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是自己還是當初的那個自己,就算自己對着顧蕭江說出了自己內心之中的真實想法,但是隻怕這顧蕭江也不會對於自己有一點點的心動,畢竟這顧蕭江的心中現在已經是隻有這林初月了。
一直在這趙涵柳前面走着的顧蕭江此時也被這樣大的叫聲給喊住了,他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不得不裝作不知道,不明白的樣子。
畢竟這一生能夠入得了自己的心的,就只有這林初月了。就算趙涵柳沒有嫁給這太子殿下,自己也不會爲之心動。
只見這顧蕭江就只是停住了原本走得很快的腳步,然後便就是輕輕說出了一句:
“謝謝。”
然後便又繼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趙涵柳的面前,只留趙涵柳一人獨自站在這雪地之中,久久不願離去。
“娘娘,該回去了,現在已經是爲時不早了,再不回去休息的話,只怕明日的事情就會受到耽擱了。”
一旁的鬆芝看到了趙涵柳現在是這樣的魂不守舍的,便也就是知道了這趙涵柳現在還是沒有放下這顧蕭江顧大人。
但是方纔這太子殿下已經是看見了這趙涵柳,此時要是還不回宮的話,只怕是會引起這太子殿下的懷疑,因此現在實在是不便在這宮外長時間的滯留了。
“走吧,回宮。”
現在這馬車已經是被這太子殿下給駕走了,現在自己就只能是步行回宮了。幸好這地方離宮裡還不算太遠,就算是步行那也是很快就能趕到這宮中的,現在自己的抓緊時間了。
畢竟這自己的“好姐妹”現在正在這牀上等着自己前去照顧呢,這可是洗清自己與這件事情關係的最佳方法了。只有這林初月相信自己在她生病不起的時候 一直在照顧着她,這樣才能夠更加顯得“姐妹情深”。
踏着地上的白雪,在這一片雪白之上留下了一個個的腳印,但是很快就又消失不見了。白雪皚皚,但在這樣漆黑的夜裡,那也是看不見一絲的白亮。
剛剛回到了這東宮之中,這趙涵柳可就是馬不停蹄地來到了這林初月所在的翠玉軒之中,前來查看這林初月現在的狀況。‘
剛剛打算想要前去這林初月的牀前照顧這林初月,卻是被這正在這牀前守候着林初月的張安澤給攔了下來,現在這林初月的跟前已經是不允許任何人靠近了。’
“初月啊,我來晚了。剛剛看到你已經成這個樣子了,原本我是奉皇太后娘娘的命令在這宮外採購,明日才得以回宮的,但是實在是太過於擔心你的病情了,就算是沒有馬車,但是我還是連夜步行趕了回來。”
趙涵柳明明就是知道林初月現在已經是完全不會聽得見自己所說的話,但是還是一直在自顧自地在這林初月的牀邊說着這些虛情假意的話。
其實這些話,她並不是爲了說給這正躺在這牀上的林初月說的,而是專門說給這一直在這林初月牀邊默默守候着的太子殿下說的。
這樣一來既可以表明自己對於這林初月的一片真心,然後又可以將這自己與這一件事情給完全推脫開來,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說完,便就走到了這林初月的牀前,看着這正躺在這牀上的林初月,滿心的快心與得意,但是這臉上透露出來的表情卻是非常爲之感到難過與心疼的。
剛想要前去爲這林初月更換掉這頭上的溼毛巾,卻被這一直在這林初月牀前面默不作聲的張安澤給攔了下來。
“方纔已經換過了,你先出去。”
張安澤現在已經是心情非常沉重了,實在是不願意再讓這林初月陷入任何的危險之中。但是現在她還是一直處於這昏迷不醒的狀態,自己現在就只是想在這林初月的身邊靜靜待着,不想被任何人進來打擾到自己。
“殿下,奴才剛剛沒能將這側妃娘娘攔住,,,”
在這門外的同福也是聽到了這張安澤現在的想法了之後,便就走了進來,一邊說着,一邊就將這一直站在這殿內的趙涵柳給拉着走了出去。
“娘娘,你就跟我走吧,現在殿下的情緒非常不穩定,你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反而還會讓殿下感到更加難受。”
同福壓低着自己的聲音,對着這正在自己身邊的趙涵柳說道,生怕現在自己說話的聲音太大了,會吵到太子殿下現在已經是非常焦慮的心。
終於,這殿內現在已經是隻剩自己和初月了,張安澤拉着這林初月的手,在這心裡默默爲林初月不斷地祈禱着。
原本是一直不願意相信這個世界之上會有神仙存在的張安澤,現在在這林初月已經是被這全皇宮之內最有著名的太醫所診治了之後,但是還是這樣未曾清醒過來之後,便也就是開始在這內心之中開始求神拜佛了。
畢竟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寄託的方式,現在自己確實是已經是沒有了別的方法了,畢竟這自己又不是非常精通這醫藥學。這要是自己非常精通這藥理學的話,那自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將這林初月給喚醒纔是。
但是現在自己卻是隻能在這林初月的牀前默默祈禱,做着這樣不切實際的做法,這種無可奈何的感覺是真的讓人感到力不從心。
畢竟這自己當時在這朝堂之上孤立無援的時候,自己也不曾像現在這樣的害怕焦慮,畢竟當時就是這樣想的,不成功大不了就是一死,其實早在那時候,自己就已經是將這生死置之度外了,但是現如今遇到了這林初月之後,便就覺得這活着是多美好。
這樣幸福地活着,幹啥還想着去死呢?但是現在這林初月的生命卻已經是到了這岌岌可危的時候了,張安澤現在的內心之中那可是充滿了害怕了。
雖說自己已經好久不曾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上次自己有過這種感覺的時候,那還是母親爲救自己而慘遭黑衣人毒害的時候,那時候自己也像現在這樣感到快要窒息,就好像是這即將失去生命的人是自己一樣。
甚至是比自己去死還要難受,畢竟這比起失去母親,更願意離開這世界的是自己。現在也是,比起讓林初月這樣難受,更加情願這現在躺在這牀上的人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