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3 寧氏發瘋

重生之特工嫡女 063,寧氏發瘋!

老寧氏、歐陽志德都微沉着臉,最近這段時間針對將軍府的醜聞還算少嗎?!

雖然因爲歐陽柔的事,還有歐陽華的死,現在將軍府名聲受損,但皇恩還在,並且那些皇子們也不得不觀望,將軍府少了一些麻煩,可也不代表爲了少麻煩,他們什麼名聲也都可以不要了!

將軍府的其它事還沒有平息下去,再出個草菅人命的事,可就是大事件了!

老寧氏掃了掃明月閣院子中的衆人,此時寧氏、明姨娘、紅姨娘還有花姨娘已經起身,開始整理衣服,旁邊是她們自己的丫環幫着歸整,而明月閣的下人都靠近一側,其它的都是寧氏她們帶來的人,而且老寧氏還注意到,其中幾個模樣很壯的粗使嬤嬤,這情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寧氏她們帶人前來明月閣鬧事。

只不過老寧氏望向歐陽月,又轉頭看向寧氏四人,皺眉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說清楚了!”

寧氏正被剛纔的醜態羞的滿面通紅,老寧氏一來就語氣不好,她心中頓時怨氣更重:“還不是這幾個死丫環說的,她們說是看到明月閣的丫環秋月,偷拿府中的東西給外人,是以爲偷。正巧這事我聽到了,自然要來處理一下。若是輕罰了,這府中下人有樣學樣,那將軍府豈不是成了賊窩,媳婦這個掌家,也不用再當了!”寧氏憤憤然的道,一雙含怨帶羞的眸子,已經望向歐陽志德。

然而歐陽志德進來後,一雙眼睛好似定在歐陽月身上,見到歐陽月沒事,這才收回來,然而與寧氏纔剛一對上,歐陽志德便轉過眸子,這一差別待遇,讓寧氏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歐陽月這小賤人,至從有了她,相公對她就更加冷淡了,可恨啊!歐陽月又哪裡好,不過是沒腦子的蠢貨,她可是歐陽志德的女人啊,他卻如此的不在意她!

“母親,按照府中的規據,府中下人偷盜府中財物,都該斷了其雙手,再送官查辦的。媳婦念在她是月兒院中的人,這才網開一面,只斷其手,趕出將軍府就罷了。母親也是當孃的,您也清楚這孩子長大了,就不由娘了。媳婦本是想好好管教下月兒,可誰知道這丫頭卻是生起牛脾氣,竟然與我頂嘴,還一副不憤的樣子。媳婦這纔想要親手教訓,只不過錯腳滑倒了……”寧氏說這話時,還望着歐陽志德。

她與老寧氏說什麼孩子長大不由娘,可不就是在說歐陽志德嗎,這話中無不有怨念,可是後者只是皺着眉,看了寧氏一眼,轉身坐到下人搬來的椅子上,分明一切由老寧氏坐主的模樣。寧氏咬牙,眼神卻是冷冷在歐陽月身上打了一轉。

“竟然有這等賤婢,那秋月是什麼人!”老寧氏一聽,立即衝歐陽月冷言道。

便是老寧氏再對寧氏不滿,到底是自家人,也是將軍夫人,那臉面她也得給了寧氏。若是與歐陽月,老寧氏都能選擇站在寧氏的地方,更何況這事因,還只是個下人,老寧氏頓時生升了要處置秋月的打算。

花姨娘此時立即道:“老夫人您可不知道,那秋月出身青樓,到了咱們府中,看着是安份了,卻原來早就暗藏私心,這種人不除可怎麼好,將來定要惹來禍端的!”花姨娘正因爲出身青樓,她又是清倌,而且剛出道,就被歐陽志德帶回來,也算的上青樓中身家較清白的了。

但她出身青樓,在府中就沒有地位,而她又覺得自己既使出身青樓,卻是青樓出來中最好,最潔身自愛的,也爲了表明自己的不同,她反而比一般人更加厭惡、排斥青樓女子。再加上之前歐陽月冷嘲熱諷又讓人打她,花姨娘是鐵了心治秋月的罪,激怒歐陽月!

“來人,將這賤婢拉下去!斷手後,再亂棍打死!”比起寧氏,老寧氏的處置方法更加殘酷。

歐陽志德靜靜待在一邊,倒是沒有意見,他只寵愛歐陽月,不代表他會對歐陽月身邊的婢女同樣寬容,正好相反,歐陽月身邊人犯錯,他會罰的很重。

歐陽月卻笑着衝老寧氏行了一禮:“祖母有所不知道啊,這秋月,不能完全算是我將軍府的下人呢。”

老寧氏冷眼看着歐陽月:“月兒,我知道你心善,可不要爲了一個犯了錯的丫環,就連祖母、你爹孃,所有人都騙了,被我查清楚,到時候可有的你受的!”

歐陽月仰着頭,眸子亮如星辰:“月兒知道祖母心疼月兒,只不過月兒說的是事實,不如祖母您先問問這三個丫環,當時秋月將東西給了何人,又是何事吧。”

麗兒剛纔被冬雪狠踹了一腳,心中勝怒正濃,當下不憤的回道:“回老夫人、老爺,當時麗兒正巧與葉兒、檀香她們,準備出府採買些東西。就看到秋月被一婦人拉扯着,那婦人似乎在哭,聽清一說,原來是這秋月有個嗜賭成性的父親,現在家裡又沒錢了,這是與秋月來拿了。”麗兒冷笑望着秋月,“有這種親爹,能教出什麼好女兒,被賣到青樓,還能是什麼好貨色,現在偷府中東西出去,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是啊是啊!奴婢們親眼看到,秋月給了那婦人一包銀子,還有一個布包,應該值不少銀子呢。她一個賣身府中的丫環,纔來沒多久,哪來的銀子,肯定是偷了府中主子的。三小姐,您受護下人,奴婢都覺得您心地善良,是位好主子,可是若是因爲善良被下人矇騙,是發後,還爲她說情的話,恐懼……”紅姨娘的貼身大丫環葉兒也跟着附和道,雖然滿嘴的恭維與善意,卻總有嘲諷歐陽月愚蠢不會識人的意思!

另一個是明姨娘院子裡的二等丫環檀香,此時也跟着點頭,這些正是她們看到的。

“噢?也就是說,那個收下秋月東西的人,是她的母親了。”歐陽月眼睛微彎,眸子似乎更亮了。

“是她娘,可將軍府與奴婢們是恩同再造之恩,奴婢們賣身將軍府,就是將軍府的人,與外面的親人都該畫清界線纔是。再者秋月還是偷的了東西,這纔是罪大惡極之事!”麗兒點頭道。

“秋月在將軍府當下人,那她就該跟家人斷了,你覺得她不對,也就是說就這一點上,麗兒你做的很好,你現在與家人老死不相往來,走在街上也能與她們形同陌路?你的家人遇到困難的時候,你也會像是陌生人一樣冷眼旁觀,不出手相救!是嗎!”歐陽月的話中語氣漸漸加重,麗兒本來泛帶鄙視與得意的面上,卻是一陣的蒼白。

歐陽月話落,院中所有人目光都轉向麗兒。雖說這時代賣身進一些名門大族,多是籤死契,簽了死契,那就是生是府中人,死也是府中鬼,確實再沒有什麼父母親人。可人都不是冷血動物,規據雖是如此,可是哪個大府也不會言明你不能與父母親人來往,否則當背叛處置。哪個大府敢這麼做,那除非是不怕被文官彈劾,既然人賣身入府,也是生身父母養的,怎麼能割捨的下呢!

麗兒如此說,原則上是沒錯,可是本質上卻是冷血無情的,若是麗兒可以做到,那她就是個忘記父母恩之人,這種人看着對主子忠心,可實際上哪個府上,也不願意要這種六親不認的下人。她都能對生身父母棄之不顧,主子真出了事,麗兒說不定先自保跑了,關健時候反而壞事。

花姨娘冷冷看着麗兒,明顯也對她非常的不滿。

麗兒白着臉直搖頭,面上滿是慌張:“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父母生養之恩大如天,奴婢怎麼會忘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歐陽月冷笑,咄咄逼人道:“噢?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呢。你若說父母這恩不能棄之,那秋月見見母親,對有難的父親出手相助,又有何不對?既然對,你又爲何死咬着她是府中下人,就該與家人劃清界線呢!你這個丫環真是好生奇怪,說話前後矛盾,前後顛倒,你到底是想表達什麼呢!”

麗兒額頭直冒冷汗,她說秋月對,那豈不是說之前她們說秋月偷東西就是惡意誣陷,不懷好意嗎!若說秋月不對,就是說府中下人賣身進府,就得與家人劃清界線,卻說她忘恩負義。麗兒突然發現,本來她可以重重打擊秋月,讓歐陽月又失一臂膀,到最後竟然把她自己繞了進去!

“你們兩個,也是這個意思嗎!”歐陽月這時又忘向葉兒與檀香,後者兩人此時也面上猶豫不定,張着嘴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歐陽月淡淡一笑,“所以其實你們都認同秋月的做法了,是嗎?”

麗兒三人身子一震,同時擡起頭,秋月早被歐陽月扶起站在一邊,但她衣服之前被兩個粗使嬤嬤拉扯的厲害,頭髮也散亂着,而本來哭的淚眼朦朧的她,此時一擡頭,憤怒的看着她們。

麗兒立即尖叫一聲:“不論如何,她偷了府中的東西出去,就該受到懲罰,奴婢們絕對是爲了府中的規據着想,出發點是好的啊!”

“是啊是啊,奴婢也是爲了秋月着想,可不能讓她一錯再錯下去了。”

“是的。”葉兒檀香也連忙解釋道。

“‘偷’?你們三個賤婢,到了這種時候,竟然還在這裡亂嚼舌根子,冤枉好人!本小姐之前就不止一次說過,秋月她算不得府中的下人,她給家人送些應急的東西,那是理應當的。至於‘偷’,那就更算不上了,那些都是本小姐給的,何來的‘偷’啊!”歐陽月冷冷笑着,望着麗兒三人的眸子,每每都令她們膽顫發寒。

寧氏陰沉着臉,突然插嘴:“當初你買下秋月與冬雪的時候,賣身契都拿來與我看過,她們怎麼不是將軍府的人,月兒你平時胡鬧便罷了,現在你管制不了下人令其犯錯,不知悔改都暫且不提,你竟然還爲了讓她們脫罪,而惡意欺騙家中長輩。你真時越學越回去了,你說說,你還有什麼不敢做的,這就是你口口聲聲的孝道了!”

歐陽月望向老寧氏:“祖母容稟,當初秋月與冬雪是月兒在街上救下的不假,這個全府上下都知道。不過這之後月兒院中的事,就鮮少有人知道了。秋月也是出身清白之人,當初會被賣入青樓,完全是她嗜賭的父親無錢還賭債,這才賣了她。但秋月從逃出青樓時,還是清白之身,月兒覺得她可憐便收下了她,同時贖回了賣身契,當時確實交由母親過目過。只是買下秋月後,月兒發現秋月還有着一雙妙手,針織刺繡是極好的,月兒十分的喜歡,月兒現在穿着的衣服,就有幾件出自秋月的手。月兒真的很高興,秋月有時候做好一件送來,月兒高興就會給她些賞賜,也正是因爲喜歡秋月,對她的遭遇很同情。不久前,月兒已經將她與冬雪的賣身契,都還給她們自己了,現在她們其實是自由之身,只是她們感激月兒,想要一直留在月兒身邊的。”

歐陽志德有些意外,他一個大男人,自然不會對府中許多細小的事掛在心上,倒是沒想到秋月有着一雙妙手,這種才藝出衆的女子,砍了那雙手,確實是斷了她的生念與希望的。寧氏要斷其雙手,確實很過份!

寧氏皺眉,不信道:“月兒,這些當真是事實嗎?這些你竟然全未與我說過,你有把我當成你母親?或是你故意爲其隱瞞,你這就是不孝,你可想好了!”

歐陽月眼中劃過諷意,這寧氏還真敢說,她多次想要拿捏她,並且想要處罰,怎麼從來沒手軟過,這是親孃會做的事?現在倒是一口一個她母親的叫,不是諷刺又是什麼呢!

“母親您別生氣啊,您管着中饋這麼大的事,月兒想本來就是個丫環的事,哪裡勞你操勞,便自己解決了。以前祖母也曾給過,府中有功下人賣身契之事,那老管事從那之後更是爲府中盡心盡力。月兒一直覺得當年祖母的行爲堪稱大度無量,這可不是一般人做的到的,月兒自問與祖母的氣度無可比較,但是也不過是有樣學樣罷了。我是真心喜歡秋月,想放她自由的,並不是想隱瞞母親啊,只是覺得這是我自己院子裡的事,我能處理還勞煩母親操勞,實在有違兒女的孝心。”歐陽月面上十分恭敬,望向老寧氏時,眸底還有着儒慕之情,十分的崇拜。

歐陽月年紀還稍嫌稚嫩,五官秀麗雅靜,還不是頂美,但是那雙眼睛圓潤透明,大而光亮,好似最純澈的河水,照淨一切陰暗。而這雙眼中所表達之情,也總是讓人無法懷疑。更何況歐陽月是出於討好尊敬,老寧氏立即覺得心湖澎湃,被人高擡、高看了不少。雖然活了這麼多年,這些阿臾奉承她早已習慣,被恭維慣了,但是歐陽月總讓她感覺更舒服。

老寧氏面上表情緩和了幾分,歐陽月立即乘勝追擊道:“祖母,秋月當初倒是與月兒說過,即賣身給將軍府,那以後就是將軍府的人,那賣身契當時月兒雖還了她,但就月兒所知,她還好好收着呢。祖母只要找人去搜來看看,就一清二楚了啊。”

“喜媽媽,你帶人看看,另外月兒你也將你院子裡的賣身契都拿來瞧瞧,你若真是爲了下人脫罪故意的說詞,我也是不會饒了你的!”

“月兒知道!”

歐陽月向冬雪那裡看了眼,卻見冬雪衝她認真點頭,原來在歐陽月回府時,聽到事發原由時,就讓冬雪稍稍將她與秋月二人的賣身契,放到她們的房間中。

喜媽媽奉命搜查,當然只是查看賣身契,動作都十分小心,不一會分別捧出兩包東西,一包是歐陽月指定明月閣下人,賣身契的存放點拿出的包袱,另一個卻是從秋月與冬雪房間拿出來的兩個包袱。

喜媽媽一擺手,立即將包袱打開,那秋月冬雪的包袱裡,赫然在着她們整整齊齊摺疊存放的賣身契,證明歐陽月的話果然不假。

寧氏面上立即一沉,雙手緊握。她不過是想帶人前來立立威,先從歐陽月這下手,因爲歐陽月是府中嫡小姐,又深得歐陽志德的寵愛,連歐陽月她都能辦,足可證明她這個主母的威嚴。沒想到來了這裡,就讓她碰了個釘子!

之前不但在老寧氏、歐陽志德,還有府中主子下人面前出醜,還是極醜、極丟臉的狀態下,這也就罷了,她沒想到她本來要立威,卻成了她今天做的最丟臉的一事!

她之前信誓眈眈的要處置秋月,卻原來下人口傳有誤,秋月不但未曾偷盜府中東西,甚至還是出於孝心而爲之,這本該稱讚,好的主子,甚至應該體恤點銀子。她要處罰秋月,在這些事都攤開時,卻是在重重打着她的臉呢!

不過唯一的好處就是,之前歐陽月攔住她,並沒有讓人真砍了秋月的雙手,不然她便構成了殘害良民,草菅人命的罪責。秋月賣身契在自己手中,自然就是自由人,賣身契若毀了,她同樣也就不再是下人,而是京中百姓中衆多一個。府中下人她們可以隨意打罵,甚至致死都無所謂,可是在大周朝殺害良民,卻犯了刑法的!

寧氏嚇的一身冷汗,因爲她可以想象,若時具處置了秋月,到時候罪刑還是輕的,被鬧起來,才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大事!

只是這麼一想,寧氏又不恨怨恨起歐陽月,望着歐陽月的眸子,都如刀子似的鋒利。

既然歐陽月早知道這些,之前爲什麼不再說明白一點,若是她一開始就說的明白,她會因爲歐陽月對她不敬而動怒嗎?會發生這之後的一系列事嗎!說到底都是歐陽月太蠢了,明明可以馬上解決的事,卻讓她拖到老寧氏與歐陽志德來才說清楚。

不!若是歐陽月不是真蠢,而是故意的呢?!

寧氏不禁陰冷的望着歐陽月,卻見她的眸子依舊純粹,寧氏實在無法從她眼中看到改變,就跟以前那一樣的蠢白,怎麼可能是故意誘導她丟臉呢?

寧氏不能相信!心中卻更怒!

所以歐陽月這個蠢貨,一生下來就是她的剋星!都是她的錯!

寧氏極爲憤怒,但心裡卻是擔憂着,望向老寧氏,突然軟聲道:“原來是這麼回事,竟然冤枉了秋月這個丫環,都怪這三個賤婢亂嚼舌根,媳婦見她們說的信誓眈眈,又證據確鑿,不由得不信,竟然是一場誤會。這三個賤婢將媳婦耍的團團傳,還鬧的將軍府人仰馬翻的,一定要好好懲戒一番纔是!”

麗兒、葉兒、檀香面色皆變,紛紛求饒:“請夫人恕罪,奴婢們也不知道秋月已非府中下人啊,奴婢一心爲了府中安寧好,絕對無二心啊,求夫人饒了奴婢這一回吧。”

寧氏眸子卻更冷:“將軍府是什麼地方,需要你們這種事情沒查明,就胡亂揣測,妄加臆會的下人嗎!有你們這些賤婢在,府中還不全是撲風捉影有樣學樣,今日不處罰了你們,本夫人還怎麼管理將軍府。來人啊,給我將這三個賤婢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然後找個牙婆都給我打發了!”

“夫人恕罪,奴婢不敢了,奴婢以後都不敢了,請您饒了奴婢這一回吧。”麗兒立即驚哭道,這將軍府雖然內鬥不斷,可到底比許多內宅清靜的多了,活計倒也好做。現在犯了錯被髮賣了出去,不是去那種最上不得檯面的人家,更嚴重的就會像秋月一樣,被賣到青樓之中,所以麗兒如何願意去!

“夫人恕罪啊,求夫人恕罪啊!”不管麗兒、葉兒還有檀香如何的哭喊都沒有用了,粗使嬤嬤拉扯着三人,拿來刑凳,那粗重的板子就狠狠打下,這院子裡頓時鬼哭狼嚎,好不悽慘、雜亂。

只是處罰了麗兒、葉兒和檀香三人,這件事卻沒有寧氏想象那麼簡單的結束,歐陽志德沉着臉:“那藤條又是做何用的,用來打這三個無事生非的下人的,還是要處罰秋月的。”處罰了麗兒、葉兒與檀香三人後,歐陽志德剛想到他們來時明月閣的情景,當時寧氏手中就拿着這支藤條,對付秋月這個下人,寧氏絕不會紆尊降貴去處罰,那就只有一個可能了。

想到這,歐陽志德的面色立即沉了。

寧氏一見,暗叫一聲不好,她知道歐陽志德生氣了。她緊抿着脣,想着着藉口,卻聽歐陽志德忽喝一聲:“說!”

寧氏嚇了一跳,卻是越想越氣:“是我要整治月兒用的!她是我女兒,自古皆有不打不成才的流言,她行事乖張,而且對我態度不敬,我這個當孃的,難道不能教導她了!”

寧氏也真氣了,以前歐陽志德疼寵歐陽月,可也不會因爲歐陽月的事,與她正面斥責過。現在這明月閣主子下人一堆,寧氏在這裡被歐陽志德斥了,她還算什麼當家主母,她還怎麼管家!

歐陽志德粗重的眉的立即一皺:“錯!月兒哪裡錯了!不過是三個不懂事的下人亂嚼舌根,你就想因此處罰府中嫡小姐,這像什麼話,難道我歐陽志德的女兒,還沒有三個不知死活的賤婢尊貴!你個當家主母,不問清原由,差點責打月兒,要不是你自己摔倒,現在月兒豈不是受傷了!”歐陽志德突然站起斥道。

寧氏氣的滿面漲紅,老寧氏面色也是一變,歐陽志德這些年來常年在外,並不常回府中,對府中子女管教本就不嚴,在這些事情上,自然與寧氏沒有什麼爭論。可是今天讓歐陽志德看到寧氏動手打罰歐陽月,他自然無法忍受,歐陽志德又不是文臣,一堆的冠冕堂皇的話,直接有什麼就走說了。可越是這樣,這場面會越發不可收擡,寧氏的脾氣,老寧氏也是知道的。

果然還沒等老寧氏調和,寧氏氣的大罵道:“她是我女兒,我打罰都應當,這些年來她何曾盡過女兒的孝道,那爛臭的名聲,每次說出去都令我覺得丟臉。我處處忍讓了,她竟然一而再再而三的犯錯,就是今天無錯,我想教訓她不懂事又如何!”說着說着,寧氏突然氣的哭了,“我乃你明媒正娶的正妻,乃將軍府的夫人,是主母。我掌管着這個家,握着中饋,我這些年來盡心盡力,不過是犯了一點小錯,你竟然這麼公然指責我,你有將我放在眼中嗎!你讓我以後還怎麼管理這將軍府,如何樹立威信!”寧氏甚至扯着脖子在喊。

她很憤怒,她出奇的憤怒!

“好好好!果然是大家出來的,果然是賢良淑德,你不是無法樹立威信嗎,本將軍今天就幫你!”歐陽志德常年鎮守邊關,那是說一不二的將領,寧氏覺得委屈沒有威信。歐陽志德一個大男人,一家之主!寧氏卻失態與他在衆人面前嘶吼,同樣在打着歐陽志德的臉面,讓他男子的自尊心受到強烈震顫!

歐陽志德冷笑出聲:“夫人既然覺得自己你這個當家主母,在府中沒有威信,要靠打罵嫡小姐來樹立,本將軍看不要也罷。從明天開始,這府中中饋就交由明姨娘管理,花姨娘、劉姨娘協助,本將軍替你解決了這個麻煩,你滿意了!”

寧氏驚的雙眸圓瞪,只是一瞬間,她的眸底卻已赤血,雙目赤紅,她氣的渾身顫抖,抖若篩子似的,驚的張媽媽立即去攙扶她。寧氏卻憤怒的將張媽媽推開,吼道:“你竟然奪我中饋之權,你竟然辱我至此!歐陽志德!我這些年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竟然半點不顧念舊情,你竟然如此辱我,我跟你拼了!”寧氏瘋了似的要衝向歐陽志德,那一臉猙獰的表情,看的府中下人皆是一驚,這還是原來那個高高在上,矜持的夫人嗎?這怎麼像是個瘋婆子啊!

老寧氏坐在椅子上,身子向後微倒,立即驚道:“快!快扶住夫人,快攔住她!”喜媽媽立即命令幾個粗使嬤嬤上前拉攔、阻止寧氏衝上前,心中卻是暗驚,這夫人今天怎麼這樣失態,這可完全不像是夫人的作風啊。以前就是再生氣憤怒,也絕不會這般啊!

這……簡直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似的!

歐陽月也沒想到寧氏突然間惱羞成怒,而且看寧氏眼眶大拉,眸子大瞪,眼珠充血,張着大嘴不斷鬼叫,面上帶着仇恨一樣的神情。這……怎麼似乎有些瘋癲呢?難道寧氏就只是因爲憤怒而如此?歐陽月眸子微沉,認真的盯着寧氏表情瞧。

那明姨娘、紅姨娘和花姨娘,也同時驚在當場,她們嫁進將軍府這麼多年,還從來沒看到寧氏這般失態過,這是怎麼回事?紅姨娘、花姨娘驚訝過後,卻是心喜,對!就是這樣,只要寧氏瘋下去,老爺只會更加憤怒、生氣,這對她們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啊!

花姨娘甚至還美滋滋的想,剛纔老爺還說要將中饋交給她輔理,這可是她夢寐以求多年的事,沒想到就快成功了!

寧賤人鬧啊!快鬧啊!鬧的越大越好!快鬧啊!

紅姨娘卻是有些不滿,歐陽志德竟然沒算上她,只是想到歐陽柔現在的情況,歐陽志德顯然也厭了她了,這一次回京後,他也只去了她院子一次,以前卻不會這樣的!可恨啊!

倒是明姨娘望着掙扎要衝向歐陽志德的寧氏,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眸子在寧氏面上仔細打量,嘴角勾出一道陰冷冷的弧度。

然而這院子裡,現在最憤怒的當屬歐陽志德,他看着寧氏瘋狂的樣子,那脣緊緊抿着,眸子不斷的眯瞪,好似在忍耐着什麼!

“愣着幹什麼,要讓全府下人看到夫人瘋態嗎!堂堂五大世家的嫡女,竟然在衆人面前這麼失態,你還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還怎麼管理中饋!”歐陽志德粗聲斥責。

老寧氏已經走過來急道:“行了!你們夫妻兩的事,犯的着在明月閣,衝着下人處理嗎!彩月不過是一時氣不過罷了,你還不知道她性子慣來驕傲,有事你不能好好說,偏的吵,她自然是受不了了。不過這事彩月也有錯,就先依着你先由明姨娘、花姨娘和劉姨娘,暫時管理府中中饋,等彩月想開了,再讓她接回中饋。還不帶夫人回去休息!”老寧氏斥了歐陽志德一番,也算是爲寧氏找回了幾分面子,衝着張媽媽又道,張媽媽此時直冒汗,也驚的不行,別說其它人了,就是她也沒見到夫人這麼瘋狂過,她都嚇傻了!

歐陽志德卻突然怒喝了一聲:“這三個無事生非,亂嚼舌根的賤婢,直接打死!打不死,就由你們頂上!”

那些本來拎着刑板的下人,心中一驚,擡起刑板發了狠一樣的向麗兒、葉兒、檀香打去。

“啊啊!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

“老爺饒命啊,奴婢不想死,奴婢錯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啊!”

“奴婢……噗!”

“砰砰砰!”

這些下人發了狠,不過幾板子下去,麗兒三人竟然相繼斷了氣,歐陽志德卻是冷眼看着,冷哼一聲,轉身離開了!

歐陽月看着歐陽志德怒氣不消的背景,從那寬厚,怒奔而去的身影上,歐陽月依舊能感覺到歐陽志德的出奇憤怒!那是因爲麗兒三個丫環亂嚼舌根破壞府中安寧嗎?不可能!是寧氏不問清紅皁白要打她嗎?或許有一點,可是這麼憤怒,卻是太過了。而且歐陽志德此時只顧着生氣,甚至沒有衝着那個他爲其生氣的她看一眼,便這麼離開了。

歐陽月覺得,歐陽志德今天會生氣,她似乎只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原因還在寧氏身上。歐陽月卻疑惑了,這些年來歐陽志德與寧氏也算是相敬如賓,原身的記憶裡,他們很少吵嘴,寧氏也一直很喜歡歐陽志德,所以在他面前很是會做小伏低,處處想討歐陽志德的歡心。這種情況下,他們怎麼會吵架。

只是一回,竟然就吵的這樣不可開交了?!

歐陽月今日是要對寧氏進行反擊,而她原本也想拿着中饋說話,現在歐陽志德全做了,且效果比她預期的還要好,但她卻感覺這反而不怎麼踏實。

因爲,太不正常了!

老寧氏陰沉着臉:“今天的事,誰要是說出去,亂嚼舌根,看到了嗎,這三個賤婢就是你們的下場,現在幹嘛就幹嘛去!”老寧氏與歐陽志德本是聽說府中有事發生,過來看看的,誰想到就看到這一出。剛纔歐陽志德罵寧氏的時候,甚至拿着寧府嫡女的名聲在指責,她知道歐陽志德在氣頭上,可能說錯話了,可是寧氏心卻似被捅了一記。

當年她也本不同意寧氏嫁給歐陽志德,可惜寧氏從小就心屬她兒,她還曾經因爲推諉,差點與寧府鬧翻了,這纔不得以做主迎了寧氏進府裡。歐陽志德當時心中不喜寧氏,但出於孝道,以及對她的尊敬,所以迎娶了。歐陽志德是個大丈夫,也算是個好丈夫,當年娶寧氏進門的時候,歐陽志德與其也算是郎才女貌,過了一段相敬如賓,頗爲恩愛的日子。

可惜隨着歐陽志德時常帶兵打仗,寧氏又幾年沒有身子,老寧氏也怕歐陽志德就這麼一去不回,她總要爲歐陽家的香火着想,所以她相繼擡了明姨娘、紅姨娘進府中。歐陽志德曾經反對過,但一頂孝義的帽子壓下來,歐陽志德妥協了。老寧氏成功相繼爲歐陽志德擡了明姨娘與紅姨娘,出身雖然不算頂好,但模樣氣質也都各有千秋,歐陽志德又不是柳下惠,自然順其自然發展了下來。

可是寧氏當時卻是出奇的憤怒,曾經找老寧氏爭吵了一回,本來兩人的親情,也是從那一回出現了裂痕,變成現在的表面和氣,內心算計。當然老寧氏當年也確實有着自己的算計,因爲老寧氏與寧府老夫人黃氏,也不止是寧氏這一個問題的矛盾。當年老寧氏出嫁的時候,那矛盾就存在,她無不有將黃氏女兒娶進府中壓一壓的想法。

但最後,這卻變成一個仇!

直到明姨娘、紅姨娘相繼有孕,這個矛盾更是爆發出來了,老寧氏若說沒有一點後悔那是騙人,尤其看到今天的情形,她心情也十分沉痛。

“行了,都散了吧,以後都警醒着點,再有麗兒三個賤婢的事發生,同樣不可輕饒,全部杖斃!”老寧氏眉頭緊皺,喜媽媽見她樣子有些疲倦,立即扶着她回安和堂。

此時花姨娘樂的滿臉犯花,她要管中饋了,她要管中饋了!她樂的也不管自己貼身丫環被打死的事,笑的便往她的流翠院走去。紅姨娘頗爲鬱悶,自然也不願意待着,帶着人走了。

明姨娘看着被打死的三個婢女,伸手讓陽兒扶着她的手臂,便出了明月閣,行路間她的眸子還在秋月面上打了一個轉,臉上笑意莫測高深。走出明月閣時,她還特意回頭望了歐陽月一眼,這才離開!

歐陽月心情也莫名複雜,腦子裡一直轉着她的疑惑,讓春草帶着秋月下去梳洗。

她走回房間,坐着思考了一下,突然間,她一個彈跳站起身來,衝着外面叫道:“冬雪,你快去把春草、冬雪叫來!我有事要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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