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兵們順着地面上的痕跡一路向前,很快就進入了大山。
“這兒有腳印,從這些腳印判斷對方大概是三個人。”領頭的大兵看了一下地上的痕跡,一揮手朝前走。
“他們屬兔子的嗎?怎麼跑這麼快?影都沒看見。”大兵們朝前追了大概1公里,要不是一直看到沿途都有蒙面人留下的痕跡,他們一定會認爲自己走錯了方向。
“哼,跑得再快又有什麼用,只要順着這些痕跡走過去,總會抓到他了。”領頭的大兵也很鬱悶,明明他們的動作已經不慢了,可就是看不見人。
就在大兵們罵罵咧咧向前追趕的時候,突然,有人一聲尖叫,只見一人嗖的一下就從地面消失了。
衆人走過去一看,這兒竟然有一個陷阱。深三四米,裡面插滿了竹竿,竹竿的上端全被削成了尖頭。而剛剛掉下去的那個大兵被三根竹竿穿膛而過,死不瞑目。
媽的,出師不利。山裡有陷阱,這個大兵們都知道,畢竟以前很多獵人都靠陷阱來捕捉獵物。
可是他們沒想到既然自己會碰到一個陷阱,現在人沒抓到,自己這邊又死了一個。
“大家小心點,繼續往前面走。”領頭的大兵看了一眼坑裡的死屍,沒有多做停留。人活着還救一救,人死了那兒就不用再管了,在這個人命如草賤的年代,誰的命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本來這羣大兵以爲剛纔遇到的那個陷阱只是一個意外,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了不對勁。再往前走了大概一里路的時候又出現一個陷阱。
如果這是山裡的獵人,以前佈下的陷阱,那麼惡靈出現的這五六年來,獵人們因爲懼怕黑霧,已經不再單獨上山,幾乎都不再布陷。那這些陷阱應該早就被破壞了,不可能還保存的如此的完好,隱蔽性那麼的強。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些陷阱是才佈置不久。
“糟了,我們可能上了當。”領頭的大兵這才反應過來,爲什麼他們一路沿着痕跡往前追,就老是看不到蒙面人的身影,那是因爲這些蒙面人根本就沒走這條路。
是的,他猜的沒錯,這確實是蕭志昂和鐵華他們的計謀。早在兩天前,他們就故意弄出了這麼一串兒潛逃的痕跡。
而在這個痕跡的沿途,他們挖了不少的陷阱,就是想看到現在這樣的結果。
大兵們預感到自己上了當,便另尋它他路撤退。可剛往左邊走了大概二十多米,領頭的大兵覺得腳下有些不對,一看,他踩到了一根藤蔓。這藤蔓呈麻花狀,明顯不是自然長成。
這兒怎麼有編織好的藤蔓?
不好,領頭的大兵頓時反應過來,這又是一處陷阱。
說時遲那時快,他擡頭望去,只見前面樹梢上,一塊由9根竹竿拼湊嫁接而成的竹排朝他們晃盪過來。
竹竿的頭依舊被削得尖尖的,這要是被砸到肯定沒命存在。
“臥倒。”領頭的大兵一聲大喊,隨即往旁邊一滾,堪堪避開竹排。
可是站在他身後的人就沒那麼幸運了,根本就沒反應過來,竹排直接砸到他的胸前,穿透骨頭,直接帶走了兩人的性命。
媽的。領頭的大兵暗自咒罵。一個兵組總共有8個人,這連敵人的影都沒見到就沒了4個。
接二連三的陷阱佈置早就已經把身後的另外幾個大兵給嚇到了。他們潛意識的拒絕前行,開始往後面退。這是人的正常選擇,因爲你剛剛走過這條路,肯定不會再出現意外。
此時躲在遠處的鐵華幾人不得不佩服蕭志昂的神機妙算。蕭志昂曾說過,只要這羣大兵不傻,他們在第2個陷阱的時候就會反應過來這是一場陰謀,所以到時他們肯定會選擇往兩邊的沒有痕跡的道路進行搜尋。左邊道路是一道緩坡,雖然說並不高,但是按照人的自然反應,第一選擇就會去平緩的地方。
而在這個地方再設一個陷阱,就會徹底的打亂這些大兵的秩序。
所謂的隊伍散了不好帶呀,大兵們此時肯定會驚慌失措,各自逃跑。一旦他們分散開就會成爲鐵花,他們各個擊破的主要目標。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蕭志昂猜的沒錯,大兵們猶如無頭的蒼蠅到處亂竄,哪還有剛纔那種有組織有紀律的隊伍陣形。
“動手。”鐵華一聲令下,隱藏在山坡上的游擊隊們,紛紛瞄準四處逃竄的大兵,隨着一聲槍響,一個大兵應聲倒地。
偷襲!
此時的大兵們早已經慌了神,剛剛是陷阱,現在是偷襲,他們完全已經沒了理智,更談不上反擊。
可是大兵在明,游擊隊在暗。加上自己又被嚇破了膽,這樣的結果不言而喻,很快四處逃竄的大兵全都死於鐵華等人的槍下。
“放過我,放過我,好嗎?”看着圍上來的鐵華等人,領頭的大兵孤身一人,早已經放棄抵抗,繳械投降。
現在的他只有跪在地上,失聲痛哭,磕頭求饒。
“讓我們放過你,當初你們在鎮子裡面傷人的時候,他們有沒有求你們放過他?”鐵華看着面前這個領頭的大兵,哭得鼻子眼淚一把,心裡就很鄙視。
“啊?你們是?”聽到鐵華這樣一問,領頭的我叫鐵華,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大兵才反應過來這些人好像是爲村裡人報仇的。
“我叫鐵華,石羊村的,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我的名字。”鐵華看着面前的大兵,一臉恨意。
鐵華?大兵一臉懵逼。
“沒聽過不要緊,但是他們幾個人你一定聽過山上搬運站的搬運工。”鐵華指了指身邊的另外幾個游擊隊員,那幾個人也扯下自己的面巾。
搬運工?
大兵頓時明白過來,難怪搬運站被毀的事情一直查不出來,也找不到這些人,原來他們一直躲在深山裡面。
“你們強行把我們抓上山,逼迫我們爲你們辦事兒,由我們的親人作爲要挾。這些年來死在你們的槍口下和壓榨毒打下的礦工不在少數。你覺得我們會放過你?”
搬運工冷冷的話語嚇得大兵額頭直冒冷汗。他知道,自己這次可能真的躲不過去了。
眼見無望,大兵突然起身,瘋似的朝後跑去,這是一種應激反應,當然看不到希望的時候,就寄希望於自己能夠逃脫。
“砰”,一聲槍響後,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