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臻到了隔壁,被眼前的情況嚇了一跳,本該清醒過來的幾個人,此刻臉色烏青,嘴脣也發紫,整個人都昏迷不醒!
白臻趕緊讓人去通知師傅,昨夜餵了藥後,白臻便讓君墨瑾送師傅回去歇着了,想着如今已經有了對策,便不用所有人都在這乾耗着……
可如今一看這情況,顯然已經不是一開始那麼簡單的了,他們幾人這情況,分明是中毒的模樣,可白臻昨晚已經探過脈象,不管怎麼治療,都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毒醫片刻後也氣喘吁吁的到了帳篷外邊,進來時整個人頭上大汗淋漓……
白臻一直以來都覺得有紫白夏在,根本不用擔心治不好,更何況自己也提前知道了此事,多做了那麼多準備,可現在的情況,讓白臻很是沮喪!
明明成功就在眼前了,卻在這時候又出現了新的症狀,而且還是白臻沒見過的,這讓她心裡很是不安……
毒醫來了以後,看到病人的反應也是嚇了一跳,白臻的醫術,他自然是放心的,可即便自己在這裡,也是對這種病症束手無策!
白臻和毒醫還有那十來個軍醫在帳篷裡飯都沒吃到研究着對策,一整日都沒出帳篷,一直到了半夜帳篷裡的燈還亮着。
就在衆人都以爲此事將會成爲他們的難題的時候,烏雅他們來了,除了帶着沿途收購的藥材以外,還有幾個男人……
白臻一看到那幾個人,瞳孔一瞬間就放大了,那幾個人白臻不是第一次見了,之前在驛站的時候就見了一面!
他們身上的那股子麻黃味,白臻到現在都沒忘記,若不是他們出現,可能白臻還沒想到邊關的疫情這麼早就爆發了。
此刻那幾個人被烏雅用繩子捆着一路拉了過來,那幾個人不情願的被拉着,邊走嘴裡還邊說着白臻聽不懂的話……
即便如此,白臻還是能聽到他們話音裡的不甘和怨恨,如此看來,這件事和他們脫不了干係了!
幾個人被單獨關到了一個帳篷裡,外面有士兵把守,二個時辰換一次崗,打算等第二日天亮在行處置……
深夜,帳篷周圍靜悄悄的,除了士兵來回換崗的聲音,其他沒有一點風吹草動!
就在新一輪士兵換崗之時,突然從後方飄過來一陣奇異的香味,惹的幾個士兵噴嚏不斷……
突然,其中一個感覺頭越來越暈,視線也越來越模糊,接着就嘭的一聲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了!
接着,幾個人就接二件三的一個個倒在了地上,周圍除了倒地的聲音就是兵器和地面碰撞的聲音……
或許是因爲聲音不明顯,再加上這裡是重點勘查的地方,所以來往的人也很少,一時間,居然沒有人發現這邊到異常!
在所有人都倒地後,從帳篷右側走出來一個人,他身上還穿着南軍的服飾,從衣服的配飾能看出來,這是一個副將……
只見那人看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確認沒有人主意這裡的情況後,一個轉身進了帳篷裡,那幾個人還被捆在一起,就在帳篷的地上坐着!
同白天看見的樣子略微有些不同,每個人頭上都戴上了黑色的布袋子,整個頭都被矇住了,看不到臉,只能從身上穿的衣服判定出就是白天看見的那幾個人……
那個副將一見這情況,趕緊上前給他們解開繩子,邊解邊用北國話同他們說些什麼!
那副將說了半天,一直到發現自己說了半天,那幾個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的時候才突感不對……
看着那幾個人,突然一把扯下了其中一個頭上戴着的黑布袋子,待他看清那人的臉後,瞬間整個人都慌亂了!
那人居然是離風,此刻離風的臉,一副要笑不敢笑的模樣,那人見狀又拽下了其他幾人的布袋,分別是幾個他平日裡再眼熟不過的下屬……
就在他還愣在原地的時候,突然從帳篷外面走進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瑾王君墨瑾和將軍白易,後面還有一些昔日的同僚,正用一幅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他!
最前面的君墨瑾見狀開口道:“李副將這大晚上不睡覺,怎麼跑這裡來了,莫不是這裡有你的什麼熟人?”
李副將聞言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沒說話,直到此刻,他才發現,自己被人擺了一道,可事已至此,自己再怎麼說也沒用,不如早點認錯,或許他們還能留自己一命……
想到這,那個副將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對着君墨瑾就磕起頭來,嘴裡還不停的說着:
“王爺,將軍,你們饒了我吧,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我不是故意要背叛將軍的……
是有人給了我銀子,讓我過來救他們的,王爺,饒我一命吧!將軍,屬下錯了,求你饒屬下一命吧!”
說完就跪着爬向白易,拽住白易的衣服就開始磕頭,白易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樣,隨後一腳踢開了那個李副將……
白易死的臉都紅了,手指着李副將憤怒的說道:“李大仁,我白易自認爲對你不薄,你卻置這麼多將士們的生命不顧!
我萬萬沒想到,一直給自己情同手足的兄弟們下毒的居然會是你,通敵叛國,賣主求榮,李大仁,你良心過得去嗎?”
李大仁聞言沒有回答,只是一味的跪在地上求着君墨瑾饒他一命,白易見狀對他更是失望……
他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這個昔日一起並肩作戰的戰友,如今爲了金錢居然變成這幅嘴臉,心裡說不清什麼感覺!
白臻看着父親這般模樣,知道他心裡也不好過,不管怎麼說,李大仁是父親一手提拔上來的,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士兵成爲現在幾萬大軍的副將……
這一路走來,白易廢了多少心血,甚至於白臻同他說軍中有奸細時,白易第一個就將他排除了,誰知道最後竟然是這個結果!
若不是白臻堅持這件事情白易誰都不許說,很有可能,白易第一個告訴的人就是他,可想而知,白易有多信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