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到了將軍府門口,離風一直跟在軟轎旁邊,直至白臻回到府中,被扶着進了自己的院子!
因在宮中太醫已經瞧過,回府後,府醫查看了白臻的腳,好在只是有點腫,倒不如上次那般嚴重!
只是有點失血過多,府醫查看後開了點藥,白臻服用後便直接回去自己院子躺着了
夜幕悄悄降臨,可白臻怎麼也睡不着,今日宮中所發生的事,如今還沒查出真相。
雖說自己和瑾王都聽到了白娉婷與慕容戰的話,可是沒人能證明白娉婷所爲和白家毫無關係!
倘若有一天刺客 招供,供出白娉婷,到時候陛下又會如何定奪!
正在白臻翻來覆去睡不着的時候,突感窗外的樹上傳來一股不屬於常人的氣息!
白臻陡然坐起身,用沒受傷的那隻手拿起自己隨時攜帶的匕首躲到了窗戶後面……
吱呀一聲,白臻面前的窗子被推開,從外面翻進來一個人影,白臻見狀立刻上前一把將匕首刺了出去……
來人見狀一個閃身躲了過去,白臻正待繼續動作,卻在看見這人容貌時一個踉蹌……
場面瞬間尷尬起來,白臻趕緊將匕首收了起來,隨即一臉無奈的開口說道:
“王爺可知這是女子的閨房,您這…怎能隨意進來……”
君墨瑾側過身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女子的閨房映入眼簾,淡淡的檀木香充斥在身旁,鏤空的雕花窗桕中射入斑斑點點細碎的月光!
細細打量一番,身後是一張柔軟的木牀,牀上是一牀錦被,紗幔低垂,簾鉤上還掛着小小的香囊,既溫暖又溫馨。
陳設之物也都是少女所用,錦被繡衾,散着淡淡的檀木幽香。精緻的雕花裝飾的是不凡,古琴立在角落……
銅鏡置在木製的梳妝檯上,不同於普通女子的房間,滿屋子都是那麼清新閒適!
白臻見他看的認真,不由得一陣莫名,這瑾王大半夜不睡覺,跑來女子的閨房看這看那,這是有什麼特殊癖好嗎?
君墨瑾打量完轉頭看見白臻的目光,便知這丫頭有多想了!
隨即敲了一下白臻的腦袋說道:“你啊你,別看見我就如看見吃人的老虎一般,我又不能把你怎麼樣!”
說完又看到白臻左邊肩膀上,白色的褻衣又有紅色血跡印了出來,不由得搖了搖頭,“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
說罷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瓷瓶,遞給白臻,白臻看了眼沒接,君墨瑾見狀無奈的笑着說道:
“這是上好的金創藥,可比宮裡那些普通的藥好多了,這是我特地找人配製的!可比那些庸醫配的強多了!”
想了想又從懷裡掏出一個刻着蘭花的白色瓷瓶繼續說道:
“這個……是去疤痕的…你個女兒家,身上留有疤痕,總歸心裡不好受!
效果你放心,我之前受傷用的也都是這種,不過,你這瓶是新的,沒人動過!”
白臻全程懵逼的看着君墨瑾,不明白他的無事獻殷勤的作爲,她肯定不會自戀的認爲瑾王這是看上自己,喜歡上自己了……
自己求的那道聖旨明明白白,不會輕易嫁人,既然他不能通過皇帝和權勢,難道是想讓自己提出來?
開玩笑,自己又不是嫌命長,白臻想起外頭的傳言,此刻看着君墨瑾這般模樣,想着或許傳言也不都是真的,至少自己目前還沒看到……
君墨瑾見她這樣,知道她一定又胡亂猜測了來,索性直接一把將藥塞進了白臻的手裡……
塞完看着白臻認真的說道:“你放心,本王不是對你有什麼壞心思,不過爲了報恩,至於什麼恩,你以後自然會知曉!”
說完看着白臻,知道她一時半會的,也反應不過來
白臻見狀也沒多問,順着接過了藥放在桌子上,君墨瑾見她接了,
便繼續說道:“你這傷口剛剛應該裂開了,你不要站着了,回牀上躺着吧!”
白臻無奈的看着他:“王爺你大晚上過來不會就是爲了給我送個藥吧?”
君墨瑾聞言想了一下說道:“自然不是,我來是要和你說刺殺的事!”
君墨瑾的話剛說完,白臻便感覺窗外的樹晃動了一下,在等細細看去,又彷彿是錯覺!
樹上的確有人,正是離風,此刻離風的心裡對自己的主子很是鄙視……
明明就是在府上坐立不安,忍不住跑過來,還非得說是爲了正事,嘖嘖嘖,男人啊!
沒想到王爺平時說一不二,可碰上姑娘,這口是心非的本事真是見長!
君墨瑾卻不認爲自己說的有問題,白臻見狀問道:“刺客可是交待是她二人所爲?”
君墨瑾沉吟片刻說道:“自然是沒有,既然有把柄,又怎會輕易吐露真兇呢!
更甚者,這些人知道此事牽連甚廣,一旦說出真兇,便不會活命!
而且我覺得他們手裡一定還有最後的把柄,否則不可能一直堅持着,可能覺得手中的把柄足以讓背後之人出手相救
更何況,你有沒有想過,一旦刺客鬆口,白娉婷被供出來,你們將軍府其他人是否真能全身而退!可千萬要忍住氣,別因小失大!”
白臻聽完,順勢坐了下來,思考了好一會,握緊了拳頭,轉頭對君墨瑾說道:“既然如此,此事便看到王爺處理了!
真相,希望王爺不要和我父親說,他是把白娉婷當親生女兒教導的,倘若知道真相,心裡不知該有多難過!”
君墨瑾聽她這話,知道她是想通了,有些事不必急於一時,等自己有把握能全身而退時再行動作也不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