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握着楊晚婷晶瑩得幾乎不帶一點瑕眥的小手,聞着她身上淡雅的清香味道,隨着音樂一起舞動着。眼前,似乎就只剩下楊晚婷國色天香的容顏。
吹彈可破的瓜子臉,精緻如玉的秀直瓊鼻,明眸靈秀。給人一種清麗秀美的美感。看在她的眼中,就像是一副水墨畫,美得有觀感,越看越覺得有一種意境。
“陸景…”楊晚婷給陸景看得不好意思,跳舞的時候又不能把頭偏過去。微微低下精巧的頭顱,低聲喊道。
陸景回過神,厚着臉皮讚美道:“晚婷,你真美。”以前從來沒有這麼近距離、長時間的欣賞過楊晚婷的美麗。有一種砰然心動的感覺在心裡萌芽。
被陸景讚美,楊晚婷也不好說陸景什麼。只是,他不是有很多女人嗎?怎麼讚美的詞語這麼土啊!
舞曲畢。陸景依依不捨的放開楊晚婷,又喊住她,“晚婷,稍等一下。”
“怎麼了?”楊晚婷略有些奇怪的微仰着頭看向陸景。
“你出汗了,有根頭髮亂了。”陸景輕輕的扶着楊晚婷的肩膀,伸手將她額前一根沾着香汗的凌亂髮絲撫順。
楊晚婷的瓜子臉上浮起幾抹緋紅,心臟忽而跳得厲害,有些慌亂的感覺。陸景的眼神中蘊藏着的溫潤愛慕,她看得清楚。一直到走回舞池邊上,腦子裡還是亂糟糟的。
餘樂悠閒的喝着紅酒,對陸景道:“剛纔那美女叫安倩倩。留了個號碼給我就走了。”
陸景笑着拍拍餘樂的肩膀,算是勉勵。酒會上這些到處搭訕的美女已經經歷過很多男人。相比之下,他更欣賞楊晚婷這樣守身如玉的好女孩。
…
安倩倩搭訕失敗的瞬間。本村弘毅所在別墅房間中想起一片失望的叫聲。
“不是吧?4號居然失敗了。”
“真是奇怪了,怎麼會這樣?一個人的性格不可能這麼快變化的。”
“頭兒。怎麼回事?”
本村弘毅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單純的論容貌,安倩倩和陸景身邊的楊晚婷不相上下,風姿也獨樹一幟。居然還搭訕失敗。
有人道:“不會需要長井小姐親自出馬吧?”
本村弘毅搖搖頭。這時,幾人聽到監聽器裡傳來陸景的話語:晚婷,你真美。
聽到這句話,這羣來自日本國家警察廳的情報人員頓時吐糟。
“嘖嘖,都毀容了,還說真美。衣服一脫就全露陷了。果然是,在情人眼裡,自己的女人最漂亮。”
“我想說,這句讚美的話怎麼充滿了鄉土氣息?”
“不用在嘗試了。4號沒完成任務的關鍵就在這裡。頭兒,現在怎麼辦?”
本村弘毅道:“讓4號給目標的助理髮病毒彩信試試。我們繼續跟蹤符玉龍的信號。目標曾經表示,今天晚上要和他詳談。”
…
餘樂眉眼通透,看得出陸景和楊晚婷有些異樣,笑着揮揮手,拿着手機告辭。安倩倩給他發了信息。
舞曲再響起時。陸景溫聲邀請道:“晚婷,我們再跳一曲?”語氣躍躍欲試。
楊晚婷輕咬着紅潤的嘴脣,低聲道:“陸景,我有些累了。”她不知道改怎麼處理陸景對她的愛慕之情。下意識的拒絕了陸景的邀請。
陸景笑了笑,“那我們去找個地方休息會。”心裡苦笑一聲,自己好像把晚婷給嚇到了。只是。實在今晚忍不住想和她親近。
楊晚婷點了點頭,和陸景找了一間安靜的休息室坐下來休息。落地窗外夜色正濃。楊晚婷看了看手上的百達翡麗女士腕錶。晚上九點38分。
還有差不多一個小時,紐交所的石油期貨交易就要開盤了。
旁邊沙發上的陸景接着電話。楊晚婷看看陸景。又看看手腕上價值數十萬的名貴腕錶,她身上的行頭都是陸景置辦的。她突然的很想把腕錶摘下來還給他。她又不是金錢可以收賣的女孩。
楊晚婷正敏感的胡思亂想着,一名胖胖的四十多歲男子帶着一名漂亮的年輕女孩推開門走進來,老遠就熱情的伸出手,“陸先生,好久不見啊。”
來的人是亞洲最大風險投資基金開悅資本五名執行副總裁之一,符玉龍。
陸景站起來微笑着和符玉龍握手,“符總,你好啊。”符玉龍對他的態度十分親善,他自然要給予禮遇。
寒暄着,符玉龍吩咐隨行的年輕女孩,“小香,你去門外攔一下,我和陸先生聊會天。”
“好的。”穿着職業裝、黑絲襪,約莫二十多歲的小香應了一聲,噠噠的踩着高跟鞋離開。符玉龍眼神的餘光看了看還坐走神的楊晚婷。心裡有些詫異陸景身邊怎麼會有這樣沒有眼色的女子。
陸景笑着道:“晚婷聽一聽也無妨。”
楊晚婷這纔回過神來,沒再想陸景喜歡她的事情,轉而聽陸景和符玉龍密談。
符玉龍點點頭,道:“陸先生,不知道你對沃倫財團瞭解多少?”
陸景微微一笑,靠在沙發上,淡然的說道:“大英帝國已經是明日黃花。現在全球是美帝國時代。只有英國人還沉浸在昔日的榮光中不可自拔。”
符玉龍明白陸景這番話的意思:沃倫財團在遠東地區根本沒有什麼影響力,也不值得畏懼,“陸先生,不可否認的是,英國和美國存在民族上的血緣關係。現在國際上英國就是美國的鐵桿小弟。”
陸景笑一笑,“那算是爲虎作倀,還是狐假虎威?”
英國在國際上總是扮演一根攪屎棍的角色,總是自傲的對待其他國家。其權威媒體bbc,權威的報紙泰晤士時報對國內充滿了歧視、偏見、惡意。
世界上很多地區的爭端。都少不了英國在背後的影子。諸如:印度和巴基斯坦的分界線、香港的內政。陸景對英國的政治人物,財經人物沒有一絲的好感。記憶中。蘇格蘭提出想要公投獨-立,屆時。他肯定要參與推動一把。
符玉龍笑了起來,沒再勸說陸景重視沃倫財團,道:“陸先生,我已經得到確切的消息。如果今天晚上油價還要繼續下跌的話,高盛就會出手干預油價。”
楊晚婷坐直身-體看着陸景,心情略微有些緊張。陸景之前給大家說過,如果和華觸動了美國在石油價格上制定的金融秩序,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華爾街的五大投行,無疑就是這些金融秩序的制定者、執行者。
陸景微笑着點點頭。“符總,謝謝你的消息。今天早上的收盤價是45.06美元。傑潤手中頭寸的底價大約在44.23美元左右。只要跌破這個價格,高盛干預是一定的。問題是,華爾街並不是高盛一家說了算。”
陸景的言外之意,符玉龍哪能聽不出來,哈哈一笑,敬服的道:“你有準備就好。”
想也是,能和三星的靈魂人物,韓國經濟帝王李健熙相提並論的人物。又豈會忽略這些關鍵問題?
…
和符玉龍談完,陸景並沒有立即去一樓的客廳。他從來都不是情場猛將。楊晚婷拒絕他之後,他也不好繼續邀請晚婷去跳舞。索性在這裡休息。
陸景輕抿着紅酒沉思着,心裡盤算着對策。
楊晚婷偏頭看着沉靜的陸景。宛如雕塑般的沉默,明亮的燈光落在他並不算英俊的臉龐上,彷彿帶着某種吸引她的魔力。
她知道陸景正在思考和華在國際原油期貨市場的策略。她的工作。就是爲和華提供諮詢策略。
陸景剛纔和符玉龍的密談:符玉龍敬佩、勸說,陸景胸有成足、揮灑自如。這讓她意識到眼前青年卓絕的才華、縝密的心思。超人一等的能力。
而陸景能讓傅婕這樣的人才爲他所用,與富躍產業基金、ek諮詢公司一起合作操作此次國際原油期貨。沒有優秀的領導力、強大的人格魅力做不到這一點。
突然的覺得。她要把腕錶還給陸景的想法有些孩子氣。陸景不可能打算用金錢把她框住。
楊晚婷嘴角浮起一絲恬靜的笑意。她毀容的事情,陸景幫了她不少。潑她硫酸的人已經被追殺在了馬來西亞的馬六甲。
擡手看了看手臂上被遮住的傷痕,心裡黯然的情緒涌起來。突然的覺得陸景好傻,他明明知道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美麗無瑕的女孩,竟然還愛慕她。
楊晚婷扭頭看向陸景。其實,認真說起來,她和陸景也不算同學,只能算同一屆的校友。董冰倒是在高二分文理科之後和陸景是一個班的同學。
陸景推敲完,正準備招呼楊晚婷回酒店時,正好看到楊晚婷如若深潭般明澈的目光看過來,又彷彿觸電般收了回去,彷彿受驚的小獸。陸景受挫的心情忽而盪漾起來,微笑着道:“晚婷,我們回麗都酒店吧!”
楊晚婷俏臉被嬌羞染得粉紅,她沒有料到陸景突然間會從沉思中回過神來,慌亂的道:“好。”
陸景笑了笑,領先一步,出了房間。
一樓寬敞的客廳中,宴會中少了一些人。深夜十點過了,回家的回家,開房的開房。然而,氣氛依舊熱烈。陸景也沒打算去找餘樂,那小子在這種場合如魚得水,徑直往門外走。
“陸哥,陸哥…”今晚的公主黃千兒穿着露肩的紅色魚尾長裙往陸景走來,神情興奮,邊走邊邀請道:“陸哥,我請你跳一支舞好嗎?”
說話間,黃千兒經過哈帝-沃倫身邊。哈帝-沃倫滿臉戲虐笑容的伸腳一踩。黃千兒身上晚禮服被她身-體向前慣性拉落少許,豐滿挺翹的白-乳就這麼展露在空氣中,嫣紅尖尖。
“啊…!!!”黃千兒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