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拜一,白沁心帶着白初瑤去到機場和欄目組衆人匯合,當衆人再次相見的時候,白沁心便親熱迎了上去。
“哎喲,老夥計們,又可以一起工作了!”原班人馬,大家共同相處過一段不少的時間,彼此間再見面很是熟稔,因爲人多,白沁心一句老夥計們便又拉近了各自的距離。
梅嵐上前便給了白沁心一個大大的擁抱:“想死你了,鬼丫頭。”
衆人擁近,樂樂呵呵,看着一張張笑臉,白沁心感覺彷彿又回到了從前,笑得分外甜美,拉過白初瑤說:“原班人馬哦,除了小顏子不在。張導,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好閨蜜兼助理——白初瑤,多多關照哦。”
白初瑤笑着朝各位點頭:“導演好,大家好,初次見面,還請多多關照。”
禮數一絲不落,比起當初的顏如玉,這個似乎看着更爲穩重,大家心中如是想。白初瑤,衆人雖沒正式接觸過,但是這幾年來卻是聽過,而且人家的身份也不單單是一個助理那麼簡單,白三爺的親妹妹,就衝着這層身份,能虧待了去?
張導笑眯眯說:“自己人、自己人,白小姐只管隨意些。”
白初瑤笑了笑:“嗯,所以大家就叫我瑤瑤吧,都這麼叫的。”
白初瑤隨和,大家自然高興,說說笑笑等着登機。
“張導,咱這是第一期節目吧?”
“嗯,第一期,要不是你,這第一期都要黃了。”張輝臉上透着感激和無奈,節目難做啊。
白沁心沒說別的,笑眯眯道:“那咱這第一期必須來個開門紅啊。”
劉驍哈哈一笑:“所以,都指着你呢!”
“承蒙大家的惦念,我倍感榮幸呢。”
“好好好,什麼都不說,白丫頭,咱好好拍一期高質量的紀錄片博個頭彩。這一回,可真是實實在在的紀錄片哦!”張導笑說,衆人跟着附和。
這丫頭沒變,是個念舊的。如同第一次見面那般,和和氣氣,謙遜有禮,隨和大方,不會因着名氣的上升就忘本,也不似那些個有了身價三催四請都擺架子找藉口推脫的,二話不說直接應了,當真是個念舊的好姑娘啊。
“丫頭,成縣地處偏遠,有些落後,這次條件比較艱苦啊,難爲你了。”張導開始打預防針,不過心裡更多的也是對白沁心的心疼,難怪其他人不願意去,便是他們組看了一些資料都有些望而卻步,無奈就是幹這行的,迎難而上纔是他們這些媒體人該有的精神。實時報道也能讓國人好好看看那些窮苦百姓的現狀,但願都能爲慈善事業做出貢獻,改善底層老百姓的困苦生活。
“我是嘉賓,你們才更辛苦啊。再說了,咱什麼沒遇見過?這只是苦,以前是要命呢。”
白沁心打趣一語,衆人哈哈大笑,這話說得沒錯,玩命的事都做過了還怕這點苦和累?
成縣,坐落於大西北安省的邊緣地帶,氣候乾燥,降水量少,多爲晴天,春秋風沙大,冬冷夏熱,如今正處於炎熱的夏季,衆人風塵僕僕來到成縣的時候渾身早已溼透,無不喝着水隨意抓點東西就開始扇風。
“媽呀,這纔剛到成縣就熱成這樣,到了煤礦廠還咋整?我現在整個嗓子都冒煙了!”劉驍從車上下來,背起攝像機望了眼白花花的太陽,艾瑪,眼瞎了眼瞎了!
白初瑤連忙遞過一隻水壺:“驍哥,這壺水給你,快喝幾口。”
“謝謝謝謝!”劉驍說着連忙就灌了一大口,喲,格外清甜呢,瞬間就緩解了自己的燥熱,微愣,“這是……”
白初瑤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壺水,笑道:“心心特製哦!”
艾瑪,那一定是寶貝,必須珍惜了,衆人小心翼翼抱着水壺,生怕一不小心就給灑了,熱切望向白沁心,這丫頭,真是有心了。
“咱先休息一會吧,一會路上會有些顛簸。”煤礦山那塊比較荒涼,地貌情況不太好,少不得勞累。
張輝知道白沁心是爲大家好,可是時間不等人,笑着擺了擺手:“不了,這一路過去起碼還有兩個小時,咱別耽誤時間,早點過去早做安排。這裡現在是熱,可是白天晚上溫差較大,咱得早點做準備,都沒意見吧?”
“沒意見!”
“顛簸就顛簸吧,反正咱也不是頭一回吃苦,習慣了,車上也好休息,就當搖籃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找車出發吧。”白沁心笑看衆人,這幫人是實實在在的工作人,吃得了苦,而且樂觀,認識這樣的夥伴也是自己的人生財富。
果然一路顛簸,可是衆人情緒高漲,一路上說說笑笑,各自分享這幾年來的見聞和工作生活,倒也快活。兩個多小時的路程,奇蹟地轉瞬即逝。
終於到達目的地,已然是下午四點,衆人紛紛下車,一股子熱浪撲面而來,夾雜着灰屑,白初瑤一不小心就嗆了一口,咳嗽起來。
“瑤瑤,沒事吧?”白沁心忙遞了瓶水過去。
白初瑤接過水笑了笑:“沒事,就是頭一回碰上這樣的情況,沒個心理準備一時間不習慣而已,一會就好了。”
“要是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說哦。”
“放心吧,沒事的,我現在的身體好着呢。”白初瑤拍胸脯保證。
“那行,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走吧。”
一行十人,不多不少,站在了礦場前。
“啊,這裡就是煤礦廠啊,漲姿勢了。”白初瑤看着幾座礦山,遍地砂石以及幾處井架感嘆。
勞作的礦工們年紀不等,有五六十的上了年紀的,也有青壯年,年紀小的也就十五六,一個個灰頭土臉,年紀大的還佝僂着身子幹活,時不時擦一把汗水,這一抹,一道黑印又印在了臉上,哪裡看到一張乾淨臉、一個乾淨人?
白初瑤眼裡忽然就起了層淚花:“和他們相比,我們的生活簡直就是天堂。”
張導深深嘆了口氣:“丫頭啊,這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難得的沉默,衆人心下感慨萬千。
這時迎面走來一人,看年紀約莫四十出頭,一身工作服,頭戴安全帽,算是一眼看去人羣中最爲齊整的人了。
來人笑意盈盈,快步上前就握住了張輝的手:“是電視臺的吧?你們好、你們好。一路辛苦啦,我是這礦山的現場負責人袁翔。”
“袁先生您好,我們是《實況目擊》欄目組的,我是導演張輝。”
“導演好導演好,你們叫我老袁就好,舟車勞頓先跟我去休息一會吧。”
袁翔帶着大夥去往工棚,一路上礦工們雖有些好奇會瞄來幾眼,但大部分注意力還是集中在工作上,誰讓他們就指着這行當養家餬口呢?看熱鬧什麼的總敵不過填飽肚子。
這時候,劉驍早已開啓了攝像機,開始記錄礦工們的日常工作生活。
工棚很簡陋,至少在他們眼裡這樣的地方,雖然水泥房能遮風擋雨,可也僅僅是遮風擋雨而已,內裡的條件……哪裡是人住的?
一眼看去,大概也就二十來間房子,論面積一間房也算不上大,各自門前架着兩個杆子,那是曬衣服的地方。繩上密密麻麻曬着洗得發白的衣服,不少還打着補丁。進了房,內裡牀鋪緊挨着,算是大通鋪,估摸着可以睡二十來人。那味道……因是夏天,汗水和不知名的氣味想結合,那叫一個酸爽。
房內有臺電視機,卻是那種極其老舊的電視,估摸也就是黑白電視機吧,供電倒是有,至於水,全靠外面的一口井。
這條件,着實艱苦。
現代化的機器有,但都是用作開礦採礦的。
白初瑤輕聲問道:“心心,咱們國家還有這麼落後的礦場?”
一些國外電影裡可不是這樣的,人家條件雖然也不算特別好,可比起這裡簡直天差地別。
“大西北幅員遼闊,這一帶又太過偏遠,地貌條件本就不好,要開發也是個大工程,自然不能和其他先進的礦場相比擬。”白沁心輕嘆一聲,又說,“華國人口那麼多,貧富差距大,由此可見一斑,這就是處於底層人羣的現狀。要實現全民小康,任重道遠。”
“是啊,任重道遠!”張輝跟着感嘆,同時笑了笑,“當然,咱們華國地大物博,人口衆多,而發展本就需要一個過程。我們國家有如今的富強已經是可喜的、值得讚頌的,這一點離不開領導者的英明和廣大羣衆的自強。人家發達國家還有貧困的呢,未必就比咱這好,你們說是不是?”
“可不就是這個理?看看這些可愛的勞動人民,如果不是他們堅守自己的崗位,何來我們的幸福生活?要麼怎麼說勞動羣衆最光榮?他們,值得我們報道,值得我們獻上最崇高的敬意!”秦遼感嘆。
“對了,袁叔,咱這礦場大概有多少工人?都住這裡嗎?”白沁心問道。
“我們這礦場吧,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裡裡外外有460人,三班倒的話每班150人左右,大部分都是井外作業,下井的話50人左右。基本都住這裡,因爲大都離家太遠,還有許多都是外地招來的。這行當……苦、太苦,而且做這行當的得肺塵病的多,要不是因爲窮,誰幹?生活不易啊!”袁翔是個老員工了,因爲是現場負責人,比起那些賣苦力的不要太幸福,可說起這些也是一臉唏噓。
一番話,衆人心裡堵得慌,情緒有些低落。
“來,我們也準備一下,小劉,攝像機先收好,去搭帳篷吧。”張導拍了拍手下令,和人住工棚顯然不方便,這裡一溜大老爺們,他們這還有幾個女生呢。而且一間房本就擠了不少人,何必再給人添麻煩?
張輝這麼一說,衆人齊齊動手,在礦場上忙活開來。等到全部準備妥當,已經差不多五點,工人們也要收工了。
白沁心朝劉驍招了招手:“驍哥,今天讓工人們吃餐好的,你跟我來。”
東西白沁心有,空間裡不少,但是不可能全拿出來,而且他們一行出來基本都是大包小包的器材,堂而皇之拿些什麼食物太過打眼。
劉驍可是知道白沁心的能耐,一聽這話就忙跟了過去。二人來到一個清淨地,白沁心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些新鮮食材:“就這些吧,就說咱自己帶來慰勞大夥的,多了可有嘴也說不清。”
劉驍只當什麼都沒看見,拎着食材諱莫如深:“放心,我懂!”
二人再次來到工棚前,白沁心笑着對袁翔說:“袁叔,這是我們帶來的,雖然不多,但是也是我們的一點心意。工人們都不容易,今兒打個牙祭吧。”
“喲,這怎麼好意思?”
“應該的!你們爲國家爲人民做貢獻,我們纔不好意思。”白沁心笑了笑,對着梅嵐等人說,“做飯就交給我們女人吧。”
“那、那謝謝了、謝謝了。”瞧這天仙似的人兒,咋這麼可心呢?袁翔連忙引了幾個女人來到“食堂”,“這就是我們做飯的地方,引了那井裡的地下水,乾淨,要還有什麼需要或者不明白的地方只管找我。”
“好嘞,知道啦,謝謝袁叔,你去和工人們說一聲,讓大夥稍等片刻,今晚我們來個篝火晚會吧。”
“喲,那敢情好,工人們可得高興了,這還不得和過年似的?”袁翔笑着就走了出去,眼中含淚,少有的生出感動。
“這袁叔倒是個實誠人,話說有這樣的人管理現場也是工人們的福氣。就怕碰上些黑心肝的工頭,那工人們的日子可就真的是水深火熱了。”白初瑤嘆了一聲,那種壓榨百姓的無良老闆可多了去了。
“嗯,如此也算個安慰。”伍玥一邊擇菜一邊說。
“你們先忙着,我去看看那口井。”肺塵病麼?自己雖沒有普度衆生的能力,但是來到這裡,就力所能及爲他們做點實事吧。
白沁心走到井邊,秦遼正在打水,擡眸一瞧,呵呵笑道:“這天可真夠熱的,我得洗把臉。”
“嗯,井水涼,消暑最好不過。”白沁心笑着掏出一個小瓶,瞧了眼來往的人,背身將瓶子裡的水全數倒入了井中。
“丫頭,你這是……”
“噓!”白沁心比了個噤聲的動作,笑着眨了眨眼,“佛曰,不可說,反正是好事。”
秦遼吞了吞口水,輕笑着在自己嘴邊做了個拉拉鍊的動作,丫頭說是好事就一定是造福人羣的好事。這丫頭,還真是菩薩心腸。
“嘿嘿,和咱欄目組共事就是舒服啊。”白沁心笑言。
“這話該我們說纔是。”
二人相視一笑,便各自去忙活了。
天色漸晚,當飯菜的香味嫋嫋飄散,工人們被勾起了饞蟲,眼巴巴望着廚房方向,好香啊!各自吞了吞唾沫,這味道,雞鴨魚肉都有吧,今兒這是要開葷了啊。
這時,在衆人的翹首以盼下,欄目組連同袁翔派來的幾個年輕小夥子端了幾口鍋出來,架在了門外的幾個篝火上。
濃濃的肉香味撲鼻,濃郁的湯水看得人饞涎欲滴。他們都多久沒有喝上這樣的熱湯了?
當白沁心等人將裝有白花花的大米飯飯桶擡出,幾鍋熱騰騰的菜餚端出的時候,工人們熱淚盈眶。
白沁心笑看一眼,拿着飯勺說:“親愛的工友們,條件有限,咱不可能坐在桌上好好吃頓晚飯,但是露天席地而坐、圍着篝火,喝着熱湯、吹着晚風也是別有一番滋味對不對?”
“對!”衆人高呼。
“那麼來,咱們排隊來打飯菜,今兒管夠,大家可別客氣,都吃好喝足。一會來個聯歡晚會怎麼樣?”
“好!”
“哦對了,還沒自我介紹,我叫白沁心,這幾位呢,張輝張導演,梅嵐姐、肖玲姐……”白沁心一一給大家做了介紹,欄目組的人在點到名字後也一個個鞠躬問好。
掌聲轟鳴,這裡的工人們也許沒聽過白沁心這個名字,但人家天仙似的容顏一看便記在了心裡,而且難得人家那麼和善,心中好感油然而生。
幾個女人忙着給排隊的工人們打飯菜,和顏悅色,一勺勺分量十足,聽着那一聲聲的謝,看着那終年怎麼洗也洗不乾淨的黑乎乎的雙手和一張張帶着感激的淳樸面孔,無不淚花閃動。
一位六十多歲的老人佝僂着身子伸出飯碗,雙手還帶着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身體原因,滿是溝壑的臉上此刻帶着羞澀又和藹的笑容對着白沁心說:“謝謝姑娘。”
白沁心親自接過飯碗,飯菜打得滿滿地送了過去,笑道:“我們要謝謝您,謝謝你們。您慢點哈,瑤瑤,扶老先生過去。”
白初瑤連忙伸手去扶,老人家將手一縮,微微側身,顯得很不好意思:“不用了不用,我身上髒,可別髒了孩子你那乾淨的衣服。”
白初瑤一個沒忍住,淚水就流了下來,親熱扶住老人:“您,你們,是天底下最乾淨的人。走,咱們去那坐。”
老人眼眶紅紅,哆哆嗦嗦動了動脣說不出半句話來,任由白初瑤扶着去到了篝火旁,落座前只一個勁說謝謝,聽得出聲音有些哽咽。
白初瑤掏出自己的手帕給老人擦了擦淚,打趣一聲:“喲,爺爺,可別哭,淚水鹹着呢,掉碗裡又重了味道。”
“不不不,甜、甜着呢,心裡甜!好姑娘,你也去吃哈。”
這話一出,白初瑤,包括大夥都默默轉頭擦淚。
艾瑪,白初瑤忍淚,最受不得這個了,心裡咋這麼難過呢?
這餐晚飯大夥吃得格外香甜,雖然其間不乏感動的淚水,但是見識了勞動人民的樸實,心裡既難過又高興。爲他們的生存現狀而難過,也爲他們的樂觀和積極向上而高興,這是最真實的一羣人,而這也是實實在在的人生。
劉驍在一旁記錄了令人難以忘卻的感動時刻,像這樣反映老百姓現實生活的節目就應該多一點,這纔是真正的民生!
晚飯過後,衆人又在工友間走了一圈,噓寒問暖瞭解生活,爲了不耽誤大家次日的工作,便讓工人們回去休息了。
夜幕降臨,欄目組的人善後,滿滿幾鍋飯菜,吃得乾乾淨淨,一絲不曾浪費,既心酸又欣慰。
白沁心看了眼天,雖然此處空氣質量不佳,但是今晚的夜空似乎格外美麗,繁星點點,至少在煩囂的城市內,這樣的夜景很少見。
“天地何其廣闊,此處卻最爲美麗,不單是夜色,更因爲人心!”白沁心感懷一語,那一張張樸實的笑臉,沒有任何華麗辭藻修飾的尋常言語,聽在人心格外動人。
“是啊,美!”張導感觸頗深,跟着附和了一句。
衆人輕嘆一聲,默默收撿。
“這裡條件有限,今兒大家隨便洗洗就早點休息去吧,明天正式拍攝工人們的辛勞工作,都精神點知道嗎?”張輝發話。
“明白,一定精神抖擻,在不影響工人的情況下完成我們的拍攝,爲觀衆朋友們展現一個他們不曾見過的人生!”
帳篷內,白沁心和白初瑤同住,白初瑤輾轉反側睡不着覺:“心心,我這心裡還是難以平靜。特別是在聽到肖爺爺說那話的時候,我這心啊……說不出什麼滋味。”
當真是五味雜陳,爲人拘了把辛酸淚。
肖爺爺,也就是之前那位說怕髒了白初瑤衣服的老人。白沁心心裡也不太好受,前世自己爲特工時在世界各地遊走,像這樣的貧困人羣也是見得多了,但沒時間和他們相處。今天剛來半天,看着那些爲生活所累卻還眸中閃着希冀的工友,更多的卻是爲他們而驕傲。
“生活,不單是生下來、活下去。也許他們的現狀就是如何生存,但是從他們的眼裡,我看到了不屈不撓和對美好生活的嚮往。他們的樂觀比起俗世間的那些繁榮,更爲可貴,更價值千金,不,是無價之寶!”
“可我心裡就是難過,就想着自己能爲他們做點什麼。”
“別多想了,也許這種現狀一時半會改變不了,但是記住我們的任務,通過我們的眼讓大家看到底層人民的艱辛,能讓生活在衣食無憂的人羣體會他們的不易,哪怕就是生出憐憫和敬意,也是對他們的安慰。希望這一次能不虛此行,希望八方伸出援手,爲他們盡一份自己力所能及的綿薄之力!”白沁心說着拿出手機給顏如玉打了個電話。
“喲,怎麼現在給我打電話?那裡怎麼樣?”
“小顏子,撥出一千萬捐給這個欄目成立的基金會。”
“你這……那裡真那麼苦?”這時候突然說捐款,自然是有感而發。
“待節目播出你就知道了,記住,捐錢這事你得馬上給我辦了。”
“收到!那、那我也一起捐?”
“這個你自己看着辦。我們能做得實在太少,也只能盡力了。但是,慈善絕非口頭說說,一定要堅持到底。”
“需要我曬曬什麼發票不?”現在圈裡不都流行曬捐款發票麼?實在是有些鍵盤俠給逼的。
“虛頭巴腦的東西就免了,做慈善不是爲了揚名,而在於真心。”
“好,明白了,我會辦妥的。你早點休息,自己保重哈,還有瑤瑤,我怕她身體受不了。”
“我不是身體受不了,我是心受不了啊!”白初瑤隔着手機說了句,回頭又補了一語,“把我那份也算上,我也捐一千萬!”
“呃……”顏如玉一時無語,“貌似我這次沒能來可惜了。”
“有心就好,就這樣吧,明天還要早起拍攝,就不和你聊了,晚安。”
“晚安!”
次日清晨,沒有鳥叫,沒有雞鳴,當第一縷陽光照耀大地,白沁心便醒了,早早起身,已然瞧見工友們準備幹活的身影。
“白小姐早!”
“白小姐這麼早呀?”
“白小姐怎麼不多睡會?”
諸如此類的問安從工友嘴裡說出,白沁心一一回禮:“你們更早,辛苦了!”
“呵呵,習慣就好。”
說話間,欄目組的人也紛紛走出了帳篷。
“丫頭,你還真是敬業。”張輝樂呵一笑。
白沁心笑看衆人一眼,敬業的何止自己一人?笑道:“要不我怎麼說和大夥共事開心呢?來吧,幹活!”
衆人振臂,精神抖擻:“幹活!”
------題外話------
這一章,我又寫哭了!難道我淚點真的這麼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