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太陽便就落下山去了,夕陽西下的感覺正好是這慵懶舒適的感覺。這發紅的夕陽透在這正在熟睡的兩個少女的臉上,顯得更加的嬌嫩可親了。
而被落日的餘暉照射而下,林初月原本白皙的臉蛋瞬間就變得紅潤了起來。這是一幅原本就很是美好的畫面,一幅歲月靜好的靜態之畫。
這時,馬車突然稍稍顛簸了一下,將林初月原本緊緊靠着這馬車的頭給撞得往下掉了一寸的距離。張安澤這時立馬就將這自己的身子往這林初月的方向給挪了過去,順勢就將自己的肩膀給遞到了林初月的頭下。
林初月便就這樣舒適地,並且是穩穩地靠在了張安澤寬厚有力的肩膀之上了。她向着左右挪動着自己的頭,似乎是在尋找着更加舒適的點。找到後,她便就再次在半夢半醒之中再次昏睡了過去。
張安澤看着林初月緊緊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心中便也很是暗自歡喜着。在這溫暖的夕陽照射下,也便酣然睡了過去。
這下子就是一整車的人,都睡了過去。可這在黃昏時分,這一車的人都給睡了過去,那等到了這半夜時分,可就差不多睡好了。
果不其然,半夜時分,已經是夜深人靜的狀態了。車外就只能聽得到藏在這草裡的蟲子在不斷地叫着,就連這白日裡的衆人喧鬧的聲音都已經是聽不見了。
夜靜的有些詭異,而頭頂的滿月爲他們點亮了前進的道路。但卻很是奇怪的是,這清晰可見的滿月儘管是這樣的明亮,這滿月的周圍萬里無雲的狀態。但是卻是怎麼樣都尋不見一顆散落的星星。
這樣的環境中,林初月卻是突然驚醒了。原本這林初月一做恐怖的夢,就會驚醒過來。而這次她還夢見了一輪滿月,自己在這馬車中昏睡的場景,然後突然這馬車便翻車了,出現了一個身穿紅衣的女子,死死地盯着林初月看着,瞬間露出詭異的笑容,這馬車上的人便就全都七竅流血而亡。
林初月擦着這滿頭的汗水,卻發現這周圍的環境就很像這自己夢中的場景一般。也是這樣的滿月,這滿月也是這樣子透着紅色的光芒。這天空之中儘管是一直萬里無雲的狀態,但是這天際卻是一直看不見一顆星星。
林初月便漸漸開始害怕了起來,她看了看這周圍。發現這時,馬車都早已經是靠邊停了下來,這原本駕駛着馬車的車伕,也就這麼昏睡了過去。
這全馬車上就只有她一個人處於這清醒的狀態,這樣子的清醒,說真的她寧願不要。周圍都是瀰漫着這恐怖的氣息,在這荒郊野嶺的,四周就連一戶人家也沒有。這樣子就更顯得周圍漆黑陰森了。
林初月就這麼四處張望着,突然這車窗外“刷”的一下就出現一個黑影,嚇得林初月就叫出了聲。緊緊地靠在張安澤的懷中,將臉埋在張安澤的衣襟之下,不敢向着這團黑影看去。
“啊!這是什麼?”林初月叫到。
原本正在這睡夢之中的張安澤就這樣被林初月給吵醒了。他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林初月正在自己的懷裡瑟瑟發抖,便就有些心疼地摸了摸林初月的小腦袋。
“怎麼了?發生何事了?”張安澤有些安慰的語氣,摸着林初月的頭,然後便對着正躲在自己懷裡瑟瑟發抖的林初月說道。
“殿下,有鬼啊!有鬼。我剛剛看到了一團黑影,從這車窗飛進來了。”林初月對着張安澤堅定地說道。
張安澤面對這林初月的說辭,並沒有立即就表示不可能。因爲這個世界上是確實存在鬼魂的。畢竟着自己曾經在小時候,就親眼看見過這些一直活在傳說中的東西。
只見這張安澤轉過身,便就這麼緊緊地抱着林初月的肩膀,有些想要怎麼去保護她的意思。這次自己就已經是做好了這兩手的準備。要是這荷花塢案件是純屬的人爲事件,那麼就用這對待壞人的方法來處理。
但要是這次的事件是這邪靈鬼魂在這人間作亂,那自己身爲這神龍傳人也絕不會輕易將它們給放過了去。任由這些邪祟在這人間作亂,這是決計不可能的!
這些想來這馬車內作亂的鬼魂,想必是看見了自己這神龍傳人正坐在這馬車之上,這才漸漸退了出去。幸好這林初月坐得離自己很近,要不然的話,可還真的是很容易就被這些個邪靈給迷惑了心智的。
但是說來也很是奇怪的,爲什麼這林初月剛剛叫的如此大聲,而這與他倆一同乘坐在這馬車之內的映秀卻還是沒有清醒過來呢?
難道說...這映秀已經是被這剛剛的不速之客給附身了?
就在這時,原本是一直趴在這馬車車窗外的映秀突然就擡起了頭來,眼睛裡透着兇狠的紅光。她詭異地朝着林初月和張安澤笑着,原本瞪大的眼睛也漸漸變得半眯起的狀態了。看來這張安澤的猜測並沒有錯了。
這時她原本正常的眼黑與眼白卻變成了完全的黑色,瞳孔擴散到眼眶的邊緣之處了已經。林初月這時候正好擡起了頭,看見了此時正衝着自己詭異地笑着的映秀。
眼神對接的那一刻,這映秀便迅速移到了這林初月的旁邊。她用一隻手緊緊地抓着林初月的左手,就彷彿是這林初月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映秀,你怎麼了?你幹嘛這樣一直抓着我?”林初月被這眼前的映秀抓的有些疼了,便就開始對着映秀大聲地詢問道。
“她已經被這邪靈給附體了,已經不是這原本的映秀了。你快躲開。”張安澤快速地從懷裡掏出了幾張早在出宮之前就已經是準備好了的神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這符文給貼在了這被邪靈附體的映秀的額頭之上。 шшш•T Tκan•¢〇
只見這映秀的背後瞬間就彈出了一紅衣女子,她漂浮在這半空之中,雙手抱着自己已經掉落的頭顱。那被她正抱在自己懷中的頭顱還在一直不斷地流着鮮血,眼睛也是像這剛剛映秀的樣子不斷地發出瘮人的紅光。
在這滿月的月光的照射之下,顯得更加詭異與淒涼。只一瞬間,她便被這張安澤所拿出來的神符給擊得往這黑暗之中飛逃了出去。她一邊飛着,一邊發出了銀鈴般悽慘的叫聲,像是在哭喊,又像是在譏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