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墨出門了,水冰這才放心下來。
水冰有一種感覺,她那個前任婆婆肯定會找上門來,她要是不把女兒勸走,說不定就會發生大沖突。
在女兒和前夫之間,水冰選擇保護水墨。
至於徐東和她,應該也到了時候做出了斷了。
她不想再繼續等待了,等了十多年,盼了十多年,他仍然沒有離婚,和她再續前緣,水冰的心裡其實早就有了答案。
只是這兩年在女兒水墨的安撫下,水冰的精神才理智下來,水墨一直不知道的是,水冰這幾年,經常週末不在家,原因之一就是和徐東相會。
但是最重要的原因卻不是如此,女兒不知道,她早就得了精神抑鬱症,時好時壞,得每週去看精神科的醫生。就連吃藥都是她一直隱瞞着水墨的。
以前水墨小時候不聽話,水冰經常非打即罵,也是因爲她自己許多時候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
後來水墨突然之間長大了,懂事了,水冰就算再想發脾氣,面對她那雙純潔的眼睛,她也再也下不去手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水冰的精神抑鬱症被控制住了,之後只要按時吃藥,她就不會隨便發病。
水冰不清楚的,就是因爲水墨走上了修真之路的關係。母女倆住在一個屋檐下面,水墨修煉的時候,聚齊的靈氣,水冰在無意識間也吸收了不少進了身體裡面,這才抑制住了她的病情,使得重生後敏感的水墨一直沒有察覺到水冰的病情。
“咚咚咚……”緊節奏的敲門聲,把水冰從思緒間喚醒。
跨步走到門邊,打開門一看,果然,她的感覺沒有出差錯。
“水冰,你怎麼動作還是這麼慢啊?我好歹也當了你幾年婆婆,你不會不想讓我進門吧?”
徐東媽媽鍾淑華使勁兒地推開半開的大門,毫不客氣地帶人走了進來。
“水冰,跟你介紹一下,這就是徐東現在的老婆王惠。她是個好的,進門就幫我們徐家生了一個大胖兒子,也就是徐澤,我想你應該是認識的,誰叫他小學六年都是你的學生呢!”
鍾淑華也是才知道水冰在東溪鎮時,一直是徐澤的老師,王惠更是不知道徐東的前妻就在東溪小學當老師,要早知道,她早就讓徐澤進城跟着他爸了。
“徐澤是個好孩子!”水冰不知道怎麼和兩人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稱讚徐澤,因爲他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孩子。
要不然,她家眼光高的水墨也不會看上他,水冰看得出來,水墨跟她一樣,骨子裡就清高,只是水冰自己是假清高,水墨卻是真清高,清高得自己也沒有發生自己的這一特質。
王惠聽到水冰稱讚自己兒子,直接擡頭挺胸,像一個胖得走不動路的狗熊一般,分外可笑。
水冰看她的樣子卻笑不出來,畢竟要不因爲她的介入,她可能也不會和徐東離婚,至少她還擁有一個完整的家族。
不過看到鍾淑華,水冰就清楚,一切都是她的奢望,就算沒有王惠,也會有張惠,李惠……,在鍾淑華心裡,只要她出不出徐家孫子來,她就是罪大惡極!
鍾淑華在房間裡轉悠了幾下,說道:“你這房間雖然不大,佈置得倒是不錯,並且我兒子在城裡的房間是不是也是你佈置的啊?跟你這裡的感覺倒是差不多!”
王惠聽到婆婆的話,頓時眼神像是要殺死人一般,直直盯着水冰,“你這個不要臉的,都被徐家趕出家門十多年了,還和我們家徐東糾纏不清,還人民老師呢,你這所作所爲像是老師該做的行爲嗎?”
水冰心裡有鬼,面對兩人並不是那麼大方自然,現在聽到徐東正牌老婆的責罵,她還真是反駁不了。因爲她說的都是事實。
情之一物,就算是聖人也難以說清,水冰是個缺愛的女人,和徐東這十多年來牽扯不清,也是她放不下徐東給她的溫情。
“怎麼?說不出話來了?是沒臉說吧?!”王惠步步緊逼,“你是不是以爲徐東不讓我進城,是因爲你的緣故?你是不是以爲徐東會和我離婚,你就能和他雙宿雙飛了?”
“哈哈哈,你這個笨蛋,傻瓜,那些都是騙你的!徐東從來就沒有想過和你離婚!他只是看你長得漂亮,閒暇時幫他暖暖牀罷了,畢竟我得在老家照顧婆婆!”
王惠一臉得意地笑了,因爲水冰聽了她的話,臉色變了,“怎麼?傷心?難過?哈哈,這些都是你自找的!誰叫你要破壞我的家庭呢!你不知道吧,徐東放不放下,最重要的原因是,你父母留給你的那些古董,聽說老值錢了!”
隨着她的步步緊逼,水冰卻一退再退,聽到最後,水冰直接一口鮮血直接從喉嚨涌上來,像是爆發的火山一般,瞬間噴了出來。
王惠離得只有一個人身的距離,那一張大餅臉正好把那股子血接住,痛快,王惠一臉不介意地用右手袖子,直接把臉上的血給抹去,直接大笑起來,“報應,這是報應!吐血了吧?吐得好!像你這樣的狐狸精就應該是這樣的下場!”
鍾淑華看王惠把話題扯遠了,進入正題,“好了,王惠,說正事兒。水冰,今天我們來找你,就是想讓你離我們家徐東遠一點兒!我們徐家還真看不上你家所謂的古董!今天我們就想讓你對徐東死心,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跟我們去家裡坐坐,聽聽徐東的真心話?”
“真心話?你們有嗎?徐東他又有嗎?”水冰虛弱地問道,此時的她,身心疲憊,也不知道徐家人誰的話是真,誰的話又是假了!
好累,好累,此時她有些想念水墨了,要是有她在家,今天王惠就不會如此囂張了吧?!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家就是水墨當家,水冰也不由自主的萬事讓水墨拿主意,想想這樣的感覺,水冰冰涼的身體,才漸漸緩和過來。
“好,我和你們去你們家,我倒要聽聽那所謂的真心話,倒底是怎麼樣的!”水冰鼓起勇氣說道,她不想萬事靠水墨,畢竟她只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
她也是真想認清徐東這張讓她看了二十來年的臉,她想知道到底是她笨,還是徐東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