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
向程新正準備繼續回去泡澡的時候，門鈴響了起來，想到可能是他等的人來，他就走了過去拿起接通門外的話筒問：“什麼事？”
“您好，向少爺，您等的纖纖小姐來了。”
“嗯。讓她進來，你可以走了。”向程新按了控制按鍵，把門打開。然後他也靠在門邊等着。果然沒一會，一個妝畫得很妖嬈的年輕女人走了進來。
她踩着高跟鞋，穿着小背心配上短裙，黑絲襪，看起來跟她的名字纖纖一點都不相符。不過，向程新倒對於她背心後面隱隱有冒出頭的雙峰很感興趣。畢竟最近飛機場看多了，看到一直抖動的高海撥雙峰，還是有那麼一點意思的。
“纖纖，來這邊。”向程新用略帶嘶啞地聲音說。
纖纖這種情況見多了，很是得意的，快地走了過去，抱住向程新手蹭着說：“向少爺，纖纖真的很想你。這麼久沒找纖纖，纖纖可不依。”
向程新感覺到對方蹭着自己的身體，雖然舒服，卻覺得更像精細的綿似的，竟與想像中的觸感完全不一樣。驀地，他覺得有些索然無味起來。所以轉身走進浴池說：“來，纖纖幫我搓一下背。”
“好的，向少爺，纖纖這就來。”纖纖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扒光，然後也下了水，然後從向程新的背後，靠了上去，上下移動着，搓起背來……
向程新只愣了一下，就瞭然了。這樣的搓背，那個少年曾經也爲他做過。只不過對方是飛機場，做出來的效果就不說了，與其說洗澡，不如說摔跤。所以，他只笑了笑：“纖纖，最近技能也進步不少啊？！”
纖纖繼續賣力，但是前面卻沒有什麼其他的動靜，所以小心翼翼地問：“向少，力度還行嗎？”
“還行，就這樣吧。”向程新點了點頭，然後才說：“你給我前面也洗洗吧。”
“好的，向少……”纖纖一邊努力着，雙手一邊往前摸去……
緩解了一下生理後，向程新在纖纖的‘照顧’下又吃了一頓晚飯。但是，在睡覺的時候，他怎麼突然覺得這樣的夜晚也太沒意思了，新意趣味也全無的。
向程新有些糾結地想，以前明明自己也有這樣過，卻不覺得有什麼；但是現在卻覺得沒意思了，果然他就是這麼一個喜新厭舊，喜歡嘗新的人。一旦新鮮感沒了，就覺得索然無味了。唉……
向程新嘆了口氣，起身穿好衣物，拿出一疊錢放在牀頭櫃上離開了。可是，坐在車裡之後，向程新覺得無論是玩什麼，好像都一樣的，沒什麼意思。所以最終哪都沒去，回家睡覺了。
說是回家，但是其實向程新在G市有好幾個住的地方。而離雲館最近的就是之前蔡明善住的那幢別墅。想着，只是回去睡個覺而已，他就開了過去。
“人呢？！”
向程新看到空蕩蕩的臥室，很是不爽地說。雖然他並不是回來找人的，但是應該在這的人卻不在了，他當然會不爽的。就像你回家，天天都擺在家的傢俱似的，竟然不見了。即便那不是經常用的傢俱，你當然也會不爽的。
這麼想着，向程新去樓上打開了整個別墅的監控器。竟然都沒人，看來原本以爲已經認命的那個小寵物又跑了。向程新這麼想着，有些生氣地打了個電話。
“幫我查查我的小寵物什麼時候跑了，跑哪去了？”
“好的。”對方應下後就利索地掛了電話。
向程新也不生氣，他要生氣的是那個小寵物。雖然他最近回來的次數已經很少了，但是就像之前說的那樣，是他的東西，就是他討厭了，也得他自己來扔，不是別人來做決定的。
第二天。
“向少，這次對方走的時候，什麼都沒拿。甚至沒用過身份證，我一時追蹤不到。不過，可以知道的是，他們會走，應該是向總的意思。因爲就是在向總跟向二少來過你別墅後，他們才消失的。”
“嗯……是嗎？”向程新想到昨天，老頭子的話。看來，果然是早有準備。既然如此，那就讓老頭足一回願，看看他是不是沒有了小寵物，他就會改變了。哼~真是天真。再說了，誰說養得最久的寵物，就是最重要的。他之前原本就想趕人的，但是當時被老頭子弄的走了沒來得急說，現在既然老頭子幫他做了，那就這樣吧。
對方看很久向程新都沒再說話，有些尷尬地問：“那向少爺，我們是不是要繼續查探？”
“不用了。就這樣吧。”反正其實他早就已經膩了，再加上就先讓老頭子得意一下吧。
“爹，我們是分開買一套住的房子再買一個店面還是賣一套，既可以住的又可以開店的？”蔡明善跟着蔡竹元在Z縣走着，看到一些出售信息問。
畢竟Z縣真的沒有特別的，人員流動性也不大。一般的商品房4000多每平米而已，比起G市那種動輒幾萬一平米的少多了。所以他們手上的百萬，要是在百平方以內的，還是能夠買兩套的。不過爲了平店的成本做準備，他們是不會真把錢全用來買房子的。
“能夠有一起的最好，再看看吧。”蔡竹元想了想說，畢竟這樣就省去了來回跑，晚上留人看到店的麻煩了。
“嗯。”蔡明善也知道在這些事上，他是沒有什麼經驗的。畢竟以前，他是想買房，但卻沒錢呢，所以瞭解的並不多。而蔡竹元卻不同，最初的時候爲了兒子搬遷過很多次，而且也是自己開店。眼光什麼的應該都有的。
隨後，蔡明善就跟着蔡竹元又走了一天，在晚上七八點的時候，才把縣城走完。不過要說起來Z縣的縣城真的很小，整個縣城只有兩條公交線。而且那公交還是小小的，一車只能坐十個人的。
要不然他們也不會一天就把縣城走完了。看起來就比之前他們呆的T鎮大了那麼一丁點。甚至於人流的話，還不如T鎮。不過，這裡的人，看起來真的很悠閒自在，與在G市看到的人來人往都是匆匆忙忙的完全不一樣。
“爹，我覺得在書店去縣醫院的那條路邊的有一家不錯。那邊最裡面有個學校，雖然有些遠。再左轉個彎又有縣政府，而且，那條路上本來就有好幾家小店，我們開在那邊也是行的。想來人流不會少的。”在回來的路上的時候，蔡明善把自己覺得好的地方說了出來。
“你的想法不錯。但是你有沒有注意看那幾個小店都是賣什麼的？”蔡竹元點撥說。畢竟兒子現在很肯學，無論是廚藝還是其他的什麼的，他是非常樂意教的。
“嗯……”蔡明善望天回想：“十字路口前兩家都不是賣吃的。第三家開始好像是一家麪粉店，第四家類似於沙縣有面有粉還有湯，再過來的第五家是做小炒的。後面兩家都是空着的，出租或者出售的，我說的沒錯吧？爹？”
“嗯。沒錯。”蔡竹元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問：“那你覺得爲什麼後面兩家會關門了呢？畢竟按你之前說的，這條路已經算蠻好的。”
“那條河！”蔡明善想了一下他們走過那幾家店的時候有一條河剛好從那邊穿過。
河裡的水雖然不是黑乎乎的，但是也不清澈，隱隱約約還有些不好聞的味道。因爲味道並不大，所以只要走過了兩三米外就聞不到了。但是剛好在河邊的後面倒數第一家店那個位置肯定是能聞到的。要是有人坐在那裡吃飯，久了味道肯定會更難聞。
“沒錯。所以你看，那兩家的價格也稍稍便宜些，剛好4000出頭。若做飯館第一家店肯定不行，但是好好弄下的話，第二家也許還行，就擔心到時候雨水一來，把河裡的味道都沖洗出來了。那第二家店面，估計也是難逃開的。”蔡竹元分析說。
蔡明善這才明白，爲什麼之前明明看的時候，他覺得無論是地理位置還是人流，價格都挺好的，怎麼閒置着。想來當地人的話，早就知道這裡的缺點了，所以纔沒人問津。
“那爹，你覺得我們在哪裡比較合適呢？”
蔡竹元笑了笑了說：“你不記得了，再往前走十幾二十米的下一路口就是醫院，醫院對面的另一個路口就有一個小菜市場，水果蔬菜都有。再往裡走就有一些小攤店，比外面的更小。雖然那裡髒了些，但是菜市場出去沒多遠的地方，環境也不錯的。”
“可是爹，那裡也太偏僻了啊。到時候會有人來嗎？”蔡明善有些擔心的問。
“要說人的話，Z縣城裡除了書店那條街以及與書店相交的另條一條街人流比較多以外，其他的地方都差不了太多。”蔡竹元解釋說：“你有沒有發現，在Z縣城裡大的飯店就那麼兩三個，其他的都是一些小店。那些店大概是早中晚，甚至夜宵都做的。而且無論是我們中午吃飯還是晚上吃飯的時候，都很少有那種沒位置，需要等的？是不是？”
“好像是啊。那爹，這樣的話，我們真的能夠賺到錢嗎？”蔡明善這麼一想就糾結了：“別人大概是自己家的地兒不用房租什麼的，倒也無所謂。但是若我們的話……真的行嗎？要不我們還是回T鎮吧，雖然很少房子出售的，但是那裡人流往來明顯比這邊還多，再說了，我們租的話也是行的。久了，沒人記得我們了，我們再回X縣也是行的。”
“這倒不必。”蔡竹元笑了笑說：“我們就在這吧。現在到處發展都很快。雖然Z縣的人看起來都比較悠閒自在。但這也是個突破口，畢竟大家閒了自然纔會提出更高的要求。我們就在我說的醫院對面那條路去開吧，開個藥膳店。當然一般的吃食也弄，但是主打是健康。畢竟進了醫院的人，對於健康的要求肯定是會比其他人更多的。”
“嗯。這個好像真不錯的樣子。可是爹，那裡離醫院是有些距離的。病人真的會走這麼遠找來嗎？”蔡明善知道的，一百萬其實在小縣城賣房創業什麼的，只是剛剛夠而已，所以他們得小心謹慎，所以有些不確定地問蔡竹元。
經過跟蔡竹元學習做菜，又慢慢地相處過來。蔡明善覺得對方這個爹真的很不錯。雖然因爲對兒子有着太多的感情，而弄成之前好似陪着兒子去被人包養似的。但是，真的自由了之後，打算什麼的卻做得一點都不含糊。所以蔡明善對他的看法是非常重視的。
“不用擔心的。若真的弄的話，總會有辦法的。”蔡竹元已經想好了，雖然在小地方開店，大家都不愛做宣傳。但是他做做也沒關係的。畢竟說，除了明善拿了向少爺的爹的錢外，他自己也是有點的，原本就是爲了兒子準備的，總不能一直放着不用吧？！
“嗯。爹，那明天我們就去問嗎？”蔡明善以前做苦力，都是多做多得。多做一天就多拿一天錢，所以他最閒不得。畢竟閒了，雖然沒到吃不起飯的程度，但是卻也少了好些錢，看着真心痛。
“先不用着急，再慢慢看下。”蔡竹元卻知道的，很多事都不能只看表面就決定了。所以說：“才一兩天看到的情況不一定準。而且我們也可以多跟本地人聊聊天，聽聽別人怎麼說，這樣才最準。”
“可是別人爲什麼要告訴我們？”蔡明善以前一直靠出賣力氣做苦力，而非用頭腦做事，有時候一下子還轉彎不過來。
“所以我們都是從側面瞭解。側面去看問題。”蔡竹元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幢樓說：“之前你不是說那幢房子很有意思嗎？從我們這邊看是像是要衝出去似劍峰似的，但是從我們回來的那條路上看，卻是圓滑的。所有的事情都是這樣的，並不是任何時候，任何方面都一樣的，我們要多看看，多想想才知道它最正確的樣子。”
“嗯！我知道了，爹！”蔡明善重重地點了點頭。想想以前從來都沒有人這樣教過他這些東西，那對父母只想着讓他少吃多做活。大了就想他不要花家裡的錢，卻要償還他們養育之恩。
所以，在他重新醒來，看到日期已經過了好些天的時候，他甚至從來都沒想過要回去。當然，他走不了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他即便能夠走了，那他回去做什麼？回去看看那對父母看到他湊不足錢，會不會讓他死了也要活過來湊錢嗎？或者說，讓那對父母知道了他以新的身體出現了，會放過他嗎？
不過，很幸運的，現在他有了一個不一樣的爹。雖然以前是別人的爹，但是從他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後，他也把對方默認是他現在的爹了。至於以前的什麼父母，弟弟，就當跟着他換了個身體後，一起換了吧。畢竟養育之恩，雖然他沒湊夠十萬塊，但是兩三萬也有的了。想來也夠償還他們給他吃冷飯，剩飯，辣椒醬的錢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表示今天的這章好粗長啊，求表揚，然後我去碼字了，另外一篇還沒碼呢……TA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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