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派盛會圓滿結束,白沁心可謂出盡了風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滿意結果,春風滿面,心情好得不得了。
一場玄派大會,最爲得意都莫過於“白門”,自從白沁心當衆收了關忠飛,那些之前還在觀望的心思活滴滴的散戶們紛紛找上門去求加入。一時間李家門庭若市,不知道的還以爲李家夫婦要辦什麼喜宴呢。
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對於這些散戶白沁心也有一些瞭解,外加上關忠飛對白沁心知無不言,收人方面白沁心也有了主意。索性起草了白門的門規,符合條件的都留下,那些不夠要求的也沒立刻拒絕,而是給了他們一年時間,如果到時候還想着加入白門便允了。這一條件也算合理,衆人心服。當然也有自由慣了的,白沁心不勉強,直言以後若是想尋個歸處,他們白門的大門永遠爲他們而開,這話一出越發讓人心生好感。
那個一直針對白沁心的散戶在李家門口看着許多和自己一樣倒散戶都入了白門,心裡多少有些羨慕。可也識趣,自覺沒臉,只遠遠看着不敢上前。
“師傅,你看那個。估摸着現在腸子都悔青了吧。”
白沁心淡淡看去一眼:“論本事,此人其實也不算太差,不過心胸狹隘,小人作爲。”
簡而言之,人品不行,倘若這樣的人入了白門,很有可能會成爲害羣之馬。話雖如此,白沁心又瞅了那人一眼:“不過此刻沒有趁着這波風潮上趕着求收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也有着幾分傲氣,不似那種厚臉皮的牆頭草。說到底對咱們的針對也都是明面上的,暗地裡沒使什麼陰招,也不算太壞。”
溫鈺想想言之有理,問道:“那師的都意思是?”
“順其自然,看看再說,日後之事無人可以斷言。”白沁心淡然喝着茶水,話鋒一轉,“此次玄門大會,我們的名氣過不了多久便會傳開,屆時肯定還有散戶會來投靠。咱們急什麼呢?”
“師傅說的是。”溫鈺呵呵一笑,隨即像想到了什麼,樂得眉開眼笑,還帶着顯而易見的得意,“嘿嘿,百里家這回可是打錯算盤咯。”
白沁心笑而不語,豈止打錯算盤,百里雄圖那老匹夫都氣吐血了,少不得發一場火。如果所想沒錯,那一行人應該會提前離島。
白沁心所料一絲不差,就在他們這裡如火如荼收人的時候,百里家一行人果然離島了。然而,百里言卻悠哉悠哉捧着一束野花來到來白沁心身邊。
白沁心收下野花聞了聞:“山上採的?”
倒是比買花有誠意。
“送於夫人的自然得爲夫親自去採。”
一想到百里言一個堂堂男子在山頭轉悠採花,白沁心忍俊不禁,拉下百里言送上一吻:“謝謝親愛噠,我很喜歡。”
白沁心此舉很是光明正大,而且一點沒避諱,這讓百里言很是受用。隨意坐了下來,緊挨着白沁心,掃了眼剩下的幾個散戶,挑剔道:“資質太差。”
“要求不要太高了,他們不是修仙的,有此修爲已是不俗,慢慢來吧。”說着話鋒一轉,“百里家的人都走了,你怎麼還留着?那百里雄圖還不得氣死了?”
“我和我媳婦增進感情如何不可?那些個老匹夫懂個屁。”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昨兒怎麼樣?說來聽聽唄。”
百里言便將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那天百里雄圖一回到家,那胸中早已憋了多時的老血便噴涌而出,這可嚇壞了一衆人等。
“爺爺,您怎麼樣?”百里彬作爲孫子,自小由百里雄圖親身教導,不說圖表現,真感情還是有的。
百里雄圖就勢拽住了百里彬的手沒再逞能,搖搖晃晃在百里彬的攙扶下坐上了椅子,緩了口氣才擺了擺手:“一點小傷,休息兩日便沒事了。”
“那戲子太可惡了,竟然敢下那麼重的手!”
百里言聞言,鳳眸閃過一道寒光:“注意你的措辭,她是我的女人。”
“啪”一聲響,百里雄圖拍案而起,目光沉沉:“知情不報,你好大的膽子!”
“您老還是坐下吧,別又吐血了。”百里言懶懶坐在椅子上,斜掃一眼,一點不將百里雄圖動怒放在眼力。
“你、你,好,這就是我的好孫子,我百里家的好兒孫,好好好,翅膀硬了啊,老夫管不動你了是吧?”
“緊着您身子,出於對您對關心,不對嗎?”百里言擡眸看了百里雄圖一眼,復而又掃了衆人一眼,“你們難道不關心家主?”
衆人嚥了下口水,這話怎麼接?紛紛低頭,噤若寒蟬,大氣也不敢出。還是大長老出聲打了個圓場:“家主,大少也是掛念您傷勢……”
“無需爲他說話,他若真是爲我們百里家着想,又如何眼睜睜看着我百里家當衆出醜?”百里雄圖氣不打一處來,眸光一冷,“你說,那女人究竟什麼底細?修爲幾何?”
“出醜?不會啊,家主您一人力克那麼多門派,近乎全是一招秒殺,讓人毫無還手的餘地,何來出醜一說?幾位家主對您的功力大爲讚歎,便是上屆的玄門泰斗馬家主都甘拜下風,您老可是震懾了所有人呢。”
百里言不說這話還好,一說豈不是將白沁心又擡高了幾分?一個黃毛丫頭竟然戰勝了打敗所有門派都百里家,不是又在百里雄圖的傷口撒了把鹽巴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臉色都變了,艾瑪,大少你哪壺不開提哪壺,就連百里宸青都連連使眼色。然而百里言卻跟沒事人一樣,也好像沒看到那使來的眼色,更是不給百里雄圖說話的機會,說:“家主,您這番比試,堪稱車輪戰,精力耗費極大,白丫頭不過是佔了個便宜而已,您怎麼能自慚形穢呢?”
自慚形穢?要不是百里雄圖身爲家主,顧念着自小的教養,此刻一定會和常人一般大爆粗口。
“百里言,你太過分了,你怎麼能這麼和爺爺說話?”
“我不過是說了事實,難道不是這樣?”百里言故作驚訝,忽然擡頭問了句,“家主,您當真自覺不敵?哎喲,這……那丫頭真這麼厲害?”
這一句分明坐實了百里雄圖技不如人,可百里言卻不自知一般摸了摸下巴,好像真的挺意外的,那模樣看了恨人得牙癢癢。
本來百里言這話一出,顯然是問不出什麼實話了,百里雄圖卻很不甘心,且不說看的人,自己是當事人,最清楚不過,那丫頭修爲明顯比自己要高。剛想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百里言說句老實話,卻在看到衆位弟子時突然歇了心思,難道真的讓自己在他們面前承認自己實力不如一個黃毛丫頭?不,這頭無論如何也低不下來。
百里雄圖心思轉了幾轉,話鋒一轉:“此事暫且不提,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但是那女人,心思深沉,且無一絲大家閨秀之氣,你和她斷了吧,無百里家決不允許這樣斷女人進門。”
果然,就知道這老匹夫會拿這個說事。百里言微垂眼瞼,眸中閃過一道譏諷,再擡眼卻帶了堅決:“家主,我百里家講求門當戶對,白丫頭,哦不,玄真大師如今是玄門泰斗,身份足以和我匹配。再者,那麼多散戶散了這麼多年,從未有人想過自立門戶。可她一個女人,以自身的實力讓玄門中人信服。自成一脈成立了白門,做了男人都不敢做都事,只此一點足見其心智。試問哪家都名門閨秀有此魄力?”
百里言環視一圈,衆人若有所思,特別是門中弟子不少暗自點頭。微微揚脣:“我百里家要的就是能獨當一面、自立自強的人,這難道不是一直以來的祖訓和家規?更何況她如今玄門泰斗之尊,兩家聯姻於我百里家百利而無一害,實乃錦上添花、皆大歡喜。如何不可?還是說,在家主眼裡,我百里言只能娶一個什麼都不會的花瓶嗎?”
百里言一口一個玄門泰斗,刺得百里雄圖心口直淌血,心氣不順接連喘了幾口粗氣,偏生又說不出半句話來,因爲百里言最後的問話實在戳心,難道自己還真承認?那百里家的弟子該如何看待他這個家主?
偏偏百里言還沒有說完,此刻站起身來,踱到百里雄圖身邊給他順氣,眼中帶來幾分“可憐”和幾分決絕開口:“爺爺,我知道自小您就特別看重二弟,不單親身教導還溫言軟語,您知道孫兒看了心裡有多羨慕嗎?爺爺您乃一家之主,孫兒對您素來崇敬,而且孺慕之思不假。但是您對孫兒可有對二弟那般上心?孫兒看您對時候您可曾看過我一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擡頭看向百里言,眸中閃過憐惜。是啊,他們的大少一直以來不爭不搶,默默做着自己的本分,從未有過半句怨言。如今坦率說出自己的心聲,這麼就看着這麼讓人心酸呢?
百里雄圖心中一顫,動了動脣卻是說不出半個字來。
百里言又說:“爺爺,您知道嗎?我總有一種錯覺,好像自己和正常人不太一樣,太過清冷,不知歡喜,看什麼都是淡淡的。可直到遇見了她,我纔有活着的感覺,才知道原來自己也會喜歡一個人,會因爲她的一顰一笑而欣喜,也會看她難過而心中抽疼。別人身上體會不到的孫兒從她身上都感受到了,是以之前才和您說非她不娶。這是孫兒到心聲,也是孫兒斗膽反抗您的原因所在。”
百里雄圖心裡咯噔一下,原來他真的察覺到了他的與衆不同。可是這個是百里家深藏的秘密,誰都不許說。再聽到那情真意切到剖白,眸中閃了閃,愛情真的可以彌補靈魂到缺失嗎?這還真是意料之外。
聽到到人早已被百里言給感動,礙於百里雄圖在場不好說什麼,可是看向百里言到目光顯而易見帶着鼓勵和祝福。有的甚至直勾勾看着百里雄圖,以眼神表達自己到內心,似乎中說,家主,您就依了大少吧,那玄真大師挺好到,郎才女貌,最重要是大少喜歡啊。
“爺爺,如果您不喜歡她,我們以後不回祖宅,自個兒搬出去住便是。但是要孫兒放棄她,孫兒恕難從命,因爲沒了她,孫兒便如行屍走肉。往常行屍走肉也就罷了,在孫兒知曉情爲何物、嘗過愛情滋味再放手,便是割孫兒的肉、放孫兒的血、要孫兒的命啊!”百里言“難過”低頭,輕聲一語,“爺爺,您真的想失去孫兒嗎?”
百里雄圖陡然一怔,餘光瞄到衆人感動的神情心中一抖,到嘴的話忽然就吞了下去。微微垂眼,今天,自己輸了。不單輸給了那個黃毛丫頭,而且輸給了自己的孫子,這一次的問話已然沒了結果。
“此事日後再議,明日出發回程。都警醒一點,回去後好好找找自身的不足,加緊修煉,玄門泰斗只能是我們百里家的,明白嗎?”
“是!謹尊家主之命。”
“至於你——”
百里言忙接過話茬:“多謝家主成全,您不是想知道那丫頭的底細嗎?這次孫兒就不和你們一起走了,待孫兒好好問問,我想,她一定會知無不言。”
成全?他什麼時候成全他了?這小子,倒是會給自己找理由。罷了,天要下雨孃要嫁人,越逼心越遠,不如先如了他的意。
“隨你,我累了,都跪安吧。”
衆人一走,百里言也跟着一道走了。百里雄圖看着百里言那遠去都身影皺緊了眉頭。言兒啊言兒,老夫面前、哦不,在衆弟子面前學會演戲了嗎?什麼要了你的命,當初在百里家和自己對峙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
啊!果然是翅膀硬了呢!
當聽完百里言所說,白沁心一眨不眨盯了百里言半晌。
百里言揚眉,摸了摸自己的臉,十分臭屁道:“爲夫好看吧。”
“哎喲,怎麼這麼好看呢?”白沁心笑着揪了揪百里言的臉,“我說,天下無敵、從不向人低頭的魔尊大人,竟然在那麼多人面前低聲下氣,裝委屈、博同情,我都腦補到那不可思議的畫面了。你咋這麼能演呢?別說個精分吧?”
“嗯,本尊也覺得本尊演技不俗。想來還是夫人的功勞,見得多了也就會了。這便是常言的近朱者赤!”
白沁心笑得開懷,問道:“你如此作態,百里雄圖心裡定然隔應得慌,怕是不會善罷甘休。”
“他又不傻。”自己那般不過是做給別人看堵他堵嘴而已,那老匹夫上位多年,深知人心,有豈會被他糊弄過去?“就怕他不動。”
“他若不動你還罷手不成?”
百里言輕笑一聲,把玩着白沁心動髮絲:“看本尊心情咯。”
“你呀!”
互看一眼,心有靈犀。
百里言有一搭沒一搭揪着白沁心的髮絲着指尖打圈,自己早開始動了不是?只是這回回去要加快一些步伐,感嘆一聲:“真想現在就把你娶回家啊。”
“嗯,我等着。”
玄派大會結束,白沁心又收了人,賺足了名利和人心,回程近在眼前。
臨行前,白沁心抱着李光宗夫妻倆的兒子李希去看守所探監,當夫妻二人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常人無異時,李光宗感懷不已,抱着自己的兒子淚流滿面。此時的張翠花也終於放下了心裡的那份不平,對兒子又親又抱。
李光宗對着白沁心感恩戴德,張翠花在一旁雖沒什麼特別的表示,但眼中的敵意卻是少了不少,不過到底是否能改邪歸正,但看她日後的改造了。
白沁心對這樣的人無感,也懶得多費脣舌,各人自有各人對造化,她又不是救世主。最後走之前只留了四字:好自爲之。
南島之行就此結束,和衆位分道揚鑣之時,仁清道長三邀四請,讓白沁心有時間一定去他們對道觀談經論道,白沁心笑着應允,就此別過。
因是成立了門派,那些個散戶白沁心也做了相應的安排,暫且各自歸家,等到她選好地方落實了門派再招衆人過來,此爲後話,暫且不提。
等回了常青,看到熟悉的家門,特別是門口翹首以盼的母親和顏如玉等人,白沁心的心就踏實了。
“媽,我回來了。”
母女二人抱了個滿懷,顏如玉和白初瑤更是紅了眼眶。
“你倆怎麼了?不就一個多月沒見麼?哦不,咱時常視頻來着,要不要這麼煽情啊。”
“你個小沒良心的,一走就是一個多月,視頻有個毛線用啊,老孃就是想你了嘛。看到你好生生回來了喜極而泣不行啊,這叫真情流露,怎麼就煽情了?”
顏如玉險些一把鼻子一把淚,白初瑤也跟着附和,弄得白沁心哭笑不得。什麼好生生回來了?她不過是參加了一個大型比賽而已,搞得她要缺胳膊少腿一般,這倆丫頭還真是。不過,心口暖暖的,回家的感覺真好。
“好了,有什麼話屋裡說吧,這不大把時間麼?”華芳笑着挽住女兒的手,招呼這兩個丫頭回家。
“哼,今兒看在白媽媽的份上,就不和你計較了,走,吃飯去。有驚喜哦!”
等到進了屋,白沁心才知道顏如玉嘴裡的驚喜爲何意。滿桌子菜,白沁心剛想讚歎一句,一個圍着圍兜的男人端了盤菜從廚房裡走了出來。
“快,洗個手準備開飯。”
白沁心訝然,揉了揉眼睛:“奚叔叔?”
喲,和她媽媽發展不錯啊,這是住過來了嗎?挑眉曖昧一笑,華芳連忙手肘撞了撞女兒,乾咳一聲輕聲一語:“別想歪了。”
“媽,我說什麼了嗎?”無辜眼。
華芳暗瞪一眼,你是沒說,可你的神情出賣了你。
白沁心就當沒瞧見,對着奚煜青問道:“叔叔,這都是您做的?”
“嗯,都和你媽學的,丫頭你來給我打個分,看我學了你媽的幾分手藝。”
“喲,那我可得好好嚐嚐。”
白沁心嬉笑着伸手,被華芳一手拍下:“沒聽見你叔叔說洗手嗎?快去,別沒規矩。”
喲,這是婦唱夫隨了?白沁心嘿嘿一笑:“遵命,母上大人!”
一餐飯吃得很是和樂,不得不說,奚煜青手藝不賴,就衝着他願意爲了她們娘倆洗手做湯羹得份上,也得給面不是?更何況這二人如今相處自在中透着甜意,母親眉眼裡全是女人的溫柔,同時又多了幾分嬌俏。看來這段時間,奚煜青已經敲開了母親的心扉,好事將近。
沒過幾天,奚玥來了,大大咧咧、風風火火的性子一點不該,小嘴兒甜得更是如抹了蜜糖,一口一個姐姐、一口一個華媽媽。
“你怎麼來了?不會又逃學了吧?”
“哎呦我的好姐姐,我哪敢啊。我保證有好好上課,我發誓。”奚玥豎起手指做發誓狀,又說,“我這不簽約了姐姐的公司麼?咱顏大經紀人給我接了部喜劇片,我是來工作的。對吧,顏姐姐?”
“嗯哼,實話,確實來工作的。”
“好姐姐,正好在這邊的影視城拍攝,咱家不是離那挺近的嗎?我會常回來噠,你可不許趕我。”
咱家?白沁心暗笑一聲:“你倒是真不客氣。”
“哎喲,自家人客氣不久見外了嗎?哦呵呵呵呵。”奚玥發揮着厚臉皮的功力笑得開心,忽然瞄到一個人影,頓時亮了雙眸,手一揮高聲喚道,“姐夫!”
白沁心回頭一看,百里言?這時候怎麼來了?然而在瞄到身後那道豔麗的身影時愣了愣,冥皇怎麼也來了?
百里言對於這聲姐夫很是愉悅,朝奚玥笑了笑,還不等說話,身後的冥皇快他一步走來,擡手便給了白沁心一個熱情的擁抱:“我親愛的妹妹,本尊想死你了!”
“我靠!太特麼耀眼了。”奚玥誇張地擡手遮眼,卻又透過縫隙直勾勾盯着冥皇,怎麼會有這麼好看的男人?誰說男人穿花衣服不好看?那是人不行。可眼前這個,要顏值有顏值,要風采有風采,一身花花綠綠的衣服反倒將人襯得分外妖嬈卻一點也不女氣。妖孽啊妖孽!
“你給我起開!”百里言臉色一黑,扯開了冥皇,宣示主權搬纜住了白沁心得腰。
“小氣!”
“哥,你怎麼來了啊?”
“妹子莫不是忘了,明兒初八,本尊怕你忘了,親自來提醒。”
本尊?奚玥摸了摸下巴,忽然腦中靈光一閃,一拍大腿笑道:“妖豔賤貨對不對?”
就那中二病。媽呀,這樣的人有個什麼中二病也可以被原諒,簡直就是漫畫裡走出來的人啊。瞧這兩個男人,姐夫自是不必說,天下無雙,可那妖豔賤貨一點不差,媽呀,自己就好這口啊。決定了,拿下他,讓他做自己的男人。白姐姐叫他哥嗎?那好,以後就是親上加親了。
冥皇掃了眼傻樂的奚玥,妖豔賤貨也是你叫的?哼了一聲:“妹子,她別是腦子有病吧?”
“呵呵,熱情、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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冥皇剛想再說點什麼,華芳從裡屋走出,瞧見來人忙迎了上來:“冥先生稀客啊,都站着幹什麼?小魚,快請人坐。”
“白媽媽客氣,自家人,我自在得很,您忙吧。”
“那我得去加點菜了。”華芳說着轉身,忽然回頭又問了句,“冥先生第二次來,也不知道你的口味,可有什麼忌口的?百里啊,你和冥先生熟,不如和我說說?”
冥皇巴不得百里言不在,一聽這話忙推了百里言一把:“快,丈母孃叫呢,還不快去?”
百里言本還有點不樂意,管這傢伙做什麼?可一聽丈母孃,馬上就樂了,只瞪了冥皇一眼,算你會說話,隨即跟了上去。
“來來來妹子,咱倆好好來商量明天的事宜。”拉過白沁心,二人便坐在了一起討論。
奚玥屁顛屁顛跟了過去,兩人說了什麼一個字都沒聽見,就光顧着看那盛世美顏了。
當百里言出來的時候便看見奚玥那毫不掩飾的迷戀眼神,喲,小丫頭動心了呢。
百里言輕咳兩聲,冥皇只擡頭看了一眼便又繼續討論。奚玥倒是回神了,眼珠一轉來到了百里言身邊:“姐夫,這你朋友啊?”
“嗯。”
“有女朋友嗎?”
“沒有。”
“哈哈哈哈,當真?”
“看上了?”
“嗯嗯,原來這個世上真的有一見鍾情。你告訴我他喜好唄,比如喜歡什麼樣的女人。”
見百里言沒說話盯着自己看,以爲他不肯告訴自己,奚玥嘿嘿一笑:“女追男隔層紗,而且我有毅力。再者,嘿嘿,他有了我就不會纏着姐姐了,就算是他的妹妹也要顧忌幾分不是?與你與我都皆大歡喜,姐夫,你就告訴我嘛。”
喲,這丫頭看起來大大咧咧,心思竟然如此細膩?心中一動,說道:“他呀,不是中二病嗎?就喜歡特別的。”
“特別的?哦呵呵呵呵,那我絕對是最佳人選了。姐夫,你看我的,我這就去撩他。”奚玥說着屁股一扭就坐了過去。
喲,這還真是個行動派。百里言勾脣,有意思,這下有好戲看了。
“小哥哥小哥哥,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星星眼討好一笑。
冥皇不知她演哪出,不過看在以後和白沁心一家人的份上也就沒甩臉子,好脾氣問道:“什麼?”
“小哥哥你把手伸出來。”
冥皇眉梢一挑,抱着看你究竟要做什麼的念頭伸出了手。
奚玥立刻將自己的手放了上去,來了個十指緊扣:“我你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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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奚玥就樂有木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