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互助醫療平臺去這些合作醫院看病的人數,目前大概在一百多人左右。”
內容部門負責人說道。
這個數字是技術部門負責人告訴他的。
在互助醫療平臺的後臺,有一個統計數據,就是打算去合作醫院治療的病人,必須要在平臺上填寫個人登記資料,確定無誤要去合作醫院治療,然後填寫完畢,等待互助平臺這邊的後臺確定之後,將資料傳送給合作醫院,然後病人還需要自己找地方打印一份,拿着這個打印過後的資料,到了合作醫院登記後,方纔可以享受到治療費用減免百分之十的優惠。
這是互助醫療平臺這邊爲了防止合作醫院,謊報病人人數而弄出來的。
“嗯,還不錯。”
小李哥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人數還是有點兒太少了。”
“相信經過治療,那些病人好了以後,有了這些例子,去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了。”
內容部門負責人說道。
“這倒也是。”
小李哥點了點頭,旋即,看了一眼電腦屏幕,說道:“不用理會水滴捐公益網站發的這個通知,他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除非是指名點姓,具體說到了互助醫療平臺,否則我們不理會他們。”
“好的,我知道了。”
內容部門負責人應了一聲離開了。
小李哥壓根兒也沒有將這個事情放在心上。
“……爸,我打電話諮詢瞭解了一下。”
某市,一個年輕人興高采烈的回到家裡,對躺在牀上,臉色蠟黃,四十多歲的張澤熙說道:“那個京都市天華醫院是三甲醫院,裡面有好幾個專家教授坐診呢,門診導醫臺接到我的諮詢電話後,就把電話轉到了一個名叫李楠的專家教授辦公室,李楠教授仔細詢問了你的病情後,他說你這個病,他們醫院可以治療,而且之前還有幾十起成功的例子,建議我們最好早日動身去他們那裡治療。”
“真的嗎?”
張澤熙聽到兒子張軍的話後,臉上現出了驚喜激動的神色,用力支起身子,從牀上坐了起來,連聲問道:“他們真有把握治療好我的腫瘤?人家不是都說我這病治不好了嗎?”
他激動的渾身直哆嗦。
自從兩年前開始,張澤熙慢慢覺得自己似乎應該是得病了,因爲他覺得每天懶洋洋的,身上的力氣似乎在慢慢遠離他,一開始,張澤熙扛着一袋大米,都能一口氣爬五層樓不帶大喘氣的。
可是後來別說一袋大米了,就連拎幾斤水果,爬樓都覺得氣喘胸悶。
事情到最後越來越糟糕。
半個月後的某一天,張澤熙在走路時,突然間覺得眼睛一黑,整個人就沒有了知覺。
當他清醒過來後,才發現,自己躺在了醫院病牀上,而他的兒子張軍,還有老婆兩人正滿臉緊張的看着他。
經過一番檢查,醫院確認張澤熙體內長了一個腫瘤,已經到達了晚期的程度。
醫生的原話是:“……你這病,沒有辦法治療的,目前沒有相應的技術,好好休養的話,應該還有兩年左右的壽命!”
張澤熙是最後才知道這個消息。
他看見醫生將兒子和老婆兩人,叫到辦公室後,進行了長達半個多小時左右的談話,兩人從辦公室裡出來之後,兒子張軍一副渾渾噩噩,腳步蹣跚,彷彿一瞬間蒼老了幾十歲的模樣,而他老婆更是眼睛紅腫,臉上帶着淚痕。
當時張澤熙心裡一沉,立刻就知道,他的病,肯定不會輕。
在張澤熙反覆的追問之下,張軍將他的病情告訴了他。
“……什麼?”
張澤熙驚愕的看着兒子,難以置信他的話,呆滯了十幾秒鐘之後,他纔不敢相信問道:“你說我只能活兩三年左右了?”
張軍的眼淚一下子就流下來了,哽咽着點了點頭。
旁邊張澤熙的老婆,更是一下子忍不住哭出聲來。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
張澤熙喃喃自語,不敢相信,要知道,他今年纔剛四十出頭,正處於一個男人的黃金年齡,而他在單位中,事業也是如日中天,剛被提拔,當上了廠裡的生產處處長一職。
怎麼可能一下子,就馬上瀕臨死亡了呢?
“我不信!我不信!”
張澤熙變的憤怒下來,一把撩起杯子,從病牀下起來,激動之中帶着無比的憤怒,臉孔扭曲猙獰,說道:“我去找醫生問個清楚去!”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氣,快步向外面走去。
結果,剛走了四五步,張澤熙就眼前一黑,大腦裡嗡的一聲,緊接着,迴響不斷,彷彿有人在他腦海裡敲鐘一般,讓他胸口煩悶不堪,連呼吸都變的艱難無比。
更要命的是,張澤熙一瞬間,身體軟的連一絲力氣都沒有,撲通一下,摔倒在了地上。
“爸,爸……”
張軍見狀嚇了一跳,連忙撲過來,將張澤熙扶了起來,連聲問道:“你沒事兒吧?”
張澤熙沒有吭聲,大口大口的喘了幾口氣,腦海裡的嗡嗡聲逐漸慢慢退去之後,身上才恢復了一絲力氣,眼睛也能夠略微看見一絲光亮了。
兒子和老婆兩人聯手,將張澤熙攙扶回到了病牀上,呆坐了幾分鐘後,張澤熙的視力,才完全恢復了正常,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不得不相信,醫生的話,可能還真不是危言聳聽。
“怎麼……怎麼會這樣?”
張澤熙呆滯了一會兒後,突然間,眼淚毫無預兆的流了下來,旋即嚎啕大哭起來。
“爸!”
張軍看見一向堅強的父親,此時此刻竟然哭的像是一個孩子一樣,他哪裡還能夠忍住?
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失聲痛哭起來。
接受了這個現實之後,張澤熙一家開始了尋醫問診的道路。
出於對家庭負責的態度,以及對於死亡的恐懼,張澤熙決定不能輕言放棄,他們所在的城市,不過是華夏國西北省內的一個人口幾十萬的縣級市罷了。他覺得,也有可能是這邊的醫院誤診了他的病情。
於是,張澤熙一家三口又跑到了省城的醫院進行診斷。
一口氣換了四家醫院,除了有一家醫院無法診斷他的病情之外,剩下三家醫院幾乎都給出了同樣的診斷結果——就是他腦子裡有一個腫瘤,只剩下兩年左右的生命了。
張澤熙一家人不死心的又跑到京都市,打聽了一圈,有醫院說他這個病,目前沒有徹底根治的辦法,只能是儘可能的延續他的生命,但至於能延續多久,那誰也說不上來。
這也好歹勉強算是給了張澤熙一家,一點希望之光了。
在治病的同時,他們也不死心的繼續四處打聽詢問,抱着一絲僥倖的希望,華夏國這麼大,說不定哪個醫生就會有辦法呢?
這也是很可能的事情。
畢竟。
在這求醫問診的道路上,他們也遇到了許多患有疑難雜症的病友們,大家彼此紛紛交換信息,也有一些人繪聲繪色的描述,某個人得了極爲罕見的重症,在大醫院裡面求醫問診治療不成,結果沒有想到回到家裡以後,聽說有個神醫,治好了某某人的病,就抱着死馬當活馬醫的想法過去了。
結果。
竟然還真的被治療好了!
實際上。
這種傳言,即便是到了後世,也依然在流傳着。
而且。
許多病人們也相信。
這個傳言往往造成的後果就是,許多病人都覺得,並非是自己的病治不好,而是沒有找到醫術高明的好醫生!
如果找到了好醫生,那自己的病,也是有可能被治療好的。
尤其是張澤熙。
他之前在其他醫院診斷治療時,醫生們都覺得他的病,是根本治不好的,而到了京都市這邊的醫院,醫生告訴他,可以想辦法延長他的生命。
這不就是證明了,之前是沒有遇到好醫生的原因嗎?
幾年下來的治病之路,讓張澤熙原本一個還算富裕的家庭,變的一貧如洗,但凡值錢點的東西都賣掉了,所有的錢,都花在了來往的路費上,以及每次治療的費用。
有些時候,張澤熙也想過放棄,畢竟,這樣繼續治療下去,看不到痊癒的希望,無非就是多活幾天而已,能夠活多久,也不一定,但是家庭也被自己給拖累了。
可是他的老婆和兒子,卻是不死心,不放棄。
張軍還接到了一個從京都市打來的電話號碼,那邊自我介紹說他們是與互助醫療平臺合作的天華醫院,在互助醫療平臺上,瞭解到了張澤熙的病情,接下來,就是告訴張軍,像他父親這樣的病情,之前他們天華醫院,也有過類似的病人,他們醫院的李楠教授,是從國外留學回來的,雖然這種病在國內還比較罕見。
可是在國外,已經有了相應的治療方法,並且李楠教授也都掌握了,這幾年中,經過李楠教授親手治療,已經有十幾例成功的病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