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老爺子住院了,原因是因爲和一個外地人動手,雖然幹倒了對方,但也傷了自己。畢竟已經是八九十歲的老人了,即便再有武功底子身板在同齡人中再怎們硬朗,但畢竟是個老人。
原本這樣的事情家裡那邊是不會通知楊東旭的,畢竟老爺子也沒吃什麼虧。而且就在楊家村集市上,一動手那麼多人圍上去什麼都不問也會幫着老爺子的。
這不雖然是老爺子打人傷了自己,對方還是第一時間被派出所抓進去進行審問。在楊家村一畝三分地上不用說話也都是幫着自己人的。
只是老爺子在醫院接受治療之後,讓楊爸還是給楊東旭來了一個電話。因爲被抓住的那個小個子雖然什麼都沒交代,一直在板房裡喊冤枉說自己什麼都沒做就被人打了一頓。
但作爲一個老江湖年齡雖然大了的玄老爺子,但並沒有老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當時一眼就看出了那個小矮個子身上帶着煞氣殺過人,再看他在楊家店鋪門口轉悠,還發現對方套話打聽楊家的事情,他當時就知道來者不善才動手的。
而事實也證明老爺子沒有看走眼,再和派出所那邊溝通一下之後。原本以爲只是被年輕人衝了幾句脾氣上來的老人才動手一起普通的糾紛,被老爺子提醒了一句之後。民警深挖了一下。
雖然大軍一直嘴硬什麼都沒交代,但警方還是發現了蹊蹺的地方。因爲大軍雖然對於那個老頭子動手就壓抓自己有點莫名其妙,但也算是老江湖的他知道怎麼對自己纔有利。
所以一口咬定是對方無緣無故先動手的同時,在面對民警詢問個人身份的時候,還是謊報了自己的姓名和住址。
一開始他覺得吃虧的是自己,又是那個老頭子發瘋先動手的。加上之前對於警察吃拿卡不幹活的印象,他覺得即便這裡的民警偏袒對方,也不會蛋疼的去核查他身份的。
可他無疑和齊通海一樣,錯估了楊東旭的身份,也錯估了楊家在楊家村這一片的身份地位。所以民警在老爺子那邊得到說法之後,還真的蛋疼的去合適了一下他說的身份和地址。
結果自然是查無此人,這一下子原本只是想要安撫一下楊家這邊情緒的民警也覺得這件事情不簡單。
你要是覺得你佔理,並且對方莫名其妙先動手的。那你在做筆錄的時候爲什麼謊報姓名和家庭住址?
然後大軍連忙改口說,自己是來成王市看朋友的,聽說楊家村十分有名氣所以纔好奇過去看看的。因爲出事怕給朋友添麻煩所以才謊報了地址,因爲他聽說楊家在成王市可不好惹,免得以後人家事後打擊報復。
行,這也是一個很好的說辭。那請你把你朋友的姓名和家庭地址說一下,還有你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說一下咱們這邊做下覈實。
這些大軍傻眼了,很想吼一聲:“你們TM的這麼認真辦案,加工資嗎?”
但無論它們怎麼傻眼,找到線索的民警顯然不會在輕易放過他。既然你不說行,反正農村相對封閉。你怎麼去的楊家村下去走訪一下很容易查的出來,至於從五里鎮查到成王市在往上有點麻煩。
可這僅僅只是小麻煩,凡事就拍認真。當警察叔叔認真的時候,你一個之前並沒有做好妥善隱藏痕跡的外來人,就算你是從地下打洞來成王市的也能把你的洞口找到。
很快大軍的真實姓名和家庭住址就被覈實了出來,合適之後警察叔叔有點皺眉,因爲這可能是一件跨市的案件,需要當地警方的配合。
而查到這裡,警方這邊需要走正常手續聯繫焦城市那邊配合,楊東旭基本上已經明白了究竟是怎麼回事兒。
一個殺過人見過血的焦城市人,跑到楊家集這樣農村的地方打聽楊家的事情被玄老爺子撞了一個正着,他瞬間腦海中就冒出了齊通海這個名字。
“這是老壽星吃砒霜真的活得不耐煩了?”不放心的又給玄老爺子做了一個系統的檢查之後,楊東旭面色開始陰沉的準備着手處理這件事情。
從焦城市撤資顯然是陽謀的威脅,讓官方必須給自己一個交代,免得自己尤其開始生產之後藥廠越做越大什麼牛鬼蛇神都跳出來想要摘桃子。
只是不知道是自己逼的太緊,還是對方在焦城市爲所欲爲慣了。竟然敢直接派人到他家裡找麻煩,這無疑觸碰了他的逆鱗。
從醫院出來的第二天晚上,楊東旭再次來到焦城市。看着街對面一家十分火爆的洗浴中心,他緩緩的打開車窗點燃一根菸淡淡的看着。
幾分鐘之後幾輛麪包車停在了洗浴中心門口,門口保安原本想要上前想要詢問,結果剛走兩步然後扭頭就跑。只見停下的麪包車烏壓壓的衝出來一羣人,每個人手裡都拎着鋼管。下一刻原本紙醉金迷的洗浴中心瞬間變得雞飛狗跳起來。
一羣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驚慌的從洗浴中心中跑了出來,只見一臉噼裡啪啦從麪包車中下來的幾十號人手裡鋼管一陣王八棍一樣的亂舞。
原本富麗堂皇的洗浴中心瞬間被砸了一個稀巴爛,幾分鐘之後衝進去的人呼啦啦的又衝了出來,上了停在門口的麪包車揚長而去。又過了大約一分多鐘幾個巡警從遠處疾跑了過來,遠處響起了警車鳴笛的聲音。
有身份地位的客人此時連忙讓司機把車開過來走人,而那些按摩師小姐什麼的,則依然瑟瑟發抖的站在門口不知道該往哪裡走,路邊越來越多經過的人停下腳步開始圍觀。
警察來了之後顯示維持一下現場的秩序,把洗浴中心人叫過來的詢問,並及時向上面做了彙報,讓上面追查幾分鐘前離開的那幾輛麪包車。
原本混亂的場面隨着警察的到來慢慢安靜下來,但圍觀的人羣卻開始議論紛紛。尤其是那些焦城當地人,面對貧困市中這麼一個金碧輝煌的洗浴中心,即便不是出租車司機也能拉着一個外地人絮叨不斷。
焦城市的無冕的組織部部長開的消金窟竟然被人砸了,這簡直是大新聞。一些知道一點什麼的人開始吐沫橫飛的和四周人討論起來,似乎他就是開這家洗浴中心的背景多麼多牛。
又或者他就是剛纔砸店的人,這家洗浴中心的齊老大,得罪了那個那個黑老大,直接被人堵上門了。齊老大現在身中十九刀現在正在醫院搶救呢。
然後......然後一輛奔馳出現在了被砸洗浴中心的門口,剛纔還被知道內部消息人士說在醫院搶救的齊通海齊老大面色陰沉的從大奔中走了出來。
對被警察暫時管制的洗浴中心揮了揮手,一個大堂經理模樣有點鼻青臉腫的男子跑了過來,然後不斷哭喪着臉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齊通海越聽越氣,原本陰沉的幾乎要滴水的臉色,陰沉的還要鍋底一樣黑。擺手讓這個大堂經理一邊站着去,他上前向先到的幾個巡警問了一句話。
隨後原本圍着看熱鬧的人羣突然出現一陣騷亂,圍着的圈子讓開一條路,又一輛大奔慢慢的開進的人羣中。
開着窗子的楊東旭探了探手裡的菸灰,看面色陰沉的齊通海略帶疑惑的看着自己,他擡頭看了看大廳裡一片狼藉的洗浴中心:“來焦城市好幾次,一直沒有時間來這個傳說服務一流小姐賊漂亮的洗浴中心玩一玩,今天有空過來怎麼變成這幅樣子了?”
“你是......”齊通海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華醫中藥是我開的,對,就是那個剛建好長就快破產準備灰溜溜離開的中藥廠。”楊東旭笑着把菸頭丟在了地上。
看着齊通海面色從烏雲密佈瞬間變得電閃雷鳴,他猶如一個真的想要來洗浴中心消費的客人,一臉可惜的搖了搖頭:“真實掃興啊,原本還想晚上放鬆放鬆呢。那個誰......你是這間店的老闆嗎,知不知道除了這一家還有哪家服務比較好的?”
“焦城市這麼大,服務好的洗浴中心可不少,就怕你沒那麼鼓的腰包。”齊通海咬牙切齒的說道。
十幾歲就開始在道上混,一手把齊家推到現今焦城市一霸的地位。他齊通海還是第一次被人堵上門羞辱,要不是看楊東旭身後還跟着兩輛車,車裡面坐着的人一個比一個魁梧,旁邊又有警察在。他絕對直接喊人過來把眼前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給埋了。
“這個齊老闆就不用擔心了,我別的不多就是錢多。”楊東旭聳了聳肩表情要多欠扁有多欠扁,說完還搖了搖頭:“嘖嘖嘖,好地方啊,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重新開業。
哎,警察叔叔,那些女的怎麼都裹着牀單啊,哦,明白了,洗浴中心洗澡怎麼可能穿衣服呢,你看我這腦子。”
“哈哈......”楊東旭的聲音並不小,所以他話音落下四周猛然一頓,最後不少人忍不住大笑起來,很多男的笑的擠眉弄眼的顯然是個明白人。
哇嗚......哇嗚......
就在齊通海暴怒想要不管不顧整死眼前這個小癟三的時候,一隊警車拉着警笛駛了過來,然後下來一羣大蓋帽。
“把這些人都帶走好好調查一下。”下來領頭的一箇中年警察,對着還披着牀單的一羣男的女的指了指,然後他後面跟着的十幾個警察呼啦啦的包圍過去防止這些人跑了。
“王翔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你這個局長想不想幹了?”被楊東旭氣的頭頂都冒煙的齊通海暴怒咆哮着。
面對面色漲紅咆哮的齊通海,王翔嘴角抽動幾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可看到旁邊車裡坐着沒有下車意思,但卻似笑非笑看着自己的楊東旭。
他面容一硬,“除了這些可能涉嫌賣淫的人員,把他也抓回去做下筆錄。”
看着王翔手指指着自己,暴怒的齊通海也是一臉不敢置信,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似乎在確信對方說的是不是自己。
臉上帶着暴怒的神色的齊通海,此時不單單面色漲紅,連眼睛也開始充血變得血紅起來。血紅眼睛充滿了冰冷的暴戾。
不單單是齊通海愣住了,四周的警察和圍觀羣衆也愣住了。竟然有人敢抓齊通海起老大,這天才剛黑他們就做夢出現幻聽畫面了?
“別指了說的就是你,小李小張帶這位齊老闆回警局坐下筆錄。”看着似乎想要把自己撕碎了的齊通海,王翔面色一沉露出決然的神色。
“王翔,NTM的是不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