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志明意外的被剝奪了保送生的資格,原本平靜的清嶽中學藝教部再度掀起了陣陣的波瀾,衆多有實力的學生都把目光對準了那個唯一的保送生名額,藝教部的各位老師也甚是頭疼,好像推薦誰都有點不妥,而且有的學生家裡還有點實力,通過各種的途徑向學校施加壓力,想要讓自家的孩子獲取這個保送生的資格。
最後還是藝教部的主任周麗頂住了來自各方的壓力,決定在藝教部來一次大範圍的海選,當然……海選的由頭是不可能用保送生這個名額的,但是全藝教部的人都知道,只要能夠在這次的海選中拔得頭籌,那麼保送生的資格十有**就會落到自己腦袋上。
照理說舒心應該是最有希望拿到保送生資格的學生,她人長得漂亮,氣質出衆而且嗓音的條件也不錯,可惜就可惜在上次的全省中學生歌唱比賽上屈居了第二名,如果她是像冷志名那樣拿到了男生組的第一名,那麼這個名額當仁不讓的會落到她身上。每次想起這件事舒心就恨得牙癢癢,她始終覺得唐妮能夠戰勝自己拿到第一,全是因爲葉雲給他寫的那首歌,要說嗓音她是絕對不會認爲自己比誰差的。
現在藝教部更是弄出這樣的動靜,讓舒心心裡更是不好受了。冷志明沒有了資格,那麼那個名額就應該是自己的嘛,爲什麼還要整海選?可是她再有一腔的不滿也不能夠改變事實,只能夠積極的備戰希望能夠在海選中脫穎而出。
但是海選的結果再度讓舒心跌破了眼鏡,居然出現了四個並列的第一,而他們四個人最後還得接受幾大國內著名戲劇院校的挑選,每個人只有一次才藝的展示機會。這個就沒有一個硬性的標準了,誰知道評委老師喜歡什麼風格的學生啊。
爲了這件事舒心已經急的幾晚上沒有睡好了,眼睛周圍甚至都出現了黑眼圈。挑選了幾首歌都不能夠讓她滿意,指導她的田老師好像也對她的狀態很是不滿意,告訴她如果還不能夠穩定自己的狀態,那麼這次的保送生資格就沒有她什麼事情了。必須要去跟全國的藝術考生爭奪那幾百個的名額。舒心何嘗不曉得這其中的厲害,但是她就是不能夠靜下心來唱歌,總感覺心裡好像堵着什麼東西一樣,讓她異常的難受。
今天晚上又發生了這樣的情況,唱着唱着居然破音了,舒心一臉的尷尬,田老師的臉色更是陰沉得可怕,冷冷的將樂譜丟到了一旁說了句下課就離開了教室,舒心委屈的都要掉眼淚了。
等她離開教室的時候卻偏偏又碰見了她的幾位競爭對手,對方春風滿面的模樣與自己此刻的意興闌珊的樣子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舒心甚至都沒有打招呼就狼狽的逃離了學校。
一直走到了大街上,心裡那點煩悶的氣息才稍微的消去了一些。可是還有兩天的時間就要參加最後的測評了,自己卻連最後的參賽曲目都沒有定下來。舒心漫無目的的在大街上走着,心想如果不行就唱最拿手的那首歌吧,雖然沒有什麼出彩的地方但是勝在能夠徹底的把握其中的韻律,希望老師可以將主要的注意力放在自己的唱歌技巧上吧。
不知不覺就來到了小西街,這裡是清嶽中學學生的最愛,因爲整條街都是燒烤,麻辣燙等小吃攤,而且價格實惠味道鮮美,更重要的是離學校比較近。老師是囑咐舒心這段時間不要吃辛辣的東西,要好好的保護嗓子,可是今晚舒心卻想要任性一把,嚐嚐已經很久都沒有吃過的麻辣燙。
“老闆,一碗麻辣燙,不要放香菜和蔥哦。”站在麻辣燙的攤位前,舒心暗暗的嚥了咽口水。她是很喜歡這些東西的,可惜爲了自己的嗓子已經很久都沒有碰過辛辣的東西了,既然已經決定今晚放縱一下,那麼也就管不了那麼多了,將平時喜歡吃的東西都點上了一份,然後要了一瓶豆奶坐在了路邊支起的小凳子上,穿着帆布鞋的小腳輕輕的點着,整個人充滿了青春的活力,很多路過的學生都會暗暗的打量她一眼,旋即驚訝的發現這不是平日裡無比高傲的藝教部之花舒心同學麼?
這個發現讓周圍的男生都沸騰了,開始有人有意無意的將板凳往這邊搬,而這個麻辣燙攤位的生意也瞬間火爆了起來。老闆自然是笑的合不攏嘴,一邊大聲吆喝着一邊快速的燙着各種食材。舒心看着周圍那羣悄悄打量她的男生,心底沒有得升起一陣的厭惡。忽然之間腦海中就冒出了一個人的影子。
好像只有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眼光打量過自己吧,總是一副淡淡的模樣,雖然跟他接觸過幾次也被他的口花花氣的不行,可是卻從來沒有從他的眼神中看到一點點的貪婪和慾望的光芒。
難道自己的魅力不夠麼?當這個荒誕的念頭升起來之後,舒心自己都忍不住撲哧一下笑了出來。結果她明媚的笑容就引起了一陣的騷動,有個男生一直都在悄然的觀察她,當他看到舒心的笑容之後剛剛喝到嘴裡的啤酒就把他嗆得死去活來,一不留神就將面前的小桌子給打翻了,旁邊的人爲了避免被油漬濺到自然是要往旁邊閃躲,但是現在旁邊都是人,他們這裡忽然的動作讓旁邊的人也措手不及,很快就想起了平平碰碰的聲音,周圍變得一片狼藉。
“無聊。”舒心嘟囔了一聲,接過老闆遞來的麻辣燙甜甜笑着說了聲謝謝,就拿起筷子擦了擦,可是還沒有等她下嘴,耳邊就傳來了一陣桀桀的壞笑聲。
“喲,那裡冒出來的大美女呀,怎麼很少看見呢?嘖嘖可真是國色天香我見猶憐,來來,陪哥哥喝一杯好不好?”一個穿着破洞牛仔褲,頭髮是當下古惑仔中非常流行的長髮偏分造型的男子端着啤酒瓶嘿嘿笑着往舒心的面前走來,如果葉雲在這裡肯定能夠將這個人認出來,他就是那位當初收齊潔保護費的“浩南哥”啊,而在他身後跟着的不就是白頭翁同學麼?
浩南哥其實也老實了一段時間,在警局的時候被他老子罵的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最後更是直接送回了鄉下關起了緊閉。可是浩南哥怎麼能夠忍受那樣平淡的日子,三天不到渾身就開始發癢,只是沒有他老子的命令不敢主動回到縣城罷了。於是就在他老媽耳邊不停的訴苦,什麼鄉下牀板好硬,晚上還有蚊子,每天都是饃饃連肉都吃不上,總之就是各種可憐。
李蘭每次聽到兒子的訴苦那都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啊,然後就不停在陳向東耳邊唸叨要把兒子接回來,過了這麼久的時間也沒見有什麼報復舉動,李蘭甚至都懷疑之前那個傢伙是不是裝腔作勢故意嚇唬自己的,可是想到自己老公最初幾天茶不思飯不想的樣子,還是將這點疑惑給藏了起來,但是兒子是必須要接回來的,不能夠再放在下面吃苦了。
陳向東最後實在是頂不住老婆在耳邊的碎碎念,加之通過各方的打聽雲少沒有找他們麻煩的意思,也就最終同意了老婆的建議,將兒子接回來。剛回來的兩天陳南還是很老實,天天就在家裡裝乖寶寶,但是狗總是改不了吃屎,安穩了兩天就再度回覆了混混本色,又夥同起白頭翁等人在大街上溜達,當起了他的浩南哥。
今天按照慣例來這裡吃麻辣燙,哪想到碰見了一個如此動人的大美人,陳南迴想起自己之前跟路邊野雞戰鬥的場面,也有一段時間沒有碰女人了吧,如果能夠摟着這樣的女人睡一晚,嘖嘖那才叫神仙一般的生活啊。
舒心的眉頭皺起,丟下五塊錢就準備走人。但是陳南的小弟已經從四面八方將她牢牢的圍住,那些學生都曉得這羣人是街上混的,雖然自己的女神被圍住了,可是愣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打抱不平。
“你們要幹什麼?”舒心聲音冷冷的說道,只是心裡緊張極了早知道就不來吃麻辣燙,無端的惹上這樣一羣人。
“這個問題問的好啊,我想要做什麼呢?讓我想想啊,我想你陪我喝酒,然後去唱歌,跳舞,最後當然就是,嘿嘿大被同眠啦。”陳南吃吃淫笑道,然後就想要身手去拍舒心的肩膀。
舒心嚇得花容失色極速的往後面退去,但是剛剛退了兩步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個人的懷裡,還沒有來得及驚叫出生,耳邊就傳來一個讓她無比熟悉同時又非常憤恨的聲音。
“浩南哥,一段時間沒見你還是這個德行啊。我對你很失望啊。”
陳南的臉瞬間就變得煞白,他身後一個剛剛收的小弟不明就裡對着抱着舒心的那個人嚷嚷道:“你他媽是誰啊,敢這麼跟浩南哥說話。”
陳南聽到這句話差點直接溜到桌子下面去,回頭一巴掌就扇到那個小弟的臉上,直把小弟扇得一愣一愣眼淚汪汪的。
“雲少說話的時候,沒你插嘴的份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