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李廣寧送到酒店,兩人也沒做什麼過多的交談,主要是李廣寧的行爲太讓人受不了。回去以後李廣清把心中的想法和周潔說了,兩人躺在牀上忍不住仔細琢磨了李廣寧今天的舉動,最終發現最接近事實真相的就是之前李廣清的猜測。
思思此時也正和唐逸抱怨這一天的鬱悶,只不過她不太好意思和唐逸說讓她鬱悶的事是什麼,她還不大想讓唐逸知道自己家裡有這樣極品的親戚。
唐逸也沒追問,只是安慰了思思,掛了電話他略一尋思,就撥了另一個電話,“去給我查查今天李廣清家裡有什麼事。”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興奮的一臉潮紅的李廣寧正在做着一件讓老李家全家都丟臉的事,他像小學生一樣在酒店套房大牀上彈跳!嘴裡還呼喝出聲:“哈哈,啊,啊!嘿!吼吼~!”
終於興奮過度的李廣寧把體力耗盡了,蒸騰的汗氣把他的頭髮打溼,一縷縷的貼在頭皮上,他卻不管不顧,四肢大敞的仰躺在牀上,臉上是十足的傻笑,而那已開始渾濁的眼中,卻透漏出貪婪的光。
他還記得來京之前和那位美麗的小姐的對話,只要他聽她的安排,最終肯定能把這些財富奪過來,到時候他要每天晚上都睡樣的房間,每天晚上都要睡不同的女人,想到這裡,他已經忍不住大笑出聲,“哈哈哈哈哈哈……。”
興奮了一會,忍不住又起身欣賞起房間的佈置,他的欣賞不止停留在觀察上,他得手眼並用,看到哪裡,手就摸到哪裡,一路進了衛生間。瞬間就被裡面豪華寬大的浴池吸引了,扒掉衣服光着屁股把裡頭摸了個遍,才放了一池子的水泡了澡,眼看時間還早,看着外面的霓虹閃爍,他的心思有些活絡了。
隨便套上衣服打算出去走走看看,只是纔到大廳就被裡面的一個美女閃花了眼,那美女穿着非常性感,獨自一人靠坐在窗邊喝酒,他出電梯的時候。那美女用眼睛撩了他一眼,他登時就覺得走不動路了,半邊身子都酥了。左顧右盼之後,發現這個時間大廳裡基本沒什麼人,他壯着膽子就走了過去,不是那美女的桌位,而是旁邊的位置。
也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灼熱。不過十分鐘那美女就回頭看了他好幾眼,從最初的蹙眉厭煩,到好奇,再到邀請,當然,沒見過什麼大世面的李廣寧是讀不出那眼神的意思的。美女見他不動,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誘惑的動作就更加明顯了。只見她用塗着鮮紅指甲的手端起酒杯,慢慢湊到同樣紅豔的脣邊,用眼神緊緊盯着李廣寧,突然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杯沿。
李廣寧被這一下電的一哆嗦,刷的一下汗毛都豎起來了。他招手也要了一杯啤酒,仰頭就幹了。酒壯慫人膽,推了桌子氣勢洶洶的走到那美女對面坐了下去。
美女看他的動作噗嗤的笑了,“一看你就知道你是個老實人。”
李廣寧興奮的直搓手,“怎麼看出來的?美女你怎麼一個人喝悶酒啊。”
美女笑了笑,“我才失戀,出來散散心,既然咱們住在同一家酒店,現在也認識了,我心情不好,你陪我喝酒吧。”
李廣寧自然迫不及待點頭,“沒問題,保證把你陪好了,不過美女,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小唯。”美女嫣然一笑。
李廣寧趕緊接話:“你叫我廣寧,對,廣寧。”
交換了名字,碰了杯,喝了酒,面對着美女,李廣寧的嘴就把不住了,直到他支撐不住趴到了桌子上,那個叫小唯的美女才冷下臉,起身衝着李廣寧撇了下嘴,“小唯?我還狐狸精呢!哼。”
出了酒店大門,她掏出手機,“唐sir,搞定了,果然有內幕,李廣寧是受了席一寒的挑唆,據說如果李廣寧聽從席一寒的安排那他很有可能把李家的家產給霸佔過來,不過我想席小姐一定是發了昏招,因爲她選錯了對象,這個李廣寧。”說着回頭瞟了一眼酒店裡頭,雖然看不見那睡死過去的人,卻仍舊露出了嫌惡的表情,“不足爲慮。”
掛了電話美女嘟嘟嘴,冷酷的表情霎時解凍,“唐sir就會使喚人,大晚上的還得追查那女人的行蹤。”
第二天早上掌握了席一寒行蹤的唐逸就直接將她堵在了家中,席父對於大早上突然出現在家中的唐逸是非常熱情的,無奈唐逸並不領情,“不用忙了,我只是找席小姐有些話說。”
席父席母見唐逸話說的這樣生疏,心中頓時有些忐忑,席母對保姆打了暗號,保姆趕緊上樓去叫席一寒。
正在樓上裝扮自己的席一寒對唐逸的到訪更是萬分詫異,她下樓問道:“逸哥,什麼風把你吹來了。”
唐逸冷着一張臉,盯着席一寒看了半天,“把你的小手段都收起來,儘快把李廣寧送走,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則我不確定會做出什麼事來。”說完起身轉身要走,又回頭對席一寒說了一句,“從今以後,李思思歸我管,你最好記得清清楚楚。”
席父聽了唐逸的威脅,又看女兒一臉震驚的模樣,一瞬間就弄明白了,果然是自己女兒做了錯事,可是堂堂京城一部之長竟然被小輩這樣威脅到家門口,更是聞所未聞,可是他卻不能有任何的不忿之舉,不僅因爲今年是換屆的關鍵一年,也不僅因爲唐飛明的能力,還有對唐逸這個小輩的忌憚,是的,忌憚,也許在京城中沒人言明,卻沒有幾個人不忌憚這個名字,那個部隊中隱藏的部門,掌握着他們這些人的所有信息,不管是明面上的還是陰私的,如果他想要反抗拼個你死我活,說不得將來只有他一個人摺進去。
席父鐵青着臉衝着席一寒重重的哼一聲轉身去了書房。
席一寒被席父眼神凍到了,激靈靈的打了個冷戰,席母卻不管那麼多,她看見女兒被丈夫嚇成這樣,忍不住嘮叨,“看看,看看,那孩子什麼家教,竟然上門威脅長輩了,果然是十足的二世祖,就會仗着家中威信。”不待後面的話出口,就被書房裡一聲脆響打斷,顯然是席父摔了書房的花瓶。
席母趕緊住口,拉着蔫了的席一寒去了廚房,“告訴媽媽,到底怎麼回事。”
席一寒心中委屈,就把事情前前後後和席母說了,但凡這種家庭出生的孩子都會有傲氣和唯我獨尊的脾氣,但卻因爲家教的不同產生兩種性格,一種就像彭玲,雖然傲氣自我,心底卻不壞,一但自己想通了,她會反省自身,進而糾正錯誤,而席一寒卻因爲她母親的原因使得她的性格產生了扭曲,她也是自我的,驕傲的,如果有人傷害了她的驕傲,她就會打回去,這是從小她母親的教育,所以她和思思對上,真的不能說怨誰,性格使然,家教如此而已。
聽了席一寒的敘述,席母忍不住皺眉,“這孩子,真不懂事,沒事,你也沒做錯什麼,不過唐家到底不是我們能得罪的,不然會影響你爸爸將來的仕途,好孩子,這次就委屈你了,你把那個什麼寧的弄回去吧,以後有機會咱們再找回場子來。”
席一寒在外面越硬氣,在家裡就越小女兒,她扭着身子貼近席母尋求安慰,委屈道:“便宜那個李思思了,狐狸精,真不知道唐逸看中她哪。”
席母卻因爲這句話癡了,是啊,自己的女兒多好啊,長得這麼漂亮,性格還好,家世也好,要是能合唐家成了姻親,那他們家地位可就更上一層樓了,不,不是一層,得是兩層,三層……?
而在酒店酣睡不醒的李廣寧可不知道他還沒發揮什麼作用就已經被放棄了。
李廣清一家一晚上都沒怎麼睡好,心中存着事,自然難安睡,早早的三人都起牀了,周潔做了早飯,把兩位老人叫來,正準備吃飯呢,周潔突然問:“思思,怎麼好幾天沒看見書陽了?”
思思擡頭:“也就兩天,聽說哥哥公司要做個大調整,好像很忙。”
李廣清點頭,“早該動一動,跟他合夥那幾個小夥都不錯,不過就是因爲不錯纔有問題,一山不容二虎,他們那模式可不行啊。”
思思點頭,“就是這事,其實以前哥哥就提過,不過那時候可能時機不成熟,放心吧,你們要是想他,給他打個電話唄,讓哥哥晚上過來吃飯。”
外公外婆昨天被趕回去了,所以也不知道親家那邊來人是什麼事,這事忍不住打探,“廣寧那孩子來說的什麼事?”
李廣清一撇嘴,“沒事,爸,我們能應付。”
外公搖頭,“我不是問別的,我們現在也老了,幫不了你們什麼,但凡你們能用到我們的,就說句話。”
“哎,放心吧,沒事。”李廣清一口說死沒事。
匆匆吃了飯,外公外婆眼看這一家人都有些心思不屬,倆人起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