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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看完了櫃子和短劍,沈瑜又拿出了一對花瓶和一件頭盔。
北川:“……”
……
沈瑜表情平靜的看着北川鑑定古董,心裡卻在偷笑。
他知道北川來找自己的目的,恰好他剛剛收來了幾件古董,就借這幾件古董,消磨北川的耐性。
北川看過了瓶子,對沈瑜說道:“這對瓶子有金、銀鑲嵌,帶有茂盛紫藤的蔓生枝條,樹木和枝條紋飾,所配的木架也是老的,應該是大正時期的作品,至於作者,還要再考證。”
沈瑜點頭:“好眼力。”接着,就把頭盔放在北川近前。
北川無奈,只能再看看這件古董。
他很快給出了鑑定意見。“頭盔應該是江戶時代,也就是16-17世紀的作品。
頭盔的造型有西方造型的影響,整體由六塊鎏金鐵板組成,飾有飾脊,前面有單獨連接的水平帽檐,赤褐色鐵板,每塊都用鉚釘穿孔,並用鼓環雕刻而成,紋飾細節用金銀鑲嵌,帽檐的上表面有一個鉚接的鐵板,上面雕刻着雲龍紋,配有一個五層黑漆鐵板(護頸),帶有藍色絲綢繫帶。
恭喜信桑,這件物品沒有問題。”
沈瑜說:“瓶子的價格是1.6萬美刀,頭盔的價格是一萬美刀。您覺得怎麼樣?”
北川略做思考,說道:“這個價格是市場價,未來應該會升值。”
沈瑜明白,北川的言外之意是,買這幾件古董不賠不賺。
他心中感嘆,北川判斷古董的年代和工藝,近乎全對,可惜,對市場的判斷有些失誤。
根據遊戲給出的預估,大正時期的一對花瓶,價值區間是30萬~35萬美刀。
江戶時期頭盔的價值是20萬~25萬美刀。
明治時期的竹藤漆櫃,遊戲給出的價值區間是25萬~30萬美刀。
江戶時期的短劍,遊戲給出的判斷是3萬~5萬美刀。
石川看完了這幾件東西,擔心再出意外,急忙對沈瑜說:“信桑,您鑑賞古玩的眼光非常好,這幾件物品都沒有問題。但是~“他話題急轉:“從投資的角度來說,把大量的資金壓在升值非常緩慢的商品上,
並不是最好的辦法。”
沈瑜笑着問道:“北川先生有什麼指教?”
北川說道:“信桑,大澤先生曾經向您推薦過的威士忌庫存。那些酒的升值速度,應該會比普通的古董更快。
如果您願意購買,我可以爲你聯繫齊麟級團的銷售本部,咱們可以先去接洽。”
沈瑜明知故問:“我想知道。爲什麼您對這件事這麼用心?”
北川耐心的解釋:“我明白您的擔心。請相信,我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不想前人做的努力被埋沒,也不想一些好的威士忌被浪費。這件事情對您也是有利可圖的。”
沈瑜又問:“庫存在什麼地方?請不要誤會,我沒有打探秘密的意思。您應該也清楚,我還要服從工作組安排,所以不能一個人離開太久。”
北川見沈瑜有些意動,就說道:“我非常理解。”他直接告訴沈瑜。“庫存所在地,地方我已經去過幾次,就在頸都的周邊。”
沈瑜找出地圖,按照北川的位置比對後,心中暗喜。那正是藏酒獎勵的位置。
他努力讓表情不變,“好吧,如果您聯繫好對方,可以來找我,我們去看一看。”
北川站起來:“非常感謝,我會全程陪同。”
沈瑜問道:“大澤先生不去嗎?”
北川有些尷尬的說:“大澤先生因爲在很多酒廠有股份,所以他出面,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
沈瑜和北川握手:“辛苦北川先生。”
他和克里斯蒂娜送石川離開之後,不久,就迎來了一位新的客人,就是那位畫家高村。
高村揹着大揹包,寒暄過後,從揹包裡幾幅卷軸。他把自己的作品帶來,請沈瑜和克里斯蒂娜鑑賞,絲毫沒有問起提供消息的回報。
沈瑜泡了茶,請他喝茶,自己和克里斯蒂娜一起欣賞高村的作品。
他一連看了幾張裝裱成卷軸的畫,總體感覺不錯,就是缺少特點。
高村的作品,是典型的扶桑傳統繪畫,甚至還能看到浮世繪的影子。在本土或許還有銷量,拿到歐美藝術市場比拼,很難引起反響。
他用遊戲的新功能,檢驗了這位畫家的前途,只能說平平無奇。其實,大多數畫家也都是這個樣子。
他暫時還想不到,應該怎麼把這樣的作品推銷出去,只能等克里斯蒂娜看完之後,問問她有沒有辦法。
高村正非常期盼的等着沈瑜二人的評價。
沈瑜想起,自己和高村認識之後,對這個人的一些瞭解。
高村急切的盼望着出名,爲此,可以把姿態放的非常低。
北川和大澤宴請沈瑜、克里斯蒂娜的時候,曾經有一段小插曲。
酒宴中,高村無意中用手拍口部,發出了一個古怪的聲響。這個聲響讓大澤聽見,當成了笑料,哈哈一笑。
僅僅是這戲謔的一笑,就讓高村找到了活躍氣氛的手法。他不斷的拍口,連續發出古怪聲音,就爲讓大澤等人一笑。果然,連續的聲音,讓大澤和北川哈哈大笑。
高村越發來勁,甚至還把臉湊到幾人近前。大澤甚至擡起手,親手敲了兩下。
旁邊的兩位扶桑畫家實在看不下去了,其中一位還提醒高村,他的嘴和牙齦已經出血。
這一幕讓沈瑜看的惡寒,絲毫笑不出來。
他不知該如何評價高村,甚至一度很瞧不起這個人,也從心裡想疏遠大澤等人。一直到,克里斯蒂娜打聽到高村有四個孩子,全家人只有高村有收入的時候,他似乎又覺得高村有些可憐。
他想好了說辭,放下作品,對高村說道:“高村先生,我是年輕人,不敢說對於藝術有很多的認識。但是,我想說的是,您的作品非常優秀,有典型扶桑的韻味,充滿了對傳統文化的熱情。能夠堅守傳統文化,這是正本清源,對於當代藝術來說,是一股清流。”
高橋騰的站起,對沈瑜鞠躬。“感謝您的讚賞。我從接觸繪畫之後,一直努力學習我們扶桑的傳統繪畫。當然,對於華國的藝術也非常感興趣,我始終覺得這些纔是文化的瑰寶。我們需要用很長時間去學習,可偏偏,現在的藝壇上,充滿了先鋒派和現代派那些不知所謂的東西。
我不知道那種把顏色糊畫面上,畫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算不算是藝術?偏偏那樣的畫,居然也能賣出去?!”
沈瑜萬萬沒想道, 這番應付的話,把高橋感動的不行。
高橋也不知道是受了多少委屈,猛然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話,而且還是國外畫廊對於自己作品的認同,似乎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一口氣說了好多話。
沈瑜和克里斯蒂娜一直認真的傾聽,起碼錶情是這樣。
直到高村自己冷靜下來,發覺自己似乎說的太多了。“對不起,我剛纔有點失態了。”
沈瑜給他續了一杯茶:“沒關係,我看到了,你對藝術的熱忱。”
他等高村坐下,接着說道:“我想找時間去收集一些我們華國的古董,也想看一下扶桑的傳統繪畫。我指的是那些正品,而不是印刷和仿造的。您是這方面的專家,有推薦嗎?”
高村高興的說道:“我知道有一些古董店和畫店,是銷售這類藝術品,我完全可以做您的嚮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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