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轟出門去!
“南郡主,有些話能說,有些話是不能說的,身爲皇家郡主,這道理你應該明白吧。”歐陽月聲音十分冷漠道。
百里南面上表情更帶嘲諷:“確實,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不過做的出也怕別人說,那更顯得虛僞無恥。”
李如霜聽着直皺眉:“南郡主,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您這是在說什麼,月兒是什麼爲人,臣女十分清楚,絕對與你口中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南郡主若是哪裡有氣,看的起臣女可是說出來,臣女勸勸這都是應該的,但是隨便拿人撒氣卻不好。”
“哼!本郡主有何氣可生,也不需要你去勸,本郡主現在每說的一樣都是事實,你也不過被她表相騙了罷了。我勸你還是看清楚,再去結交這等人,省得以後被賣了,還幫那種無恥之徒數錯,到時候就是你後悔都來不及了。”若是之前百里南還語帶隱瞞,現在她已經是在指着歐陽月在說了,一切的隱藏都不存在,這可是實打實純屬找歐陽月麻煩了。
歐陽月面色不好:“若是南郡主不喜歡我,不喜歡這辰王府,大門朝那,請便。”說着遙遙一指,便指向府門那邊,未有任何勸慰的意思。
百里南臉色更加不好:“怎麼,被說到痛處,這是惱羞成怒了,還想不承認嗎?你嫁給堂哥,本該做的就是相夫教子,可是你做了什麼,我眼見的就是你勾勾搭搭,甚至將男人接到府中來,你這個女人也是有本事了,就是如此堂哥也忍着你,看來他是真心寵愛你。可就是這樣,你卻不知道感激,反而變本加厲,若非你純心勾引,冷二公子又怎麼會,只因爲給你弄燕窩吃,就跑到很遠的地方,最後還碰到追殺,我甚至懷疑這人是不是你派去的,怕自己的姦情曝光,所以這在借刀殺人,可憐冷二公子被矇在鼓裡,還帶傷回來找你,卻不知道這是掉進狼窩之中。你這種女人,就該被得知真相,被天下人唾棄,冷二公子這行爲不但是錯的,就是堂哥都不該取你這種水性揚花,惡意勾引他人的女子,這簡直是欺辱堂哥!”
百里南句句指責,都帶着諷刺意味,也都十分駭人!
先不說歐陽月已經成親了,就是沒有成親的,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的,若是被人說成朝三暮四那都是十分令人不屑鄙視的,這若是傳揚出去,又有誰家願意要這樣的妻子,就是妾人家還得惦量惦量,必竟真取個水性揚花的,進府後再偷漢子弄的雞犬不寧,誰願意自尋麻煩,這種人基本都是滯銷貨。而這嫁進皇家裡,若是出了這種事那就更不得了了。
歐陽月嫁的可不是旁人,在別人眼中百里辰是得寵的皇子,這可是金尊玉貴的,這種人會允許你有什麼不能要的心思嗎?知道了還不得將你腿打折了,再說了就算是百里辰因爲迷戀歐陽月這一切他都不在意,可不代表其它的人不在意。若是歐陽月真是勾勾掿掿,還直接將人接到府中近水樓臺,那不是打着皇家的臉面嗎,說不準明賢帝一氣之下就會秘密將她處死,做的神不知鬼不覺的,到時候公主府想找麻煩都不行。
而這百里南若是認準了,以德王府做後盾,再加上明賢帝爲了面子,這事難保就辦不成,到時候歐陽月可就麻煩了。
歐陽月輕抿着脣,靜靜的坐着,並沒有說話,只是極爲淡漠的看着百里南。
歐陽月一身淡粉色縷喜鵲纏枝的長衫,這一身是很喜慶的衣服,襯的歐陽月面上白玉透紅,更加有着迷人的氣質,但是此時那些氣質好像一瞬間都化爲虛有,歐陽月的眸子只是十分冷淡,說不出的冷淡,周身似乎隱隱散發着一種威勢,淡淡的,卻令人無法忽視,然而卻比直接震怒更有效果,那冷淡看着你的眼神,就好像一把染了血無比鋒利的刀,刺在身上,立即一片血污。
百里南心中一緊,軒轅月的眼神好嚇人!百里南頓時感覺頭皮發麻,只不過當她下一刻想到冷採文的樣子時,又直接將這種感覺掃開,她不明白軒轅月明明成親了,爲什麼冷採文還是這麼喜歡,她害的他差點死了,他還甘願住在辰王府裡。但一想到,冷採文就算如此,還一臉笑意看着歐陽月的情景時,她就感覺心中快嫉妒的喘不過氣了,她追求這麼久的人,爲什麼偏偏對這個女人如此癡情,明明她也不會比她差多少啊,她真的不服氣,心中也實在無法平衡。
百里南咬咬牙道:“不說話,也就是說默認了,你還真敢認,果然是不知羞恥爲何物!”
歐陽月眸子幽幽的,嘴角勾着冷諷的笑意:“南郡主還真是可憐。”
“你說什麼!誰可憐了!”百里南一聽,卻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身上倒發出刺一般反駁。
“不是嗎?自己得而得不到,就妄以自己的痛苦惡意指責他人,掩蓋事實真象,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將自己變的可悲又可恨,這是想贏取人的同情是吧,可惜這個樣子,似乎更加難看。”歐陽月聲音淡淡的,字字卻說的百里南面色不好。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就憑你也配嗎?不是事實又是什麼,難道你還想不承認冷二公子對你有情,而你們身來表兄妹,卻不知道避嫌住在一起,你這不是水性揚花是什麼,你將皇家法度,你將堂兄置於何地,你這種女人如此噁心,堂兄怎麼會看上你。真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百里南卻是氣的不行,這歐陽月分明什麼都知道,還在這巧言令色,還在這裡狡辯,越發讓她看不起。
歐陽月嘴角更是泛着冰冷的弧度:“其一我會讓表哥住在辰王府,是因爲這是他要求的,作爲親戚你難道想要我見到有困難的不幫,做爲富不仁的人?其二你所謂的近水樓臺根本是子虛烏有,先不說我絕大多數都與王爺在一起,就算沒有,我身邊也會有丫環跟着,與表哥相處絕非只有兩人,這所謂的近水樓臺,難道還能在衆目睽睽之下?其三就算這一切是事實那又如何,你又出於什麼身份去管的?求而得不到,嫉妒的小人之心,還是真處於公義一方,覺得要給人討公道,若是後者我得佩服你這熱心腸,若是前一種,本王妃不得不鄙視南郡主了,難道你不知道嫉妒的女人最醜陋嗎,因嫉妒而做出有損良心的事,更加不堪嗎?我若是男人,也絕不會喜歡這種女人!”
百里南被說的身子一僵,面上鐵青的着着歐陽月:“好一張厲嘴,什麼都讓你說盡了,好像本郡主倒是成了罪人了,怪不得就憑着這麼張嘴,就讓那麼多人喜歡。”
歐陽月笑了起來:“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優秀自然會被多人喜歡,難道南郡主以爲優秀的人應該醜化自己,讓人辱罵纔是應該的,原來南郡主竟然有着如此不雅的癖好,還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真是抱歉了,本王妃沒有這種自取其辱的想法,優秀被人傾慕再正常不過,只要我自己懂得分寸,誰也管不到我,包括你!”
百里南冷笑:“是嗎,懂得分寸,我看你根本就不懂,還是故意胡來的。”
歐陽月心中已經沒有了耐心,與百里南說了這麼多,也根本與百里南說不通,她認定了自己與表哥有事,與她解釋再多又有什麼用,歐陽月腦中突然想起一句話,佛在心中留,人心裡裝的是屎,看到的自然就是屎,跟這種人談佛,根本沒用!
“南郡主看不管走便是了,這辰王府也不是什麼阿貓阿狗想進就進的來的。至於南郡主所說的放在,本王妃從來沒承認過,你若是妄議,弄出亂子來本王妃也定要去德王府,去父皇那裡討個公道,莫不是南郡主以爲,但憑皇叔的寵愛,你就可以無法無天的胡亂指責女子清白,惡意扣帽子了。再一個,本王妃希望南郡主還是認清事實吧,而且這辰王府的事,是本王妃做主,還論不到你在這裡指手劃腳,看不慣馬上就給本王妃離開,若是再說一個字,可別怪本王妃對你不客氣!”歐陽月聲音冰冷,刺的在場之人心中都是一顫,李如霜是知道,月兒這是動怒了,心中也極爲怨恨這百里南,以爲自己是個郡主就可以胡亂說嗎。她可是知道辰王與月兒感情很好,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傳出去,萬一辰王心中有疙瘩可怎麼辦,百里南嘴上是過癮了,可是也沒想想這會不會破壞兩人的感情。再一個當初冷採文在府中的事她們都很清楚,那是冷採文自己要求的,而當時的情況,冷採文住在外面也確實不怎麼好,更何況還是這一次了,若是冷採文受這麼重的傷在外面住,恐怕現在就死了,不是病死,也會被人二度刺殺。
這百里南平時看着多麼聰明伶俐,現在這是腦子被驢踢了,說的都是什麼狗屁話!
那齊琪綠嫣面色也都不怎麼好,百里南卻沒想到歐陽月竟然這樣說話,氣不打一處來:“還不放過本郡主,你又想如何了?哼!你若是做出什麼事來,恐怕到時候可就收不住了,真當這大周朝庭是你家後花院嗎?告訴你,今天你敢動我,明天御史就會彈劾你這不守婦道,逼你退位!”
歐陽月最討厭什麼,一是有人對她在乎的人出手,二就是威脅陷害她,而她從來是不被任何人威脅的,歐陽月冷笑:“冬雪,給本王妃架南郡主離開,這辰王府永遠不許她再踏進一步!”
“軒轅月,你是辰王妃,可不代表這辰王府一切都是你做主,你竟然敢這麼做,你當堂兄能放過你。你想攪的辰王府與德王府不得安寧嗎,你承擔的起這個後果嗎!”百里南更爲動怒,因爲這時候冬雪已經走過來,突然伸手直接架住她兩個胳膊,百里南的侍女剛要上前阻止,結果冬雪一連兩腳,直接將兩人踹在地上起不來,百里南氣的大叫。
歐陽月眸子幽冷:“南郡主,你想害德王府,可別扯上辰王府,王爺與皇叔那是血緣相親,這其中可沒什麼說道,辰王府身正不怕影子邪,德王爺寬厚仁和,從前沒有不能說的秘密,以後也不會有,如此怕什麼!”
“你!”
“怎麼回事,賤婢,你竟敢抓妹妹,鬆手!”卻在這時那花園裡切磋的男人們也注意到這裡的異動,一轉頭竟然看着冬雪按着掙扎不休的百里南,那百里乾見妹妹受到欺負,當下便奔過來,一掌便要拍向冬雪腦袋。
“砰!”然而卻在這時,突然閃身出來一個黑衣人,同樣一掌,兩人雙掌對震,皆是向後退去,而百里乾還硬是多退了三步才停下,面色大變。
卻見冷剎一身黑衣,面色冷沉,直立在冬雪面前,百里乾也被激起了火氣:“你一個辰王府的侍衛也敢對本世子出手,這辰王府的下人都反了天不成,堂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你養的一羣好奴才。”
歐陽月此時扶着肚子站起身:“德王世子不需要動怒,是本王妃拿人拿下南郡主,轟出辰王府,永遠不許踏入辰王府半步的,德王世子哪裡不痛快便衝着本王妃來,不許對府中盡責的下人動怒,有辱你德王世子的威嚴。”歐陽月面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一點喜怒,但是百里辰、軒轅朝華、代玉都身子一震,看着掙扎不休的百里南,眸子一閃,那百里辰與軒轅朝華眸中甚至已帶了殺意。
認識歐陽月的人都知道,她做事很有分寸,對待敵人手段狠辣,對於朋友溫柔如水,對於那些不相熟,跟她沒有關係的很冷漠,她不怕得罪人,不怕事,可也不會隨便得罪人,能讓歐陽月做出轟走百里南的行爲,這個女人絕對是做了過份的事,百里辰與軒轅朝華心中無比肯定這件事。
就算代玉對歐陽月的瞭解不如前面兩個,但也知道,絕對是這百里南做錯了什麼事,惹惱了歐陽月。
那百里乾卻不知道這些,一聽頓時沉下臉:“辰王妃,你這是什麼意思,轟妹妹走,你這是打着德王儲的臉嗎,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堂妹,哪裡不對好好說道一句便罷了,你至於做出這麼沒分寸的事嗎。我們這一次可是好心來辰王府看望冷二公子的,你讓我們空手而歸便罷,這又轟人的,是何道理,你難不成以爲是個王妃就能目中無人,什麼人都不放在眼中了。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也是不將父王看在眼中了!”
百里洽乃明賢帝親兄弟,明賢帝十分看重的人,就算是皇后見了都要對這德王爺小心對待,歐陽月就算有着雙重身份,但也沒大到能讓她無法無天的地步,除非她真大膽的敢對抗明賢帝,不然這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無異,找死!
歐陽月的表情依舊淡淡的:“別人給本王妃臉,本王妃自然就給其臉,不給本王妃臉,本王妃也不會拿熱臉貼冷屁股,本王妃還沒人人可欺到別人拿着棒子照頭猛敲還忍耐下去的。而且德王世子也別誤會了,更別拿大帽子往本王妃腦袋上扣,本王妃可承擔不起,這辰王府以後不歡迎南郡主,可沒說不將德王叔看在眼中,也沒說拒絕德王世子你進入,最多不過就是本王妃與南郡主之間的矛盾罷了,德王世子還請慎言,若是挑起兩府的矛盾,那可就是你的不是了。”
百里乾一聽,心頭也升起團團火來:“好啊,好一個巧舌啊,你抓本世子妹妹,還不許本世子發火,好生霸道的行爲,好好!”這百里乾平日裡都十分隨和,甚至隨和的有些胡鬧,可是不代表他就是絕好脾氣的人。
百里辰卻是走過去,扶起歐陽月,輕輕撫着她的後背:“娘子彆氣,氣壞了身子怎麼行,娘子不喜歡南郡主以後不讓她登門就是。”
“百里辰,你敢如此!你們都瘋了嗎!”百里乾怒吼,他實在沒搞明白,好好一個探病,怎麼到最後卻是被人沒臉的輕走,他感覺定是這兩個人瘋了,纔會將他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瘋沒瘋,德王世子回去好好與令妹妹談談就明白了,這辰王府小小府邸,可是供不起這種大佛,只好從此以往恕不招待了,請吧!”歐陽月一擺手,頓時從花園那裡走進來一個侍衛隊,百里乾面色鐵青,一把推開冬雪,直接拉着百里南離開,離開前還惡狠狠的怒道,“哼!你們如此辱我德王府,也休想我善罷干休!”
一路上百里乾氣的不輕,所經之處鮮花樹木都要重重破壞,但是辰王府的人卻是視而不見,直到出了辰王府的大門,剛一離開就聽“砰”的一聲,那大門應聲關下,讓百里乾那肚子裡想罵的話全都噎了回去,這可是給他氣的不輕。
帶着百里南迴到德王府,正巧德王剛處理完公務要離開,百里乾便氣匆匆的道:“父王,老七太不像話了,我們好心去辰王府探病,最後卻被他們轟了出來,簡直豈有此理!”
百里洽一愣,也根本沒想到這種事。
這還不需要說皇室了,就算是一般人家,在沒想要徹底破壞一段關係的時候,表面上總要虛僞一下,這直接將人轟出來,可是交惡的行爲啊。而且百里洽身爲明賢帝的親兄弟,對於當年皇宮的事也知道一些,他自問對百里辰還是很關愛的,可絕沒有做出過對不起百里辰的事,就算不看僧面看佛面,百里辰也不該不顧他這個皇叔的面子,竟然將一雙兒女轟出來,他臉下有什麼光。
百里洽這麼想着,卻冷靜的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辰王府裡做了什麼,原來相處不都是好好的?突然間怎麼會被趕出來。”
百里乾怒着要解釋,最後卻道:“當時我與老七、軒轅將軍還有代尚書在切磋,老七媳婦和妹妹她們幾個在遠處坐着,後來聽到那邊吵雜,我們注意的時候就看到妹妹被老七媳婦身邊的丫環困着手,我當然要憤怒了。結果那老七媳婦也不知道吃錯什麼藥了,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還說從今往後都不許妹妹踏進辰王府半步,倒沒說父王與我。”
百里洽一聽,眉頭不禁一皺:“南兒,你與老七媳婦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讓人厭你至此,你平時十分端莊懂禮,這裡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百里南肚子也一直有着火氣,不禁道:“誤會,什麼誤會?軒轅月她水性揚花,嫁給堂哥還去勾引別人,這算什麼誤會,她自己都不否認。”
“住口!這是什麼話,這種事情豈容你胡說!”百里洽當下怒喝一聲,這可是事關皇家醜聞的事,百里洽是不容許百里南亂說的,傳揚出去,辰王府甚至皇室都有蒙羞,豈是一般玩笑。
“父王,我說的是事實,她嫁給堂兄,卻還讓表兄住在府中,那冷二公子更是爲了她想吃燕窩就跑離京城,這才遭到他人劫殺的,這還不是她的錯嗎。她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吃着鍋裡惦記着盆裡的,這種女人也配當我堂嫂!”百里南越說越氣,氣的哭了出來,她是很委屈,不但冷採文不能理解她的心,歐陽月那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竟然還敢如此強橫轟她出府,回到德王府她父王第一反應竟然還是斥責她。
百里乾與百里洽全都是一愣,兩人面色卻不怎麼好,百里乾不禁恨鐵不成鋼的道:“你就是這麼與老七媳婦說話的?你身爲皇室郡主,高高在上,言行舉止都是一衆貴女的表率,你這話是陷老七媳婦於不義啊,嚴重的給她帶來多大麻煩,這種話你豈能亂說。”
“我沒有亂說,這難道不是事實嗎,她近水樓臺想朝三暮四,我不過說出事實罷了!”
“什麼事實!你這個……你這個……你是本王女兒不假,可是那也是王妃,高你一等,背後還有着公主府,便連本王也不會輕易得罪了,你這出口也沒個把門的,這一回可是將人得罪狠了。這事關女子清白,豈容你這麼胡說,將你轟出來都是輕的,這換了一個旁人,萬死難辭其咎啊,你怎麼客以糊塗!”百里洽也氣的指責道。
“你們還爲她說什麼……”
“住口!”百里乾喝斥,“妹妹你喜歡冷採文不假,你擔憂他心疼他可以,但是你總得用用腦子,就算冷採文喜歡辰王妃,這些與你有什麼關係,這種事情你本該就是讓她爛在肚子裡,你竟然還敢說出來。再者說你是真蠢還是假笨,那百里辰成天跟在軒轅月屁股後面,這種情況下能出什麼事,你這不是上趕子污陷人嗎,這事就是仗着你是德王府裡出來的,否則你當你今天回的來嗎!”
百里乾也是個紈絝,有過的女人也不少,而且與百里辰、冷採文都認識,這種感情的事最忌諱別人摻合,而且真有什麼事也不是外人能參與的,百里南毫無證據便指責人紅杏出牆,還是堂堂辰王妃,歐陽月這隨後進宮讓皇上皇后主持公道,這百里南還能得到好嗎?皇室有皇室的章程,百里洽與明賢帝確實是親兄弟,可是百里辰卻是明賢帝的兒子,現在明賢帝還值壯年,幾個皇子都大了,雖有太子勢力雄厚,但是往代以弱壓強最後成爲皇帝的人不多也不少,沒到那個時候誰知道以後會出什麼事。
百里辰若是將來真有那個機會,到時候德王府就可能因爲百里南的事而被記恨,被皇帝記恨的人,不論是誰,最後都沒有好下場的!
“可是她……”百里南還有些不服氣,百里洽卻一巴掌甩了過來。
這百里洽也不是多好的性子,以前對付百里乾這個不懂和經常闖禍的,很是信奉棍棒下面出孝子,但對於女兒他一直是極寵愛的,這還是從小到大他第一次打百里南,百里南撫着臉,不可置信瞪大眼睛看着百里洽。
百里洽卻是沉着臉:“南兒,父王這是要打醒你!你喜歡那冷採文,父王以前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若你們真有可能,父王也會爲你進宮求一個賜婚來,可是你做到了嗎。那冷採文就是個風流浪子,不但不去考去功名,也更加流連花叢,你堂堂德王府郡主,用的着爲了這種人低三下四嗎?更何況,父王是寵你沒與你說,可是你從小才學出衆,便是對朝中政事也稍有涉及,你難道不懂得嗎。你身爲堂堂德王府郡主,皇兄的親侄女,你的婚姻我們是做不了主的,將來這一切都將有皇上來決定,父王放任你這麼久,只是給你少許補償,但你就真覺得這一切你都能自己掌握嗎。追不到那冷採文你就該死心,現在因爲嫉妒口出這種穢言,你還覺得你有理了?!”
百里南捂着臉,卻是嚶嚶哭着,一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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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又何償不知道這些道理,可是在辰王府裡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當知道冷採文是因爲歐陽月想吃燕窩纔會受傷的,她心中就無比的嫉妒痛恨,那種感覺她真的無法壓抑,她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她年紀漸漸大了,也到了快成婚的時候了,如果再不能與冷採文在一起,她就要嫁給那些可能見也沒見過,爲了維持朝中平衡的某個大臣的兒子,百里南從小心裡便只有冷採文,眼中除了家人,更是不會看其它的男子,她可以說自己是癡情的,可是這樣的癡情,卻換不來冷採文任何的反應,有的只有冷漠的拒絕。
冷採文與她又有什麼不同呢,那歐陽月與他還不是不可能嗎,可是他能,甚至爲了歐陽月那些口欲離京,出了這種大事,他卻還這麼甘之如飴,冷採文的行爲讓她感覺自己可笑置極,覺得自己好賤,做了這麼多事,竟然得不到半點回應,她怎麼能平衡。
或許心裡是明白的,冷採文不過是自作多情,在辰王府裡就是想發生什麼,那都不可能,可是她還是禁不住心中的邪惡,她真的很想破壞歐陽月的幸福,看着那樣被冷採文着迷的臉上露出痛苦來,她想她心中或許會好受些。以前她與歐陽月不冷也不熱,但內心深處又何嘗沒有過這種想法,只是她沒有表現出來,可是今天她控制不住了。
就感覺心中住着一個惡魔,終於露出一個口子,洶涌的充出來,她想毀了歐陽月!
可是她得到的是什麼呢,被辰王府拒之門外,便連寵愛她的父王與哥哥都不能接受,都無法理解,百里南覺得她心真的好痛好痛,痛的快找不到突破口,她快瘋了。
百里南捂着臉,跌跌撞撞的跑回自己院子。
百里洽看着百里南哭跑的身影,不禁深深一嘆,轉頭看着百里乾:“南兒做的這事太過份了,你馬上去辰王府替她道歉吧。”
百里乾點點頭,他之前在辰王府裡說的話也有些過份,不過好在歐陽月早有言明,那辰王府不歡迎百里南,卻不包括他與父王,這件事不論如何他得做出個樣子,但能否讓歐陽月原諒妹妹卻難說了,心中也不禁大嘆:“要我說,還是那冷採文不是個東西,妹妹這樣的好女子,他偏偏不懂得珍惜。”
百里洽卻搖搖頭:“或許他纔是個聰明人,他就是想,與南兒又有什麼將來,皇兄今天才與我說,大乾朝將有史臣來大周朝,具體什麼目的還沒有說,但是這件事必須重視,之前大乾剛打下一我國邊關一座城,軒轅朝華就要回邊關了,這時候他們前來出使怕是別有用心。”
百里乾細細品着百里洽這時機說出這話的原因,面上微微一變,衝着百里洽道:“父王,我先去辰王府了,剛纔兒子那裡也有些失禮。”
“去吧,再備些厚禮,隨後我會在南兒那裡加派些人手,最近不能讓她再亂來了,你有事沒事去開導她一下吧,她也是一時鑽牛角尖,清醒不過來。”百里洽有些嘆息,看着自己女兒這樣,他心裡能好受嗎。
“是,兒子明白。”百里乾應了一聲,然後去庫房那裡取了整整一大箱子的珍奇貴物,便又去往辰王府,只是在外面好頓的顫打,辰王府裡纔有人慢吞吞的開門,看到百里乾也只是依禮那麼行一下,表面上根本沒有半點恭敬,百里乾卻無可奈何,誰讓這件事是他們的錯呢。
不一會下人帶着他進入大廳裡,大廳裡除了他與百里南,就像剛開始來時坐的那樣,只不過現在所有人看着他的面色都不好,尤其那百里辰恨不得用眼睛殺了他,還不等他說話,百里辰就道:“過來幹什麼,還沒罵夠,準備繼續罵。”
百里乾苦笑:“堂弟說的哪裡話,我這不是回去瞭解清楚情況,知道這件事讓堂弟妹受委屈了嗎,這不特意備了厚禮前來賠罪了嗎。只是因爲妹妹之前行事太過魯莽了,讓堂弟妹如此之生氣不讓她進府,我怕這冒然帶南兒前來賠罪怕堂弟妹氣不能消,所以就我個人前來道歉,還望堂弟妹,念在南兒年紀小,又從小嬌生慣養,都是親戚的面上不要怪她了。”
軒轅朝華冷哼:“我可以砍了南郡主的腦袋,到時候去德王府賠罪,德王世子可會原諒本將軍,本將軍到時候會帶一車的寶物前去賠罪的。”
百里乾嘴角微微一抽搐,對於軒轅朝華的毒舌,就是有些不舒服也沒有辦法,誰讓他們有錯在先呢。
當時百里乾與百里南迴去後,李如霜三女自然便將當時的情況一個不落,也沒添油加醋全說了個遍,三個男人氣的不輕,軒轅朝華更是提了武器就要追回人,痛打一頓。
百里辰甚至氣的直接想與德王府斷了聯繫,這百里南還真是登了門欺人,他們都覺得歐陽月只是轟她出門,永遠不讓她進辰王府,那都是便宜死她了。百里辰還言道,明面上不能報仇,暗地裡想弄死這百里南也不是不可能,反正他與這所謂堂妹也沒什麼感情,死就死了,絕不能讓自己娘子受了委屈。
這件事上,百里辰與軒轅朝華的意見高度的統一,還是被歐陽月拒絕了。可是這事剛落下,百里乾便過來,這兩人的火氣能不大嗎?正好還缺個出氣桶呢,百里乾想不受着都不行。
“軒轅將軍說笑了。”百里乾只能笑着道,軒轅朝華卻是冷哼一聲,倒也沒多說,這傢伙到底還是德王世子。
歐陽月只是嗓着杯湯水,面上寡淡:“有勞德王世子掛心了,只不過是一些小事罷了,禮物就收下了,不送了。”
百里乾額頭抽搐了下,禮物你倒是收啊,這樣子也不像是接受道歉啊,似乎知道百里乾心中在想什麼,歐陽月淡聲道:“南郡主之事可以就這麼算了,不過本王妃說出去的話也不會收回,這辰王府不再歡迎她,不過在外面遇到了,本王妃還會稱她一聲堂妹。至於德王世子若是有心,與這辰王府相交,自然還能一切如故。”
百里乾笑了笑:“堂弟妹大度,本世子也十分佩服。”百里乾倒是鬆了一口氣,又笑着說了會話,便先走了,雖說歐陽月原諒了他,可是百里乾與軒轅朝華這兩個一直釋放着冷空氣瞪他,他感覺寒白直立,帶着渾身不自在,以後再想辦法緩解這種關係吧。
歐陽月收了這一箱子東西,直接讓冬雪打開看了看,說道:“挑兩樣最差的,明天去冷府的時候帶去,總不好空手而歸。”說着有些無奈看着百里辰,“若不是因爲這一箱子東西,我還真不想讓百里乾進來,應該再治治他的。”
“噗!”代玉差點一口水噴出去,趕緊咽回了嘴巴里,合着若不是這箱寶貝這事就這麼僵着了,你是多貪財啊。
百里辰卻知道,歐陽月這話是爲了讓他消氣,實際上卻是爲他考慮,那德王府就算是身爲皇子也不該隨便得罪,這是爲兩府找臺階下,百里辰眸中柔情閃動,緊緊握着歐陽月的手。
翌日,百里辰與歐陽月梳洗用過早膳後,便讓下人去給冷府送個貼子,說明一會就到,其實按正常來說這過府做客,都得提前個幾天定日子的,不過歐陽月一來是辰王妃,比起冷府級我了,二一下歐陽月也故意想來個下馬威,而這還只是個開始,下面她還準備做很多呢。
兩人用過之後,便乘着馬畫來去往冷府,雖說兩人也沒再多耽誤什麼,但是這時離送貼子的裡時間也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所以當他們乘着馬車來到冷府的時候,就看到冷府老夫人謝氏,連着兩房老爺夫人,一衆嫡庶子女,不少撲人都站在冷府外面迎接,場面還不小,雖然等了大半個時辰,可是沒有一個人敢有半句怨言,就算是那二房孫氏,雖然一臉的不快,可是也沒在這時候說什麼,只是看着歐陽月從繁珠點綴的奢華馬車裡走下來時,眼睛狠狠的盯着她,眼中閃過仇恨。
歐陽月被百里辰扶下來,嘴角一直掛着冷漠的笑,掃向孫氏的時候,那表情更是意味深長,事實在一絲詭譎。
冷府不是要亂嗎,她就添把火,不止這冷府,五大世家都亂起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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