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飄起了雪花,時間過的真是快,轉眼寒冬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悄然而至,凜冽的寒風每一次從臉上刮過都好像刀割一樣,行人雖然留念這美麗的雪景,卻也不自覺的將自己捂得更嚴實了,今年似乎比往年都要冷。
飄雪就關在玄宗門的祭壇,一個透明的圓球形玻璃器皿將他困在裡面,玻璃球的周邊閃耀着詭異的金色閃電,四方的位置上分別是上古四大神獸雕像鎮守着:南方朱雀、西方玄武、北方白虎和東方蒼龍。
他的臉色蒼白的就和地面上的雪一樣的白,沒有一點血色,一頭銀白色的長髮在這天地之間化爲一色,遠遠看去,還以爲這玻璃器皿中只是裝着一團白皚皚的雪,卻不知是這般俊美的一個男子。
言胤宸出現在飄雪的面前,他依舊是狂傲如斯,即便身爲玄宗門門主,他也不會拘泥那些繁文縟節的穿着複雜繁瑣的袍子,今日的他,看起來有些張揚,黑色的大衣上落了幾片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飄雪只是淡淡的看着言胤宸,什麼話也沒說,言胤宸素來寡言少語,此時卻先開了口:“僞裝成女人在我身邊潛伏了那麼久,飄雪,你真的以爲我什麼都不知道?”
女人……飄雪纔想起,似乎很久遠的事情,差不多都忘了,他曾經有一個很可笑的身份,就是玄宗門的聖女,那麼現在呢?被關在這裡的他,又算是什麼?
“她已經從俄賽日比撤軍了,也回到了血族,你覺得她會來救你嗎?”言胤宸的聲音有些冷。
飄雪的眼中沒有任何的色彩,卻是淺笑着回答:“你沒有殺我,卻將我囚禁在這裡,不是希望她來嗎?言胤宸,其實你比我更在意她會不會來救我!倘若她來,你會恨,因爲你不甘心,爲什麼你做了那麼多始終得不到她,你會妒忌我,因爲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倘若她不來,你又會寒心,她的心果然是比石頭還硬,怎麼都捂不熱,即便我將元丹給了她,她在這危急時刻,還是背叛了我……言胤宸,這世間,最矛盾的人就該是你了。”
言胤宸一甩手,一道金光閃過,飄雪的臉頰便是捱了一記耳光,也因爲這風刃的金光,白皙漂亮的臉蛋被劃了一道血痕,鮮血流淌着,透着幾分妖冶。
“你是妖,本就沒有資格擁有這些!”
飄雪是淺笑着看着言胤宸,並沒有理會他的話,是的,他是妖,那又如何?
言胤宸見飄雪不理會自己,也就轉身要離開,卻聽到飄雪的聲音飄渺的傳來:“言胤宸,千百年前,你殺光我妖族,爲了得到我的元丹,一直在追查我的下落;如今,你同樣的手段,滅了血族,還是爲了元丹,你覺得蘇菲會乖乖交出元丹嗎?”
言胤宸沒吭聲,冷着臉離開了祭壇,飄雪就那麼安靜的坐在玻璃器皿中,欣賞着外面的風景,下雪了……他的名字叫飄雪,不知道蘇菲在看到這場雪的時候,會不會也這樣想起他……
季蘇菲獨自一人駕駛着戰機闖入了炎黃國的境內,而炎黃國的空軍因爲她這個外來者侵入也派出了飛機攻擊,季蘇菲就那麼駕馭着戰機迎向對方的戰機,避開了幾次的攻擊。
就在這時候,炎黃國的飛行員突然接到了命令,要求他們撤退,雖然不知道是什麼緣故,但明顯,上面有人要放走這個入侵者。
容顏坐在作戰室裡看着視頻畫面,而她的身邊就坐着司徒凌,司徒凌看了一眼容顏,低頭喝了一杯咖啡,“這一次,我們和她算不算是兩清了?”
容顏沒說話,起身走出了作戰室,司徒凌扭頭繼續看着視頻,雖然只是看到一架飛機,看不到季蘇菲的臉,但是卻還是能感覺到屬於她的那種獨特的氣息,“我只能幫到你這裡了,剩下的就看你了,季蘇菲,好好活着,別讓我看不起你!”
容顏出門的時候,遇到了容敖,她的臉色微微一變,漫不經心道:“大哥這時候來,應該不是約我吃飯吧?還是同樣爲了蘇菲的事情?”
容敖沉聲道:“我只是想提醒你,你現在的身份是炎黃國的官員。”
“所以大哥要我做一個和你一樣忘恩負義的小人?”容顏挑眉。
容敖的眼神一凜,“容顏,我不是沒有能力對付你,縱然你現在得到了軍權,我一樣是你大哥,我今時今日的地位不是一朝一夕的,比起你的根基不穩,我隨時可以覆滅你。”
容敖的聲音透着森冷,讓容顏不寒而慄,卻還是倔強的迎上了容敖的目光,“那麼大哥是要阻止我了?”
“我自認即便是言胤宸當政的十年,我也不曾傷害和背叛過蘇菲,這一次的事情,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們容家不可以在這時候遭到什麼打擊了,就如你看到的,司徒家當日是最大的受益人,如今不也是袖手旁觀了?”容敖淡定的說道,容顏想到司徒凌那個態度就覺得慪氣,卻聽到容敖說了一句:“我已經秘密讓人通知了權少皇,當初,他和季蘇菲是合作伙伴,不管怎麼說,季蘇菲幫過他,他那個人是恩怨分明的人,和言胤宸也一直有夙願,就看這一次他是不是出手了。”
“權少皇?”容顏倒是忘記了這麼個人的存在,權少皇是海盜王,他一直在紅海一帶活躍,他在國際上的身份就好像希拉里皇太子克萊姆那樣敏感,同樣被列入了反恐的對象。
戰機直接開到了玄宗門的上空,這裡的確是一塊與世隔絕的好地方,世人幾乎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個桃源聖地的存在,也不可能有機會登上這座山,即便是在飛機上,也不能看到這下面到底是什麼景象,季蘇菲就是知道這裡是玄宗門,飛機遭到強風的干擾不能降落,她索性直接從飛機上跳下來,任由飛機失控,撞到山頭墜入山谷。
“魔女來襲,所有人列陣戒備!絕對不能讓這魔女把狐妖救走!”有人大喊着。
季蘇菲剛剛落地,便是被一個詭異的陣列團團包圍,不同於電影裡的那些武俠古裝畫面,眼前這些玄宗門的弟子穿着的都是統一的作戰服,手中的武器各不相同,最前排蹲在地上的,手裡舉着的是槍,後面一排的則是拿着生化武器,這樣大的陣仗來迎接她,還真是看得起她季蘇菲了。
季蘇菲看着這羣人,也不和他們浪費時間,直接開啓了殺戮模式,一時間,玄宗門腥風血雨,這些玄宗門的弟子在季蘇菲或者是在玄宗門長老的眼中,都不過是一場開胃菜,沒有人會覺得這麼簡單就可以打敗季蘇菲,不過是利用他們耗損季蘇菲的靈力和體力罷了,可以算是一種持久戰的手段。
幽綠色的瞳孔中閃爍着詭異的光芒,季蘇菲高高的舉起雙臂,吟唱着咒語,她的暗黑魔法力量又一次提升了,這一次不是細細長長帶刺的藤蔓,而是將四周圍的老樹枯藤引過來了,如巨蟒一般在地上快速的竄動着,玄宗門弟子一陣亂槍掃射或是利劍斬殺,還是被這些從四面八方蔓延而來的老藤纏住了身體,其餘躲過一劫的人連忙對着季蘇菲發動攻擊,季蘇菲已經先一步使出雷霆一擊,將對方的生化武器在原地擊破炸燬,生化武器的破壞對原本操控它的玄宗門弟子帶來了很大的傷害,所有人都沒想到會出現這樣戲劇性的一幕,直接被生化武器的溶劑濺到了,這不是外界說的那種生化武器,而是玄宗門的獨門秘方,若是國際上那些強國知道炎黃國玄宗門暗藏着這麼牛逼的武器,大約早就聞風喪膽、談虎色變了。
“啊……”一時間慘叫連天,所有人都在掙扎着,有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嘔吐、有的皮膚已經在肉眼可見的速度中潰爛着、更有脆弱的直接當場死亡了。
“救命……”所有人都在求救,這時候,兩個高手破空而出,丟出幾道金色的靈符,打退了老藤,季蘇菲的瞳孔從幽綠色轉變回漆黑,她擡眸看着這二人,正是那日丟下弟子逃跑的角宿和房宿。
“魔女,你殺我師弟,今日我要爲他報仇!”角宿大聲喊着。
季蘇菲清冷的看着他,一本正經的糾正道:“不,是你們選擇拋棄了他,用他一人之死換你們二人苟活,原本你們應該同生共死的。”
季蘇菲的話似乎是戳破了他們冠冕堂皇的藉口,二人惱羞成怒,“不要和她廢話,殺了她,爲師弟報仇!”
季蘇菲抽出倒鉤銀鞭迎戰兩人,刀光劍影,雪地上已經濺了鮮血,襯托的好似是雪中盛開的紅梅,季蘇菲避開對方的劍刃,手中的倒鉤銀鞭纏上角宿的身體,硬是在他胸前割下了一塊皮肉。
角宿慘叫一聲,房宿眼神一冷,一刀劈過來,斬斷了季蘇菲手中的倒鉤銀鞭,季蘇菲後退一步,丟下手中的倒鉤銀鞭,指尖多了幾枚微型針筒,射向了房宿,房宿躲避不及中了暗器,低頭看着胸前的針筒,針筒中裝着的是黑色藥劑,“魔女,你使詐!”
季蘇菲冷笑:“兵不厭詐,這個道理還需要我教你麼?”
房宿正要攻擊季蘇菲的時候,突然覺得全身麻痹使不上力,“魔女,你到底用的什麼毒……”
季蘇菲冷眼看着房宿,瞳孔突然如墨染開一般,一片漆黑的漩渦,沒有一點白眼珠的色彩,周邊的氣息也變得詭異起來,手臂上的刺青也灼熱的發出冰藍色的光芒,季蘇菲張開嘴巴露出鋒利的獠牙仰天長嘯,無數的怨靈蜂擁而出。
玄宗門是聖地,怨靈鬼魂是無法闖入的,唯有季蘇菲本身帶來的這些怨靈,房宿的身體不能動彈,眼神神的看着無數的怨靈包圍了自己,它們就纏着他,侵襲他的身體,漸漸的取代了他的意識。
季蘇菲緩緩的擡起手指着倒在地上的角宿,聲音縹緲:“殺了他!”
房宿想要掙扎着最後一點意識,卻還是不受控制的走向了角宿,角宿驚恐的看着房宿,“房宿,不要……救命……門主、長老救命……”
“魔女,住手!”終於有人衝出來了,季蘇菲眼中閃過鋒芒,厲聲道:“殺了他!”
房宿手中的刀毫不遲疑的刺入了角宿的心臟,角宿不可思議的盯着房宿,來人也是七星宿之一,他顯然也沒想到自己還是沒來得及阻止,憤怒之下運功甩出符咒貼上房宿的身體,原本侵襲房宿的怨靈被這些符咒的金光打的魂飛魄散。
房宿暈乎乎的看着倒在血泊中角宿,最後暈倒了,來人知道自己一人之力不是季蘇菲的對手,也不念戰,轉身跑向山頂,季蘇菲擡眸看着雲端,手中的武器已經變成了雙刃雙刀。
關在玻璃器皿中的飄雪早就聽到了動靜,他就那麼靜靜的曲着腿坐在玻璃球中,目光淡然的看着周圍,他看到了玄宗門的長老們一副戒嚴的表情,也看到了季蘇菲手持雙刀出現在他的視線中,她的身後是一路的鮮血。
季蘇菲也看到了飄雪,她停下了腳步,看着飄雪,他和自己走之前沒有太大的變化,一頭銀白色的長髮,臉色蒼白的沒有一點血色,一金一藍的雙色瞳孔卻透着璀璨的光芒,嘴角掛着淡淡的笑,不悲不喜的看着自己。
飄雪坐在玻璃器皿中,靜靜的看着季蘇菲,也不開口也沒有任何的動作,就那麼看着她,彷彿沒有看到一樣。
“魔女,你今日在我玄宗門大開殺戒,就是犯了死忌!”開口的是玄宗門的大長老,他的身份在玄宗門或許不是門主那麼說一不二,但也是德高望重的。
季蘇菲有些機械的歪着腦袋,血瞳綻放,目光空洞卻又森冷的打量着眼前這幾個玄宗門長老高手,“你們血洗我血族,殺光我族人的時候,就已經犯了我的死忌,我的人只容許我動手,還輪不到你們這羣老東西。”
“你的族人?哈哈,好一個猖狂的丫頭,不知天高地厚,我看你就是活膩味了,別忘了你也不過是個人類,居然說血族是你的族人。”
“你們口口聲聲叫我魔女,我是魔,怎麼可能是人類?”季蘇菲擡起手,露出鋒利的爪牙,“我的名字叫做撒旦!”
六翼黑羽從季蘇菲的後背血淋淋的掙扎而出,龐大的彷彿要將天地都遮擋,黑色的羽毛混合着白色的雪花漫天飛舞,季蘇菲的身子包裹着一團黑色的光芒騰空而起。
“言胤宸呢?他早該知道我來了,爲什麼不出來見我?”季蘇菲的聲音淡漠縹緲,即便在這時候,也沒有任何的情緒。
“對付你,不需要門主出馬,還是你以爲門主會對你心軟?”
幾個長老已經列陣,比起之前玄宗門弟子的列陣,這一次明顯是動了真格,季蘇菲也使出法力催動了天地日月的蠻荒之力,雙方打得不可開交,不分日夜,這一戰,無疑是季蘇菲的死戰,她一人之力對付這麼多高手長老,漸漸敗下風來。
飄雪依舊是淡然的姿態,不悲不喜的看着季蘇菲受傷倒在雪地中,她的身上不知何時遍體鱗傷了,猩紅一片也不知道哪些是她的血哪些是別人的血,幾個長老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這一戰當真是兩敗俱傷,就差玉石俱焚了。
飄雪緩緩的擡起手,手指攀上了玻璃壁,周邊那金色的雷電立刻有了反應,甦醒了一樣攻擊着他掌心的位置,似乎是怕他逃走一樣,飄雪默默的承受這痛苦,動了動嘴脣,卻什麼聲音也沒發出來,許久又鬆開了手,重新安靜的看着季蘇菲。
“殺了她,殺了這個魔女……”長老們決定抓住這機會動手。
季蘇菲支撐着摘下玉扳指,擡起手掌,“以眼還眼、以暴制暴,卑賤的靈魂,下地獄吧……”
巨大的冰藍色烈焰噴射而出,要比平時更猛烈百倍,仿若要燒燬這天地,這也是耗盡了季蘇菲的靈力,彷彿就是要和這些人同歸於盡,距離季蘇菲較近的兩個長老和七星宿高手始料不及,沒能避開這如同三位真火的烈焰,直接就被燒傷了。
正在這時候,一條金龍衝入天空呼嘯着撲向了季蘇菲,口中噴射出金色的光球,將季蘇菲的制裁之火抵擋住了,併吞噬進去,隨口一甩,包裹着冰藍色火焰的光球直接在上空爆炸了。
季蘇菲被這道強大的力量震飛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噴出一口鮮血,吃力的擡眸看着言胤宸邁着穩健的步伐冷傲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言胤宸停下腳步,從地上撿起季蘇菲的玉扳指,捏在指尖,飄雪在看到言胤宸的這個動作後,緩緩的閉上眼睛,淡然中也透着幾分絕望。
“你不該來的……”這是季蘇菲來了這麼久以後,飄雪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季蘇菲輕笑,手指抓住了地上的一把白雪,“是啊,我也後悔了呢!”
季蘇菲掙扎着站起來,清冷的目光中有了怨恨,從腰間拔出雷歐卡伊的那把已經沒有劍鞘的佩劍,指着言胤宸:“言胤宸,爲什麼要殺雷歐卡伊?”
言胤宸眯起眼眸,全身散發出怒氣和殺戮,“季蘇菲,你答應過我什麼?你忘了?當日是你招惹的我,你當時承諾我,爲了我你可以殺了雷歐卡伊這個男人,不會讓他成爲我們之間的隔閡,我沒有太多的耐心,等了這麼久,你都沒有動手,甚至還背叛我,既然你不願意動手,就讓我替你履行你當日對我的承諾。”
“言胤宸,這一生,我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認識你!”季蘇菲淡淡的開口,嘴角揚起邪肆張揚的笑。
下一秒言胤宸已經扼住了季蘇菲的呼吸,“季蘇菲,到了這時候,你還是不願意對我低頭嗎?只要你開口,我還是可以放過你,只要你捨棄惡魔之眼、捨棄體內的元丹,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路西法國一樣還是你的,爲什麼一定要血族?”
季蘇菲看着言胤宸,“言胤宸,你怎麼那麼天真?還是你覺得我天真的愚蠢?沒有了惡魔之眼、沒有元丹、沒有了血族,我就一無是處了,我失去了永生,我三十歲了,看看我這張臉,還停留在少女時代,沒有了這些,我會瞬間年華老去,那時候……我憑什麼留在你身邊,言胤宸,別說的那麼清高,別說你不在乎這些,沒有這些,你也不會對我多看一眼……沒有這些,我今天也不會站在這裡……你要征服的是擁有這一切的強者季蘇菲,而不是如前世那個無能懦弱的普通凡人季蘇菲,如果你不在乎這些,爲什麼前世我走投無路的時候,你們沒有來救我……”
言胤宸看着季蘇菲,似乎沒有聽進去她這些長篇大道理,此時的他被怨恨和野心衝昏了頭,只覺得季蘇菲是冥頑不靈。
“季蘇菲,我放棄俄賽日比那塊戰場,因爲我知道你一定會找到棺木,一定會找到他的真身,所以我索性放任你去做。”
言胤宸舉起手中的玉扳指,“你的隨身空間,這的確是一件寶物,可你不知道,這也是玄宗門上古神器之一,上古神器很多都流落失散,但是隻要出現,我就一定能感應到,所以在我見你的第一次,就已經發現了它的存在,你用它裝了不少寶貝,一直以來我對你是縱容的,你做了那麼多事,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惜你的心真的是石頭做的,而現在,你卻爲另一個男人來殺我,季蘇菲,我不可能再縱容你了!”
季蘇菲盯着言胤宸手中的玉扳指,聽到言胤宸說這些話,臉色一點點的蒼白,自始至終,她都是言胤宸掌心裡的一隻跳樑小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