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牽着關寧的手在別墅的小樹林裡漫步。山花燦爛,香氣襲人。陸景腦子裡轉着佔偉濤給他的電話。
怡翔集團的老闆蔡雨農放高利貸一事已經結案。他被判了2年有期徒刑,緩期1年執行。免掉了牢獄之災。損失微乎其微。
大哥的這次動作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只怕還會引起師書記的反感。政治上的事情就是這樣,反反覆覆,難言必勝。
自己該做點什麼了。
…
“哎呀,陸景你磨磨嘰嘰,好了沒有?”吳璇坐車到白雲居,邀請陸景參加白雲賓館的慶典酒會。
客廳裡,關寧坐在沙發上,陸景拿了一個矮凳子坐在她面前,握着她柔美的腳踝,正在幫她塗指甲油。
“噢-”吳璇沒想到兩人在幹這事,掩嘴笑着,連忙退出去,“我什麼都沒看到啊。”
關寧嬌嗔着扶着陸景的肩頭,“陸景,給人看到了。”
“沒事。吳璇要是亂說,我回頭扣她的年終獎。還有一會就好。”陸景笑着道,然後低下頭專心致志的塗着她的腳趾甲。
關寧足踝纖細,肌膚細膩晶瑩,讓人忍不住要把握她晶瑩如玉,精緻秀氣的小腳。事實上,他剛纔也在這麼幹。所以時間超標了許多。
關寧抿嘴笑道:“看你多壞,虧人家吳璇還拼命給你打工呢。”
陸景把指甲油刷頭放好,幫關寧穿上紫色高翹涼鞋,笑說道:“呵呵,我說說而已。真要扣她的獎金她不得和我急啊,不過,她要是到處亂說,我也得和她急不是。”
“你急什麼?要急也是我急呢。”關寧嬌俏的皺着鼻子,站了起來。看陸景眼裡不掩飾的讚賞目光,心裡甜蜜至極。他溫柔的眼光能把人迷醉死。不過,要是他能夠不到處招惹女孩子就完美了。
抿嘴一笑,招手說道:“看什麼呀,走了。再不去參加宴會,真對不住吳璇了。”
關寧穿着淡黃裙子,清麗動人,但雪白赤足上卻穿了一雙性感的紫色高翹涼鞋。腳趾甲上塗着淡淡地青色。充滿了誘惑味道。就好像是清純性感的結合體,誘人的很。
“下次給你畫眉。”陸景笑着去洗手間洗手。與關寧呆在一起,心情極爲放鬆,思維也活躍的很。對楚北省裡的局勢,他有些新的想法。
白雲賓館一樓大廳裡雲春市的權貴雲集。舒緩的《小夜曲》瀰漫在大廳裡。來賓都在三三兩兩的交談着。
美麗動人的關寧自然是全場的焦點,不過。看到市委書記周非放和她身邊的青年談笑風生,十分親厚。也沒人敢拉下臉皮過去搭訕。只能遠遠的看着。這完全是不應該出現在雲春這座小城的女子。
突然,《小夜曲》暫停,短暫的失聲後,一陣悅耳的鋼琴聲傳了出來。曲終時,陸景裝模作樣的稱讚。正在和陸景說話的方慧敏笑道:“景少要不要認識下這位鋼琴師?”說着,看了眼他身邊的關寧。心想:今天算是見識到什麼叫做獨壓羣芳。
陸景笑着搖頭。“不用。”顯然,這位鋼琴師是女子,否則方慧敏不會下意識的去看關寧。
說話間,看到一個穿着粉色長裙的長髮女子悄然退場。
……
陸景給黃致遠打了電話後,黃致遠委託陸景去看看他在雲春的師傅。
鄉間的路是黃土路,奔馳車一路上蒙了一層灰。好不容易過了一道溝,陸景拍着方向盤嘆道:“回頭得買輛越野車放在雲春,路況實在太差。”
副駕駛座上的胡文洸笑道:“景少。你早該這樣想了。雲春現在就市裡的公路和白雲山的公路好一點。我看到這輛奔馳吃這麼苦頭,我心痛的很。”
車後排的關寧聽的抿嘴而笑。想不到還真有愛車成癡的人。陸景的車他心痛幹嘛?
胡文洸說道:“關小姐,你願意給雲春旅遊做旅遊形象大使嗎?”
關寧微微搖頭,“我不太喜歡。”她自小就美麗異常,到任何地方都是焦點,是以她不太喜歡在聚光燈下。
胡文洸對陸景笑道:“景少,就關小姐這氣質、這形象。絕對能讓雲春的形象提升一個檔次。”
陸景笑罵道:“你就鬼扯。”城市的旅遊形象大使又不是看容貌氣質,而是要看名氣和影響力。胡文洸這是變着法在拍馬屁。
一路說着話,七拐八彎的找到黃致遠說的小陳村。在村頭果然有個賣酒的鋪子。土磚房,陳舊至極。似乎隨時會坍塌掉。門口還有一輛吉普車。
“汪!汪!”睡在地上的大黃狗一骨碌爬起來,豎着尾巴大叫。
“誰來了啊,大黃?”屋子裡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陸景提着禮盒,大聲道:“陳老師,我受黃致遠的委託過來看望你。”
屋內,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對一個衣着考究的青年說道:“小湯,稍等啊,來了熟人。我先接待下,一會再帶你品嚐我的珍釀。”
陳老師穿着打着補丁的列寧裝,喝住了大黃狗,將陸景三人讓進屋子裡。剛進門就是濃郁的酒香。
“好巧,湯先生!”看到屋內的青年,陸景一愣,繼而打着招呼。
湯開復也有些吃驚,笑道:“真是巧了。”說着,打量着陸景身邊清純嫵媚的白裙女子。絕色傾城。心裡一笑,傳言不虛啊!
湯開復拿了十斤“白雲香”酒開車離去。陳老師笑眯眯的數着一疊錢。來回兩遍,整整八千塊。孫女的生活費有了着落,但…
想起孫女的事,陳老師心裡有些傷心。
陸景放下禮品,和陳老師嘮着嗑。見他不肯走,陳老師問道:“小夥子,有話就直說。看小黃的面子,我能幫會幫的。”
陸景笑道:“湯開復買‘白雲香’的酒幹什麼?他好像沒有喝酒的習慣。”
陳老師有些狐疑的看了陸景一眼,“你問這個幹嗎?”
陸景笑道:“我有點事情想請湯開復幫忙。所以想先摸清楚他的喜好。”
陳老師倒沒想到陸景這麼直接,愣了楞沒說話。
陸景站起來,走了兩步。“陳老師這屋子有些舊了,需要翻新一下啊。”
陳老師又一愣,沒想到陸景又含蓄起來了,想了想,說道:“消息告訴你也沒什麼。不過,我孫女在讀書。”
陸景笑着點頭,去車上拿了自己的手包。拿了2千塊給陳老師。
陳老師說道:“他買酒是給帶回去給他爸喝的。”
陸景心裡大喜,說道:“白雲香還有沒有?”
陳老師笑了下,“沒了。不過我有山上釀的果子酒你要不要?”他又不傻,這個時候還賣白雲香給陸景,那不是給小湯父親自承是他這兒走了消息嗎?
見陸景有些失望,陳老師走到屋子裡。抱了一罈酒出來,倒在一個一次性杯子裡,“我這酒以蘋果、白梨、荔枝、春桃爲主料,輔以枸杞、紅棗、話梅、陳皮。口感綿滑,味道清香,入腹酣暢淋漓。你嚐嚐。”
聽到他言之有物,用詞文雅。再加上明顯是有準備的一次性杯子,陸景拿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入腹遍身香,有些暖洋洋的感覺,“好酒!有名字沒?”
陳老師得意的笑道:“這叫美人醉。古有四大美女,我用四種果子釀酒,取了個雅名。”
陸景讚許的點頭,“這酒湯開復嘗過嗎?”
“他還沒有。”
陸景滿意的點頭。這位陳老師果然也是個有心人啊,說道:“看得出來陳老師有些用錢的地方,這酒我以兩千塊錢一斤的價格買下來,但是有個條件,只許賣給我。我要獨家經銷權。”
“啊?”陳老師嚇了一跳,沒想到陸景出手這麼闊綽,這酒纔多大點成本啊。五十塊錢不到,急道:“成交。”
陸景數了數包裡的錢,拿出一萬塊,“陳老師。你先賣我五斤,我有急用。現在是下午的點了,有些晚,明天胡文洸來和你籤合同。你有多少存貨,我都要。”
陳老師開懷大笑,“好小夥子!還有十二三斤,你要都給你。”
談妥之後,陸景開車返回。胡文洸倒是有些鬱悶明天還要來這兒一趟。關寧好奇的問:“陸景,你很喜歡這種酒嗎?”
陸景哈哈笑道:“我不喜好喝酒。這酒要用來送禮。我還得打電話給何夢瑤,讓她安排人緊急製作精美的酒瓶和包裝。”湯副書記好酒乃是楚北省內高級幹部都知道的事情。很多時候,談事情只是需要一個由頭,然後纔好鋪墊開去。而湯書記喝了精心尋找到的美酒,很多話就好說了。
夜裡,陸景給大哥打了電話。第二天下午,陸景將酒換了包裝,坐車返回江州。
……
怡翔集團的蔡雨農又犯事了。據江州市公|安局經偵查處查實,他動用情人的賬戶先後給省委許副書記的兒子許動雲的賬戶匯了2千萬的鉅款。
雖然沒有明顯權錢交易的事實,但要說其中沒有貓膩誰又能信?
江州政治氛圍突然一緊,大有劍拔弩張的態勢。
雲春,白雲居。陸景在別墅窗口接聽着大哥秘書佔偉濤的電話,瞭解着江州的政治動態,心情大好。看來大哥攜酒拜會湯書記的動作取得效果。
剛放下手機,正要去溫泉看兩條美人魚泡溫泉的美景時,手機又響起來,“陸景,你這電話怎麼比省領導的電話還難打通啊。我是湯開復,出來喝杯酒吧。我在天堂等你。”
陸景掛了手機,搖搖頭。這話味道怎麼這麼怪呢?好在他知道天堂KtV是雲春市內有名的娛樂場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