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林臉色根本不變,半真半假的回答道:“哦,學校的領導本來是想要處分我的,可怕影響我的心情,讓我早上耽誤了陪你上學,所以,就只輕微的通報批評了一下。”
“你……油嘴滑舌!”
蕭月兒一時語塞,衝陸天林白了一眼,嗔道。
“呵呵,月兒,走吧。”
陸天林明白,對自己的摯愛,絕不能隨隨便便的對她表白,昨天已經奪走了她的初吻,今天再說情啊愛的,說不定會嚇着她。
他有把握,今生,這一切,都將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不用刻意去做什麼。
二人並排騎着車,緩緩的向學校而去。
剛到校門口,陸天林還沒來得及與蕭月兒說再見,便被人從身後一把拉了下來。
“我擦,於其,得回哥們還練過,不然,還不被你,整成崗裂啊?!”
一句《大學自習室之歌》中的歌詞,脫口而出。
“少廢話了,老陸,行啊,真人不露相啊!”
於其圍着陸天林上下打量了一圈,豎起大姆指稱讚道。
“怎麼?是處分的事吧?”
陸天林不用深想,也知道於其因爲什麼驚訝。
“牛!實在是牛!”
於其狠狠的點了點頭,接着道:“我一早就聽說,昨天的事情,學校只給你一個年紀通報批評,我勒個去,這個處分,和‘我精神上譴責你’,有什麼區別?老實說,你該不會是某位校領導的私生子吧?”
這個世界上,也只有於其一個死黨,能如此放肆的開着陸天林的玩笑。
陸天林沖於其揚了揚拳頭,笑道:“咱就這點出息?要是私生子,怎麼也得是世界首富或是某個歐洲的王儲吧?”
“牛人當真不露B啊!哈哈哈哈……”
二人有說有笑的走進了教室。
課,剛上了兩節,副校長段富貴便在班主任孫運利的陪同下走進了教室。
四下環顧了一遍之後,準確的找到了陸天林所在的位置,段富貴友好的對他先是笑了一笑,這才清清嗓子,準備開始宣讀對陸天林的通報批評。
那傢伙的媚笑是如此的赤果,這就更加讓一臉愕然的於其堅定了陸天林是某位校領導的私生子一事。
“昨天傍晚,本班的陸天林同學,在天台之上,與九班的宋一平同學因爲一點小事發生口角,進而互相推搡,雖然沒有動手,但影響不太好。鑑於以上情況,校方特對陸天林同學年級通報批評一次,不記入檔案。”
段富貴說完,仍不忘記向陸天林看去,眼神之中,似乎還有一種徵求意見的意味。
什麼情況?
不在場的學生倒也罷了,信爲剛剛段富貴所說的,纔是真正的版本,可是,班級上也是有幾男幾女在場的啊!
那可是拳拳到肉啊,怎麼就變成了互相推搡?
人都差點從五樓天台被扔下來了,怎麼就變成了沒有動手?
而且,對方可是宋一平宋公子啊,妥妥的官二代,校方的掌上明珠,怎麼就變成了發生口角?
唯一的一種可能,就是,陸天林的關係,比宋一平,還要硬!陸天林所倚靠的大腿,比宋一平的,還要粗!
果然是到了高三要畢業了,人家不想再低調了吧。
絕大多數的同學都是這麼想的。
這場通報批評的風波,幾分鐘之後,便被同學們暫時遺忘了。但有一個人,足足一上午,完全處於神遊狀態。
羅鑫徹底搞不懂了,平時,就像是一隻臭蟲一樣爬來爬去的陸天林,哦,還有他的死黨於其,現在怎麼就魚躍龍門了呢?
不過還好,這傢伙再有背景,學習成績一塌糊塗,這一點倒是沒有什麼疑問。
只待高考結束之後,當衆讓這傢伙跪在地上學狗叫就好,哪怕……哪怕他耍賴,那隻要自己這口氣出了也可以啊!
“嘿嘿,老陸,你看羅鑫那小子,表情跟吃了屎一樣,真他麼的爽!”
於其在紙上畫了一坨正在冒着熱汽的便便,笑着對陸天林說道。
“呵呵,上課吧。哦,對了,待會,我有幾道‘X’的綜合題,要問問你。”
陸天林決定,逆天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