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此時此刻,不論是左邊的馬麗婷還是右邊的方悠,都不見蹤影,甚至更遠一些的胡小琴和何雲湘二女也不見了。
“不會像上輩子那樣,不告而別了吧?老天爺,你耍老子麼?老子這次沒像上輩子那樣‘禽獸不如’啊!”王勃心頭一陣哀嘆,迅速爬起,顧目四盼,見到兩個書包,一個手提包,以及一個帆布小挎包都好端端的堆在電視機前的電視櫃上後,這才大鬆了一口氣,放心下來。
“看來,男人與其‘禽獸不如’,還是變‘禽獸’的好!”坐在牀上的王勃喜滋滋的自言自語,想着昨晚的一夜風流,兩個大學生美女輪流在自己的身下婉轉承歡,竭力嘶喊,甚至最後臨睡前還給馬麗婷梅開二度時的美妙情景,王勃得意得甚至哼起了小曲。
穿好衣服,簡單的洗漱,之後又一個人把昨天晚上並排在一起的兩張牀分開,將牀頭櫃歸位,完事之後,王勃就打算開門下樓去找四女。這時,他已經聽到了從窗口傳來的一陣嘻嘻哈哈,聽起來十分熟悉的打鬧聲。不用想,那一定是幾個沒怎麼見過雪的女生在下面打雪仗。
剛剛走到門口,正準備開門,王勃忽然想起一事,急忙返回臥室,掀開自己所睡的那張牀的被子,中央偏左一點的雪白牀單上,兩三朵醒目的紅梅赫然出現在了王勃的眼中。
“唉,就知道那小妞還是個黃花大閨女。這債,可欠大發了喲!”王勃一聲嘆息,得意自豪的同時,又有點不知所措的茫然。
昨天,在fu/摸方悠身體的時候,王勃就感覺到了對方異於常人的敏感。而在他最後進入到對方體內的過程中,他似乎也感覺到了一層薄膜一樣的阻隔。當時的他便想,這方悠,不會像董貞一樣還是處吧?不過那個時候的他,滿頭滿腦所想的,就是進入進入再進入,儘快發泄身上幾乎快要爆炸了的充脹感,對方可能是處的念頭僅僅在腦海打了一個轉,便煙消雲散。
“到底該如何對待這小妞呢?”坐在牀邊,盯着“紅梅”發愣的王勃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如果早知道對方還是個沒有經歷人事的黃花大閨女,王勃大概就不會聽馬麗婷的話,去招惹對方了。他知道方悠有個叫夏明的男朋友,兩人從大一末就開始交往,到分手的時候,都快兩年了。大學生是種什麼動物他這個過來人又不是不知道。一個男生如果有女朋友的話,快的兩三天,慢的一兩個月,基本上就要圖窮匕見,把對方哄上牀,上了再說。方悠這麼一個要身材有身材,要臉蛋有臉蛋,身上更有一種藝術味的美女,王勃不相信那夏明忍得住。
正是因爲他覺得方悠大概和馬麗婷差不多,明白男女之事,大家機緣巧合之下,春風一度,彼此留個難忘而又美好的記憶,從此相忘於江湖,多詩情畫意的事啊?
然而,對方卻是一個處!
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方悠此時有什麼想法,他也不知道。王勃覺得自己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走一步算一步。
不過,在此之前,卻有一件頂頂重要的事情要辦,馬上辦。
返回堆了一大堆行李包的電視櫃,王勃從自己揹包的內袋中摸出那把自己過生時唐建送他的瑞士軍刀,拔出裡面的小剪刀,咔咔幾下,將白牀單上的那幾朵耀眼的梅花剪了下來。
“又多了一件珍藏品!”看着手中這團手帕大小,見證了方悠貞/潔印記的牀單,王勃的心情終於高興了些。
將瑞士軍刀,連同那團手帕大小的牀單一起塞入揹包的最裡層之後,王勃很快出了臥室,直接朝那發出陣陣打鬧和歡笑的音源處奔去。
四個女生並沒走遠,一直在旅館附近的巷子內你追我趕的打着雪仗。王勃剛從旅館門口走出,就被四女發現了。原本玩鬧正酣的四女猶如被人施展了定身術,一下子安靜了下來,目光齊齊的看向他。
“大家起來得很早嘛……啊,那個……今天的天氣不錯哈,太陽都出來了。”被四女一起注視的王勃頓時心慌意亂,有種毛骨悚然之感,說話都有些利索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胡小琴。
“呀,懶鬼終於起牀了!快打這個懶鬼!”還沒說完,一個雪團就從胡小琴的手裡脫手而出,如子彈一般朝王勃的身上砸來。
胡小琴帶了頭,其餘三女也不甘示弱,紛紛躬身抓起地上的積雪朝王勃扔來。尤其是馬麗婷和方悠二女,打得最狠,彷彿要將昨天晚上王勃施展在她二人身上的手段加倍奉還一般。
“啊,四個打一個,太不公平了吧?趕緊分一個人過來,2比3還差不多!”王勃一邊叫一邊躲,知道自己有太多被打的理由,所以也並不還手,偶爾一兩次的回擊,也是以嚇唬爲主。
“哈哈,王子安,你個大壞蛋還想有人幫你?做夢呢!今天你就老實捱打吧!”胡小琴哈哈一笑。
“就是!不要做夢了王子安!今天不會有人幫你,老實捱揍吧。”何雲湘跟着附和。
兩人的話都是話中有話,王勃也不敢辯解,一邊繼續誇張的大喊大叫,一邊承受着如雨點般飛來的雪團,任其在自己的身上四處開花。
七八分鐘後,不論打人的四女還是捱打的王勃,都有些累了。騰挪閃躲間,王勃看了下表,時間已經是九點半,差不多該退房出發,繼續今日的旅程。王勃把這個向幾女一說,大家都點頭同意。
回到旅館的房間,胡小琴眼尖,第一個發現左邊的那張牀上破了個不規則的大洞。
“呀,這牀單是怎麼回事?誰剪了一個洞?”胡小琴下意識的喊出,但馬上,她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隨即擠眉弄眼,用一種怪異的眼光朝走在最後面的王勃看去。
陸續進來的三個女生被胡小琴的話所提醒,紛紛朝牀上看去,頓時便見其中一張牀上的牀單上,出現了一個昨晚不曾有的,足有手帕大小的大洞!
何雲湘的臉上露出一種瞭然的表情,像胡小琴一樣,臉上帶笑,怪異的看着王勃。
馬麗婷和方悠先後臉紅。尤其是方悠,完全成了猴子屁股,白淨的臉蛋,猶如被人刷了一層紅漆,只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往他出,低眉垂首,恨不得有條地縫讓自己鑽下去。
儘管覺得自己的臉皮已經可以堪比城牆了,被胡小琴和何雲湘兩女這麼一問一看,王勃也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燒。不過,他卻不便就此發表任何評論,只得裝瘋賣傻,顧左右而言他,催促四女趕緊收拾東西,然後退房,去鎮上吃早餐,吃完早餐就搭車去“龍居寺”,時間緊,任務重,今天他們還有一個景點沒有參觀呢。
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四女各自的行李早上起牀的時候已經輕手輕腳的收拾好了。王勃卻又四處東瞧西瞧的看了一遍,確保幾人沒拉下任何一樣的東西,這纔出了門。
在前臺退房時,爲了避免尷尬,王勃讓幾女去旅店外等他。四女巴不得趕緊離開,以免待會兒被前臺人員詢問牀單的事時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謝天謝地的跑了出去。
“呃,不好意思,昨天晚上我一個朋友的大姨媽提前來了,沒帶衛生巾,呃,那個,娘娘,你懂的,把你們的牀單給搞髒了。髒的部分我朋友用剪刀剪了。牀單多少錢,我照原價陪你們。”幾女一走,王勃便臉不紅心不跳,神態自若的對前臺人員說。
這時的前臺人員已經不是昨晚的那個胖妹,而變成了一箇中年大媽,看起來跟胖妹有幾分掛相,王勃猜很可能是那胖妹的母親。
中年女人當然懂。
“哎呀,弄髒就弄髒了嘛,我們洗了就是了。我們的牀單,每天都要洗的。這種意外,我們也碰到過不止一次,出門在外,總有些意外嘛。但是你們幹嘛剪了啊?剪了的話就沒辦法了,只有賠點錢了。”中年婦女一臉可惜加遺憾的說。
“不存在,娘娘!我朋友年齡小,大概害羞吧。好多錢,你說嘛,我陪你。”
“那你就陪五十元嘛,我們原價採購就是這麼多錢。房費五十,你昨天壓了一百當押金。剛好!”中年女人笑嘻嘻的說。她批發採購的牀單隻要二十元一牀,現在要對方五十,淨賺三十,這生意簡直太安逸了。
“沒問題!這是鑰匙和押金條,全給你。娘娘再見,祝你生意興隆,財源廣進!拜拜!”王勃將鑰匙和押金條朝櫃檯上一扔,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