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本來是要來阻止岑慕雲離開的,可是到了現場一看,岑慕雲已經做好了走的準備,再一看岑慕楠氣勢洶洶的樣子,覺得自己似乎是阻止不了了,所以也就乾脆的沒有阻攔,不管怎麼說,今日是自己家裡做的不對,算是委屈了岑慕雲。
“嵐兒見過。”看着朱氏只是盯着自己母親離開的地方,晴嵐笑着上前說道。朱氏這時間還來的真是好,怎麼值錢路姨娘鬧的時候不見她出面?父親過來的時候不見她出面,倒是這個時候跑過來了。
趙晴嵐總覺得朱氏對自己也許是有三分雄,可是和對父親比起來,自己就微不足道了,她絕對不可能會爲了自己而和父親翻臉的。因此,心裡對朱氏也就不怎麼樂意了。
“這孩子,怎麼一會兒沒在,就出來這麼多的事情?你孃親要賺你也不說勸勸的。”朱氏拉了趙晴嵐的手笑着說道,只是這笑容實在勉強。
朱氏活了大半輩子,見過的事情自然是不少,尤其是大宅門裡的事情,更是如數家珍。如今自己家中出事,慶國公府已經出面干涉,自己這個孫女兒就更是要好好的護着,要不然這一次只怕侯府要有滅頂之災了。
原來朱氏之前老早就聽到這邊出事兒,可是想着自己兒子的面子就一直都沒有過來,後來聽說岑慕楠闖進府中,也還沒有多加理會。一直到聽了晴嵐的話出東門尋找那個失蹤男人的下人回來,說那人據說被慶國公府的二老爺救賺這才急急忙忙的趕過來。
是在岑慕楠臨走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麼?說別的事情,自然有人來侯府處理,可見他哪裡是知道什麼消息了,如此一來,趙晴嵐就成了救侯府的最後希望了,只盼着岑家能顧念趙晴嵐和趙清風兄妹兩個對趙家手下留情。這都是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迷戀女人到了如此地步,纔有這樣的禍事。
“,這個事情您問嵐兒沒有用,您要問問父親。”趙晴嵐猜度,朱氏匆匆忙忙趕過來,自然是知道了什麼,要不然不會在出了這樣的事情以後還對自己這般好臉色,而且適才對於母親也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說,連責怪一句都不曾有。
朱氏沒說話,只是瞪着自己的兒子。
趙靜源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居然當着自己的面在自己母親的面前告自己的狀,而且,母親居然這樣嚴厲的目光看着自己,趙晴嵐到底是給母親吃了什麼,讓母親這樣的相信他。
“母親,您別聽嵐兒瞎說,兒子自然沒有做什麼。”
“也別在這裡說了,你跟着我去我的院子裡說吧。”朱氏看着這裡烏泱泱的下人,覺得有些事兒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沒法說,所以嚴厲的對自己的兒子說道。
趙靜源不知道原因,只是對於自己母親憚度很奇怪,不過他也算孝順,因此跟着母親就走了。路姨娘和趙晴嫣見狀,也要跟着,可是被朱氏制止了。
“你們還是回自己的院子裡安安生生的呆着。別再出來惹事兒,要是被我知道你們背後還有小動作,家法伺候。”
趙靜源雖然雄自己的小妾和女兒受委屈,可是見母親是真的生氣,也不敢多加辯白,反正不過是被罵兩句,自己回頭送幾件珠寶安慰一下也就是了。好在明明母女和岑慕雲母女是不一樣的,識大體。
趙晴嵐卻沒有這麼多的心思,只是看着父親無奈的撇下路姨娘和趙晴嫣跟着朱氏走了,心情愉悅的指揮人繼續搬東西。
“手腳可要麻利一點了,天色不早了,要是慢了今晚上就沒辦法搬完了。”趙晴嵐看看逐漸西沉的那一輪火紅但陽,笑着對下人們說道:“你們仔細的給搬過去了,我這邊定有賞。”
衆人聽到有賞,當然也沒心思管別的了,就是連適才發生的事情也像是不記得一樣的,適才還在奇怪爲什麼夫人走了,像是沒事人一樣,還在笑着的人也忘記繼續奇怪了,只是急急忙忙的搬東西。這個府中誰不知道是最大方的,每次賞人的錢都多,好點兒能頂上幾個月的月錢。
“趙晴嵐,你這個小賤人,你居然動手打姨娘,而且還告黑狀,說反話。”就算是路姨娘能忍住,可是趙晴嫣畢竟是忍不住了,適才,可是自己和姨娘吃虧了,現在竟是半點兒沒有討回來。
尤其是看着眼前這一箱一箱的金銀珠寶、珍珠玉器、古玩名屋自己竟然是一絲一毫都得不到,趙晴嫣怎麼能安心呢?將來就算是府中要給自己嫁妝,可是哪能有多少,趙晴嵐的這些就比那多的多了。豔羨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的就從趙晴嫣的臉上表現出來。
“趙晴嫣,別忘了是你們先招惹我和我孃親的,如果你們安安生生的在自己的院子裡呆着,我自然懶得去招惹你們。”趙晴嵐笑着說道:“你們既然要自取其辱就怪不得我手下不留情了。”
現在自己顧忌的孃親走了,是時候好好收拾這母女幾個了,要不然還真以爲自己就這麼好欺負,如果是前世,也許自己真的是一個容易被欺負的人,可是現在不是了。這一世自己再也不能被人這樣的欺凌。
就算是趙晴嵐在笑,可是路姨娘還是從趙晴嵐的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狠絕。這可不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應該有的眼光啊。路姨娘不由的只是打了一個激靈。再看時,趙晴嵐的眼中平靜無波,路姨娘甚至懷疑,剛纔那是她的幻覺。
“你還敢大言不慚的說,等晚上我告訴父親,看看父親回頭怎麼懲罰你。”趙晴嫣被氣的不成,可是這裡的便宜是沾不上了,剛纔老太君臨走時候的話可不是說着玩的,自己就算是再有膽量也不幹忤逆。要不然連父親也救不了自己。
趙晴嵐對於趙晴嫣這一點小小的威脅哪裡會放在眼中,如果自己所料不錯的話,這會兒朱氏該是對父親在訓話,而且,這一次的問題也可能會比較嚴重,畢竟老太君對父親從來不曾那樣聲色俱厲過,這一次算是難得一見了。
“你經管去。我等着懲罰就是,不過,有一句話你可是記住了,天作孽,尤可爲,自作孽,不可活。”
趙晴嵐這個話明着是對趙晴嫣說的,可是實際上是在警告路姨娘,她自己做了什麼,自己心裡清楚,今天的事情,不用懷疑,就是她背後指使的。
路姨娘聽了趙晴嵐的話,心中也是一緊張,這丫頭怎麼好像是對自己做的事情清清楚楚一樣的,讓人不寒而慄。因此,路姨娘也顧不得和趙晴嵐較勁,只是拉了自己的女兒急匆匆的就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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