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小染之死
101小染之死
寧老爺子宣佈了這個消息之後,連寧天航看都沒有看一眼,人就轉身離開了。
寧母和寧父急急忙忙跟上前,極力勸道,蘇父和涼今這仗算是贏了,可涼今最懂得把握分寸的人,也拉着蘇芮跟在寧老爺子身後緊接着就走了。
蘇芮一路上儘量在表現自己是受傷害的那一個人,嗚咽着什麼話都不說,直看着蘇父心裡揪揪的疼,“芮芮,別哭。如果寧天航不娶你,爸爸就去告他!別以爲我的芮芮喜歡他,他就可以爲所欲爲了。”
蘇芮一個呆愣,她死命想去嫁到寧家,可這會蘇父說出這樣的話,讓她的目的怎麼達到,剛準備扭着小嘴說什麼,卻見對面的對面的涼今使了個眼色,急忙又哭起來,比剛纔更悽慘更悲涼。
“志彥,你現在說這做什麼!芮芮一直喜歡天航,就算他做什麼事情,心裡都是高興的。你現在卻想將天航送到監獄去。你讓芮芮以後怎麼辦,讓她還嫁人不?”涼今按壓心裡的怒火,儘量將語氣放緩和的說道。
蘇父再看了一眼蘇芮,那宛若天仙的臉只有悲傷,兩隻眼睛就像兔子眼一樣通紅,心裡更是疼惜,“話是這麼說。可是我怎麼忍心讓人欺負了芮芮!芮芮,聽爸爸的,以後離他遠點。昨晚半夜了,給你打電話叫你去,這怎麼是一個男人能做的事情!”
“你說什麼啊,”涼今兩眉一蹙,臉瞬間拉下,怒目嗔怪道,“現在天航和芮芮都有關係了,明天記者會一召開,這蘇寧兩家的訂婚就是定定的。你讓芮芮裡天航遠點?你這是什麼主意!”
蘇父想想也是,寧老爺子臨走時候說明天要召開記者會,在記者招待會上宣佈寧天航和蘇芮的訂婚,這成婚可是遲早的事情,那兩人以後更有膩歪在一起。
蘇父對新的蘇寧兩家婚約有一點點問題,那蘇老太太就有很大問題,可是明天的記者會,必須寧老爺子和蘇老太太同時出現,同時宣佈,這才奏效。
“爸爸,”蘇芮吸吸鼻子,終於從悲傷中緩了過來,也幫着勸解道,“爸爸,芮芮,芮芮喜歡天航哥哥。芮芮要嫁給天航哥哥,您,您別阻攔行嗎?”
說着,可憐兮兮的擡起頭看向蘇父,“您別和奶奶當年對你和媽咪一樣,拆分我們好嗎?我和天航哥哥好不容易纔在一起的!”
蘇父很是震驚,當年蘇老太太反對他和涼今在一起,所以他們分了,娶了玉梅香,可是那時候涼今已經有了蘇芮,蘇父想到年小的蘇芮,身邊只有母親照顧,頓時覺得對蘇芮缺少的不是一點點父愛。而他,早已經在心底深處,忘了另外一個女兒,也是沒有母愛更沒有父愛的蘇非虞。
“芮芮,”說着,蘇父擡手摸了摸蘇芮的腦袋,聲音很是寵溺溫柔,“放心,爸爸肯定會同意的,肯定會讓芮芮最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風風光光嫁到寧家。”
蘇芮聽了這話,臉色羞紅了一片,低垂着腦袋,可是那垂下的眼眸隱藏的卻是恨骨滔天和報復的快意。
第一軍醫院
溫耀死了!
總理夫人元清聽到這個消息,連藉口都沒有找,一分鐘都沒有耽擱,當即就坐飛機回華夏首都。到第一軍醫院的時候,已經第二天早上十點多了。
下了飛機,元清腳就沒停,三步並作兩步,急急忙忙的就去了醫院。對於溫耀,元清砸已經想到了這個結果,卻沒想到真正來臨時候,心如刀割一般痛楚。
兩年前在美國從手術室出來,醫生宣佈這個噩耗時候,溫耀已經夠悲愴了,老天連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卻都不留給他。
十三樓的停屍間,今天比以往熱鬧多了。
平時幾乎沒有活人的十三樓,這會也聚集了三三兩兩的醫生護士,不是這裡的屍體讓人感興趣,而是一個屍體,已經放在停屍間的屍體,卻下身失禁弄滿停屍格櫃,最後窒息冷凍而死,這樣的屍體讓人甚是恐怖。
電梯門打開,元清一步一步的向一號停屍間走去,腳腕彷彿帶着鐐銬一般,向前走卻邁不開步伐,脣角一直不自覺的蠕動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看到面色透明如紙的溫耀,身體早已經僵硬躺在格櫃裡,她想去摸,想去叫,叫一聲耀兒,他還是天真爛漫的孩子,叫一聲耀兒,他還是活波可愛的寶貝,可是都沒有。
即使心痛了,痛的麻木,元清也沒有悲痛欲絕的去呼喚,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詢問道,“是誰發現的?”
旁邊有一個護士忐忑的回道,“總理夫人,是我。昨晚我值夜班,快走的時候想起東西落在這裡了,上來拿,才發現這個格擋半開半閉着。”
元清閉着眼,深深呼吸一口氣,昨晚半夜,溫耀在這裡,這事情不用去細想,就知道肯定是人爲的,溫耀殘廢,不會自己爬到這裡,更不會自己爬上格檔自己趟進去,“護理翔嫂呢?”
有醫生垂着頭,半晌才答道,“昨晚就失蹤了,到現在人都沒有找到。我們想,估計她看着出事了,人就跑了。”
元清也沒有說什麼,轉身就離開,回了後院的別墅。
傭人早已經着急的門前踱步,時不時看看不遠處,等視線裡面出現元清人影時候,急忙上前,彙報道,“夫人,是昨晚,昨晚醫院少爺找不到人,翔嫂就拉了幾個人幫忙找找。結果我們回來時候,回到別墅,一看,那蘇小姐已經沒人影了。”
元清的聲音按壓的很低很低,彷彿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飄渺卻震撼人心,“給我備車。”
和城公寓
蘇父將涼今送到家之後,看到蘇芮已經恢復過來,涼今也在家裡照顧這,就放心的去蘇氏上班了。
等大門剛一關上,涼今就收了臉上和煦的笑容,冷嘲一眼看了下緊閉着的大門。剛被和寧天航這樣訂婚的消息差點震暈,蘇芮心裡還是突突直跳,接過涼今遞過來安慰的水杯,趕忙猛灌了幾口,卻惹來自己咳咳的嗆水聲。
“你慢點喝,”涼今輕拍了下蘇芮的背部,看到蘇芮慌張的小臉,勸道,“以後我的芮芮,我們一家人就更幸福了。還擔心什麼沒有?寧家是我們的,蘇家是我們的,所以,芮芮,我們要高興纔是。”
蘇芮擡頭和涼今對視一眼,看到涼今眼裡的興奮,也扯脣微笑,“媽咪,芮芮知道啦!芮芮就是覺得幸福來得太快,這才失了禮儀。”
涼今溫柔的摸了摸蘇芮的臉,感覺一個月沒見的蘇芮臉龐都沒有以往的順滑,皮膚帶着乾澀,涼今瞬間面色變了變,眼裡含毒,滿面寒霜,“我的芮芮貌美如花,哼!都是那個賤人,放心,媽咪不會放過她的!要不是她,我們哪裡用受這麼多苦!這次那個元清找的也是她,卻把我的寶貝芮芮囚了進去。”
不知道是被涼今這猙獰的面色嚇到了,還是想到元清的同樣的恐怖駭人,蘇芮心裡更是慌張,連忙道,“媽咪,媽咪,我們這樣趁着元阿姨不在,出來,不會有是吧?”
涼今冷笑一聲,接着說道,“放心吧!她還在歐洲訪問呢,就算回來,溫耀的事情比我們重要多了!到時候你已經和寧家訂婚了,她還能怎麼樣!”
鈴鈴鈴
刺耳的門鈴聲瞬間在空曠的別墅響起,蘇芮身子突得顫了下,最近她猶如驚弓之鳥,稍微一點動靜都害怕的很,涼今也是眉頭蹙了一下,這時候誰還來了,難道是蘇父忘了東西,說着便起身去開門。
“她?”涼今透過貓眼看了下,面容有些許的失色,“媽咪,是誰呢?”
涼今沒有回答,該來的總會來的,將門打開,面色也沒有大笑也沒有很濃的悲哀,“元清姐,你怎麼來了?”
元清一臉鐵青,眯着眼看了下涼今,跨進門去,將客廳環視一週,視線落在沙發上的蘇芮身上,厲聲道,“聯合弄死我的耀兒,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蘇芮嚇的身子瑟瑟顫了下,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只覺得心臟瞬間沉入谷底一般,卻見涼今按壓控制着聲音,“元清姐,這事怎麼能胡說呢?溫耀怎麼死的,我們都不知道,怎麼是我們弄死的!”
元清纔不管她什麼反應,滿臉的怒氣,“胡說?呵呵,我前腳剛走,後面耀兒就出事了!而你的女兒,卻能逃出昇天,平平安安餓坐在這裡,不是你們弄死他的還會是誰!你們這樣的毒婦,活該被人唾棄,挫骨揚灰都是輕的!”
涼今可以允許元清說自己,可是指着自己的寶貝蘇芮罵她一輩子遭人唾棄,元清爲了她兒子溫耀可是選擇人工受孕,她爲了自己女兒,更可以不接受無厘頭的手術,擰着眉,和元清橫起來,聲音都拔高了一分,“元清姐,芮芮是當時別墅沒人,一個人害怕就自己回來了。誰知道你家溫耀出了什麼事情!再說,如果不是你要給他做什麼人工受孕手術,說不定還活的……”好好地!
“你住口!這是誰想的主意!”元清滿臉的惱怒,呼吸都急促起來,顫抖的聲音更是歇斯底里的,“不要給我說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我告訴你,即使魚死網破,我也壓拉着你們一起承受!我現在就讓警察置入這件事情,綁架殺人,哼,你們就等着法院的傳票!”
說完,元清氣沖沖的就轉身準備走人,門口兩邊擺放的青花瓷花瓶,由於氣憤的轉身都沒有顧及到,撞了上去,刺啦碎了一地。
旁邊的傭人急忙去拉差點絆倒的元清,元清喘了一口氣,甩開傭人的攙扶,直起身,蹬蹬蹬的快步離去。
沒到一天的時間,首都已經開始瘋狂傳播溫耀的死。
其次更是溫耀的殘廢!
最大的談論口水定在溫耀的癡傻。
墨索向雲年彙報了這事情之後,便扭身坐好再不多言語,從歐洲到華夏,一般十一二個小時的飛程,沒想到早上十點元清已經回來了。
雲年看到蘇非虞眉頭輕挑,對此不做任何答覆,只是微微一笑,“沒想到會是真的?”
雲年凝了一汪溫柔的藍眸,也米有半點詫異,接着說道,“溫耀的死,算是和涼太太有間接導致的。”
蘇非虞點點頭,“如果說這個計劃,涼今只是讓我身敗名裂,那很是簡單。我猜測,溫耀的死亡,肯定是她計劃的一部分,只是被我破壞了經過,但是結果卻是一樣的。”
雲年眼底快速滑過一絲擔憂,“涼太太的確是個人物,心狠手辣,不達目的不罷休。這件事情,到汪家這裡,會鬧得更大。”
蘇非虞輕嘆一口氣,將手裡的雜誌放在旁邊,看到車窗外車子已經快行駛到蘇家舊宅,輕輕一笑,“汪小染吧,算是最悲催的棋子。如果我猜的沒錯,這事情,肯定到她這裡收場。”
說到這裡,蘇非虞頓了下,問墨索道,“墨索,早上汪小染的位置有透露給涼今沒?”
墨索回身對着蘇非虞點點頭,“二小姐,涼太太已經知道了。總理夫人出了和城公寓沒多會,她人也跟着出了門,去的地方,就是汪家城北的公寓。”
雲年看了眼蘇非虞,幫她遞了杯熱水,“暖暖胃。”
蘇非虞詫異,沒想到老管家讓他將這紅糖水都帶來了,最近一直有例假在,肚子很是不舒服,膚色都暗黃了幾分,才和雲年一起來舊宅接蘇未裡他們去郊區山莊遊玩。
面色快速的閃過一絲潮紅,蘇非虞點點頭接過,又聽雲年雲淡風輕的說道,“涼今這招棋下的很厲害,芮小姐和寧家已經訂婚,溫耀死亡的事情又能賴在汪家身上。”
蘇非虞點頭,嘆道,“就更有時間對付我了。”
雲年清雋的臉上擡起一抹妖嬈的笑容,目光很是堅定,說道,“非虞,年哥哥會保護你的。”
涼今以爲訂婚了就萬事順利了,結婚了都可以離婚的,寧母不喜歡,現在寧天航也不喜歡,不用想都知道蘇芮以後在寧家的生活,而那汪家,責任是那麼好推卸的嗎,蘇非虞只是嘴角含笑,將水杯遞給雲年,看到車子已經穩當當的停在舊宅門口,淡淡說道,“涼今不是活佛,更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順着她走。比如,這個汪小染。”
城北汪家別墅
汪家是權貴之家,在汪小染的潛意識裡,她們汪家雖然都是當官的,可那官當的是兩袖清風,一心爲民。
但是事實會這樣嗎,天知地知汪家長輩知。
比如,汪家的一些地產,一些別墅。
城北這裡的別墅,太多了,送的人也多,別墅也多,所以這裡的那裡的,汪家人真正能記住的,還真沒幾個。
城北別墅,年代有些早了,外面真有些破舊了。
涼今素來喜歡白蓮花車輛,今天卻例外,做了輛出租車到別墅區門口就停了下來,然後步行進了的。
沒有穿以往的精幹爽朗的衣服,也沒有以往時尚富貴的打扮,而是一副富得流油的暴發戶形象,大晚上還帶了件貴婦帽子,蹬蹬瞪儘量避過一些亮澄的地方,進了最右邊的別墅,沒有敲門,直接擰開門就進去了。
四周光線很暗,只有對面別墅不遠處路燈照進來的一些光亮,等看到人影,那汪小染當即沒有反應過來。
涼今摘了帽子,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給周圍那幾名壯漢擺擺手,“你們先下去。”
汪小染就着外面的光亮,看清來人是誰,不知道該悲還是該洗,她和涼今原本的計劃,她送蘇非虞上樓和溫耀苟合,然後涼今去後院救人,可是她沒想到,結果是這樣的。當機立斷逃跑,沒想到在飛機場卻被蘇非虞攔住,將她送到他們汪家的別墅,人就不見了,想離開時候,卻發現周圍多的是看管自己的人,自己的腿,就是從二樓摔下樓,到現在已經扭曲都沒有人管,“阿姨?你怎麼會在這?”
涼今上前,點了餐桌上灰暗的小燈,聲音和以往一樣,都是關心汪小染的話,“我聽說你在這裡,就趕緊來看看你怎麼樣了。”
汪小染心裡那一抹抹理智被涼今這溫柔關心的話語趕的一乾二淨,只想到自己現在是個殺人犯,還被人看管着完全沒有行動自由,聲音立馬嗚咽起來,“阿姨,你,你快去告訴我爺爺,告訴我爸爸,我出事了。我要回汪家,不待在這裡。”
涼今點點頭,走過去拉着汪小染做在沙發上,“嗯,我會告訴汪家人,來這裡接你的。”
本是大家閨秀,可愛的千金小姐,那些污穢的黑暗的場面哪裡見過,現在殺人了,還被人關押,汪小染越想越覺得淒涼,眼淚嘩啦啦的流着,就給旁邊的涼今抱怨,“阿姨,你。你以後要小心了,都是那個賤人蘇非虞的錯。要不是她,小染…小染現在纔不會在這裡。這都是她害的!”
“是啊。要不是那個賤人,我們過得都很好,都很快樂,都很幸福的!所以我們要好好計劃計劃,小染,你說是嗎?”
汪小染捏着涼今的胳膊,身子骨顫顫的說道,“阿姨,你快,你快帶小染回家。這裡黑乎乎的,小染害怕。以後有機會,小染會收拾她的!”
涼今看到她顫抖的身子,忙端過旁邊的清水,輕嘆一口氣安慰道,“小染,沒事了,先喝杯水。”
汪小染顫抖這雙手抱着杯子,在涼今溫柔的注視下,將那杯水喝的一乾二淨,卻聽到涼今說道,“小染,阿姨忘記告訴你了。總理夫人肯定不會放過你的!”
汪小染手上的玻璃杯砰然掉落,碎在地上,發出刺啦的聲音,更是驚訝,“沒人發現的,阿姨,真的!沒人看到的,監控器是關了的,沒有證據的。就算我不回汪家,那送我出國,過幾年在回來,肯定沒事的。汪家,我爸爸我爺爺肯定會護着我的。我…我要回家,我要見我爺爺,我要見我爸爸……”
汪小染急忙站起來,就像無頭蒼蠅一般,在涼今旁邊拖着一條腿踱步,涼今擡手輕撫了撫盤起來的貴婦髮鬢,“阿姨倒是知道,有一個地方,很適合你。”
汪小染突得扭頭過來,只要現在不待在首都,不被總理夫人發現就像,如果真的被發現,殺人償命,她是要一命還一命的,正準備開口說什麼,卻見嘴裡一股血腥味傳來,下來忍不住的猛噴出一口鮮紅血液。
半會,汪小染才擡手捂着脣角,汩汩而噴出的鮮血隨着手縫流了出來,順着胳膊肘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方,空曠的客廳就只聽到這樣滴答滴答的聲音,很是詭異。
涼今站起身,居高臨下看着已經倒在地上的汪小染。汪小染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捂着嘴巴,喉嚨止不住噴發出血腥極濃的熱流,只覺得晚夏的天,更是寒冷,身子骨顫抖的更是瘋狂,視線開始模糊起來,眼裡帶着決絕的恨意,擡手指着涼今,“你…你爲什麼……”
說完,人已經倒在地方,氣絕了。
涼今喃了一句,汪小染不是她第一個殺的,更不會是她最後一個殺的。只怪她太過愚笨,簡簡單單只是利用溫耀拍照,沒想到她氣火旺盛,嫉妒發狂,將溫耀整死了,那隻能一命換一命,給溫家陪葬,不然,到最後,死的不是蘇芮,就是她涼今。
“爲什麼?要怪就怪你!你太天真!現在警方已經開始調查,你們汪家有的是權勢,我們什麼都沒有!當時的監控,我可是原原本本保留了一份,相信你這個畏罪自殺,很合理由。”
涼今向前一步,居高臨下汪小染,嘴角扭曲,恨意更甚,放在身側的雙拳握緊再握緊,“我可都是爲了好好活着!放心,阿姨不會虧待你的,那個賤人,阿姨會幫你報仇的!”
說完,涼今側身擡步出去,將一盤東西遞給剛纔的幾位保鏢,吩咐道,“將這些東西送給總理夫人,還有,”說着,轉頭看了看地上那屍體,“還有將她也送去。”
既然一起死的,一個十八歲,一個也剛剛二十一歲,到了陰間,說不定還能看對眼!
那些人也沒有耽擱,在黑暗夜色的掩飾下,悄悄的來了,也悄悄的去了。
等外面更安靜了,車上的內燈才被人打開,蘇非虞透過車窗,看到外面那些人,將一個黑乎乎的東西裝到車內,隨着車輛轟轟的聲響,遠去了。
再扭頭看了眼前面不遠處的別墅,冷冷一笑,回頭對面色很平靜的雲年說道,“年哥哥,你覺得今晚的風向如何?”
雲年愣了一秒,看了看車外別墅的位置,坐落在別墅區最南面,旁邊空曠無一物,今晚的風剛好是北風,若是起火,只會徐徐燃燒往旁邊河上吹去,肯定不會傷及無辜,更會將剛纔涼今留在別墅裡面的任何證據消滅了,淡淡一笑,說道,“非虞,應該無礙。”
沒等他回答,蘇非虞就看向墨索,笑的越發溫柔,“墨索,去將這棟別墅點了。涼姨不知道太自信還是太自負,這樣真以爲沒人發現她了?”
墨索疑惑,那點了可不是就等於幫了涼今,“二小姐,那涼太太不是更猖狂了?”
蘇非虞收回視線,沒有看墨索,也沒有看雲年,只是垂着眼簾,深邃的眼眸碧波盪漾,卻又如死水一般沒有半點波瀾,飄渺嘆了一句,說道,“那麼容易對付,可就不是涼今了。有些時候,幫了她,纔是幫了我們自己。再說,這你追我趕的遊戲,才最好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