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拍賣會正式開場要等到晚上七點,二人洗完澡用了餐,再次戴起面具出門,百里言帶着白沁心便開始了崑崙之巔的“遊玩”。
果真如百里言說那般,此處像他倆這樣遮面的不在少數,而妖魔鬼怪在這裡也彷彿司空見慣了般自得其樂,當然如果忽視那些所謂名門正派的白眼的話,看起來倒是相安無事、歌舞昇平。
二人一路走一路瞧,好不快活。
“咦,那是南極仙翁嗎?”白沁心看着額前一塊“大包”,手持仙桃的老翁驚異問道。
南極仙翁等同於壽星,神仙中特別好認。
百里言點了點頭,可不就是南極仙翁麼?
“哇!還真是有神仙來啊。”白沁心第一回見傳說中的人物,免不了好奇,隨後驚呼一聲,“那那那、那是太上老君?”
那一身道袍的老者,目光炯炯,仙風道骨,身後還跟着兩個小仙童。
“據聞太上老君對煉丹有着近乎偏執的癡迷,這次來莫非也是爲了丹藥?”
“嗯,你的那些個丹藥今兒不愁賣不出去。”百里言輕笑一聲帶着白沁心往自己以往常去之地走去。
“那你也太擡舉我了,人家堪稱是煉丹界鼻祖,能看上我那些?”
“夫人莫要妄自菲薄,你天縱奇才,便是太上老君看了你的丹藥怕也要自慚形穢。”
“艾瑪,這說得我都要臉紅了,你還真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拍賣會上自見分曉。”
白沁心笑笑沒說話,挨着百里言一起閒庭信步。不遠處石桌前聚了幾人,白沁心定睛一瞧,喲,百里老兒和鳳家人?看修爲,二者皆爲元嬰,說來確實不俗。
“你家那老頭兒還真是看重百里彬,放着你這麼個天才大孫子不理反倒帶那個不知什麼玩意的小的來,有他後悔的時候。”
百里言只淡掃一眼,絲毫不以爲意越過了那一桌人,倒是將幾人的對話全數收入耳裡。
“呵呵,鳳家主,許久不見,風采依舊啊。”百里雄圖樂呵笑道。
“彼此彼此,只是我們到底老了,全指着年輕一輩呢。”鳳凌霄說着看了眼百里彬,笑說,“賢侄倒是越來越瀟灑了。喲,辟穀的修爲,果真是年輕有爲啊。”
“鳳家主謬讚。晚輩這纔到哪啊?還早着呢。”百里彬謙虛一笑,說是謙虛,可一身的驕傲卻滿是對自己的自信。
“呵呵,賢侄謙虛了。”鳳凌霄笑看一眼,話峰一轉,“百里家主,怎麼沒見你那個孫子?現在也是一表人才了吧?”
這話自然是誇的是百里言,既然是誇,百里雄圖又怎會不高興?可提起百里言心中卻還是耿耿於懷,面上倒是沒表現出什麼不妥,笑說:“哦,我那大孫子公務繁忙,這次沒來。”
“哦,原來如此,倒是可惜了,老朽也有許多年沒見他了,說起來還真有些想念呢。”
百里彬幾不可查抽了抽嘴角,想念個毛線?又不是你家人。
百里雄圖跟着看了鳳家人幾眼,順話而接:“這麼一說怎麼沒看見凌雲?”
鳳凌雲,鳳家年輕一輩最爲傑出的人才,也是鳳家長孫,未來的家主人選,鳳凌霄對這個長孫極其看重,往年提起總是讚不絕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這麼個值得驕傲的寶貝孫子,這麼重要的場合,按理說不可能不帶在身邊。
這話一出,鳳凌霄微微變色,似乎說中了心中的痛處,就連在場的鳳家人也跟着變了神色,氣氛忽然間變得有些微妙。
鳳凌霄深深嘆了口氣:“凌雲他……哎!不在了。”
不在了?這幾個意思?百里雄圖心下一驚:“這話何意?”
“大概是天妒英才吧。不提不提……老朽這心裡……”鳳凌霄垂眸,老臉上滿是痛楚,隱隱還帶着幾分難以言喻的諱莫如深。仰頭喝下杯中酒,沉默不語。
鳳凌霄竟然死了?這……什麼時候的事?鳳家竟然隻字未提?
“這麼大的事你也不通知我,我也好去給賢侄……”百里雄圖作勢臉上染了些沉痛,不過人家顯然因此而傷神,何必傷口撒鹽呢?話鋒一轉,“提起鳳家主的傷心事是我唐突了,來來來,往事莫提,咱多年不見,可得好好喝上幾杯。”
於是,話題就此揭過,“把酒言歡”說起了這幾年修行界的形式。
白沁心對鳳家沒什麼瞭解,聽到這裡問道:“鳳家主能用天妒英才來形容自己的孫子,可見那鳳凌雲是何等出衆,你應該認識的吧?”
“少時相識,前幾年也曾見過一面,的確不俗。”竟是不在了嗎?果真天妒英才。百里言心中微微一嘆,“若如今還在,便是我也要誇上一句奇才。”
“難得你會夸人。”白沁心不由對風凌雲起了幾分好奇。
“公子如玉、世上無雙。少時見他便可當此形容,性子沉穩而淡然,與我倒挺聊得來。”
“所以是英雄相惜咯。”
“嗯。”
“那還真是可惜。”白沁心輕嘆一聲,同百里言走到了涯邊,就地靠坐在大樹之下,遠遠看着兩家家主在那推杯換盞,笑說,“誒,這兩家面上看着倒是一派和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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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都不是傻子,相反兩家地位相差無幾,都是塵世間的大家,人精一般。相互制約又相互暗中較量,只是暫時沒什麼衝突罷了。表面功夫誰還不是得心應手?”
白沁心悠然而坐,聽言淡淡點了點頭,隨後擡眸遠眺:“還是看景來得舒心。”
雲山之巔,舉目一片雲海,層層疊疊好似那鋪展萬里的柔軟絮被,端得想讓人踩上前去,再滾上幾圈。仙氣渺渺,幾隻白鶴展翅自在飛翔,別樣逍遙。
仙山、美景,聞着百花飄香,令人心醉。
“怨不得人說天上好,神仙樂逍遙,這景緻,真想長留不走了。”
百里言笑擁白沁心:“本尊卻是隻羨鴛鴦不羨仙。”
白沁心翻了個白眼:“那是因爲你本就是一界至尊。”
“大煞風景、大煞風景!”百里言連連搖頭。
“逗你玩呢!”白沁心樂得哈哈大笑。
二人若無旁人說着情話,絲毫不介意這般縱情嬉鬧會不會引來他人側目。倘若顏如玉在此,大抵要感嘆一句:秀恩愛都秀到天上去了!
天色漸暗,離無極拍賣會越來越近,二人用完晚餐便出了房門。
“都準備妥當了吧?”
“嗯。”百里言說着掏出一張水晶卡片,“我已經辦理好拍賣手續,這是屬於我們的賬戶。”
薄薄一張水晶卡,除了晶瑩剔透十分精緻漂亮,卻瞧不出其他不同。
“等同於銀行卡?”白沁心接過看了看,觸感微涼,什麼材質?
“差不多。”百里言說着在卡片上點了一下,登時二人眼前出現一塊水晶面板,上書二人的名字以及自己放於無極閣拍賣的物品。
“這……”白沁心訝然,還有這功能?
“夫人放心,這些資料都是保密的,只無極閣登記在案,不會外傳。對於客戶的**,無極閣極其看重。便是此卡遺落,他人也休想從中尋得蛛絲馬跡。”
“這麼先進?”
“不然怎麼是無極閣呢?”
難怪百里言敢用上二人的真名。
說話間二人去到了百里言事先就預定好的觀看拍賣會的雅間。
無極閣,總體看來有五層,但是內裡別有洞天。除去休閒住宿的主樓,穿過九曲長廊,又是一個樓宇展現眼前。
八方都有入口,百里言帶着白沁心從“乾”入口進入,登上了高樓,進入了二人的包房。
房間佈置簡潔而雅緻,茶水瓜果一應俱全,室內燃着薰香,淡雅好聞。
二人往桌前一坐,百里言順手便給白沁心倒了杯茶。
白沁心接過淺酌一口:“嗯,崑崙果然是崑崙,便是茶水都別樣清甜。”
百里言起身拉開窗,斜倚窗口向外掃了一圈。都來了哪些人,大概已心中有數。
白沁心也跟了過去,放眼望去,底下搭了個拍賣臺,臺下四方座無虛席,人聲鼎沸很是熱鬧。而樓上的包房也都滿員,等着拍賣會的開場。
當白沁心對上對面房間裡同樣往外看的人時,鳳七七哼了一聲,眉梢一挑似乎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隨後別開了眼。
白沁心好笑搖頭,別是有病吧?心下卻有了計較。
“雅間雖好,可總不能勾着腦袋望吧?”尤其在見到百里言拉下窗前的簾子後,這怎麼看?
百里言微微一笑,拉着白沁心坐到了桌前,在桌上輕輕一點,又是一塊水晶面板憑空現於二人眼前,而內裡現出的畫面正是拍賣臺上的景緻,畫面高清,便是臺上角落處的一盆蘭花的花蕊都看得一清二楚。
“忽然覺得自己像個鄉巴佬一樣。”
“夫人頭一回來,覺得稀奇也是人之常情。”
“那你以後一定要帶我多出去走走看看。”
“這個自然,我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笑傲天下麼?”
閒聊中,場內燈光一暗,一束追光打到了拍賣臺前。一名身着輕紗的妖嬈女子款款踏上高臺,笑意盈盈:“歡迎各位前來參加我們無極閣一年一度的拍賣大會。”
女子嫣然一笑,掌聲雷動。
臺下有人笑着打趣:“雪娘還是一如既往地美豔啊。”
隨後口哨聲四起,氣氛更爲熱烈。
雪娘便是臺上的主持人,聽聞這些“調笑”一絲不顯不喜,端得自在大方,反而還丟了幾個飛吻出去:“各位的讚美和厚愛,雪娘便收下了。”
緊接着又是一陣鬨鬧,雪娘這才壓了壓手:“咱們言歸正傳啊,無極拍賣大會正式開始!”
語落,燈光乍然亮起,高臺之上一片輝煌。
“好,終於等到了,我都已經按捺不住了。”有人摩拳擦掌催促,“雪娘,趕快上第一件寶貝。”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雪娘嫣然一笑,拋了個媚眼出去,“不過,大家興致高昂,自然不能掃了大家的興。來,上寶貝!”
雪娘說着手掌一拍,一名年輕女子端着一個托盤上來,放到了雪娘面前的一個展覽臺上。
“很好奇吧?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吧?”雪娘抓起托盤上的紅布一角,卻沒急着掀,軟糯誘人的語調勾得人心癢癢。
“雪娘,沒得吊人胃口,趕緊揭開,讓我們大夥見識見識。”
“行,如爾等所願。”雪娘再不賣關子,爽快借下紅布,紅脣輕啓,眼波顧盼生輝,“這就是今天的第一件寶貝——法寶‘血色如意’!”
一塊通體血紅的如意呈現於衆人眼前,論質地倒只是瑪瑙,但做工來看卻是極具匠心,至少作爲裝飾也是不俗,更別說是法寶了。
“真漂亮!”白沁心盯着水晶面板上的如意讚歎一聲。
“喜歡嗎?喜歡就拍。”
“看看再說。”如果是玉就好了。
臺下衆人“哇”驚呼,讚歎連連,這東西好啊。
在座也都是有些見識的,這法寶名頭一出,誰人不識?不過也算是第一次見,倒是聽說過這寶貝的能耐。
雪娘拿起那柄只有手掌長短的如意笑道:“相信這如意的功能無需我多做介紹了吧?”
“雪娘,大家只是聽說過,可誰都沒真正見識過。是不是那麼厲害眼見爲實,不若給我們展示展示?”
“是啊是啊,眼見爲實,就讓我們大夥開開眼吧。”
雪娘拿着如意輕輕搖了搖,朝左邊人羣睨一眼,又朝右邊人羣瞧一眼:“真想看?”
“哎喲急死個人,倒是爽快點嘛——”
雪娘掩嘴一笑,紅脣微勾:“如此,便遂了你們的意。”
說話間走向一旁的那盆蘭花,手腕一翻,眼珠轉了轉,臉上又多了幾分嬌俏的模樣,說道:“如意如意、隨我心意,快快顯靈——”
白沁心嘴角一抽:“哎喲我去,這特麼不是《葫蘆娃》裡那蛇精的臺詞麼?這雪娘……嘖嘖,人才啊!”
隨着雪娘一聲喚,跟着對着如意吹了口氣,但只見眼前的那盆蘭花瞬間成冰雕。而坐在下方離得近的人不由搓了搓胳膊,好生冰寒。
“好!”
衆人齊呼。
雪娘眉梢一挑,這就叫好了?更神奇的還在後面呢?笑着再次對着如意吹了口氣,面前那盆蘭花又恢復如初,葉子錚亮如初,花似乎開得更爲嬌豔了。
“各位覺得如何?”雪娘環視一圈走到了臺中間,將如意又放回到了托盤之上,“這只是它其中的一絕,多的就不展示了。心動的就行動起來吧,起拍價3000萬,每次叫價十萬起,開始!”
“3100萬!”
“3110萬!”
競價聲此起彼伏,很快血色如意便到了五千萬。
“五千萬,還有沒有更高的?”雪娘笑着淡掃一眼,將幾個競價人收入眼底,嗯,修爲不錯,倒是可以用上此物。
百里言在水晶面板上點了點,關於如意的介紹赫然寫着:唯辟穀以上修爲可用。
白沁心擡眸一瞧,哦,原是有要求的啊,難怪好些人都望而卻步。而且此等寶物,小巧玲瓏,女子用起來更爲妥當。試想一個大男人拿着這麼個東西該多娘氣?
“5500萬!”這時一名年輕男子直接擡高了加碼。
“切!你個胎息的也來爭?你能用嗎?”有人嗤鼻。
年輕人被說得面色一紅,卻不服氣道:“胎息怎麼了?我馬上就辟穀了,如何用不得?爺有錢行不行?就算不用,爺放家裡擺着好看!”
氣死你!
“你——”
嗯,有錢就是了不起!白沁心點了點頭,就衝你這句擺家裡好看也給你點贊!
“5500萬一次——”雪娘笑着發聲,環看一圈,“5500萬第二次,還有沒有加價的?”
“5600萬。”
“好,這位小姐5600萬,還有沒有更高的了?”
那年輕男人看了女人一眼,抿了抿脣,牙齦一咬力爭到底:“6000萬!”
衆人譁然,行啊,一下叫到6000萬了?算你厲害!
那女人朝男人投去怨念一眼,悠悠說了句:“就不能讓給我嗎?你一個大男人用這個幹什麼?”
年輕男子臉色又是一紅,動了動脣,還是不肯讓步:“不好意思小姐,我拍給我妹妹的。”
白沁心脣角一勾,這年輕人不錯。
“6000萬一次、6000萬兩次……”六千萬麼?雪娘再次在場內環看一圈,估摸着到頭了,“還有沒有人加價的?”
半晌也沒人吱聲,雪娘笑着一錘定音:“恭喜你先生,血色如意是你的了。”
“哦,謝謝、謝謝。”年輕男人眉開眼笑,盯着那枚如意傻笑起來。
拍賣繼續,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白沁心卻沒有看到什麼中意的寶貝,喝着茶水吃糕點就純當湊熱鬧了。
這時一名男子走上臺前,手裡提了個被罩着的籠子往臺前一放,依稀可以聽到內裡發出的“吱吱”聲。
竟是活物?
白沁心淡掃一眼,該不會是什麼靈獸吧?
雪娘這一回倒沒吊什麼胃口,一把揭開罩着的布,一隻通體雪白的白狐現於衆人眼前。
“雪狐?”
“靈獸?”
“就是有些年幼啊。”
“這玩意靈性十足,不那麼好收服呢。”
雪娘聽着衆人的議論笑了笑:“沒錯,你們看到的正是天山靈狐,集日月之精華,雖還年幼,但早開了神智。通人性,極具靈性。而且此靈狐渾身都是寶,喜歡的可不要錯過了。起拍價3000萬,百萬加價,開始。”
這靈狐一出,衆人眼珠都亮了,果然好寶貝。
“3100萬。”
“3200萬。”
“……”
叫價繼續,籠子裡的靈狐卻是水眸汪汪,瑟瑟發抖縮成一團,對於衆人高漲的情緒顯得很是驚懼。
“小傢伙在害怕呢。”白沁心一眼便喜歡上了,那雙血紅的眼珠看得人心動,而且那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不由就觸動了內心的柔軟。
百里言見狀,直接報價:“5000萬!”
喝!衆人一愣,不是吧?誰特麼這麼土豪?開口就5000萬?不由朝樓上看了一眼,卻是不知是誰。
白沁心笑看一眼:“高調了哦?”
“夫人喜歡。”錢又算得了什麼?
“5100萬!”緊跟着有人加價。
發聲的正是白沁心對面那間房,鳳七七是嗎?二人對視一眼,白沁心來了幾分興致:“6000萬!”
“靠!有錢沒地方花吧?”
“土豪的世界咱不懂啊!”
下面的人議論紛紛,顯然不會跟着加價,但不妨礙他們看戲啊,到底會花落誰家呢?
“主人主人,這靈狐好可憐,拍下它和我們一起修行吧?”空間裡小獅子軟糯的語調起。
“哦?你也喜歡它嗎?”
“喜歡。”
“好,我拍來給你們作伴。”
“6100萬!”對方再次出價,顯然和白沁心槓上了。
“6500萬!”白沁心不緊不慢吃了顆葡萄。
“可惡!那死女人要和我搶!”鳳七七氣得跳腳。
“師妹……”
“不行,這隻靈狐我一眼就喜歡了,絕對要拍下來。”鳳七七牙一咬,“7000萬!”
艾瑪,好肉痛。
“7100萬。”
“靠!”鳳七七騰地起身,往對面望了一眼,“7200萬。”
“8000萬!”
媽蛋!鳳七七幾欲吐血,你要不要將價錢擡這麼高啊?不過一隻幼崽而已。
“8000萬一次……”雪娘朝白沁心處望了一眼,看來這位是志在必得啊。
百里言好整以暇給白沁心剝了顆葡萄送去:“現在倒不心疼錢了?”
“千金難買心頭好,我說它值就是值!”
“嗯,夫人大氣!”
“8000萬第二次,還有人加價嗎?”
鳳七七閉眼,一掌往桌上一拍:“8100萬。”
“9000萬!”白沁心緊跟着就丟出一語。
衆人譁然,這女人財大氣粗啊。紛紛望向白沁心對面的房間,不知對方會不會再次加價呢?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她存心和我作對!”
“小七!”鳳凌霄瞪去一眼,這丫頭,爭強好勝的性子怎麼一點不改呢?
“爺爺,我喜歡那隻靈狐……”
“師妹,別鬧。”
“我就是喜歡嘛,我要我要我要!”
“胡鬧!”鳳凌霄臉色一沉,“一直靈狐而已,這價格已經遠遠超出了它的價值。”
“爺爺——”
“休得再言!”
鳳七七頓時垮臉,喪氣坐回了座位,唯獨那攥得死緊的手顯示着內心的不甘。
“9000萬一次……”雪娘適時出聲,“9000萬兩次……”
“嗯,看來這一回沒人爭了。”
“9000萬一只靈狐,嘖嘖……有錢吶有錢。”
“9000萬成交!”
白沁心脣角一勾,到手了。
百里言笑了笑:“一會自有人送上來。”
“嗯,接着看。話說該輪到咱們的了吧?”
另一頭百里家所在的廂房內,百里雄圖掃了眼靈狐:“區區一隻靈狐被擡到9000萬,呵呵。”
百里彬也是冷哼一聲:“錢多燒得慌!估計哪家的紈絝爲博紅顏一笑。”
“可知那邊是誰?”
“呃……這個倒是不知。”
“也罷,無外乎那幾個大家而已。”百里雄圖倒沒真放在心上,喝了口茶繼續看。
說話間臺上又送來了一個物品,很不起眼,至少紅布蓋着的東西很小,就形狀來看該是個瓶子。
雪娘揭開,一個白瓷瓶,笑說:“嗯,我大概知道你們心中所想,沒錯,裡面是丹藥。到底是什麼丹藥呢?”
衆人似乎對此興趣沒那麼大,談論的聲音也就小了些。
雪娘見狀彎了彎脣角,丟出一語:“九轉還魂丹!”
“什麼?九轉還魂丹?傳說中能起死回生的九轉還魂丹?假的吧!”
雪娘聞言斜睨一眼,眸光透着一絲寒光,敢說他們無極拍賣會上的東西是假的?
那人被看得心頭一顫,忙低了頭不再說話。
“九轉還魂丹就不用我多說了吧?瓶內三顆,皆爲一品。起拍價5000萬!自由加價。”
說起九轉還魂丹,說是起死回生,其實也沒那麼誇張,但是作爲療傷丹藥,卻是聖品。命懸一線之人倘若服下這丹藥,便可得以續命,實乃仙丹是也。如今瓶內有三顆這樣的聖藥,而且又是一品,豈非讓人眼饞?
百里雄圖示意百里彬可以出手了,百里彬報價:“5100萬。”
“0萬。”鳳家所在的房間也跟着報了價,顯然對這丹藥也是很感興趣。
“5500萬。”又是一方加價。
“5600萬。”
這一回基本都是樓上包房內的人在喊價,由此可見都是有身家的人。
樓下的人無不咂嘴,這水他們摻合不了,就看熱鬧吧。
很快,九轉還魂丹被擡到了7000萬,而且還有繼續相爭的勢頭。
白沁心壞心一笑,紅脣輕啓:“8000萬。”
衆人有些鬱悶!人家都一百萬一加,你特麼一來就千萬,誠心搗亂吧?
百里言寵溺一笑:“調皮!”
白沁心吐了吐舌頭,自己的丹藥自己做主。
鳳七七不樂意了,又是你?朝馮凌霄看了一眼:“爺爺,九轉還魂丹,咱不能讓它落於他人之手。”
“嗯。”鳳凌霄點了點頭。
有了鳳凌霄的首肯,鳳七七頓感有了底氣,也不由大手筆了一把:“9000萬!”
喲!吃瓜羣衆們樂了,看樣子又槓上了啊。
白沁心輕笑一聲:“9100萬。”
咦?這回不大開口了?鳳七七剛想加價,百里彬卻豪氣了一把:“一億!”
白沁心樂得笑倒在百里言懷裡,真好,來了倆傻子。笑着繼續報價:“一億零一百萬。”
鳳七七冷哼一聲:“一億一千萬。”
“哦,一億一千一百萬!”
百里彬翻了個白眼:“一億一千兩百萬。”
鳳七七不甘人後:“一億一千三百萬。”
百里彬眼角一跳:“爺爺,還加價嗎?”
“超過一億五就放棄。”
“是。”百里彬聞言跟着加到了一億一千四百萬。
“爺爺?”鳳七七詢問。
“再加。”
“好的。”鳳七七氣定神閒,“一億一千五百萬。”
這時白沁心又開口了:“一億兩千萬。”
衆人扶額,不過看熱鬧不嫌事大,這纔有意思不是?
百里彬很是鬱悶,特麼的到底是哪家的紈絝?咬牙切齒中報出一個數字:“一億兩千五百萬。”
“爺爺,咱心裡價位多少?”
“兩億吧。”三顆兩億倒也值,多了也就算了。
“一億三千萬。”鳳七七開口。
“你說他們的底線會是多少?”白沁心笑問。
“那要看他們對人命有多看重了。”
“那咱再添把火。”白沁心笑着再次報價,“一億五千萬。”
百里彬狠狠捶了下桌子,臥槽!算你狠!
鳳七七臉色一黑:“一億五千一百萬。”
“一億六千萬。”
“一億六千一百萬。”
這一頭白沁心一千萬一千萬一加,那頭鳳七七總是比她多出一百萬,聽得人肝顫又好笑,心道白沁心那頭估計要被氣死了。
白沁心索性堵了個大的:“兩億!”
兩億,正好是鳳家的底線,可鳳七七正好在興頭上,衝口而出:“兩億零一百萬!”
“師妹——”
“有本事她再給我加上去啊,我倒要看看她有沒有這個膽子!”
白沁心笑得肩頭一抖一抖,賺大發了啊。笑道:“小姐豪氣!九轉還魂丹歸你了!”
傻子才和你繼續比拼,她又不是來送錢的。
嗯,白賺一隻靈狐還多那麼多,值了。
鳳七七叫價成功自然不可能反悔,這才驚覺自己的出價比自家的底線要高了一百萬,小嘴兒一扁,帶了幾分做錯事的小心看向鳳凌霄:“爺爺……”
“罷了,比預計多了一百萬也可以接受,下次悠着點。”
“謝謝爺爺。”
白沁心見好就收,喝了口茶水,眼瞼微垂摸着杯沿:“看來不是我的錯覺,她對我有敵意。”
這就稀奇了,無冤無仇的何來敵意?這事值得深思。
百里言何嘗看不出來,微微擡眸,看向對面:“無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