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搞什麼鬼,這樣的酒會你們都能打架?”新苑17號別墅客廳中,李義濟哭笑不得的訓斥着面前低着頭的李宏深、黃千兒。
“三叔,陸景最先衝上去一腳就把哈帝-沃倫給踹倒了,我和千兒都沒動手…”李宏深有些無奈的辯解道。
據徐總從醫院裡傳回來的消息,哈帝-沃倫以後大概不能再禍害女人了。打哈帝-沃倫一頓,爽是很爽,這後果有點嚴重啊。
一襲湛藍色睡衣的沐清盤着髮髻,坐在漂亮的水晶燈下,典雅又高貴。深夜十一點了,她已經準備和丈夫睡覺。有些失望的看了李宏深一眼,道:“宏深,下次再碰到這種事情不要思前顧後。”
李宏深嘴角泛起苦笑。
李義濟沒好氣的瞪妻子一眼,對李宏深道:“別聽你三嬸瞎說。”哈帝-沃倫是什麼身份?他拿陸景沒辦法,難道還拿李宏深沒辦法?
“哼…”沐清不滿的哼了一聲,她可不賣丈夫的帳,“我算是知道陸景爲什麼受女人的歡迎了。”
陸景的處理明顯可比李宏深的處理更好。哪有讓女人忍氣吞聲的道理?黃千兒跟着他以後倒也不會受到欺負。
“千兒,你和我來,讓他們男人商量去。”沐清婷婷嫋嫋的起身,帶着黃千兒去二樓說悄悄話。
走在樓梯上,黃千兒心裡鬆口氣,這事沒她什麼事了。心裡想着:我一會要打個電話謝陸哥。
李義濟笑着搖搖頭,沉吟了會,對李宏深道:“宏深。哈帝-沃倫被打得不能人道,雖然是陸景打的。這件事還是你來負責。”
“我知道,三叔。”李宏深苦笑着點頭。他早猜到答案。他的朋友和黃千兒的同學這會都作鳥獸散了。這些朋友都是新加坡名流的後輩。他又不是李氏家族培養的繼承人,頂缸這麼明顯有利於團結的事情肯定落在他頭上。
李義濟滿意的頷首,“放心,沒什麼大事。主要在責任在陸景身上。”23號別墅客廳的視頻上顯示,哈帝-沃倫被打的這麼慘,是陸景下了黑腳。
…
“王八蛋,我要殺了他…”新加坡中央醫院的特級病房中,哈帝-沃倫得知結果後,不管疼痛。坐起在病牀上憤怒的咆哮。
一旁的親信和醫護人員嚇得連聲安慰他。
推開門進來的徐陽成正好看到這一幕,苦笑不已。他是代表李義濟部長來看望哈帝-沃倫,處理這件事的。
問題是,陸景剛纔在電話裡說,“哦,徐總,我只是開玩笑。代我向沃倫總裁說聲抱歉。醫藥費我出了。”這話,能說給哈帝-沃倫聽嗎?
沃倫財團正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和三井、傑潤、摩根大通阻擊和華,這回樑子可是變成了死仇。陸景還真是有衝冠一怒爲紅顏的潛質啊!
“也是。反正和哈帝-沃倫已經是仇敵,債多了不愁。”徐陽成想着,臉色迅速的轉化爲哀容,小聲問哈帝-沃倫的心腹卡文-伯克。“沃倫總裁的情況如何?”
卡文-伯克輕輕的搖頭。沒了那功能對沃倫總裁來說,就像是賭徒從今而後再也不能進賭場;足球迷再也不法觀看球場;簡而言之,十分痛苦。
哈帝-沃倫躺在病牀上厲聲問道。“徐,你們要怎麼處理這件事。我已經報警了。”
徐陽成有些爲難,新加坡政府敢因爲一場鬥毆就抓陸景嗎?顯然不可能。皺眉沉吟着。
哈帝-沃倫的臉色頓時有陰沉了下來。陰鷙的看着徐陽成。
這時,豐乳肥臀的女秘書在病房門口冒頭,臉色驚惶。卡文-伯克皺皺眉,問道:“艾琳娜,什麼事情?”
艾琳娜小聲道:“伯克先生,wti期貨價格開盤大跌。已經跌破44美元。”
“追加資金,乾死他…”哈帝-沃倫一躍而起,拍着牀說道。隨即,痛苦的大叫一聲,“啊…”牽扯到痛處了。
卡文-伯克琢磨了下,點了點頭。沃倫公司在新加坡這邊還可以在短期內抽調出8億美元左右。
…
新苑別墅區,一棟棟各具風情的別墅依山旁水。星天寥廓,沿着海灘的柏油馬路十分寂靜。
一輛黑色的奔馳孤零零的停在樹幹如傘蓋的綠樹下,車身劇烈的晃動着。
丟在副駕駛座上的手機震動不停。長井靜香俏臉酡紅、春意昂然的呻吟着,斷斷續續的道:“米…奇,電話…”
夏如龍將長井靜香修長的白腿抗住肩頭,挺腰咬牙衝刺着,“不管它,我快出來了。”
兩人早早的就從新苑23號別墅出來。共度良宵肯定是不可能的。今晚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上將會有激烈的交鋒。兩人雖然不會直接的操盤,但需要作出決策。
而三井和摩根大通的決策是不能被對方知曉。兩人只得開車出來偷換。
“長井小姐,wti期貨價格大跌,已經跌到了43.78美元。”完事後,長井靜香略微整理了下精美的晚禮服,下車接了電話。是助理竹田一郎打來的電話。
“強弩之末。”長井靜香嬌媚的一笑,撫着凌亂的髮絲,嫵媚的道:“不用理會,繼續做多。”
竹田一郎道:“哈伊。長井小姐,本村課長有新消息需要向你彙報。”
長井靜香挑挑眉頭,“哦?把電話接進來。”她和夏如龍跳完舞之後,出來偷食,耳朵裡的耳麥已經取了出來。難道她走了之後,本村弘毅又竊聽到新的情報?
長井靜香正想着,本村弘毅說了幾句情況,開始播放陸景和符玉龍的對話。竊聽器放在楊晚婷身上。聽得十分清晰。
“好的,我知道了。”長井靜香沉吟着。走回到奔馳車邊,敲敲窗戶。夏如龍開了車門,讓長井靜香坐到副駕駛座上,笑着道:“陸景的勢頭很兇猛啊。先由着他任性。回頭資金期限到了,他就會吃到苦頭。”
他剛剛也收到消息,wti期貨價格大跌。並且,他還收到哈帝-沃倫給陸景打得不能人道的消息。
長井靜香笑吟吟的道:“這是意料中的事情。哦,米奇,我這兒有個消息,你肯定感興趣。”
夏如龍饒有興趣的看着長井靜香。伸手將她黑色的裙子撩起來,裡面是真空的,水淋淋的蕾絲小內-褲還在車後座上掛着。
長井靜香嬌笑着打掉夏如龍的手,道:“亞洲最大的風投基金開悅資本背後的出資方有三井、沃倫財團的背景。但是,開悅資本的副總符玉龍居然會向陸景通風報信。”
長井靜香將陸景和符玉龍的談話內容說了一遍。夏如龍沉吟着道:“這麼說沃倫財團還留有餘地?”
“渣打銀行的出資和沃倫公司關係不大。沃倫公司遠東分公司預計能擠出近10億美元。”
“嘿,那陸景可是自尋死路。”夏如龍眼神一閃,英俊的臉上浮起一抹笑意,“你說的陸景和華爾街投行合作的事情,我猜想他肯定會和摩根士丹利合作。陸景和摩根士丹利大中華區副總裁曾明經關係很好。”
長井靜香柔媚婉約的撫着秀髮。嫵媚的一笑:“米奇,你原來不是在摩根士丹利工作過嗎?你在大摩內部的人脈應該比得過曾明經吧?”
如果高盛發聲,認爲油價即將上漲,而和華在反向做空石油。那就算是觸犯了美國製定的金融遊戲規則。但如果和華與摩根士丹利合作做空,則沒有這方面的隱憂。
甚至,大摩只需要發表一份看空石油的策略分析報告就可以。抵消高盛在金融市場上的影響力。
夏如龍笑笑,“靜香。放心吧,我在大摩內部怎麼都比曾明經的人脈強。”
長井靜香咯咯笑着。對着夏如龍大拋媚眼。她喜歡強力的男人,特別是在生活中強力的男人。
又偷歡了一次,開車送走長井靜香,夏如龍返回半島怡東酒店的行政套房裡。
看着海潮起伏的大海,夏如龍臉上浮起一絲微笑,長井靜香的心思可不那麼單純。不過,做銀行業的和他的水平還差得遠。
夏如龍帶上房間出門,前往半島怡東酒店的行政走廊,在窗戶邊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給摩根士丹利內部的電話,他一會回房間再打。他現在需要指揮摩根大通的團隊。摩根大通的操盤團隊不在新加坡,而是在香港。他是通過電話指揮。
…
新加坡麗都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
已經改成傅婕辦公室的小會議室裡,陸景、宋雨綺、何夢明、明雪、墨靜雯、董冰、盛高格、趙清芷、楊晚婷、步山梅、蘭驥、上官紹等人聚集在一起。
會議室正前方拉下的投影儀上正顯示着紐交所wti期貨價格:43.78美元。
“傅總,有資金在入場做多。我們的資金不夠了。”蘭驥喝着濃咖啡,大聲說道。
“山梅,我們還剩下多少資金?”傅婕鎮定的問道。
“只剩下20億美元了。”
傅婕秀美的娥眉蹙起來。這次大戰,陸景調撥的200億美元全部要耗光了。對手出乎意料的強大。
陸景將視線從楊晚婷高挑的身姿上收回,道:“雨綺,通知許雪,再撥100億美元的資金給傅總。”
“這…”傅婕有些遲疑,這違背了陸景和她當初約定的策略。陸景在香港楊星長還有資金和她做對衝。如果增加100億美元做空,楊星長還要增加資金。
問題是,油價已經跌破了傑潤可承受的底線:44.23美元。高盛明天肯定要發話,必須要預留資金應對高盛看多所帶來的衝擊。
陸景笑了笑,自信的道:“傅總,請放心,我心裡有數。我們的策略也要改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