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山村血案

有了尹衡的冰蟬,石恆的毒再不是難題,李傲瓊整日跟在尹衡後面聽他說這種毒那種毒,重新正視起這些以前忽略的東西,就如尹衡所說的,經過冰蟬七天的吸食,石恆的毒素基本上被清除,但因毒素在他體內沉澱過久,還是給他的身體帶來了很大的傷害,以尹衡的說法至少要休養個一年半載的才能運用內力,不過總算是保住了性命。

“前輩,過幾天就是新年了,留下來過完年再走不遲。”羅百醉極力挽留尹衡。

“我無所謂,反正一個人在哪裡過年也是過。”這麼多年一直浪跡江湖,尹衡對什麼過年過節的根本沒放在心上。

“弟妹?”羅百醉轉向李傲瓊問,“都住了這麼久了,不差這幾天。”

“……也好。”李傲瓊多少有些遺憾,本來她還打算去歸雲莊找她娘,看來是去不成了,就算現在離開齊羅山寨,也無法在過年以前趕到那裡。

“哈哈,這就好,我準備了許多年貨,今年我們好好熱鬧一番。”羅百醉喜形於色,大笑着離開。

“我回房休息一下。”尹衡看看季晨眨了眨眼,還好意的帶上了房門,只留下季晨和李傲瓊相對無語。

這些日子,李傲瓊一直避開他,白天跟着尹衡學習用毒,晚上還在紙上寫寫畫畫記錄新學到的東西,估計尹衡也是怕她在用毒上吃虧,也盡力將自己知道的全傳授予她,搞得季晨一肚子鬱悶,回來這麼多天,還沒能找到機會和她好好的說會兒話,更別提向她道個歉認個錯什麼的。

“呃,我去看書……”李傲瓊捱不住這種沉默又想逃開,剛一轉身便被他一把拽入懷裡,緊緊的圈住不放。

“對不起。”季晨埋在她的玉頸中深吸着熟悉的清香,這種清香糾纏了他這麼久讓他幾欲相思成狂,“對不起。”

“你又沒錯,說什麼對不起。”李傲瓊心裡溼漉漉的,嘴上全倔得很。

“我不該誤解你。不該說那些話讓你傷心。”手臂越收越緊。

“……”李傲瓊不再說話。淚水偷偷滑落臉頰。

“對不起。是我地錯。我……”一滴淚掉到手上。冰冰涼涼地。讓他說不下去。輕輕扳正她地身子卻只看到她微垂地頭。“瓊兒。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原諒你什麼?”幽幽地輕嘆傳入耳中聽得季晨一陣心驚肉跳。她是什麼意思?

“瓊兒。是我錯了。我不該說那些話。其實我心裡根本沒這個意思。我……”越心急越解釋不清。季晨挫敗地皺眉。

“我從來沒怪過你。你要我原諒你什麼。”

“瓊兒!”季晨的心狂跳起來,不敢置信,以爲自己聽錯了。

李傲瓊還是沒有擡頭,只是輕輕的倚進他懷裡雙手環上他的腰,動作雖小卻充分表達了她的意思,季晨這才相信自己沒在做夢,相信她說的都是真的。

小小的誤會冰釋,只剩下小別後訴不盡的思念,就這樣靜靜的相擁而立,在他們的小天地裡時間已經停止。

羅百醉終於找到了知己,總是藉着各種各樣的理由拉着尹衡拼酒,尹衡也是來者不拒天天陪着他喝,不過,羅百醉的下場終於有些名副其實,每次拼酒都是他被尹衡灌醉的,總算對得起他百醉的名字了。

大家都盡情的享受着暴風雨來臨前的短暫寧靜,熱熱鬧鬧的過完了新年,便也到了分別的時候,羅百醉和齊鶴決定將山寨交給石恆打理,他們重新去聯繫以前寧王的手下,紫絮雖然不捨但也知道終究是無法留住他們的,初三那晚,她做了一桌子菜爲他們送行,酒足飯飽,幾人告別了紫絮夫妻回到住處,都聚在了中堂商議着下一步該何去何從。

“我和齊鶴去聯絡王爺的舊部,順便想辦法通知皇上提高警惕。”羅百醉先提出他和齊鶴的想法,“這山寨就交給三弟你了。”

“放心吧,山寨很隱蔽一時還不會有什麼危險。”石恆點點頭作出保證。

“嗯,我去上鄴縣摸摸他們的底細。”尹衡一直在想去查查蠱毒的事。

“師父,你一個人去?”李傲瓊不放心。

“嗯,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可是這蠱毒這麼厲害……”還沒說完便被尹衡打斷。

“再厲害也奈何不了我,倒是你們,有什麼打算?”

“我想順着上次的線索去一趟錢榆縣。”季晨想了想纔開口。

“太危險了。”齊鶴強烈反對,“那個線索太過明顯,分明是有人故意設下的陷阱。”

“什麼線索?”就連尹衡也不由側目。

“上次我們追到那個小山村,結果還是晚了一步,整個山村被屠村沒留一個活口,我們在現在發現了一把斷刀,刀柄上刻着魯字,下面還有一個火焰圖騰,那是錢榆火焰門的標記,不知道是誰留下的,當時我們覺得這線索太過顯眼,便回來了,想大家商量一下再行事。”齊鶴向大家說起小山村的事,滿臉憤概。

那日,季晨沒見到李傲瓊便匆匆上路,心裡一直堵得難受,一路上也不說話只顧策馬飛馳,原本五天的路,硬是讓他三天就趕完了,可惜的是,他們還是遲了一步,到了清水埠破廟一看,廟去人空,他們派在那裡留手機快速閱讀:à.1⑹κ.n 文字版首發守的人也不知去向,齊鶴幾經查看,纔在一處不起眼的地方發現了他們的暗號,便順着暗號追蹤了過去,終於在一個小山村前發現了那女子的蹤跡,瘋瘋癲癲的,一看到有人出現便飛快的跑進了村子,兩人正要進村,季晨卻攔住了齊鶴。

“怎麼了?”齊鶴有些奇怪的停下腳步。

“你看這裡。”季晨走到路邊,地上畫了大大的暗號。

“這不是?”齊鶴一看驚得張大了嘴,“怎麼這麼明顯?”

“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有人故意引我們來這裡。”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回去?”齊鶴有些猶豫,如果是他一個人,他一定會順藤而上,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可是,現在還有一個季晨,他不能讓季晨冒這個險,可是若就這麼回去,卻又有些不甘心,只好詢問季晨的意思。

“都來到這兒了怎能不進去看看,小心一點就是。”

兩人警惕的慢慢進入村子,此時正值晌午,本應是炊煙裊裊飯香遍傳的時候,村子卻死一般的寂靜,靜得讓人心頭一陣陣悚然,順着窄窄的小路慢慢搜索着,說是村子其實比較像土牆圍成的大院子,裡面只有十幾戶人家,兩人轉了一圈也沒見到一個人影,甚至沒見到一個活物,正納悶間,一陣清風吹過,冷冷的寒意中隱隱約約夾雜着一絲腥味。

血?季晨下意識的想到血的味道,難道這村子裡的人都已經遭了毒手?看看齊鶴,他的想法顯然和自己的不謀而合,兩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同時縱身循着那般腥味躍去。

血!腥紅的血!

推開村子最裡面的一個大房子,房子裡供着許多的牌位似乎是村子裡用來供奉祖先的,兩人被牌位前的景像驚呆了,滿滿的屍體堆了一地,還有些血液正“嘀嘀嗒嗒”的流着,剛滴到地上便被空氣中的寒冷凝結,只散發着刺鼻的血腥。

“天!居然這麼殘忍,連老弱婦儒都不放過。”齊鶴悲憤異常,“真是禽獸不如。”

季晨默默的走到一邊,蹲下身看着一個尚在襁褓之中的小嬰兒,緊攥的拳難忍心裡濃濃的哀傷和憤恨,究竟是什麼人如此傷心病狂?居然對這些無辜的人下這麼狠的手,小小的嬰兒又有什麼過錯?雖然他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如此痛恨自己,但是心裡還是有着深深的自責,這些人都是因自己而死的,若不是自己隱藏不出,那個幕後之人就能直接找自己報仇,他們也不會死。

“一劍穿心,全是一劍穿心……”齊鶴驚愕過後已在那裡細細查探起線索來,猛的想起一個問題,“那瘋女人怎麼不見了?”

“嗯?”季晨被他驚醒。

仔細在死人堆裡尋找那女子,也沒發現什麼,兩人又是寬慰又是擔心,寬慰的是她可能還活着,擔心的是她不知所蹤,線索再次中斷。

齊鶴憤憤然的一掌拍在供桌上,“譁”桌子被他的掌力震得七零八碎的散了一地,一無頭女屍倒在他眼前。

“啊?那不是……她居然真的死了。”失望,深深的失望。

那具女屍身上的衣服正是他們一路追蹤的女子所穿的,頭顱不翼而飛,只有牆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刀,齊鶴小心的用手指撮着刀把連接處將它撥了出來,卻只有一半,缺口處齊唰唰的,看來是被什麼利器斬斷的,刀把上刻着一個“魯”字,下面還有一個火焰圈騰。

“火焰門?”

“把刀放回原處。”季晨在邊上將細微的線索盡收在心裡,讓齊鶴將刀插回牆裡,齊鶴知道他的意思聞言照做。

兩人退出山村,齊鶴堅決不肯再讓季晨涉險,一番商量最終決定先回山寨,經過清水埠時用飛刀傳書將山村的血案報給了衙門,便匆匆回來了,一到山腳下便看到尹衡正欲上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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