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表示對唐梟的信任,蘇白允許唐梟隨意在蘇家大宅裡走動,當然也只有唐梟一個人,像是唐卡就不行了,不過最近唐卡並不常在蘇家大宅裡待着,唐梟有幾次找唐卡對方都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地名來,好在唐卡還在完成任務後的休假期間,唐梟也就任由他那個不甘寂寞的表弟在倫敦尋找豔-遇了。
晚飯後在房間裡處理完工作,唐梟準備按照約定去找蘇白。
“T,作爲組織的總秘書我有必要提醒你,你除了是唐梟外還是組織的最高指揮官,你的一言一行,你的每一個決定都將影響到組織下每一個兄弟的命運。”前來彙報工作的愛德華收起文件,冷着臉,“和蘇家合作的確可以爲我們帶來極大的利益,但也可能爲我們引來極大的危險。”
“我信任你,從一開始到現在都十分信任你。”愛德華停頓了片刻,轉身走到房間門口,“我知道你從來不會是一個因爲私人感情而影響工作的人。”
“愛德華,你可以一直信任我。”
“我會的。”愛德華回頭朝唐梟露出微笑,他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房間門口。
在唐梟之前,他還有一個名爲T的身份,但不管是唐梟還是T都清清楚楚的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又想要什麼,他的確不會是一個僅僅憑着直覺與情感衝動就隨便下決定做事的男人,但他同時也不是一個會在危機與困難低頭的人。
現在,他得帶着一瓶精油去給某位爺按摩按摩。
從唐梟的房間到蘇家主人主臥室的距離不算長也算不上近,也就是要通過裡三層外三層的保鏢防護,還有指紋鎖,密碼鎖,瞳孔掃描……
還好,在沒有來到蘇家之前唐梟自己就品嚐過這種被層層圍護的味道。
“我希望自己沒有讓你等太久。”推開了蘇家主人的房門,唐梟邁着穩健的步子走了進來。
蘇白的房間並不是如外人所想象的那樣充滿古味,臥室內部的裝飾十分簡潔大方,靠近窗戶的地方是一張圓形的大沙發,沙發被三面牆包圍了起來,一面是窗戶,另外兩面則是堆滿了書籍的古木書架。
蘇白看起來剛剛沐浴過,他穿着寬鬆的睡袍躺靠在圓形沙發上,手裡拿着一本德文書籍,旁邊是喝了半杯的咖啡,菸灰缸,還有手機。
事實上,這是這些天以來唐梟在蘇家第一次踏進蘇白的房間。
“這是今天有人給我送來的書,你也看看。”蘇爺擡頭看了眼唐梟,往旁邊挪了個位置示意對方坐過來。
唐梟爬上沙發緊挨着蘇白坐了下來,他探頭過去看了眼拿在蘇爺手裡的書籍,書籍的一頁上有人用紅筆寫了幾個字。
“勞倫斯?”眼睛微微一眯,唐梟十分自覺的一手繞上身旁男人的腰,面上鎮定的講述了起來,“這個名字作爲英文名十分普遍,但如果有人給了你這本書,書裡又提了這個名字,我能想到的只有一個家族,來自美國的勞倫斯。”
“玩毒品的勞倫斯?”蘇爺微微挑眉,蘇家雖然從來都不涉及毒品走私但作爲道上的人也聽過這些毒品大鱷的名字。
勞倫斯家族是從上一輩才發家致富的,美國越戰的時候老勞倫斯覺察到軍隊裡對毒品的需求並不小,他的第一桶金是販賣毒品給在越南打戰的美國大兵,後來和美國軍方合作,通過在運往美國本土的越戰士兵屍體裡藏毒而發跡。
到了小勞倫斯這一代,勞倫斯家族已經是美國本土不可小看的毒品大鱷。
“這本書是誰給你的?”唐梟拿過書隨意翻了翻,整本書似乎只有其中一頁有被人寫過字,其他的地方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之處,唐梟翻到寫着“勞倫斯”名字的那一頁仔細讀了起來,只是一些介紹天鵝的文字。
“葬禮上的一個小孩,他只是說有人讓他把這本書送給我。”至於幕後的人是誰,爲什麼要把這本書給他,書上的勞倫斯又有什麼意義,這些問題統統是蘇白不知道也不明白的。
“看來有人想和你玩遊戲。”唐梟把書合起來放到了一旁,翻身跪在了蘇白的面前,“你心裡有一個名單沒有?”
“想殺我的人可以繞地球一圈。”伸手攬住唐梟的脖頸,蘇爺淡淡一笑,用力一推把人推倒在柔軟的沙發上,兩個男人的位置瞬間發生了改變,手壓着唐梟的肩膀,蘇白分開腿跨坐在了對方的小腹上。
“從書上發現其他的線索沒?”手緩緩從唐梟的肩膀上滑了下來,他開始解男人的襯衣釦子,動作緩慢而優雅,平靜的臉上看不出一絲表情,沉斂的如同夜空下的深藍色湖泊。
“德文,天鵝,勞倫斯。”聲音暗啞得有股金屬摩擦過的味道,雙手攀上了坐在他身上蘇白浴袍下的雙腿,從腳踝開始,一點一點的撫上男人修長而光滑的小腿,輕輕的揉捏小腿上富有彈性的皮膚肌理。
“嗯,繼續。”今天在追悼會上站了大半天,他的小腿都有些酸了。
鈕釦已經解到最後一個,蘇爺雙手撫上唐梟的胸膛,手掌下是獨屬於男性的精壯身體,沒有一點女人的柔軟,觸手所及皆是暗藏毀滅力道般的薄薄肌肉。
唐梟是個有着肌肉的男人,好在不是蘇白難以接受的那種超級肌肉男,相反,唐梟身上分佈均勻而又漂亮的肌理實在是讓蘇爺有些嫉妒,這在男人眼裡顯然是另外一種“美好”,就像是女人都喜歡白皙的皮膚一樣。
自從離開了A城以後蘇爺雖然減肥成功,但也因爲太多的事情干擾以至於沒有太多時間去鍛鍊他的身體,身上是有一些肌肉了,但和唐梟的比起來還是稍微差了那麼一點點。
“德國慕尼黑。”氣息越來越沉重,唐梟雙手放肆而大膽的探進了男人的浴袍下,極富技巧性的撫觸讓四周的氣流開始變得焦躁而火熱。
“那是什麼?”不比唐梟好多少,蘇白的身體開始有些發燙,但那雙帶着繭子的手一遍又一遍在他身上撩撥火苗的時候,那些深埋在內心深處的記憶就開始瀰漫了出來,如同潮水一般將人包裹。
汽車裡的瘋狂,一幕幕的如同跑馬燈一樣飛速地在他腦海裡跳躍,熟悉的熱度燒灼着這具格外敏感的身體,好似來自地獄的惡魔一樣不停的在他耳邊吐着誘惑的話語,食髓知味,還真的是有些懷念那一刻掙脫一切的瘋狂。
“誰知道呢,管他是毒品大鱷還是什麼該死的遊戲,現在看着我,我想在你的眼睛裡看到我的身影,今天晚上不要去想那些讓人厭惡的猜謎遊戲。”
蘇白俯□輕輕在唐梟額頭上落下一吻,話語輕柔:“那就把問題留給明天吧,我不喜歡在沙發上按摩。”
這還不簡單?
唐某人順勢雙手託着男人的臀把人抱了起來,在離開沙發之前不忘騰出一隻手撈起他帶來的按摩精油。
“你還帶了精油?”身體被緩緩放在寬大的黑色牀上,蘇爺靠坐在牀頭瞥了眼某人手裡抓着的精美玻璃瓶,在唐梟試圖壓過來的時候他一腳踩了過去,後者穩穩抱住那隻腳,低頭就吻了上去。
“戀足癖?”怎麼都喜歡親他的腳。
“只戀你的。”順着腳背往上親吻了下去,溼熱的舔舐,小心翼翼而又隱忍壓抑的徘徊,唐梟的技術簡直堪稱大師,在他如此費心費力的討好下,蘇白身體深處的某些躁動被一根無形的線牽引了出來。
“你讓我覺得……自己似乎是道美食。”倒吸一口涼氣,蘇爺身體緩緩往下沉了去,讓他像唐梟這麼去伺候一個人他寧願不做這檔子事情,但如果作爲享受的一方,他不得不承認其實感覺還不錯。
“今晚,我能在你這裡過夜嗎?”撐起身體,隨便兩三下就脫掉了上身的衣服。
“雖然我沒有和人同牀共枕的習慣,不過今天晚上可以例外。”蘇爺一副悠然自得等着被伺候服務的模樣,倒是讓唐梟產生了一種錯覺,好像他纔是被嫖的那一個。
不過這又怎麼樣呢?
脫掉彼此身上最後一件障礙物,唐梟伸手拉下房間的燈,室內頓時一片黑暗只剩下兩具身體彼此摩擦的窸窣聲。
能爬上蘇爺的牀已經很不錯了,所以你也不必指望事後這個男人會願意動一根手指頭,好在唐梟對於伺候這位爺也樂此不疲。
事後抱着懶懶不想動的蘇白到了浴室替人清洗乾淨,唐梟一邊替男人按揉着腰腿,一邊細細親吻着蘇白的後頸脊背:“今天和葉子午談的怎麼樣了?”
“防備心還是有的,一步一步來吧。”手肘往貼在他背後的男人撞了過去,“別親了,我有點餓,打電話讓廚房送吃的過來。”
“爲什麼一定是葉子午?”從水裡把人撈起來大毛巾裹上,唐梟抱着男人跨出浴池走向臥室,歐洲這一片的白道不只有國際刑警組織能夠合作。
“他是最佳人選。”蘇白靠在唐梟的胸口,“也因爲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任何一個家族獲得過他的信任,他不是一個會爲了利益而背叛同伴的人。”
輕輕把人放到了牀上,唐梟俯□貼近了男人:“我也不會背叛你。”
“我知道你不會。”捏着唐梟堅毅的下顎,蘇爺蜻蜓點水的在對方脣上落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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