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着被潮溼與火熱的口腔包裹所帶來的強烈刺激,他的手指深**入了匍匐在自己腿間男人微溼的頭髮裡,高漲的濃濃□肆意在四周空氣裡橫衝直撞,靈活的軟舌討好一般來回攪動,這身體敏感的讓蘇白想要殺人。
蘇墨到底做了多久的禁慾衛道士,身體敏感的一塌糊塗,簡直就像是十年未開墾的田地積攢了滿滿的肥料,只需要被人埋上一顆種子就能立刻破土而出。
唐梟的牙齒技巧性的輕輕摩擦讓蘇爺忍不住仰起透露深深吸了一口氣,即使是冰冷的空氣被灌入肺部,頃刻間也變成了擾人理智的火熱煙霧。
只有男人最瞭解男人,也只有一個強勢的男人才知道如何去取悅另外一個強勢的男人。
蘇爺不得不承認,唐梟的“服務”讓他感到十分舒服,非常的享受,不單單是身體上那絕頂的美妙,還有被一個不比自己弱的強勢男人服務所帶來的精神愉悅與征服下的滿足,沒有一個人會拒絕得了強悍的T低頭取悅自己。
這是親手踩死一隻螞蟻與征服一頭猛虎之間的區別。
手指揉搓着男人的髮絲,空氣中充斥着濃濃的□味道,硝煙一般沾染火藥的焦躁悶熱,只需要擦燃一根火柴就能頃刻間讓空氣燃燒成火。
“呵——啊——”極致的享受讓男人微微揚起頭顱發出一聲輕嘆,對方顯然是一個調情高手,但也很明顯的是唐梟並不擅長爲他人服務,一開始的動作略顯小心翼翼又帶着積極探索的意味,對方不斷大膽的嘗試讓蘇白有一種快要被吞沒的錯覺。
抓着自己頭髮的手突然用力,腦袋旁邊的兩條腿驀然夾緊,溫熱而柔軟的大腿內側皮膚摩擦着他的耳廓,作爲一個男人唐梟知道蘇白快要到了,他雙手緊緊扣着牀單更加賣力,過於可怕的刺激將蘇白推上了瘋狂的頂端。
“嗯啊——”一聲低吟,半個身體猶如拉緊的弦繃緊,當長箭飛掠而出時餘韻震的弓弦久久無法平靜。
唐梟吐出一口氣,探出半個身子伸手抓過紙巾擦了擦嘴,整個過程裡他都被迫遵循蘇白定下的規則,除了那個地方以外沒有觸碰到男人的一根頭髮,只是可憐了身下的牀單,被抓的體無完膚。
蘇白閉上眼睛休息了片刻,靜待身體從頂峰漸漸回落至平原,胸口尚在上上下下的起伏不定,有些悶熱,他惡意的拉了拉衣服領口,雙腿維持着剛剛的姿勢並沒有立刻回攏,略微汗溼的頭髮貼着臉頰,一顆汗珠順着臉頰無聲滴落在牀單上,室內一片旖旎的□味道。
剛剛經歷過頂峰的男人渾身上下都充斥着讓人心悸的性感與慵懶,還有什麼比現在更爲讓人感到折磨的?
唐梟的腦袋裡鬧哄哄的一片,無數個炸彈在裡面競賽着爆炸,硝煙瀰漫,想要衝上去壓在這男人身上橫衝直撞的衝動就像海嘯一樣瘋狂席捲着他的理智。
“以前有爲其他人服務過?”手指撐着額頭,呼吸漸漸平復下來。
“有誰能讓T低頭爲其服務?”除了你,還有誰敢承受這個服務。
“別指望我會幫你,眼神收斂一些,我會以爲你想吃了我。”冷笑着瞥了眼唐梟又膨脹起來的小帳篷。
“不打算試一試?我是個溫柔而且體貼的牀伴。”眼睛朝蘇爺尚未合攏的雙腿間瞄了過去,不行了,眼睛快要噴火了。
拉過被單蓋住了自己的下半身,蘇白擡腿就朝唐梟臉上踹了過去,你別指望剛剛做完那檔子事情的男人腳上有多大力氣,唐梟頭微微一偏避免自己脆弱的鼻樑被踩,乾淨滑膩的腳掌不客氣的踩在他側臉上。
還好,不是很疼。
唐梟微微頂了頂下顎,滾燙的脣摩擦過男人敏感的腳心。
就像被一小撮電流刺中了腳心直達心臟,帶着幾分酥癢的刺痛讓蘇白很快收回了腿,眼神凌厲的剮了唐梟一刀,這動作放在牀上尤其是高-潮過後除了讓人心癢的厲害並沒有多大的威嚇力。
後者輕笑着舔了舔嘴脣,動作□透了。
“你不去拍三級片簡直就是浪費人才。”多好的讚美。
唐梟坐在牀邊摸出一根菸點燃,香菸淡淡的苦澀混着嘴巴里的味道帶來一股濃郁的墮落,他回頭望向蘇白:“要煙嗎?”
“別在我牀上抽菸。”拒絕了。
苦苦一笑,唐梟掐滅了菸頭隨意拿過浴巾裹起下半身下了牀朝浴室的方向走去,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回頭問道:“我們算不算在交往?”
“頂多算交流。”
“蘇爺,你味道不錯。”
蘇爺抓起枕頭就朝唐梟砸了過去:“滾你的!”
唐梟趕緊跑進浴室瀉火去了,再多看那風情萬種的男人一眼他怕自己會崩潰,這次雖然有了親密的接觸,但下次要爭取接吻才行。
在牀上打了一場“大戰”的兩個男人相安無事的度過了一夜。
唐梟習慣早起,生物鐘準時準點把他從沉睡中敲醒,一睜開了眼睛就發覺有些不對勁,身邊是從未出現過的溫熱身體。
他不缺牀伴,但從未讓人在他牀上過夜,此時能貼着他睡覺的人除了昨夜差點把他折磨瘋的蘇爺沒有第二個人。
寬大的牀鋪足夠兩個男人各自安居一角互不觸碰,但顯而易見的是蘇爺並不是一個會整夜保持同一個姿勢到天亮的人,在有些涼意的深夜裡,人總是會被離他最近的熱源所吸引,唐梟就像是一個天然大火爐擺在蘇爺身邊。
唐梟保持着身體分毫不動,靜靜的凝視着還在睡覺的蘇白,後者的腦袋倚靠在他的肩膀上,身體緊挨着他,手臂挨着手臂,腿貼着腿,睡顏寧靜而平和,即使是在一個人最爲毫無防備的時候這男人也保持着一份沉穩與鎮定。
肩膀上傳來一陣輕微的顫動,雖然最先越過“三八”線的人是蘇白,唐梟還是選擇了閉上眼睛裝睡。
蘇白起來後若無其事的去了浴室,出來後換“醒來的”唐梟去浴室,今天還有正事要辦,兩個人默契的沒有提昨天晚上過於瘋狂的放縱。
……
……
昨天唐梟才和陳三通了氣,今天陳三就囂張的邀請唐梟一同前去陳家內部會議。
會議還沒開始,以陳三爲首的一派元老就和陳天河一派爭吵了起來,陳天河一派率先有人發難,這畢竟是陳家內部的事情,你陳三待帶一個外人來做什麼?
陳三一派立刻有馬前卒跳出來替主人回吼,前幾天運往內地的走私貨在我們手上都是順順利利,怎麼一到你陳天河手上就出了問題,五億的貨是今年以來最大的一筆生意,說沒了就沒了,你怎麼謝罪?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一會兒說對方和警方勾結,一會兒又說對方一派藏有奸細才走漏了消息,最後還是老陳震怒之下一拍桌子才停了下來。
“陳哥,五億啊,可不是五十塊說打水漂就打水漂了,按着家裡的規矩,您看着辦,衆位兄弟們都在看着呢。”底下一幫子小弟替他把難聽的話都說盡了,陳三出來做個總結。
身爲外人的唐梟和蘇爺落座一旁喝茶看戲,時不時眼神交流一下,今天這場家族內戰以陳三的勝出而告終,陳天河禍不單行,五億的貨不偏不巧的在他手裡沒了,負責銷貨渠道的宋楚雲說翻臉就翻臉。
陳三這邊囂張的帶着一個在亞洲片區比宋家厲害更多的唐梟,如同王牌在手,說起話來腰桿子也挺得直,舉手投足間儼然已經有壓上的嫌疑。
老陳悶聲不吭氣,五億的單子沒了他只能處罰陳天河暫時削了兒子的權,否則陳家底下的一幫子人定然不服氣,樹倒猢猻散,不少人已經暗中盤算該投靠哪方勢力,一股無色無味的硝煙已瀰漫陳家。
會議暫時結束,陳三以及一干元老被老陳留了下來說悄悄話,唐梟和蘇白在待客廳喝茶休息,陳天河走了過來。
“唐總,拍賣酒會上大家談的都很好,陳三老了,你和他合作實在有幾分不明智啊。”在香港這塊地盤上囂張慣了,竟然敢用這語氣和唐梟說話。
蘇爺扭頭和唐梟說話:“這茶味道不錯。”
“你喜歡,我回頭讓人給你買。”唐總溫柔的說道,一旁的陳天河被徹底忽略,尷尬的一塌糊塗。
握了握拳頭,陳天河干笑一聲:“唐總,你這是什麼意思?”
“這茶杯看起來也漂亮。”
“唐代的古董確實不錯,過兩天有一個古董拍賣會,聽說有一套更爲精緻的茶具也在拍賣行列,我給你拿下來。”唐總繼續甜言蜜語。
“那可是很貴的。”
“你喜歡,再貴也值得。”
身在陳家,身爲陳家目前的接班人卻被兩個客人徹底忽略,絲毫不給面子,陳天河氣的冷笑了起來:“看來唐總是打算無視我到底了,希望唐總不要後悔纔好,這裡是香港,可不是什麼人你的地盤。”
附近幾個陳三的人盯着陳天河的一舉一動,陳天河瞥了眼陳三的幾個狗腿,在離開之前狠狠盯了蘇白一眼。
“看看,都是你演的太過了,他一定覺得我是你的軟肋,回頭肯定會找人來對付我。”喝了口茶,慢悠悠哼上一句。
“我這是本色演出。”
“你很色這我知道。”
“他不一定會去找你麻煩,得罪我對他沒好處。”唐梟笑了笑,蘇爺對他評價不錯。
蘇白睨了唐梟一眼:“狗急了還會跳牆。”
更何況就他的瞭解,陳天河這廝最愛乾的事情就是自以爲是的去抓住別人的軟肋進行威脅,明面上都不過就來一招釜底抽薪,可釜底抽薪這一招是人就能用的好嗎?
“我加派人手保護你。”唐梟有些不放心。
不客氣的投給唐梟一個鄙夷的眼神:“千萬別讓你的人來壞我的事,陳天河要真是腦子進水了就讓他來好了。”
翹着腿,蘇爺抿了一口大紅袍,眼裡寒光一閃:“我讓他有來無回。”
“葉子午不好對付,別讓他對你起了疑心。”適當的提醒。
冷眼一瞥,蘇爺忍着把茶杯砸在唐梟臉上的衝動:“不用你提醒。”
唐梟乖乖閉上嘴,說話一時習慣了,竟然忘記在他面前的可是自信無比的玉面閻羅。
“葉子邀請我去法國里昂。”輕輕一嘆,“真是個好孩子。”
“想去T的總部參觀一下嗎?”立刻拋出橄欖枝搖啊搖。
“我要以蘇墨的身份回到蘇家,鑑於唐總全身心的慷慨付出,經過深思熟慮,我認爲我們可以聯手獲得最大的利益。”
很好,算是基本獲得蘇爺的認同了。
蘇爺鄭重的補充了一句:“僅僅是合作者。”
“蘇爺如果不喜歡在下面,我不介意你在上面。”犧牲夠大了吧。
蹙眉,嫌棄的瞥了眼唐梟上上下下的一身腱子肉:“多謝,我口味沒這麼重。”
“蘇爺喜歡什麼款的?是像林凡那樣乾淨漂亮的青年,還是可愛聽話的小姑娘。”突然好奇了起來。
“爲什麼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會讓我覺得自己像個變-態老男人。”又想起葉子午說他是老頭的話了,蘇白心情不爽的喝了口茶,警告的瞪了眼唐梟,“不要以爲我們在牀上睡過一晚,你就能隨便過問我的事情。”
“蘇爺,我覺得我們很默契。”唐梟揚起嘴角。
“是嗎?”不以爲然。
“做一次試試就知道了。”
在蘇爺就要把茶水潑在唐梟臉上的時候,陳家的內部會議恰巧結束,陳三的出現救了唐梟一把。老陳無外乎說了些安撫的話,也十分歡迎唐梟與他們的合作,老頭子臉上一派祥和,大有放手讓陳三去接手生意的姿態。
能忍,有幾分智謀,就是不知道過兩天老陳還能不能像現在這樣鎮定。
蘇爺有幾分期待。
作者有話要說:一步到位很難了,一點一點攻陷吧X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