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送白臻回客棧,兩人一路無話……
白臻聽完了阿修的一番話,對阿瑾倒是多了一道同情心……
就在快到客棧時,阿瑾主動開口說話:“你以後還會來定州嗎?”
白臻見他主動開口說話,也高興的回他:“不知道,可能這幾年不會來了,姑奶奶年紀大了,爹爹也沒空,不放心我們獨自過來!”
阿瑾聞言,握緊了手說道:“那我能去京都找你嗎?”
白臻聞言笑着回到:“當然可以,你到了京都就去白府找我,你就說找白臻!”
阿瑾點了點頭,又繼續說道:“那你會不會忘記我,你到時候會記得我嗎?”
“當然了,我記性可好了,只要你來,我肯定能記得!”
說完又從荷包裡掏出一個帶有蓮花紋飾的玉佩,遞給阿瑾說道:“這個給你,到時候你要是怕我不記得,就拿出這塊玉佩,我一看就能想起來!”
這塊玉和白臻剛剛給藥材鋪夥計的,出自同一塊料子!
這兩塊玉佩是姑奶奶知道她們要來,特地找的上好的玉料雕刻的……
可白娉婷不喜歡,姑奶奶便單獨送了她一個金鐲子,而這兩塊玉佩,就都留着給白臻了!
白臻回到了客棧,發現孃親和爹爹正在着人到處探尋白臻的去處,白娉婷在一旁一言不發……
見白臻回來,問了原由,白臻便一一交代了,當然了,除了送給阿瑾的那塊玉佩。
白將軍和白夫人知道事情來去,便也沒多追究,只讓丫鬟拿了銀子去藥材鋪取回了壓在那兒的玉佩! Wшw● t t k a n● ¢O
回憶翻到這,白臻猛的驚醒過來,難道說,君墨瑾就是阿瑾哥哥嗎?
不可能,這也太恐怖了,如果真是這樣,爲和堂堂皇子,會淪落到定州那種地方!
那邊離京都整整幾百公里,更何況,他怎麼在那樣的環境裡堅持到最後的……
白臻還是不願意相信,萬一只是巧合呢,再說了,如果真是他,爲何他回來京都,卻從沒有讓人找過自己!
哪怕讓屬下知會一聲也不曾,白臻拿着手裡的剪刀,突然就不知道怎麼下手了。
可白臻轉念一想,不找也能理解,畢竟如今的他是高高在上的攝政王!
白臻搖了搖頭,揮去了腦子裡的那些胡思亂想,不管怎樣,還是先處理他的傷吧!
她剪刀不停的將他的上半身的衣服全剪開了,白臻都來不及欣賞他那健壯的體魄,就看見自他左肩向下有一道刀傷一直延伸到左胸口……
鮮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涌,白臻看了眼他的衣服,衣服整個都被染紅了……
她不敢叫醒丫鬟,只能自己去外面燒了熱水端了進來,又把布打溼了,將傷口的血都清理乾淨了!
拿出之前君墨瑾拿過來的金創藥,撒了上去,因爲白臻沒給人處理過這些,所以動作方面有些拿捏不準。
故只聽得君墨瑾悶哼一聲,隨即他額上冷汗就冒了出來,白臻見狀趕緊掏出帕子給他擦汗,動作也親柔了些許!
忙碌了好半天才將傷口包紮處理好,離風剛好也拿了衣服回來,白臻便出去讓離風給他換衣服!
可不知爲何,離風死都不肯,理由是除了白臻,沒人能近他的身,一個不小心,主子發怒,那可就是脫層皮了……
可白臻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怎可給他一個成年男子換衣服呢?這要說出去,自己以後可就沒法嫁人了!
可也不能讓他就這麼光着身子在這躺着,更可況還是自己的閨房……
白臻此刻也想不通,這王爺受傷了,爲何跑到自己的院子裡來了。
離風在一旁一言不發,他不會告訴白臻,她這院子周圍可不止她自己一個人,就這樹上,後院,王爺放了好幾個暗衛外……
當然了,只是爲了她的安全,其他的,那些暗衛,在給他們幾個膽子,他們也是不敢的!
至於這衣服嗎,今天除了姑娘以外,是不會有人給王爺換的,開玩笑,他離風可是比誰都指望王爺能早點把人追到手呢……
白臻看了一眼屋裡,想着讓他自己醒來穿衣服,顯然不太可能了,罷了,誰讓自己欠他人情呢!
隨後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走進屋裡,拿着離風給他拿回來的衣服,正準備換,又靈機一動想起什麼……
轉身到了屏風後面,沒一會出來時,眼睛上已經多了根髮帶!
白臻摸索着走到牀邊,也不管順序對不對,直接快刀斬亂麻的把衣服給他套上了,當然了,快歸快,動作倒還是輕柔的……
等衣服完全穿好了,白臻趕緊走了出去,雖然此時是冬日裡,可白臻硬是出了一身汗。
整個人都暈乎乎的不成樣子,白臻見離風看自己,立刻窘迫的轉過頭,臉上也泛起不正常的紅暈,連帶着腦子都一片空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