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後,陸景聽到門鈴響,剛拉開門,煙詩凝就匆忙的閃了進來。問題是,門縫有點小,她的身材有那麼豐-滿,陸景還沒來得及縮回來的手臂被那雙挺拔的玉兔給擦了一下。這讓還剛纔還沒有盡興的陸景氣血涌動。
煙詩凝若雪般嬌-嫩的肌-膚閃過一縷尷尬的紅霞,只是這時候時間倉促她也沒辦法和陸景計較什麼,道:“我去你其他房間裡呆一會,你幫我應付下後面的人。他們應該不敢進來搜查總統套房裡的客人。”
“去我的書房裡呆一會吧。”陸景引着煙詩凝往書房裡走去,皺眉道:“到底什麼事情,讓你累累如喪家之犬?”
煙詩凝眉頭一挑,強忍着心裡的不滿說道:“你這什麼用詞?我出任務被三井的人發現了。他們的保鏢正在追我,可能還會調用其他的力量…”
陸景忙擺擺手,打斷煙詩凝的話,“停,我不停了。詳細的情況我沒什麼興趣。後面的事情,我幫你搞定,記着,你欠我一個人情啊。”
“就憑你?”煙詩凝有些不信,不過也沒有說下去,跟着陸景進了書房。
她正好逃到漢城萬麗酒店這附近,就想着來陸景這兒避避風頭,但是要說她相信陸景能解決問題,那怎麼可能。她只是爭取待援的時間。
總統套房的書房還算夠寬敞,佈置的很靜雅,除了一張書桌,還有一套茶几在書房的一角。陸景將筆記本電腦和他的手機都收了起來。拿到客廳裡去。快要出門時,陸景回頭道:“煙處長。你在這裡坐一會吧,等事情完了你再離開。”
“我知道。”煙詩凝峨眉緊鎖。揮揮手說道。
陸景現在也懶得和她計較,怎麼說他也不可能看着煙詩凝在他面前被別的人帶走。在韓國這個範圍來說,煙詩凝是“自己人”。當即,氣定神閒的在客廳裡把電腦支了起來。剛給趙姿發了一個短信暗號。門外就響起了喧鬧聲。
“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吵?”陸景拉開門,語氣不善的說道。
門外站着一名西裝革履的和善中年人,還有兩名臉色冷峻、身材高大、充滿危險氣息的黑衣大漢。
和善的中年人用韓語說道,“陸先生,我是漢城新羅酒店的總經理宋民昊,這兩位是三井物產駐韓國辦事處的職員。他們想要和陸先生協商一點事情。”
陸景斜了一眼兩名黑衣大漢,淡淡的道:“什麼事情?”
其中一名大漢恭敬的九十度鞠躬道:“陸先生,很冒昧的打擾你,我們懷疑有一位偷竊了我們三井物產機密數據的女子進入了你的房間,我們希望陸先生能通融通融,讓我們搜檢一番。如有得罪,請多多包涵。”
說完,另外一名大漢也鞠躬道:“請多多包涵。”
陸景眉毛凝起來,氣笑道。“你們倒挺會說話的?如果不是我的保鏢攔着,你們是打算硬闖了是不是?一句多多包涵的話,就要讓我給你們搜查房間?兩位,你們未免太高看你們自己了。你們在韓國還有執法權?”
先前說話的大漢再次鞠躬道:“陸先生。三井日後一定會有厚報。”
陸景懶得再和這個奉命而來的小人物說話,對趙姿吩咐道:“如果有人試圖闖進我的房間威脅我的安全,幫我攔住他們。”
說着。陸景語氣冰冷的對一旁賠笑的宋民昊道:“這就是你們漢城萬麗酒店的服務?連總統套房的客人都可以被其他不相關的人任意的打擾嗎?”
宋民昊抹了抹。兩邊他都得罪不起啊。能住總統套房的又豈會是普通人,看陸景那個精悍的女保鏢虎視眈眈。恐怕不是那麼好惹的。而三井物產這邊,剛剛就有人給他打了招呼。讓他配合一下。他能怎麼辦?
“陸先生,對不起,打擾到你了。你不同意三井物產的要求,我們酒店方面當然不會強制要求您接受。你們商量着辦,商量着辦。”宋民昊訕笑的說道,兩邊都不得罪。
“商量什麼?你們酒店的保安是吃素的嗎?把這個兩個人給我趕出去,否則,我會馬上報警。”陸景冷冷的說道。這個時候自然要強勢到底,不能有絲毫的示弱表現。煙詩凝被三井物產帶走的下場是什麼可想而知。
宋民昊尷尬的看向兩名黑衣大漢。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道:“對不起,多有得罪了。”說着,兩人徑直離開了。
陸景冷哼一聲,對小日本的彬彬有禮他向來是不以爲然,那只是表面功夫。他對趙姿點點頭,示意她繼續守在門外。然後“砰”的一聲用力的關上門,以此來表達他的不滿。
宋民昊苦笑不止。這件事要是被傳揚開去,對酒店的名聲損失會很大。安全都不能保證,再優質的服務也不可能吸引到高端的客戶了。他不願意聲張。但是,那兩名三井物產的職員顯然也沒有打算就這麼退卻。肯定是停留在門外進行監視。出了酒店的範圍內,他自然也無可奈何。甚至還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三井那邊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怎麼了?”這時,洗完澡的吳璇穿着一件青色的睡衣哼着小調從浴室裡出來,她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陸景走到吳璇身邊,抱着她香軟的身子,在她頸脖處嗅了一口,笑着指指書房,“有人到我這兒避難來了。你先回臥室,我還需要一會才處理的好。”
吳璇主動的吻了陸景一口,嬌媚的笑道:“是女人吧?”
陸景頓時有點頭大,苦笑着點頭。
吳璇就掐了陸景一把,才笑盈盈的進了主臥室。
陸景琢磨了一會,給晚上才見過面的李宰範打了一個電話,“李議員,好像漢城的治安不怎麼好,我有個朋友受到了生命威脅。呵呵,什麼時候三井物產的人享有執法權了…”
他和李宰範剛剛相交不久,這個時候自然是待之以誠,把剛纔的事情說了一遍。
李宰範思考了一會,“有這樣的事情?我打個電話過問一下。”
“好的,有勞李議員了。”陸景微笑着說道。韓國這種政治體系,國會議員的能量是很驚人的。當然,每個人的影響力不同,具體影響力的大小就要看各自怎麼去運作了。
….
煙詩凝焦慮的在書房裡來回輕輕的踱步。她不相信陸景能夠解決問題,能拖延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是好事。她已經給處裡打了電話,想要得到支援,恐怕得幾個小時以後。
煙詩凝經驗老道的拉開書房的窗簾一角,很快,以她專業的素養就發現,有一輛黑色的本田轎車就對着她這件房間。顯然,對方在示威。
“唉…”煙詩凝嘆了口氣。她也無計可施,現在只能困在酒店裡等下去了。
每隔十五分鐘,煙詩凝就會看一遍。等到第四遍的時候,突然,幾輛警車疾馳而來,停在了本田轎車之前。
煙詩凝好奇的看着眼前這一幕。23樓之上,她自然也看不清楚什麼。只見幾名警員下車,就將本田轎車的人給帶走。還將本田轎車給拖走了。
“這…,怎麼會這樣?”形勢的變化讓煙詩凝大爲不解。瞬間,她就想到陸景。
煙詩凝琢磨了一會,拿起電話給焦興修打電話彙報情況。得到了繼續留在酒店裡等候的指令之後,煙詩凝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這時,她纔有心情打量一下這間佈置的低調內斂而不是豪華的書房,書桌邊一些凌亂的痕跡讓煙詩凝俏臉變得緋紅。心裡狠狠的啐了陸景一口,怪不得剛纔陸景和她打電話的時候聲調有點怪。她又不是沒有經歷人事,這會當然明白陸景當時在做什麼。
“真是個混蛋。”煙詩凝腹誹了幾句,心裡有些異樣的情緒,感覺好像被陸景調-戲了一樣。等臉色平靜下來之後,才推開書房的門走了出去。陸景正在客廳裡接電話。電話是李宰範打來的。
陸景客氣的說了幾句,然後掛了電話,對穿着修身t恤、牛仔褲,一身清爽打扮的煙詩凝說道:“行了,煙處長,事情解決了,你可以離開了。”
煙詩凝翻翻白眼,“我要等待接應我的同志過來。”
我日!陸景心裡差點脫口而出的說出粗口。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煙詩凝現在耽擱的是他的良宵之夜。
“行吧。隨你的便。”陸景泄氣的揮揮手。他已經給丁靈打過電話,讓她和莫心藍一起去休息,不要會酒店裡來。
凌晨一點,陸景正在客廳沙發上眯着。煙詩凝接了電話才告辭離開,臨行前在門口鄭重的說道,“陸景,不管怎麼說,今天的事情我要謝謝你!”
“記得欠我的人情就行。”陸景擺手說道。空口白話可不是他想要的。
煙詩凝認真的點點頭,然後帶上門離開。
…
6月10日,漢城飛往柏斯的航班上,陸景和丁靈正在頭等艙裡雙雙依偎在一起,補着睡眠。
在漢城呆了一個多月後,陸景結束了漢城的事情,啓程前往柏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