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個人的打鬥實力,陸天林在一對一的情況下,現在還沒有懼怕過什麼人,開玩笑,自己學的那可是上陣殺敵的硬功夫,眼前這個白三爺的小崽子,又怎麼可能是對手?
論金錢財力,雖然現在陸天林或許比不過白三爺的實力雄厚,但要不了多久,錢這方面,便不再有什麼人能壓得住他陸天林。
所謂,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算是事情,陸天林知道,上層社會,有錢人之間,一般不會輕易的撕破臉皮。
再論背景,白三爺是道上混的,這一點沒有錯,他的身後,還有一個張副局長在撐着他,不過,陸天林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因爲自己還有一張不知道到底有着多麼恐怖力量的底牌。
這張底牌,正是與自己同一類的人——那位姓仲的重生者。
這傢伙已經先自己重生了幾十年了,除非他是個*,是個爛泥扶不上牆的二貨,否則,哪怕他稍遜一點,這幾十年來,也應該能積攢下恐怖的實力了。
從他留字的內容看,從姥姥講述當年的情形來看,這位自己的“前輩”,應該是個心存高遠的人。
這樣一個人潛伏在暗處,陸天林不信他會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一個小小的黑道上的傢伙所搞定而不出手?
所以,陸天林想通了這以上的各種關節之後,下手便不再留情。
白小雕的崽子平日裡耀武揚威的,哪裡見到過這種場面?一時之間,竟是被陸天林打的發了蒙。
“爽,老四,這傢伙就應該這麼對他!”
“沒錯,什麼白三爺黑四爺的,你他麼不知道你惹了我們寢室四爺了嗎?”
“對對,四爺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哈哈哈哈……”
寢室幾人雖然性格不一,但在這種場合之下,卻是異常的團結。
特別是健美先生王曉,故意的在白小雕的小崽子面前將自己那寬厚的肱二頭股顯露了出來,極具震懾力。
“好!好好,你們他麼的等着,有種不要走!”
白小雕的小崽子終於是反應了過來,恨恨的罵了一句之後,轉身向門口走去。
他也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的道理,更知道,當下的這種情形,對方人多勢衆,如果真的幹起架來,吃虧的,只能是自己。
不過,那也沒有什麼,面子是失了,但把這事兒告訴老爸之後,恐怕這些人輕的要斷胳膊斷腿,重的……哼,聽手下人說,自己的老爸身上可是有着幾條人命呢!
“哎哎,臺詞不應該是,有種放學後不要走,我要校門口等你嗎,你丫挺的怎麼給改啦?”
“對啊,不如我們和解了算了,我的屁股,如果你想要摸,可以借你摸一下哦!”
“哈哈哈哈,敗類!”
……
痛打落水狗的事情,沒有人不願意做。
何況,這傢伙跑的快,衆人中只有陸天林過了“手癮”,其他的人想動手也沒有機會了,所以,也都跟着喝罵了那傢伙幾句。
白小雕走後,那個花枝招展的女人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拎着自己的小挎包,驚的是花容失色,也跟着跑了出去。
“哥幾個,我們不要因爲這個小流氓壞了興致,大家繼續,今天不把這家餐廳吃垮,我就不叫超人!”
“對對,我剛看到那邊有限量的鵝肝,走走,晚了就沒有了!”
……
大家在陸天林替女生803的二姐出了口氣之後,都沒有把剛剛那個不要臉的傢伙再放在心上,各自恢復好心情,重新大吃二喝起來。
李旭日不動聲色的來到陸天林的身邊,小聲道:“剛剛那傢伙都說了他是白老三的兒子,陸總,白老三可是和我們冤家路窄啊,是不是要防着一點兒?”
畢竟是在江湖上摸爬滾打了幾十年,李旭日做事極有分寸,而且知進退。
一般,對這些江湖上的混混,做生意開公司的人還是不願意去得罪的,無他,這幫傢伙們,可就是像那癩蛤蟆一樣,不咬人,但活瘮人。
再說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混混如果盯上你了,要麼你就讓他徹底的怕了你,不敢再來騷擾,否則的話,有煩心的時候。
“老李,你放心,我有分寸。這一次,如果他不說他是白老三的兒子,倒也算了。可他說出來了,正好借這個機會,看看白老三的反應。”
陸天林沉着的回答李旭日道。
“看看他的反應?陸總,怎麼講?”
李旭日沒有明白陸天林話裡的意思,近而問道。
“如果白老三也算是個人物,不是腦殘的話,他不會像一般的混混那樣,上來就找一幫人,拿刀拎棍的尋仇,他會觀察,他會去確定,明知道是他的兒子,卻還敢動手的人,倒底有沒有背景,是不是他可以動得了的。”
陸天林說到這裡,將一塊生魚片用叉子叉上,沾了點芥末,放到嘴裡。
“嗯,味道很正,你也嚐嚐。”
“陸總,你說的倒是沒有錯,可是,你有背景嗎?如果被他發現,你只是一個大一的學生,恐怕……”
皇帝不急太監急,李旭日沒有心思去品嚐什麼生魚片熟魚片的,陸天林現在就是他的老闆,是他的財神爺,更是他下半生的希望,他還指望這個青年帶領他走向國際呢,所以,陸天林有事,他比誰都着急。
“放心吧,如果今天晚上他來動我,那拼錢的話,我不怕他,如果過了今天晚上,他想動我,恐怕也動不了了。”
陸天林篤定的說道。
雖然眼前這位年輕的陸老闆說過的話,到目前爲止,沒有沒有兌現的,可是,李旭日還是比較擔心,生怕沒過多久,那個白老三的兒子便會向他的老爸彙報此間發生的事情,再帶着七八十個混混拿刀拿槍的過來找麻煩。
所以,表面上沒有說,可是私下裡,卻還是打電話給了這一區的一位警察朋友,讓他們派一輛警車過來,在這附近幫忙巡邏一下。
聊勝與無,有了警車的巡邏,起碼混混不會明目張膽的去打碴吧?
這邊,陸天林早已好像把這回事忘記了一般,與同學們大吃二喝起來,可是另外一邊,某個極爲富麗堂皇的豪華型別墅之內,卻是氣氛凝重。
大廳裡,一張極爲奢華的單人沙發之上,正微躺着一箇中年男子。
這男子最多不過四十八九歲的樣子,頭髮向後梳着,油光發亮,就像那港片裡發哥飾演的賭神一般。
如果只是這樣,倒也沒有什麼值得人注意的,可是,只要向他的那雙眼睛看上一眼,便會遍體生寒,終生難忘。
這雙眼睛,似那黑夜裡出動的狼王,又好像是外出覓食的眼鏡蛇,歹毒、專注,充滿了毀壞的慾望。
他的面前,跪着一個正哭哭啼啼,說話含糊不清,而且,臉頰高高的腫起的青年。
這個青年,如果陸天林他們幾個在的話,一定能認得,自然便是被陸天林連扇了三個巴常的那個自稱是白三爺的兒子的傢伙。
而這位如虎狼一般陰沉兇悍的中年男子,正是京南市黑白兩道都混的極開的白小雕白三爺。
“老爸啊……嗚嗚嗚嗚……那小子敢打我,他哪裡是在打我啊,他簡直就是在打你啊!”
青年白方遠一邊哭喊着,一邊繼續的添油加醋。
“我當時說,我爸就是白三爺,可是那小子卻說,打的就是你白……白小雕!”
“啪!”
白小雕的手重重的拍在一邊的花楠木豪華茶几之上,將上面的一套青玉茶具都拍碎了去。
“你小子是什麼貨色,我能不知道?哼,不管是誰打的你,他能知道白三爺就是白小雕?”
白小雕能在江湖上立足這麼多年,除了他心狠手辣,膽大心細之外,更重要的一條就是,他與那些白癡大佬不同,他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能惹,更知道不能頭腦發熱的聽風就是雨。
所以,他要麼不動,要動,便一擊必中,不讓對手有可乘之機。
自己的兒子白方遠是什麼性格,他不是不知道,恨鐵不成鋼的同時,也爲這唯一的一根獨苗極爲溺愛,現在,他的兒子被人打成這樣是事實,不管對方有什麼原因,這個樑子算是結下了。
“老爸,你讓兒子被人打死算了!如果老媽還在世的話,一定疼我,不讓我被人欺負,嗚嗚嗚嗚……”
白方遠拿出殺手鐗來,他知道,自己的老媽當年連個名份都沒有,與白小雕一同闖蕩,最終因爲仇家的追殺死在亂刀之下,這件事,白小雕一直耿耿於懷。雖然後來,那些仇家都被白小雕用一些不人爲知的殘忍手段幹掉了,但白方遠的老媽卻是真的死了。
“行了行了,不管怎麼說,他打了你,這是事實!你下去吧,這兩天不要出門了,我會讓你順了這口氣的!”
白小雕果然中了軟肋,皺了皺眉頭,衝白方遠揮了揮手道。
白方遠心中竊喜,往日,只要他老子有了這種表情,基本上,那個對方,不死也要傷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