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的最後一天相對要比平時輕鬆一些,似乎也更緊張一些,每一個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緊張站立着,等待首長檢閱,季蘇菲對那個首長並不認識,至少不是會在言胤宸旁邊出現的那種級別,肩膀上的花紋彰顯他的職位級別,少校。
不過在這幫子學生眼裡,已經是很高大上的一個官位了。
最後一天很快就這麼結束了,大家便是鬧騰着要給自家的教官踐行,於是就鬧着拿出班費請客吃飯。
班費畢竟有限,縱然都是一羣不太缺錢的孩子,但是還不至於到了這麼多人做主去高檔飯店請客吃飯的地步,但也不會太差的選了一家中檔酒店,在京華市這個地方,即便是中檔酒店,也比一些小城市的高檔酒店來的豪華一些了。
何雲挨着季蘇菲坐着,這個年紀的女生都是如此,總是成幫成對的湊在一起,也似乎漸漸的形成了一個屬於各自的圈子,這個圈子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一起吃飯、上下學,一起出去玩,直到日子久了,矛盾出來了,就會四分五裂,隨後再次另外尋找一個新的圈子。
季蘇菲有時候覺得,女生的這種交際方式,就和狼的習性一樣,比起男生,其實女生要更像狼這種動物。
“蘇菲,我昨天傍晚本想找你陪我去逛街的,在校門口看到你男朋友了,長得可真帥!”何雲酸溜溜的說道。
季蘇菲只是瞥了一眼何雲,沒有說話,繼續喝汽水,倒是另一邊原本和一羣男生打的火熱的孟佳耳尖的聽到了何雲說的話,便是高聲道:“季蘇菲,你都有男朋友了?那你怎麼還和蕭璟楠搞得曖昧不清的?就討厭你這樣的,明明不喜歡人家,卻還要霸着人家,有意思嗎?”
季蘇菲沒說話,倒是有男生爲季蘇菲打抱不平了,“孟佳,你是妒忌咋了?妒忌人家季蘇菲有男朋友?有男人喜歡?”
“你胡說什麼?我妒忌她什麼?哼!”孟佳瞪圓了眼睛,有些心虛,她自然是妒忌,眼角的餘光掃過季蘇菲,卻意外的發現,季蘇菲一點兒都沒有生氣的意思,彷彿根本沒有聽到自己說的話。
季蘇菲自然是聽到了孟佳的話,也聽進去了,這讓季蘇菲很認真的想到了,也面對了一個問題,女人討厭男人和所有女人都曖昧不清,處處多情,反之,男人又何嘗不討厭這樣的女人?
季蘇菲覺得,從客觀的角度來看自己,似乎也的確應該讓蕭璟楠認清楚現實了。
這樣的鬥嘴也只是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年輕的氣息給淹沒了,大家紛紛舉杯向教官敬酒,男生女生們都瘋狂彪酒,炫耀自己的酒量很牛逼,也有借酒醉裝瘋賣傻的。
石教官到底是一個成年人,自然沒有這些年輕孩子那份活力,只是舉着酒杯陪着他們喝一點,他明日還要歸隊,當然不能宿醉,否則明天少不了挨罰。
一個班上的人也不過就是三十多個人,在這個大宴會廳開了四桌酒席也就足夠了,每個吃飯的人都有湊份子給了錢的,圖的就是個快樂,還有人提議吃完飯去唱k。
石教官的目光落在了季蘇菲的身上,她並不是和自己坐在同一桌上,沸騰的人羣中她始終都是安靜的坐在那裡喝着自己的汽水,偶爾低頭看自己的手機,完全無法融入這個大集體中。
這個女孩的身上充滿了各種秘密,石教官從那次和季蘇菲交手後,就有這種感覺了,這樣想着,便是走向季蘇菲,“季蘇菲同學!”
季蘇菲擡眸看着石教官,“嗯!”
“那次和你交手,你的確很厲害,你以前在哪裡學的功夫?”石教官還是換了一種委婉的方式問道,那日,她身上明明散發出嗜血的氣息,那絕對不是學一點防身技巧的女孩子會有的。
季蘇菲站起身,不習慣這麼仰着頭說話,手裡拿着一杯汽水,漫不經心的語調只有他們二人才能聽到,“那只是一個意外。”
石教官蹙眉,他可不覺得季蘇菲是在謙虛,只覺得她是在刻意隱瞞,能訓練出那樣的身手,絕對不是普通的地方,部隊嗎?
鄭天陽突然帶着人闖進餐廳的時候,酒店工作人員還在極力阻止着,“先生,你們不可以隨便闖進去,否則我們要報警了!”
“滾開!”鄭天陽到底是被砍傷了,雖然出院了,可聲音裡還是中氣不足,他今日定然是打聽到季蘇菲會出現在這裡,纔會帶人來砸場子,找季蘇菲的麻煩,若是平日裡,他要找季蘇菲,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青春學園的校門豈是那麼容易進去的,學生都是受到保護的。
鄭天陽身邊站着一個光頭男,看起來似乎比鄭天陽更牛逼一些的大哥,帶着銀戒指的手指戳着那個酒店工作人員的胸口,“別惹老子晦氣,想報警,哼,老子剛從裡面出來,大不了廢了你,再進去走一圈,你知不知道江湖上都叫我什麼?喪狗!”
喪狗!顧名思義,喪心病狂的瘋狗!得到這樣的外號,大約這個人也的確是壞事做盡了,但是得到這樣的稱號,必然也不會是個多厲害的人物。
喪狗一邊說着,一邊將對方手裡的對講機給砸到地上踩爛,這才用暴戾的目光掃過所有人,學生們也都被這個喪狗的氣勢給嚇到了,重點是他身後還帶了一大幫子人,個個手裡都有武器。
“就是她,這個臭三八趁我不注意,從背後陰我!”鄭天陽指着季蘇菲對喪狗說道,一副我要告狀的意思。
被點名的季蘇菲此時就站在石教官的身邊,而另外幾個同學也因爲害怕自動的和她劃清界限,後退幾步,頓時將季蘇菲和石教官孤立出來了。
喪狗的眼中閃過淫邪的光芒,上下打量着季蘇菲,“長得是有幾分姿色,也難怪蕭璟楠那小子會看上,不過……這麼漂亮的妞兒給蕭璟楠,太浪費了,你過來,跪下給你喪狗爺爺我磕頭斟茶認錯,我今天就不爲難你,還會好好的疼愛你,若不然,你看看我這麼多兄弟,一個個的都有你受的,他們也是許久沒開葷了。”
喪狗說完,後面幾個小弟都附和着大聲怪笑,“喪狗哥,這妞兒真不錯,等大哥你玩膩味了,兄弟們慢慢玩。”
“你們幾個說完了沒有?這裡是學生聚會的地方,你們如果要鬧事,就出去,否則……”
“否則?”喪狗抓起一個水壺就砸向石教官,石教官身形敏捷的躲開了,水壺砸在桌子上,壞了一桌子的好菜。
“教官,你可是有紀律的,我在牢裡的那段日子,就和你們這些穿黑皮的條子天天周旋,在牢裡你們折磨老子,可現在老子出來了,老子也告訴你,這事兒你他媽少管,動了老子,老子要你全家沒活路。”
喪狗赤果果的威脅讓石教官面紅耳赤,雙目怒視着喪狗,“哼,老子今天就是扒了這層皮,也要抽你個孬種,敢威脅老子的家人,真以爲老子是吃素的。”
季蘇菲終於緩緩的開口了,“你叫喪狗?”
“怎麼?三八,知道怕了?”鄭天陽有些得瑟,心裡也是恨得咬牙切齒,平白了被人砍了一刀,他怎麼能不恨?
季蘇菲輕蔑的笑了,“看起來,你運氣不太好,我今天帶了一個朋友,如果你能打敗他,我就跟你走,若是你不能,那麼可能需要留下一點東西!”
“留下一點東西?”喪狗眯起眼眸,“砍手指嗎?”喪狗走到季蘇菲的面前,擡手要去扯季蘇菲的頭髮,卻被季蘇菲擡手揮開他的手,這一巴掌,打的他手背發紅,火辣辣的疼,也讓喪狗警惕起來,只是一巴掌,就讓自己鑽心的疼,這女孩果然不簡單啊。
“臭三八,老子給你臉不要臉,找打是不是?”喪狗覺得自己不能再小弟面前丟了臉面,便是要去打季蘇菲,然而下一秒,只覺得眼前一晃,腦袋被猛地一拍,喪狗的腦袋已經被季蘇菲一手按在桌面上,那些菜汁都粘在他臉上,很是狼狽。
所有人都震驚而又有些崇拜的看着季蘇菲這個狂野的動作,傲慢的讓人覺得這都是理所當然的。
“喪狗,我說了,你運氣很不好,就憑你也想對我動手,簡直是可笑之極。”
“臭三八……”喪狗兩條腿胡亂的蹬着,可腦袋瓜子卻死死的按在桌面上動彈不得,他心底也開始慌亂了,“臭三八,你有種就和老子單挑……”
“我爲什麼要和你單挑,你知道,我是個女人,怎麼會有種呢?”季蘇菲眯起眼眸,輕蔑的語調讓人有些發笑,那透着幾分桀驁不馴的姿態,卻是散發着迷人的光彩。
“臭三八,你快放了我大哥,你……”鄭天陽剛一開口,就被後面一道強大的力量給狼狽的推倒在地上,只覺得全身都齜牙的疼。
“誰?哪個王八蛋敢推老子……”一扭頭,在看到一個巨人後,所有的聲音都焉兒了,下意識的以爲這是酒店的保安人員。
“你……我們是來找這個三八有死人恩怨,與你酒店無關……”鄭天陽的聲音都有哆嗦,任誰看到這麼一個一米九、狀如牛、全身滿是發達肌肉的大黑熊,都會害怕的。
那一個拳頭,應該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鄭天陽吞了吞口水,由自己的小弟扶着自己站起身,摸了摸身上,沒有帶煙,便是粗暴的拍了一下小弟的腦袋,“快拿煙出來!”
季蘇菲也放開了喪狗,喪狗連忙擦了擦臉頰,從看到這個大個頭進來的時候,他就沒底了,這麼一個大塊頭,自己可不想得罪,看那一臉的殺氣,還是一個非洲人,鬧不好就是國際問題,自己還擔不起這樣的責任。
班上的同學不是第一次見到外國人,在京華市這個國際大都市,外國人是隨處可見的,但是這樣一個霸氣側漏的非洲男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還是讓人小心肝忍不住的顫抖。
邁克走到季蘇菲的面前,雙目凝視着季蘇菲,所有人都以爲這個男人要對季蘇菲動手的時候,卻聽到他用英文在和季蘇菲交談着,季蘇菲也是點頭,同樣以英文回答。
“喪狗,我的朋友來了,剛纔我的建議如何?”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語調分明就是在要人命,誰都看得出來,喪狗絕對不是這個大塊頭的對手。
“他是……你的朋友?”喪狗顯然是無法接受,他沒想到會來了這麼一個可怕的人。
邁克雙目透出殺氣,如發出野獸般的咆哮聲,雙臂張開,露出膨脹的肌肉,一巴掌直接就扇暈了鄭天陽身邊的一個小弟。
喪狗是怕了,“你們……等着……今天我先放過你……”喪狗想要逃跑,然而季蘇菲這一次卻沒有給他機會,擡腳就將喪狗踢翻了,喪狗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十分的狼狽。
“我說了,你贏了,我就跟你走,你輸了,留下一點東西!”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
喪狗看了一眼邁克那雙牛眼,就覺得全身顫抖,但是看季蘇菲的樣子,是不放自己離開了,便是大聲道:“這是我與你之間的私人恩怨,你找別人來是什麼意思?你砍傷了鄭天陽,若不然也該是你和鄭天陽單打獨鬥,既然你要打,就是我和你兩個人單挑。”
喪狗說出這句話特別讓人鄙視,但是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保命重要,卑鄙無恥就卑鄙無恥吧!
“吼……”邁克雙拳相互一砸,發出怒吼聲,嚇得喪狗差點跪下來。
季蘇菲擡起手,示意邁克不必出手,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喪狗,“你確定要和我單打獨鬥?”
石教官眯起眼眸,季蘇菲的身手不差,應該沒問題,只是喪狗這種卑鄙小人,誰知道他有什麼爛招數。
“對,就是你!”喪狗站起來,瞪着季蘇菲,看這個丫頭柔柔弱弱的,即便是有幾個功夫也就是花拳繡腿,能比得上他在獄中拼搏了那麼久的身手嗎?
大廳中央很快就收拾出了一塊空地,喪狗大吼着揮拳衝向季蘇菲,季蘇菲閃身躲開,揮拳就打在喪狗的臉上,喪狗只覺得牙骨都碎了,還沒反應過來,季蘇菲的拳頭就如雨點一樣的灑下,每一下都要了他的命。
最後一腳將喪狗踩在腳底下,所有人都震驚的看着這一幕,沒有多餘的表演,這個少女出拳可謂是狠辣嗜血,完全不給人活路的樣子。
喪狗全身都在顫抖着,疼得齜牙咧嘴,滿臉都是血,他才知道,自己這一次真的是選錯了對象,這個季蘇菲絕對不是好惹的人,那一身的暴力絕對不是花拳繡腿,給人一種刀口生涯的狠戾。
“我輸了……我輸了……不要打我了,會打死我的……”喪狗毫不懷疑,自己再被打下去,一定會斷氣,他的肋骨已經斷裂了。
季蘇菲毫髮無傷,安靜的站在原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過,卻是惡趣味的笑了,“認輸了,就要留下一樣東西!”
“手還是腿?”喪狗咬牙問道。
季蘇菲眯起眼眸,“尊嚴!”
“尊嚴?”喪狗不明白季蘇菲的意思,尊嚴這東西對他們這種人來說算什麼?想着便是下跪準備磕頭斟茶認錯,然而季蘇菲擡起腳尖阻止了他的動作。
衆人瞪大眼睛,季蘇菲這是要以德報怨嗎?饒了喪狗?畢竟女孩子就是心軟!只要對方低頭就不會計較了,卻不想,聽到季蘇菲說出這麼一段刻薄的言辭。
“給我下跪磕頭的人太多,你的膝下沒黃金,下跪不值錢!”
喪狗臉色一片蒼白,咬着牙瞪着季蘇菲,鮮血模糊了雙眼,“你……說要尊嚴……要我怎麼做?”
季蘇菲對服務員說了一句話,服務員不解,還是立刻離開了,“脫掉褲子!”
“哈?”所有人都懷疑自己的耳朵聽錯了,脫褲子?一個女孩子讓一個大男人脫褲子?這什麼意思?羞辱嗎?
喪狗抹了一把臉,硬着頭皮慢吞吞的脫下褲子,以前玩女人當兄弟們面脫褲子,那是自願的,但是現在脫褲子是被一個小丫頭威脅,不是自願的。
服務員已經拿着一根完整的黃瓜來了,季蘇菲指了指那根黃瓜,“你剛纔可是說如果我低頭,你要玩死我,可是現在你輸了,是不是該我玩玩你?這根黃瓜,是你自己塞進去?還是我找人幫你塞?”
喪狗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幾乎在場的人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有些不可思議的驚悚的看着季蘇菲,這是一個女孩子說出來的話嗎?這種事怎麼看,都覺得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喪狗顫抖的手接過那根黃瓜,“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塞……吃黃瓜嗎?”喪狗打算裝傻,將黃瓜送入口中。
“你這麼會玩,現在是跟我裝傻嗎?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季蘇菲淡淡的說道,絲毫沒有要鬆口的意思。
“我……”喪狗知道今天是在劫難逃,他終於明白季蘇菲說的要留下尊嚴是什麼意思了,簡直是就是生不如死,若是將這黃瓜塞進去了,以後他就不用在道上混了。
“你殺了我吧!”喪狗索性就耍賴了,將黃瓜折斷丟在地上,整個人躺在地上,“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我不活了……”
鄭天陽此時看着喪狗這個大哥,心底也是極度鄙視,平日裡就會對着他們幾個耍狠,見到比自己橫的,就跟個潑婦一樣的一哭二鬧三上吊。
邁克走到喪狗的面前,一隻手直接將地上耍賴的喪狗整個人提起來了,喪狗被龐大的邁克嚇得渾身止不住的顫抖,“你不能動我,我是火龍幫的人,就算是飛虎幫,也要給火龍幫幾分面子……”
季蘇菲眼神一片冷漠,“既然你不肯自己來,我就讓別人幫你!”
季蘇菲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人,石教官有些看不下去了,“季蘇菲,別太過火,鬧大了,不是你能收場的!”石教官也知道沙汀灣的黑勢力有多亂。
季蘇菲沒有理會石教官,而是指了指鄭天陽,將一根黃瓜丟給了他,“你來!”
鄭天陽手裡拿着黃瓜好像一個燙手山芋一樣,季蘇菲繼續說道,“若是你不做,我不介意親自對你也動手!”
喪狗終於知道自己今天是在劫難逃了,他大喊一聲,“我自己來!”自己總是動作溫柔的,萬一別人弄傷了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喪狗只覺得這輩子的恥辱都在今天集中了,額頭滿是汗水。
“夾着它滾出這裡!”季蘇菲終於鬆口了,喪狗已經剩下半條命了,全身都是血,那模樣讓人慘不忍睹,最後是被幾個小弟擡出去的。
這頓告別飯最終草草收尾,誰都沒有胃口繼續吃下去了,看到那樣一幕,任誰都覺得是一場噁心的噩夢。
“季蘇菲,你今晚太沖動了!”所有同學都離開的時候,石教官對季蘇菲說道。
季蘇菲想了想,“我不是衝動的人!”
“你到底是什麼人?”石教官對這個問題一直都很執着的追問着。
季蘇菲看着石教官,嘴角揚起一抹涼薄的笑意,“石教官練過射擊吧?”
“自然!”石教官不明白季蘇菲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季蘇菲的手中突然多了一把沙漠之鷹,讓石教官的瞳孔微微收縮,季蘇菲當着他的面熟練的拆散了槍械,又純熟的重新組裝好槍,整個動作不過兩秒鐘的功夫,若非是對槍械十分的瞭解,不可能如此的爐火純青。
石教官看着季蘇菲的目光多了幾分崇敬,這是對強者武力的崇拜。
鄭天陽帶着喪狗等人狼狽的逃離了酒店後,便是滿腔憤怒的要去火龍幫找大佬幫他們討個公道,一路上罵罵咧咧的,雖然喪狗今晚尊嚴全失,卻還是一直在裝逼,不甘心的想要報一箭之仇。
想到黃瓜進去的那種痛,不由得菊花一緊,對季蘇菲更是恨得咬牙切齒。
“桑狗哥,今天委屈你了,兄弟我請你去喝一杯快活一下!”鄭天陽也覺得不好意思了。
喪狗一巴掌劈在鄭天陽的頭上,“全都是你他媽的害人精……啊喲,疼死我了……”
鄭天陽揮揮手,讓所有小弟先走,他帶着喪狗去撫慰心靈的創傷,喪狗心裡也慪極了,不想看到太多人,這些人可都是親眼看到自己剛纔那醜相。
夜已深,兩個人走在路上,寂靜的很少看到幾個路人,前方停着一輛車,大燈直接射入他們的眼睛,兩個人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刺眼的光芒,都擡起手擋住眼睛,大燈終於關上了。
車子的兩邊站着幾個男人,他們恭敬的打開車門,一個少女緩緩的從車裡走出來,眼睛裡閃爍着清冷的光芒,季蘇菲早已換下之前的衣服,穿着一套湛藍色的埃及女郎圖案的絲緞套裙,一頭大卷發肆意的披散着,完全不似在學校看到的那個普普通通的小女生。
在看到季蘇菲後的第一反應,兩個人就想要跑,卻發現一轉身,四面八方就被人包圍起來了,一羣人氣勢洶洶的涌向這邊,嚇得兩個人擠在一起,警惕的看着周圍。
“季蘇菲……你……你已經羞辱過我了,現在什麼意思?帶這麼多人來是什麼意思?”喪狗後悔了,後悔不該招惹季蘇菲這個魔女。
季蘇菲漫不經心的說道:“你對我心存怨念,我自然不能讓你繼續活下去!”這就是季蘇菲一貫的行事作風。
“不……這事兒和我沒關係……”喪狗嚇的臉色蒼白,他可以確定季蘇菲是玩真的,他將鄭天陽推出去,“是他,都是他讓我來找你的,我是無辜的……”
鄭天陽也嚇蒙了,縱然和蕭璟楠鬥狠,也未曾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蕭璟楠再狠還不至於這般明目張膽的要殺了自己,但是眼前這個少女卻來真的了,到了此時此刻,鄭天陽如果還相信季蘇菲只是蕭璟楠的馬子,依靠蕭璟楠的飛虎幫這麼囂張,那他就真的是愚蠢了。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鄭天陽覺得就算是死也要死個明白。
“你不是要找東子嗎?”季蘇菲淡淡的開口了,“我帶你去見他!”
“不要,我不要找他了,他死活與我無關……”鄭天陽求饒了,季蘇菲卻不理會,側身上了車,“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