轉頭看向戚宸,臉上雖掛着笑,笑容卻看起來有些怪異。今天,一切盡在他的掌握之中,唯有戚宸是他看不透的。
三合集團在地產方面以酒店業爲主,今天競拍的地標裡有兩家星級酒店,其中還有家歷史悠久很有價值的克沙林大酒店。瞿濤以爲,戚宸少說也會看得上這家酒店,三合集團勢必會拿下一到兩個標。卻沒想到,戚宸從頭到尾,都沒有競標過。
在第一場克沙林大酒店競標的時候,戚宸說了句“你們競拍,我先聽聽。”然後,便一路聽到了最後……
瞿濤很疑‘惑’,卻不敢用目光對戚宸大加審度,只好在內心鬱悶。
戚宸今天到底是來幹嘛的?
他一個三合會集團和三合會的當家,黑白兩道的事,若說是日理萬機那也毫不誇張。尋常人想見他一面莫說是要看看自己夠不夠分量,即便是夠分量,預約與他談事,大多也只有有限的時間。過時他便有別的行程,可見時間對他來說安排得有多緊。
可今天他來競拍會場,不明就裡的人還以爲他是來散心的!他完全在‘浪’費時間,一句聽聽,就聽到最後。
傳言戚宸行事肆意妄爲,喜怒全憑興致,這話當真不假。
競拍廳裡衆人糾結着一張表情怪異的臉,戚宸仰頭大笑一聲,這回卻不看夏芍,而是歪頭看向了瞿濤。
瞿濤一驚,莫名其妙,笑道:“呵呵,戚先生也在祝賀艾達地產麼?”
“我在祝賀瞿董。”戚宸狂肆一笑,笑得瞿濤驚疑不定。
“呵呵,戚先生玩笑了,我有什麼好祝賀的?這次可是艾達地產大滿貫!”
所以纔要祝賀你,送錢上‘門’,品德高尚!
戚宸一笑,沉黑的眸笑起來如烈陽耀人,晃得人睜不開眼。
瞿濤怎麼也看不明白戚宸的笑,奈何戚宸懶得多言,看起來心情大好。而這時候,競拍結束,地政的官員上來演講致辭,感謝今天衆家地產公司的到來,並着重感謝了艾達地產,最終提醒辦理手續的截止時間。
瞿濤一聽這個,注意力便又轉了回來。
不管怎麼說,今天情況好得超出他的預估。他本以爲三合集團會拿下一兩處地標,艾達地產不會全部都跟拍,沒想到艾米麗得了全標。
艾達地產明明資金不夠,爲什麼敢跟拍,別人看不透,瞿濤卻是明白的。艾米麗不就是仗着有風水大師撐腰嗎?那名姓夏的少‘女’是唐老的弟子,以唐老在香港的名望和人脈,艾米麗勢必是想借此過銀行借貸那一關。
但商人就是商人,銀行也要生存,放貸出去若是收不回來,誰擔保也沒用!就艾達地產那十幾億的資產,這次一下子競得了近乎它本身全部資產的地標,如果借貸,那就是百分之兩百的負債率,銀行肯放心放貸就怪了!
瞿濤不着痕跡地冷笑一聲,他曾經聽說內地的地產公司資金不足的時候都喜歡向銀行貸款,其負債率普通偏高,高的竟然能達到百分之兩百!但這個負債率在香港是不可思議的,香港的經濟體系比內地要成熟得多,地產公司向銀行貸款,最高不會超過本身資產的百分之六十。像世紀地產這樣資金雄厚的龍頭企業,資產負債率連百分之二十都不到,三合集團、嘉輝集團這種巨頭,自然就更低了。
艾米麗大概是適應了內地的企業資金週轉模式,跑到香港也來這一套。想着資金不足就跟銀行借貸,殊不知這樣高的負債率,銀行方面都會覺得不可思議,是不會考慮的。
瞿濤就是掌握準了兩地的差異,今天才玩了這麼一手,放心讓艾達地產出這次風頭,等艾米麗向銀行貸不出錢來的時候,有她哭的時候!
跟他鬥?還嫩了點!
地政的官員感謝致辭之後,競拍會便結束了。戚宸起身,跟誰也沒打招呼,先一步走出了競拍大廳。而其他公司的人雖不看好艾達地產,但表面上的功夫卻還是要做的。於是衆人紛紛起身向艾米麗道賀,瞿濤也起身笑着跟艾米麗再次握了手。
“艾米麗總裁,今天旗開得勝,瞿某實在欽佩。中午一起吃頓飯?”瞿濤笑着相請。
周圍過來跟艾米麗道賀的人卻暗地裡撇了撇嘴。
“多謝瞿董盛情。不過,公司剛剛競拍得標,正是忙的時候。過了這段時間,我一定請瞿董吃頓飯。”艾米麗的意思,就是拒絕中午的飯局了。
瞿濤並不死纏爛打,當即便笑了,“也是。剛剛競拍得標,地政方面還等着辦手續。既然這樣,瞿某就改天再請艾米麗總裁一敘了。”
瞿濤一提起辦手續的事,不少人都跟着目光一變!果然,瞿濤也知道艾達地產資金有問題,所以,剛纔的競拍果然是陷阱吧?
只是,艾達地產如今已落入陷阱裡,只怕難應付了。
衆人看向艾米麗,艾米麗卻像是聽不懂瞿濤的話裡的意思,只是點頭致意,便離開了競拍大廳。
其餘人在後頭悄聲議論,有的人眼看無事,便也離開了。
夏芍跟着艾米麗出來,身旁兩名男員工都面‘露’憂‘色’,顯然他們也是擔心公司資金問題。艾米麗卻和夏芍相視一笑,兩人並不在此處多言,只抓緊時間離開。
但兩人走到電梯處,卻都是一愣。
電梯裡,戚宸倚在最裡面,手放在兜裡,見夏芍來了,挑了挑眉。
電梯‘門’還開着,他明顯是在等人。
夏芍看了戚宸一眼,眼見着後面瞿濤等人走了過來,不想讓人看見戚宸在裡面等着,引人疑竇,便當先走了進去。
直到電梯‘門’關上,電梯開始往下降,夏芍才轉過身來,打算站到後面去。但一轉身的時候,便覺眼前一晃!
夏芍目光一變,警覺地向後一讓!電梯裡狹窄,她動作卻是敏捷靈巧,一步便退到裡面角落處,手臂橫着一擋,周身氣勁已在防禦姿態,“幹嘛?”
她皺着眉頭,姿態警覺,從躲開到退守牆角不過轉瞬,電梯裡艾米麗和兩名男員工都還沒反應過來,戚宸已是黑了臉。
夏芍一愣,目光頓住,落在男人擡着的手上。
戚宸伸着胳膊,手上拿着張紙巾,黑着臉瞪人。
夏芍在戚宸殺人般的目光裡泰然自若,目光落在他手上的紙巾上,回想剛纔,這才覺察到方纔在她眼前一晃的,應該就是這紙巾。
“躲得比兔子還快!我會咬人嗎?”戚宸黑着臉瞪着夏芍的防禦姿態,氣得夠嗆,把手往前一遞,並不走過來,只是伸着胳膊,語氣不甚好,“擦擦!難看死了!”
雖然戚宸說話不好聽,但夏芍自知剛纔是自己反應過度,誤會他了。這便笑了笑,恢復正常站姿,只是沒接紙巾,笑着玩笑道:“不用了,多謝。一會兒出去還有記者,承‘蒙’提醒,免得一會兒我得低着頭做人。”
戚宸身旁跟着的兩名幫會人員目光落去他伸着的手上,又互望一眼,皺眉。
這也太不給面子了!
老大可從來沒對哪個‘女’人有這樣細微的心思,這要放到別的千金名媛身上,指不定有多受寵若驚了,她還不要?
不要也就算了,就算不打算用,好歹也伸手接一下啊!
老大這多尷尬!
戚宸果然手臂微微一僵,黑如星辰般的眸盯着夏芍,沒暴怒,也沒說話,只是捏着紙巾的指尖微微發白。半晌,他勾起‘脣’角一笑,笑容還是那麼灑然妄爲,很灑脫地便將紙巾收了回來,手放進了兜裡。他目視前方,看着電梯關閉着的‘門’,嘴上卻道:“聽你說句謝,真不容易。”
身旁跟着的兩名幫會人員一愣,老大不生氣?
老大居然不生氣?
夏芍一笑,看向戚宸,“我常對人說謝,只不過對你確實是第一次。”
戚宸斜過眼來看夏芍一眼,看起來像是氣笑的,“那真是榮幸。看樣子,我得感恩戴德,回去之後,一個月不洗耳朵。”
一個月不洗耳朵?
那會是什麼樣子?
夏芍眉尖兒輕動,噗嗤一笑。她雖是妝容略深,但笑起來卻仍如皎月明珠一般,讓人一眼就捨不得移開。
她常笑,平時看人都是帶着笑的,但這樣在他面前笑,還是第一次。
戚宸看了夏芍一眼,也是一笑。這時電梯‘挺’穩,‘門’一打開,他便大步邁了出去。只是走到‘門’口又停住腳步,回身問:“中午了,剛纔在上頭沒少費腦子吧?帶你出去補補?”
電梯裡還有艾米麗帶着的兩名員工,有些話,夏芍不便當面說,走到戚宸身邊的時候,才用只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學校裡請着假呢。”
說完,夏芍便跟在艾米麗後頭,繼續裝作員工出了大廈。
但一出大廈,便看見‘門’口烏泱泱一堆人,高舉着鏡頭,見艾米麗出來,閃光燈瞬間打爆了!
衆家媒體的消息來得倒快!裡面的競拍剛剛結束了幾分鐘,外面竟然已經得到消息了!
大中午的,太陽高照,閃光燈卻還是晃得人眼都睜不開,記者們蜂擁而上,將艾米麗和夏芍四人團團圍住,兩名男員工趕緊充當保安的角‘色’,上前護着艾米麗。
“讓一讓!請讓一讓!”
“別擠!”
記者們哪裡管?這可是香港商界多少年沒見過的爆炸‘性’新聞!三合集團和世紀地產都到了,居然一個標沒中,七處地標,竟然都被一家從內地剛來香港的小地產公司得了!
事先誰想得到?
簡直是爆了冷‘門’!
憑空殺出一匹黑馬!
記者們哪裡肯讓?圍着艾米麗不給走纔是真的!今天來的記者本來就多,人一點也不比艾達地產記者會那天少,甚至衆家媒體比那天派出來的人還多,裡三層外三層都是少的。夏芍跟在艾米麗後頭,被圍在中間,擡眸望遠,竟是烏泱泱一片人,四面都是麥克風和拍攝器械,後面的擠前面的,前面的人都快傾着身子往艾米麗身上壓了。
兩名男員工拿手擋着,夏芍跟着後頭,但後頭也圍上了人。她倒是不怕擠,但卻是不好用勁力震開這些人,只得耐心等着這些記者問完,然後再往車上去。
但記者們的問題實在是太多了,別說‘混’在一起聽不清,就是聽清了也不知道回答哪個的。
艾米麗只得道:“事後艾達地產會針對競拍的事,給予記者答覆。所以,現在請讓一讓,讓我們回公司。”
但是記者們還是不肯讓,擠在前面的人心存僥倖,話筒不停往艾米麗眼前推,你推我擠間,夏芍和艾米麗站着的空間越來越小,正當夏芍蹙眉的時候,身後大廈的‘門’開了。
戚宸從裡面走了出來,目光沉沉往夏芍站着的小圈子裡一落!‘門’口的氣氛霎時變了。
記者們察覺到,原本的喧囂吵鬧推嚷一瞬便安靜下來。
戚宸出來了,聽說今天他一次價碼也沒叫,這件事本也是個話題,值得好好採訪。但是沒人敢。以往採訪戚宸,都是媒體週刊提前跟三合集團預約好了時間,正式採訪。像在外面遇到戚宸的情況,別說就地採訪了,就連拍張照片也是沒人敢的,就更別說找狗仔‘偷’拍了。
被發現了,那就不是斷手的問題,是丟命的問題!
因此,戚宸一出來,記者們看見他一張閻王爺似的臉,就知道擋着他的路了。
於是,不等戚宸身後的幫會人員發話,靠近大廈臺階的記者就一個個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散開,人羣像分水嶺一般往兩邊讓出一條路,四周靜悄悄的。
戚宸大步走了下來,徑直往他的勞斯萊斯走去。走到夏芍身邊步伐不着痕跡地慢了慢,艾米麗會意過來,趕緊跟在戚宸後頭,帶着身後的員工也走向車旁。
記者們死死盯着艾米麗,就等着戚宸上車離開後再擁上前去圍住她。可是戚宸走到車邊,竟不上車,而是轉身跟艾米麗搭起話來。
“今天的競拍,祝賀艾達地產。”
艾米麗回身,泰然自若地點頭,“多謝戚先生。”
戚宸一笑,眉宇間雖盡是狂霸的意態,但他這一笑卻叫記者們都一個個眼睛瞪得溜圓!
沒人敢舉相機,卻恨不得眼睛就是快‘門’。
戚宸在跟艾米麗搭話!這說明什麼?三合集團看好艾達地產嗎?
而搭話這一幕,正好不偏不倚落在剛從大廈裡面走出來的瞿濤等人眼裡。衆人見此,也是臉‘色’微變!
戚宸這人,‘性’情狂妄,目中無人得很,看不上的人他連理都懶得理。剛纔在競拍現場,他也就是跟瞿濤說了句話,對其他人連看也沒看一眼。怎麼就跟艾米麗搭話了?
他剛剛在競拍現場,可是看也沒看艾米麗一眼的。
剛纔不說什麼,現在在記者面前才搭話,這是什麼用意?
瞿濤更是疑‘惑’地看向戚宸。戚宸這個人,叫他頭痛得很。今天他做的事,沒一件他看得懂的。
而記者們發現瞿濤等人出來後,眼見着艾米麗這邊無法拍照和採訪到什麼,便一擁而上,把瞿濤和其他地產公司的人給圍上了。
戚宸這纔看向夏芍,夏芍笑看他一眼,“謝了。”
戚宸卻笑哼了一聲,沒好話,“說多了就不值錢了!趕緊走!”
夏芍這才和艾米麗趕緊上了車,直到車子發動揚長而去,戚宸才坐回了車裡。
車子發動起來,漸漸遠離了大廈‘門’口的喧囂。車裡,跟着戚宸的一名心腹卻是開口問道:“大哥,艾達地產究竟是不是夏小姐的公司?”
關於這件事,上回艾達地產敲了世紀地產一記悶棍的時候,老大就叫查了。可是查出來的結果,艾達地產在內地的公司與華夏集團總部,都在青省的青市。沒有直接證據證明艾達地產是華夏集團旗下,有的只是艾達地產跟華夏集團合作過,在艾達地產剛剛註冊成立之初,第一項工程就是由華夏集團買下,開了華苑‘私’人會所。
再有一件說不通的事,便是安親集團曾經收購了青市的地產業龍頭金達地產,改名新納地產。有情報稱,夏芍十八歲成年禮的那晚,龔沐雲曾出言將新納地產送給她當生日禮物,但後來被夏芍婉拒了。
而且,艾達地產在青省地產行業的幾個項目,新納地產都巧妙地避開了跟艾達地產的競爭。從這一點上來說,艾達地產跟華夏集團的關係很可疑。但這也可以解釋成,夏芍和艾米麗‘私’‘交’不錯,所以安親集團賣給艾米麗個面子,在行業上不跟她競爭。
所以說,並沒有直接證據表明夏芍是艾達地產幕後的老闆。華夏集團的賬目很嚴謹,即便是從銀行方面入手,也查不出兩家在暗中有金錢上的往來。
戚宸今天就是爲此而來的。
但是身邊跟着的兩人,卻是到現在也沒看明白,到底是還是不是?
“是她的公司。”戚宸一笑,篤定。
“大哥怎麼看出來的?”兩人愣了。
“這‘女’人的‘性’子,不是她的公司,她肯這麼出謀劃策,連課都不上專程參加競拍對付瞿濤?”戚宸笑着望向窗外,眉宇間帶起幾分興致,“艾米麗爲人嚴謹,商場上作風雷厲風行,她看起來像是沒有主見,需要聽別人的命令行事的人?除非,那個人是她的老闆。”
“那也有可能是她們兩家合作,不是麼?”
戚宸嗤笑一聲,“合作?合作也要有資格。華夏集團給艾達地產提供資金,艾達地產能給華夏集團帶來什麼?”
問話的那人頓時愣了愣,張了張嘴——確實!相互之間能帶來利益才叫合作。如果是華夏集團想動世紀地產,那麼完全可以選擇更強的夥伴。艾達地產區區十幾億的公司,憑什麼讓華夏集團看得上?這看起來就像是華夏集團在扶持艾達地產。
爲什麼要扶持?除非二者是一家!
兩名幫會人員回過味來,頓時眼‘色’變了變,敬佩地看向戚宸。
但其中一人立刻就皺起了眉頭,“大哥,華夏集團如果真能把世紀地產吞併了,她們到時候在地產方面,跟我們可就是競爭對手了。”
另一人則看了他一眼,哼道:“瞧你那點出息!咱們除了白道上的生意,還有黑道上的呢!哪家白道上的集團能跟咱們比?再說了,夏小姐是咱們大哥看上的‘女’人,沒點本事怎麼行?是吧,大哥?”
戚宸卻沒答話,只是望着窗外,暗‘色’的車窗映着男人霸氣的臉龐,他看起來像是思緒轉去了別的地方。
“狗急了也會跳牆。安排人盯着瞿濤,要有不軌的苗頭,宰了!”
兩人一聽,當即嚴肅下來,也不等回去了,直接就拿起電話安排了起來。
……
夏芍跟艾米麗回到了艾達地產公司,公司暫時租賃着寫字樓,對夏芍來說,如今公司安置的地方都是暫時的,等事情落定後,她打算將地產公司總部遷到香港,總部大廈到時自然會隆重地選址安置。
公司員工聽說今天的競拍都被自家得標之後,都是又驚又喜,另有些擔憂。
員工的情緒,艾米麗自會想辦法安撫,夏芍只‘交’代了艾米麗一些事情之後,便從公司後‘門’坐計程車,回到了師父唐宗伯的宅子。
夏芍今天沒讓徐天胤去學校接她,因爲艾達地產公司‘門’口今天也不乏狗仔,徐天胤的車前段時間剛去過世紀地產,夏芍怕到時候被瞿濤看出來,於是便沒讓徐天胤來。她原本確實是打算競拍之後,便直接回學校,但競拍過程中,她發現了瞿濤身上不同尋常的氣場,這纔打算回師父的宅子一趟。
夏芍回去的時候剛好是中午,唐宗伯、張中先和徐天胤三人正在用午飯,夏芍一身職場打扮出現,兩位老人差點嗆着!
張中先反應比唐宗伯還大,“這是哪個瞎眼的化妝師!好好的‘女’娃,給糟蹋成這樣!”
夏芍咬‘脣’,苦笑。
有這麼糟糕麼?
唐宗伯咳了一聲,哭笑不得,衝着夏芍直襬手,叫她去卸妝,“是老氣了。快去洗了!咱們玄‘門’修煉的就是延年益壽的心法,上年紀了看着也年輕。擦這些胭脂水粉的,白糟蹋了這麼好的底子。快去洗洗!還沒吃飯吧?洗好了來吃飯,剛做好,還是熱騰騰的。”
夏芍難得有點受打擊,她沒好意思說這是自己化的,連帶着都不好意思去看徐天胤。
徐天胤卻是從她進來開始,目光就定凝在她臉上,凝望的視線更加看得夏芍臉上像被兩根針刺着,她扭頭就往外走。
身後男人卻跟了出來,他走來她身邊,目光還是停留在她臉上,大掌牽過來,將她的手握在手心裡,陪着往後院走。
夏芍被徐天胤看得受不了,橫過一眼去,“看什麼?又不好看!”
徐天胤的步子一頓,接收到她殺伐的目光,便停住腳步,伸手將她擁過來,拍拍後背,“好看。”
夏芍咬着‘脣’,眼裡漾出笑意,問:“好看什麼?沒聽見師父和張老剛纔說醜麼!”
男人拍着她的後背,他只會用這一種方法安撫她,卻一下接着一下,不厭其煩。他邊安撫她,邊搖頭,語氣死板,“老。不是醜。”
夏芍眼神一直,頓時從徐天胤懷裡鑽出腦袋來,瞪他,“什麼老!”
徐天胤被她瞪得一愣,眼眸黑漆漆,“師父說老,沒說醜。”
夏芍咬‘脣’,被氣笑了,這個時候,他的注意點居然還在糾正她上。
“那師兄覺得呢?老還是醜?”夏芍擡眸望向徐天胤,她向來不是在乎這些的人。但‘女’人在心愛的男人面前,大抵都是愛美的,所以夏芍也不能免俗地問。且她的問法刁鑽,存在要逗徐天胤。
少‘女’仰着臉蛋兒,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妝容。粉底遮了她通透的面容,卻遮不住她微微彎作月牙兒的眸,那眸似會說話,有質疑,有‘逼’迫,也有掩不住的笑意。
還是那麼嬌俏,與平時沒什麼不同。
男人深邃不見底的眸落在她的嬌俏裡,深深陷住,不願移開,“好看。”
他仍是死板的語氣,少‘女’的眸裡卻升起光彩,耀人。
可是,她還是不放過他,打趣着問:“好看,那不洗了,成麼?”
“要洗。”
“爲什麼?”
“洗了吃飯。”
“……”這算什麼理由?
夏芍噗嗤一聲笑了。見她笑起來,徐天胤便有牽着她的手去往後院。他把她帶去浴室裡,放了溫水來,讓她在浴缸旁坐下,用‘毛’巾蘸了溫水,蹲在她身旁,輕輕爲她擦拭妝容。
夏芍淺笑着享受,男人微仰的面容就在她眼前,平日孤冷凌厲的線條此刻柔和,他目光專注,彷彿面前對着的就是整個世界。
夏芍輕輕笑起來,目光也柔。正午的陽光照進浴室裡,灑在男人冷峻的臉龐上,光線像漫過了時光。
再過五十年,若他還能蹲在她身前,執着一方溫‘毛’巾爲她擦拭面容,用最簡單的心思對待她,這一生,她必然會是幸福的。
夏芍享受這一舒適的時光,思緒漸漸飄去遠處,等回過神來的時候,臉上已經擦好了。徐天胤洗好了‘毛’巾,整整齊齊晾曬好,轉身時見夏芍仍坐在浴缸旁。她眉眼已經清爽,髮絲垂着肩頭,黑‘色’職場裝扮卻顯得臉蛋兒越發瑩潤如‘玉’。
徐天胤的目光落在夏芍的職場裝扮上,後者發現,含笑的眉眼立刻變得警覺,往後一退,“師兄!你能正經點麼?”
男人嘴角淺淡地翹了翹,午時的陽光正落在他臉上,化去一身孤冷的氣息,眉宇淡淡柔和。他走過來,牽她的手,“走吧,去吃飯。下午回學校?”
夏芍一笑,這才與他一起往外走,“嗯,吃完飯就回去。”
“好,我送你。”徐天胤點頭。
“嗯。”夏芍也點頭,“其實我今天中午回來,是競拍的時候,遇上件有些在意的事。”
徐天胤轉頭看向夏芍,目光詢問,似在等她說。夏芍卻道:“應該跟咱們‘門’派有關,正好師父和張老都在,一會兒到桌上說。”
……
夏芍和徐天胤去的時間不長,回來的時候飯菜還熱着。徐天胤觸了觸碗碟,覺得不需要再熱一熱,這才和夏芍坐了下來。
夏芍這才邊吃飯,邊將今天競拍的時候,在瞿濤身上發現的事說了一遍。張中先並不知夏芍有天眼的能力,因此夏芍只道自己是從瞿濤面相上看出有異的。競拍結束後又去了趟世紀地產大廈,發現那裡的氣場也不對。
“世紀地產大廈氣運將盡,五鬼運財局不可能對瞿濤再有莫大的助力。我看大廈與他印堂上的金氣相呼應,懷疑是有人作法。”夏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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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鬼運財法?”張中先雖是這麼問,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夏芍也是這麼認爲的。與求財有關的法術,五鬼運財法最常用。而且,五鬼運財法需要求財者身上的物件、生辰八字和地址才能作法。瞿濤必然留的是世紀地產大廈的地址,所以公司大廈的氣場纔會和他本人相呼應。
“瞿濤的風水造詣是家傳,他自己稱早年丟失了一部分,傳承並不全。我看不像是說謊,即便是傳承全了,法術‘門’類屬於奇‘門’,瞿濤也斷不會此術。我的推斷是,有人在暗處幫他!”夏芍說話間,看向唐宗伯。
唐宗伯撫着鬍鬚,沉‘吟’片刻,“我們玄‘門’的人?”
夏芍哼笑一聲,點頭,“五鬼運財法雖然不是隻有我們玄‘門’才懂得的法術。但奇‘門’江湖裡,凡是傳承有此法的,一來寥寥無幾,二來也都是高人。江湖上高人,沒有不知道香港是玄‘門’的地界的。而且,師父回來香港,如今人盡皆知,若是有其他‘門’派的高人來到,應該會來拜會一下。偷偷‘摸’‘摸’地在背地裡幫人,除了我們自己‘門’派的人,我還真想不出旁的了。”
“不是老風水堂裡的弟子。”張中先沉着臉思量道,“清理‘門’派之後,有能耐布五鬼運財法的人數的過來。這法術因是幫人獲取偏財,得到的利益巨大,因此對自身的福德損得也很嚴重。咱們‘門’派裡輕易不幫人作這種取偏‘門’的法術,也規定凡是布此法‘門’,必須是本身德高望重的人才行。‘門’派裡的弟子,應該沒有敢揹着長老幹這種事的。”
唐宗伯也是這麼認爲,因此他才更沉了面容,“那就是在海外的弟子。”
“哼!當初叫他們漏了網,‘門’派召集令也不見回來,現在偷偷‘摸’‘摸’回來下這種局!這是衝着小芍子來的!要不然,事情哪能這麼湊巧,偏偏就幫着小芍子的對頭佈下運財的法‘門’?”張中先氣得一拍桌子,“‘混’賬!原本想着,要是召他們回來,他們敢回來見見掌‘門’祖師的話,有些與這些年事情無關的人,就不清理了。現在是找着上‘門’要被清理啊!”
當初,玄‘門’清理‘門’戶的時候,大部分的玄‘門’弟子都在香港,但海外也有一些人。這些人沒有回來,雖然當時想到會是後患,但是清理‘門’戶的事情就在眼前,也不能拖延。於是只得先把香港的事落定。事後唐宗伯曾向海外的弟子發過召集令,但到現在沒有回來的。
有的人肯定是不敢回來,而有的人怕是必然存着報復的心思。
比如餘九志的三弟子吳百慧,和王懷的一名弟子柳呈海。兩人的師父都是在此次清理‘門’戶的時候死了的,他們難免不會心生報復心思。
而這一次回來躲在暗處的,會是誰?
徐天胤坐在夏芍身旁,氣息已孤冷寒厲,“找出來!佈陣可尋。”
“當然要找出來!”張中先擡眼對夏芍道,“芍丫頭,你就安心上學!這事不用你管,咱們玄‘門’現在人雖然比以前少了很多,但留下來的弟子都還中用。聽你所說,這法術應該還沒完成!五鬼運財法,要七七四十九天,不能中斷。只要對方在施法,我們就有辦法找他出來!”
夏芍點頭,心中對此事卻有自己的打算。其實,她有天眼在,也能找到這個人!只要對方在施法,身處的地方必然氣場異常,她要找此人,應該不難。
不過,夏芍卻沒拒絕讓玄‘門’弟子幫忙佈陣找人。一來這對弟子們來說是個歷練,二來有助力在手,她確實會少省些時間。現在對她來說,時間可真是比什麼都重要。
學業緊迫,艾達地產剛競拍下七處地標,地產界變天就在眼前!
無論哪件事,夏芍都得付出一些‘精’力和時間,所以有人幫忙,她不會拒絕。
而且……
夏芍笑了笑,她曾經跟瞿濤說過,商業對局,靠商場上的手段最好,不要太過依賴風水局。他也曾經承諾過,而今食言……
呵呵,只能說他自食其果吧。
五鬼運財法,威力強大。但世上之事,哪有平白無故天降橫財的?若是如此,豈非人人都在家中布此法‘門’,等着橫財天降就可以了?
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橫財越多,分去的福德也就越多。不積善德之人,只等着天降橫財,就算是有財天降,只怕他也消受不起!
五鬼運財法,凡是以此法求財的人,現實中贏錢大至數億,數千萬,小至三五百萬之人,實在不在少數。但到頭來,真正能擁有的,只有小貓三兩隻。財只是一時的,此時得的越多,日後會輸得更慘。
這就叫一切自有運數。撈偏‘門’,撈得再多,將來都是要還的。
而且,以生辰八字作法,但凡有報,勢必悽慘。
夏芍垂眸,這個幫瞿濤作法的人,看起來確實是想要對付自己。她要是真爲瞿濤好,絕不會推薦他使用此法。一般此法,都是身負仇恨,不顧生死的亡命之徒才選擇的。
這個人,根本就不在乎瞿濤將來會不會家財散盡,下場淒涼。就心‘性’來說,絕對不是善良之輩!
這個人,必須找出來!
既然送上‘門’來,就由不得她再回去!
“找出來,留她一口氣。我要問問那三名被騙去泰國的‘女’弟子的事。”唐宗伯最後說道。
這三名‘女’弟子雖然玄‘門’一致認爲不太有可能還活着,但是既然是無辜的‘門’派弟子,總是要盡力找尋的。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對此,夏芍沒有意見。她身上有龍鱗和大黃護身,莫說是返回香港復仇的弟子,即便是餘九志活過來,也叫他再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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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夫君,世間有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答曰:“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就是揍他,揍完之後,你且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