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東旭手裡拿着瓷瓶愣愣的站在原地在風中凌亂。
不是說女人**表現十分明顯，男人**根本沒啥具體表現嗎？爲何兩個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他不是童子身了，而且還看出他昨夜的放縱？
要知道他從小到大練武打熬的身體可不是蓋得，雖然昨天夜裡有點放肆。可起牀之後精力充沛，沒有疲憊沒有黑圓圈的，更沒有腳發軟，或者印堂發黑。
“真的是嗶了狗了。”楊東旭忍不住在心裡暗罵一句。
不過下一刻賊兮兮的把瓷瓶塞子打開放在鼻孔嗅了嗅，不過沒有嗅出一個所以然來。於是瓷瓶傾斜，他從裡面到處一粒藥丸出來。
藥丸不大隻有黃豆大小，並且這還是裹着一層密封蠟衣的大小，剝開蠟衣裡面黑色的小藥丸子只比綠豆大一點了，和他見過的六味地黃丸的顆粒大小差不多。
把小藥丸湊在鼻孔嗅了嗅，也沒聞到什麼特殊的味道。更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於是楊東旭一張嘴把藥丸丟進嘴裡咀嚼了兩下。中藥特有的苦味在在口腔中瀰漫，隨後則是一股說不出的甘甜，有點像是甘草那種甜，但更加濃郁也更加純粹。
吧唧幾下嘴巴感受一下，沒發現什麼熱流直入胃部身體暖洋洋的，也沒有發現自己的運氣的時候突然實力爆炸，就好像和吃了一顆普通藥丸一樣沒區別。
“固本培元的東西一般以滋養圍住，吃個一兩次沒多大感受的。不過你想直觀感受的話可以行房之前吃一粒，保證你生龍活虎。”已經到飯廳的老頭突然回頭對楊東旭挑了挑眉毛。
楊東旭瞬間被鬧了一個大紅臉：“不吃這個東西，我也是生龍活虎。”
男人被別人質疑什麼都行，就是不能被人質疑那活不行。尤其是自己可是一個火氣正旺的19歲小夥子。
老頭瞥了楊東旭一眼，沒有反駁反而點了點頭：“你的底子的確不錯，資本也不小，這玩意現在的確用不到，留着吧說不定以後用的到。”
我去，老頭別走，把這話說清楚，什麼叫以後用得到？以後老子是不舉，還是早泄啊？
還有你剛纔那是什麼眼神，怎麼看一眼就知道老子底子不錯，資本也不小？你眼睛上裝透視儀了？
一臉鬱悶的楊東旭走進了飯廳，花嬸和崔媽不斷往他身上看，嘴角忍着笑顯然作爲過來人的她們剛纔聽懂了什麼。
楊東旭裝作什麼都沒看到，先是很有禮貌的給老頭和玄老爺子倒酒，然後坐在晚輩下首位置埋頭開始吃飯裝作沒看到。
玄老頭一般是不在飯廳用飯的，都是在前院弄壺小酒和易老爺子單吃。只有來什麼人或者朋友的時候出於對客人的尊重纔會坐在飯廳裡上吃飯。
主位他是不坐的，說那是楊東旭這個主人家的位置，他只是一個借住的客人。已經80多的玄老頭就是這樣，這兩年越來越像頑童進化，沒事就和公園裡的大爺大媽吵兩嘴，有的時候又固執的像個老古板。
“這個人名聲不好，以後少接觸，不過他弄藥的手段還行，可以留下。不過少吃點，是藥三分毒。”看到楊東旭埋頭扒拉飯，玄老頭滋溜一口小酒開口說道。
“我說賊閻王多少年不見了，你的嘴還是這麼臭？什麼叫做我名聲不好？你到外邊打聽打聽，提起我孫半仙誰不豎個大拇指叫一聲救苦救難的活神仙？說是萬家生佛都不爲過。
我是感覺還不到羽化昇仙的時候，所以謙虛的認了個半仙，比你這個賊閻王的名聲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還有是藥三分毒是不錯，可那是指老子配的藥嗎？老子配製的固本培元小還丹效果好到你這個鄉巴佬無法想象。
再說你平常吃的瓜果蔬菜，現在喝的酒仔細說來也是藥，咋沒見毒死你？”孫老頭吹鬍子瞪眼的看着玄老頭。
楊東旭不禁有些驚訝的看了他一眼，要知道這些年來無論是身份比玄老頭地位高的，還是年齡比他大的。見到玄老頭最多也是平起平坐，九成以上都是執晚輩禮的。
像孫老頭這樣張口變罵，還說玄老頭是鄉巴佬什麼都不懂，並且自稱老子的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明顯是個高人啊。還有他還是第一次聽說玄老頭還有‘賊閻王’這個外號。
“孫赤腳把話說清楚誰是鄉巴佬，你這個赤腳醫生也敢和我比身份？”玄老頭不屑的冷哼一聲。
“比身份咋了？老子往上塑幾千年都是貴族，比你這個以前在關外撿牛糞的不知道了強了多少倍。再說你現在是亡國貴族的狗屁身份，老子身份亮出來依然是現代化的貴族，主席都要親自接見的，你敢亮身份嗎？還和老子比。”孫老頭也是眼睛一瞪懟了回去。
都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罵短，而孫老頭的話句句都往玄老頭心窩子上捅，聽的楊東旭目瞪狗呆的，扒拉進嘴裡的飯都忘記咀嚼掉了下來。
“老子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玄老頭氣的頭髮炸立一拍桌子就站了起來，伸手抓住孫老頭的衣領提了起來。
玄老頭的動作嚇了楊東旭一跳，雖然玄老頭現在80多了，可是還能徒手擰斷一匹布的。孫老頭身體瘦弱的好像麻桿一樣，顯然不是他的對手。
“武夫、蠻人......只有下等人才動手，有本事和老子比文采。”
“呵，老子才高八斗學富五車，文采甩出你這個赤腳醫生幾十條街。”
“老子文采甩你一百條街。”孫老頭即使被抓着衣領知道拳腳上不是玄老頭的對手，也一點都不示弱。
“老子甩你一千條街。”玄老頭怒瞪着燕京。
“老子甩你一萬條街。”
“老子甩你十萬條街。”
......
就這樣在楊東旭目瞪狗呆之中，兩個老頭子吐沫橫飛，在無數條街上狂奔着。他們不光罵，還時不時的吃口菜補充體力，喝口酒潤潤嗓子。
楊東旭很識趣的抱着自己的飯碗溜出了飯廳直奔廚房而去，他剛開吃肚子還餓着呢。
爭吵的聲音一直持續到晚上八點多才消停下來，聽到沒聲音了楊東旭伸頭往飯廳裡一看，結果兩個老頭倒在椅子上鼾聲四起。
每個人腳邊都丟着好幾個酒罈子，這可都是楊東旭這幾年蒐集來的好酒，結果就被這兩個老頭在相互咒罵中給消滅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兒，伸手摸了一下兩個老頭的脈搏強筋有力，單看這脈搏而言說是壯小夥都有人信，楊東旭鬆了一口氣。
讓崔媽去收拾房間，他先把玄老頭送回房間，讓花嬸幫着照料下。然後又跑去飯廳把孫老頭送到了客房，這個給崔媽照料。
閒着沒事的他進了地下密室一趟，剛纔給兩個老人家找好酒，書房那邊放着的洋酒兩個人都說是馬尿，只好打開密室到地下室搬珍藏了。
楊東旭這纔想起來，自己地下室這麼多寶貝，好像很久沒有打理了。於是他就好像一個土財主巡視自己寶庫一樣，這個看看，那個瞧瞧，幾乎全程流着口水清理打掃了一番。
口水流到大半夜，差點溜脫水了楊東旭才從密室中上來，拎上來的時候在靠近出口的玉石的木架子上拿起一個平安扣。
除了平安扣木架子上還有玉佛、玉觀音和玉如意等物件。看上去古意盎然其實都是現代的東西，這些都是前些年他腦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和玄老頭學各種本事的時候，拿來磨鍊玉雕技能的產品。
這些東西雖然不能和什麼大師作品相比，更不能和其他木架上收藏的具有歷史意義的玉器相比，但用來送給朋友卻十分有新意。
並且這東西每一個用料都很足，料子品質那就更不用說。當年收購玉石或者原石的時候都那是精挑細選的，品質不行的他根本看不上眼。
比如說他手裡拿着的這個平安扣，就是龍石種的，又被稱作神龍種，品色翠綠陽正，聽說七十年代就絕產了，現在市面上能見到的都是一些老物件，可以說是有價無市。
有的時候楊東旭也會意淫的想，老子這些收藏要是放出去，不說震驚故宮博物館，至少震驚一下中國收藏界還是能做到的。
從地下室出來一看時間，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出門到前院看了看，兩個老人家屋子裡的燈已經滅了。估計是崔媽和花嬸看到兩個老人都睡安穩了，就關燈回了自己的房間。
“幹什麼呢，鬼鬼祟祟的？”從前院回來迎頭看到卓青兒，看到楊東旭卓青兒愣了一下，然後冷哼一聲。
這種態度自從上次兩個人分開之後她就這個樣子，看到楊東旭只要沒事人總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這是我家，我還需要鬼鬼祟祟的？”楊東旭翻了個白眼。
“誰知道你就幹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把話說清楚，什麼叫做我幹見不得人的事情了？”
“那個陳虹怎麼回事？”卓青兒目光盯着楊東旭的眼睛。
“什麼怎麼回事兒，海納公司的藝人啊。你問這個幹嗎？”楊東旭心中一突，猜想卓青兒難道在自己身邊有什麼眼線？
要是周雅知道沒什麼好奇怪的，可卓青兒怎麼會知道的？
“僅僅只是藝人？”卓青兒向前逼了一步。
“你什麼意思啊，說話莫名其妙的。”楊東旭強撐着。
“哼！”卓青兒一甩自己的馬尾辮留給楊東旭一個後腦勺回了房間。
楊東旭撓了撓頭，一時間鬧不清她這是唱的哪一齣兒，還有她是怎麼知道陳虹事情的？東子說的？不可能啊，沒聽說兩個人有什麼交際。
帶着腦子裡亂哄哄的各種猜測，楊東旭回了自己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