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婉薇屬於第二眼美女,身材略顯嬌小,知性的氣質由內而外。從花園的小路走過來時,儀態輕盈無比,就像一隻小精靈踏風而來。
陸景笑着和高婉薇打了個招呼,道:“薇薇,見面就算了。我明天要回江州。”
高婉薇看着陸景的臉龐,認真又忐忑的問道:“景哥,你不準備打壓高家和崔家嗎?”
她問得很直白。在這次亞太財團與陸景的較量中,崔家、高家是牆頭草,因爲沒有強有力的力量支持,現在反而是最危險的。
陸景就笑,“我打壓高家和崔家幹什麼?怎麼競爭是你們六大世家內部的事情,我不會直接插手。”
高婉薇嬌俏的拍拍胸口,“這樣我可就鬆口氣了,不然我二伯肯定要我天天圍着你轉。”
陸景禁不住哈哈一笑。現在高婉薇與其說高家的“公關”人員,不如說是“傳話筒”。
…
唐家舉辦慶祝酒宴時,高俊耀正在江南別墅的私家庭院中漫步,眉頭緊鎖。他和崔九霄都意識到了危險。這時,高婉薇的電話終於打了進來。
“二伯,我剛和陸景說了,他說不追究。六大世家之間的競爭,他不會直接插手。”
高俊耀英俊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薇薇,辛苦了。二伯給你放一週的帶薪假。”
電話裡傳來高婉薇高興的歡呼,“二伯,謝了。”
高俊耀嘴角浮起一抹笑意。當初決定放棄前嫌。修復和陸景的關係這步棋算是走對了。陸景不打算幫助唐家擴展勢力範圍,他和崔家的壓力會小很多。
想了想。撥了崔九霄的號碼。想必九霄還在苦思對策。
…
周晉成和陸景打完電話之後,交代了阿里安託善後的事情。就帶着管家老米、隨行的助理做飛機返回新加坡。
得知父親返回新加坡之後,周明誠一大早趕來求見。卻被米管家拒之門外,“誠少爺,周先生說不見你。叫我帶一句話給你讓仔細思考: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周明誠站在別墅客廳門口的臺階下苦笑不已。他當初極力反對雲豐集團操縱印尼鎳礦價格——稍有不慎,就是家破人亡的結局。陸景的要求實在太無禮。
可是,黃海那邊今早有消息傳出來:唐風集團、康橋集團已經贖回了各自的股份。也就是說,鎳礦價格的漲跌只是“虛晃一槍”,陸景迫使亞太財團就範另有手段。這樣看起來。風險與收益相比完全可以博一博。
奈何,他之前在老頭子面前把話說的太僵,而且人沒有去雅加達。這可把老頭子給惹毛了。周明誠折返回去,撥了計萍的電話,無奈的道:“計萍,在新加坡吧?你姥爺心情不好,來新苑別墅28號別墅。幫我勸勸你姥爺。”
計萍接到二舅周明誠的電話時正準備去門和好友們一起逛街。她和李宏深談戀愛之後,通過李宏深在新加坡認識了很多朋友。頗有一兩位談得來的。
計萍給李宏深打了一個電話。坐他的車抵達新苑別墅28號別墅。計萍作爲周晉成最疼的晚輩,米管家明知道她是周明誠搬來的救兵也沒有阻攔她。
別墅二樓的休閒室中。周晉成換了白色的道服,正在慢悠悠的打太極。攬雀尾、白鶴亮翅,一招一式極有韻味。一看就知道練習了很多年。
“姥爺,你的太極拳越來越有神韻了。”等周晉成打完。計萍將泡好的清茶送上,由衷的讚道。
周晉成開懷大笑。他的心情很不錯。雲豐集團就算收購鎳礦的運作不成功,影響力沒有擴大。但云豐集團能夠獲得和華的股份。足以令他開懷。
喝着計萍沖泡的清茶,周晉成笑眯眯的道:“小萍。你二舅讓你來做說客了?”
計萍翹起大拇指,笑道:“姥爺。你真是明察秋毫。我聽宏深說了。二舅這次沒能陪你去雅加達心裡後悔着,希望你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
“嗯,叫他過來吧。”
同樣的話,讓不同的人說出來,效果不一樣。周晉成也只是晾一晾二兒子。聽着外孫女的話很入耳,答應讓周明誠過來。周明誠重新到28號別墅中時,已經是上午10點45分。滿頭大汗的進了涼爽的客廳。
“爸…”周明誠訕訕的一笑。計萍這時已經離開。她只是逗姥爺開心,周家的事務,她並不參與。
靠在沙發上,周明誠看着故意搞的很狼狽的周明誠,口吻嚴肅的教訓道:“你以爲你活了三十多歲,當着富二代,成爲雲豐集團的副總很厲害?坐井觀天!”
周明誠苦笑連連,誠懇的認錯:“是,是。”他在心裡卻是對陸景有些不以爲然。只是,事實證明這個年輕人手腕很厲害。一招暗度陳倉讓亞太財團給“中招”。
亞太財團的智囊們大概也沒有料到會給陸景算計一招。
周明誠瞪眼道:“你也不用敷衍我。陸景這條線你要好好維持。我死了之後,雲豐集團能發展成怎麼樣,很大程度要取決於他對你的支持。”
周明誠再三保證一定會和陸景搞好關係後。又說起主動聯繫黃千兒,幫她進入陳氏集團實習。周晉成見這小子開竅,這纔沒有說。周明誠道:“爸,我們有沒有可能在印尼的鎳礦領域擴展。”
“這個很難。你先老老實實的處理好和西爾斯的合作吧。這關係到陸景在零售終端的佈局。”周晉成淡淡的說道。
看着別墅外正午的烈日照耀在大海上,碧波起伏,白浪陣陣。他心裡何嘗沒有遺憾?只是敵人太強大了。留待日後吧!
…
姚星洲最近有點心神不寧。
碧湖集團債轉股之後。打通了相關的關節,情況蒸蒸日上。他本就是碧湖集團的ceo。手裡有了1億美元的資金,招募舊部。重新購買了碧湖集團原有資產。
碧湖集團的一切事務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他正準備依靠亞太財團把湯開復手中的太陽能資產重新搶回來。碧湖集團全力進入太陽能發電領域是他爲碧湖集團制定的路線圖。
就這樣順風順水的情況下,他卻總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興許是因爲唐風集團、康橋集團從亞太財團手掌贖回了20%股份的原因吧。
華燈初上時分,姚星洲將車子停在了雅灣公寓f棟樓下。按了電梯前往18樓。
開門的是一名三十歲許的少婦。臉蛋漂亮,腰間繫着圍裙,顯得腰細臀肥,很有幾分風姿綽約的味道,嬌媚的笑道:“星洲,還有一個小菜就好。”
看着嬌媚的女人,姚星洲的心情慢慢的好起來。“好。”跟着丁妙進了屋子。他今年三十七歲,還沒有結婚。眼前的女人是他的“伯樂”慕容澤的嬌妻。
慕容澤這個人說話很糙,動輒罵娘。他在碧湖集團中競爭ceo的對手曾經私下裡傳話譏諷他:別的本事沒有,就是耐罵。唾面自乾的本事不小。
實際上,當慕容澤罵他罵得狗血淋頭之後,他會找機會來到雅灣公寓f棟18樓把丁妙壓在身下幹個痛快。佔有別人妻子的快-感讓他每次都很興奮。
慕容澤以爲他提拔了自己,自己就應該感恩戴德,仍由他打罵。但是很可惜,就算慕容澤不提拔他。他最終還是會到碧湖集團ceo的位置。因爲,他是亞太財團暗中派到碧湖集團的代理人。
在浪漫的餐廳裡吃着晚餐,姚星洲緩緩的撫摸着丁妙的白膩大腿,微笑着道:“丁妙。我最近老感覺不對勁。”
說是不對勁,只是看他色授魂與的表情便知道其實沒當回事。丁妙嬌笑掩着嘴,“你能對勁嗎?我和老慕容還沒有離婚呢。”
提起慕容澤。姚星洲倒是想起來慕容澤前些天已經宣判了:有期徒刑一年半。笑着道:“丁妙,要不你和他離婚。我養你?”
丁妙和慕容澤並沒有孩子。慕容澤的精子被抽出來冰凍儲存着。丁妙想要晚幾年再要小孩。他和丁妙相識於集團的一個舞會上,之後一發不可收拾。
“得了吧。我跟着你還不如跟着老慕容。好歹幾十年後還能混點遺產繼承過來。”丁妙對她的處境很清晰。
姚星洲在雅灣公寓留宿了一晚上,第二天上午接到一個朋友的電話,約他在碧湖集團辦公樓下清幽的咖啡店:寒山咖啡店裡見面。姚星洲沒有多想,打車到了寒山。
在服務員的帶領下到了3號包廂。裡面背對着門口坐着的一個帶着帽子穿着休閒裝的男子轉過身來。
“你…”姚星洲嚇得連話都說不清楚。包廂中的男子赫然便是本應該在煙東市第一監獄服刑的慕容澤。衰老的臉龐是那麼的熟悉。
“星洲,不認識我了?”慕容澤笑的有點磕磣人。
姚星洲用力的嚥了口唾沫,站在包廂正中,勉強的笑道:“沒,沒有。慕容董事長,你怎麼出來了啊?”
慕容澤嘿嘿笑着,喝着咖啡,貓戲老鼠的眼神看着姚星洲:“保外就醫啊。”
“看我,連這個都忘了。”姚星洲笑了起來,很乾澀,試探的問道:“慕容董事長誰幫你辦的這個事?”
“反正不是不你辦的,對吧?”
“…”
慕容澤站了起來,圖窮匕見,“星洲,有聽過一個笑話吧?叫做:我出來,你進去。我現在很想對你說這句話。”
包廂門被拉開,門口出現四名穿着制服的警察。爲首的一人是個腆着肚子的胖警察,陰陽怪氣的道:“姚總,你在煙東的事情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姚星洲稀裡糊塗,不知道對方說的是哪一件事,額頭冒着冷汗。腦子裡就轉着剛纔慕容澤的話:我出來,你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