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首席魔女 番外(四)
這一週,季蘇菲就在這棟廢棄的樓裡休養身體,偶爾會出去買點菜回來讓秦天野燒飯,秦天野也的確盡責的將季蘇菲照顧的很好,每日都會爲她煲湯,他聽說,女人身體虛弱的時候,就是要多喝點湯,例如老母雞湯,附近出租房的那些老女人都是這樣說的。
這天夜晚,季蘇菲坐在牀上擺弄着筆記本,秦天野則是在自己的房間的檯燈下看書,外面寒風呼嘯,兩人都沒有一點睡意。
正在這時候,樓下有了動靜,季蘇菲的眼底掠過一抹陰暗,她眯起眼眸豎着耳朵聽外面的動靜,有女人的尖叫聲,秦天野也聽到了,他從牀上跳起來走到窗戶邊,掀開一點窗簾看着下面,黑暗中,一輛車停在樓下,一個女人在拼命的掙扎着,另外兩個男人則是抓着她要往屋子裡拖。
“救命……救命啊……”女人大聲的呼救,但是這個鬼地方根本是叫天天不靈。
兩個男人絲毫沒有一點憐香惜玉的踹打着女人,他們的目的就是要將女人制服綁進這件廢屋,顯然他們已經**薰心的忘了這是一個“鬼屋”,或者他們並不相信鬼屋的傳說,就如季蘇菲,也不相信。
秦天野聽到隔壁開門的聲音,其實這棟樓裡發生過太多兇殺事件,有的是他動手的,有的別人之間的矛盾,他只負責隱藏着不被發現,天亮之後,這些人總會消失。
秦天野也隨即出了門,低聲道:“你做什麼?”
季蘇菲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看個熱鬧!”
“你想被發現嗎?”秦天野蹙眉。
季蘇菲指了指樓下,“這三個人絕對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人,樓下這幾日收拾的沒有那麼亂,他們很快就會發現,可能會上樓,你覺得我們能躲多久?”
果然,就聽到凌亂的腳步聲,明顯是在爬樓梯,女人一邊尖叫着一邊連滾帶爬的上樓,她現在就想要逃命,想着樓上可能會有藏身的地方。
季蘇菲看着秦天野,一副果不其然的表情,秦天野也發現今日的事情要棘手的多,樓上比較整潔,一看就是有人住,看來今天必須動手了。
“臭婊子,你還敢跑……老子不抽死你……你平時不是他媽裝清高麼?”兩個男人抓住女人的腿,將她拖下來。
“啊……滾開……救命……啊……”女人除了尖叫便是沒有其他辦法了。
季蘇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樓梯口,深夜中嚇得三個人驚了一身冷汗,女人卻彷彿看到了救命稻草,拼命的向季蘇菲伸出手,“救命……救救我……如果你真的是女鬼,救救我……”
女鬼?季蘇菲挑眉,她現在很像女鬼嗎?
季蘇菲沒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的走下樓梯,那兩個男人驚恐的盯着季蘇菲,“你到底是人是鬼?”
季蘇菲譏諷的笑了,“有膽子闖進來,這會兒怎麼就慫了?你說我是人是鬼?”
其中一個男人突然揮着明晃晃的匕首在季蘇菲面前比劃着,“管你是人是鬼,我不怕你……”一邊說着一邊用匕首刺向季蘇菲,季蘇菲輕易的躲開他的攻擊,隨手抽出一根麻繩,勒住了對方的脖子。
“呃……”男人掙扎着,卻發現越掙扎越窒息,季蘇菲勒住對方的脖子,狠戾的拖行了一段路,最後借用樓梯扶手,將整個人拉起來懸掛着,看着那個人雙腿瞪着掙扎。
季蘇菲看着那個女人,指了指地上的匕首,“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你殺了她,要麼……你……殺了她……”季蘇菲又指了指另一個已經嚇傻的男人。
這件事,她不會親自動手,但必須將這個女人拖下水,要麼三個人都要死。
季蘇菲早就認出了眼前這個女人,正是上一世得到自己提攜的年輕女律師謝歡,這一世,沒有了自己的挖掘和提攜,她似乎過得不怎麼樣,若不然也不會出現在這種地方,陷入危險,應該是接了什麼小案子,結果上當了。
季蘇菲就是在給謝歡一條生路,前提是她要雙手染上鮮血,若不然誰知道她會不會轉身報警。
謝歡盯着季蘇菲,幾乎是沒有任何的猶豫,抓起匕首就刺入了眼前那個被勒住命喉的男人的心臟。
“啊!你殺人了……”後面那個男人同時發出了吼叫聲,轉身要逃跑的時候,卻撞倒了秦天野的身上,秦天野那張臉嚇得他直接尿失禁了。
“這兩個男人可是意圖對你不軌?以你律師的身份,你可以控告他們,但是你有證據嗎?即便你有證據又如何?強X未遂,不過坐幾年牢!這種人有活着的價值嗎?也許幾年後出獄,還會報復你!”
季蘇菲慵懶的聲音蠱惑着謝歡,謝歡看着地上的男人,殺一個是殺,殺兩個也是殺,“你不會出賣我吧?”
“當然不會,只要你忘記今日發生的事情,這裡你從沒來過,也沒見過我們。”
謝歡也是聰明人,知道這個女孩和那個毀容的男人必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纔會躲在這裡,說不定是通緝犯。
想到這裡,便是擡起手,再次一刀殺了另一個男人,她以爲自己今天死定了,卻沒想到還逃過了一劫。
“我……可以走了嗎?”
季蘇菲聳肩,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謝歡頭也不回的跑出去了,開着車逃離了現場。
有句話說,是金子總會發光,但是金子被埋葬的太深,最終也只會隨着時間的推移煙消雲散;有些人命中註定,需要一個契機,這輩子,謝歡少了自己這個契機,顯然沒能如上一世那般平步青雲,只能在一間小律師事務所裡打工。
秦天野看着兩具屍體,“現在怎麼做?”
“自然是毀屍滅跡!”季蘇菲說的很輕鬆。
深夜的郊外,熊熊大火燃燒着,秦天野低頭點燃一支菸,又遞給季蘇菲一支菸,“你爲什麼要救那個女人?”
“沒什麼,就想救而已!”季蘇菲淡淡的說了一句。
“不怕她出賣我們?”
“你覺得可能嗎?殺人的可是她!而且據我所知,她不會!”
“你認識她?”秦天野蹙眉,那個女人看起來似乎一點不認識季蘇菲。
季蘇菲將手中的菸蒂丟入了大火中,“應該是不認識。好了,早點回去睡覺了,明天該開始幹活了。”季蘇菲伸了一個懶腰,大步走回了廢屋。
燈紅酒綠、紙醉金迷,各色男女穿梭在光線迷離的酒吧裡,舞池中央是豔舞女郎在跳舞,那妖冶的蠻腰扭動出這夜間最迷醉的色彩,讓在場的男人都恨不得化作繞指柔纏上那柔軟的蠻腰。
陸子豪穿着一件菸灰色的呢子大衣出現在衆人視線中,和前世一樣,他總是最優秀的那一個,即便丟在人羣中,也無法掩蓋屬於他的一縷光芒,在場的不少女人都朝着這邊看過來。
比起上一世只活到二十歲就死了的陸子豪,如今這個二十五歲且在部隊歷練過的他,身上更散發出成熟男人的味道。
“子豪!”一直坐在沙發上的宋一帆朝着他揮揮手,宋一帆如今也進了他老爸的公司,卻改不了花花公子的壞習慣,身邊的女朋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宋一帆的身邊坐着的是白羽揚,一身剪裁合體的阿曼尼西裝硬是被他穿出了風塵氣,襯衫領口大敞開,胸口的位置上不知什麼時候留下了幾個女人的脣印,他是出了名的紈絝白二少,飆車、吸粉、泡女人……似乎就沒有別的事可做了。
白家有兩個極端,一個是白宇航,天之驕子,每個人提起的時候,都會讚歎着這個年輕有爲的白家繼承人;一個是白羽揚,紈絝二少爺,談到他只會讓人搖頭嘆息,白家怎麼就出了這麼一個敗家子。
同時站起來的還有一個何家俊,只是這次,何家俊在面對陸子豪的時候,明顯有些不自在,笑容也很尷尬,“子豪大哥!”
何家柔的身份雖然還沒有公開,但是他們幾家人其實都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尤其是陸子豪的態度,他本就不喜歡何家柔,這次回來,必定是要抓着何家柔的身份,解除當初長輩們的訂婚。
這原本是應該讓他憤怒的給陸子豪一拳的,但是家中父母居然表示,何家柔的身份遲早會曝光,但何家柔是他們護在掌心裡養大的明珠,既然不是親生女兒,便宜別人倒不如便宜自己,女兒變成兒媳婦,也就永遠不用分開了。因爲這個,何家俊此時面對陸子豪的時候,有些心虛。
陸子豪微微頷首,完全沒有一點尷尬,目光卻是落在了白羽揚的身上,“你還是老樣子!”
白羽揚譏笑,“這樣不好嗎?至少可以活着!好了,兄弟,別的不說,歡迎歸來!”白羽揚舉起酒杯。
陸子豪也倒了一杯酒喝下去,脫下外衣坐在了白羽揚的身旁,若是有人認識他們,便是會發現這羣富家少爺中間少了一個人,便是當初的秦二少秦天傲。
這時候,原本震耳欲聾的音樂噶然停止,舞臺上亮起一道白熾燈,燈光照在坐在舞池中央的一個身穿白色長裙的長髮女子,她手中扶着一把大提琴,低沉而婉轉的音樂傳出,醉人心絃,仿若是不小心落入凡間的仙女,和這墮落的酒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十分刺激人的視覺神經,仿若墜入地獄的人們都在拼命的呼吸着這純潔,想要抓住最後的救贖。
白羽揚眯起眼眸,鏡片下閃過一道精光,目光落在季蘇菲的身上,許久嘴角才揚起一個嘲諷的笑:“這酒吧的花樣還真是層出不窮!”
季蘇菲純熟的拉奏着大提琴,並不理會臺下那些男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仿若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季蘇菲的目光落在了陸子豪的身上,有多久沒有見過他了,四十年了……前世她重生爲血族王者,獲得了永生,卻也嚐盡了高處不勝寒的孤獨,果然……縱然人人羨慕血族的永生,卻也無法忍受永生的孤獨和煎熬。
四十年前,她親手殺了他,她以爲永遠不會再見到他了,卻不想,重生之門的打開,他們還是相遇了,可那又如何?沒有了那隻蝴蝶翅膀,她與他也只是陌生人,前世縱然刻骨銘心,這一世也只是萍水相逢。
陸子豪也看着季蘇菲,他自然發覺對方也盯着自己看,不知道爲什麼,這樣看着她,居然會有一種心痛的感覺,是真的心痛,陸子豪眉心緊鎖,一隻手抓住自己心臟的位置,指甲幾乎掐入肉中。
“子豪,你怎麼了?”宋一帆最先發現了陸子豪的不對勁。
“沒事……可能沒休息好……”陸子豪避開了季蘇菲的目光,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白羽揚卻細微的發現,陸子豪的手指在顫抖。
白羽揚可不相信陸子豪是沒休息好這種藉口,目光也同時落在了季蘇菲的臉上,季蘇菲已經從陸子豪的身上收回了目光,她今日的目標並不是陸子豪,而是白羽揚。
一曲完畢,場上很安靜,不知道是誰先鼓掌,周圍人也都跟着鼓掌了,甚至有人叫囂,詢問着季蘇菲多少錢一晚上,或者是聯繫方式。
白羽揚推了推鏡框,對着酒保招手,說了兩句話,酒保立刻點頭去辦,果不其然,一會兒就送上一束紅玫瑰到了季蘇菲的手中,並告訴她是白羽揚送的。
季蘇菲正要主動去找白羽揚,卻沒想到白羽揚已經送上門了,她捧着紅玫瑰,起身走向白羽揚,若是說上一秒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那麼從邁步的這一秒,妖嬈風情萬種,分明是引人犯罪的妖精。
季蘇菲魅惑的淺笑,“墮落的紅玫瑰,白二少這是在追求我嗎?”
“你覺得你值嗎?”白羽揚挑眉,聲音裡透着幾分不屑。
季蘇菲聳肩,“誰知道呢?試試才知道!”
“試試?怎麼試?”白羽揚的目光有些猥瑣,語氣也十分的輕浮,“還以爲你是個聖女,現在看來,剛纔也只是在裝逼,骨子裡浪的很!”
季蘇菲倒是沒有生氣,隨手端起白羽揚喝過的一杯酒,送到脣邊一飲而盡,姿勢曖昧的俯身壓在白羽揚的身上,手指拂過他胸膛上的脣印,“會來這種地方的女人,有幾個是聖女,你信,我都不信。白二少,我可是和老闆打了賭,一定可以勾引到你,老闆才讓我上臺表演,他就唯恐我搞砸了他的場子,白二少不會讓我失望吧?”
宋一帆也湊熱鬧了,“美女,你叫什麼名字?本少爺倒是可以建議你來勾引我,本少爺對女人一向很大方。”
“呵呵呵……”季蘇菲千嬌百媚的笑着,“宋少當真?”
白羽揚眯起眼眸,突然抓住了季蘇菲的手,“一帆,既然如此,就你請客了,不過人嘛……我帶走了!”
季蘇菲笑得很詭異,就在白羽揚要帶走季蘇菲的時候,陸子豪突然條件反射的抓住了季蘇菲的手腕,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爲什麼,就是想要弄清楚這種心痛的感覺從何而來。
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白羽揚看着陸子豪,“子豪,你也喜歡?或許我可以考慮讓給你!”
陸子豪沉默了片刻,“多少錢,我給!”
季蘇菲看着陸子豪,許久伸手勾起他的下顎,“今天白二少纔是本小姐的客人,不過用不了多久,我會親自邀請你的!”
白羽揚不再浪費時間,帶着季蘇菲離開了酒吧,陸子豪看着季蘇菲的背影,那種心痛的感覺又來了。
白羽揚驅車帶着季蘇菲到了酒店的房間,一路上,季蘇菲都沒有再說話,倒是讓白羽揚好奇起來了,兩個人一進房間,白羽揚就迫不及待的扯開自己的衣服,將季蘇菲抱上柔軟的大牀,開始脫她的衣服。
“不必這麼迫不及待,你都不好奇我這般費盡心機的找上你的目的嗎?”季蘇菲抓住了白羽揚的手,阻止了他進一步的動作。
“剛纔好奇,不過現在……我對你的身體更好奇……”白羽揚低頭親吻季蘇菲,季蘇菲卻咯咯的笑着,“白羽揚,將本性掩藏了這麼久,當真就甘心一直被白家當做廢人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