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七、金蟬脫竅

兩人躲在寧王府裡甜甜蜜蜜,外面卻已翻天覆地,幾天之後,樑新終於被逼得動手,他隱在朝中多年,培養了許多的心腹,趁着皇上爲寧王和附馬的事焦頭爛額之際,裡應外合,深夜逼宮,想讓皇上讓出皇位,卻不想中了皇上的埋伏。次日李瑞回來報信,樑新及其同黨被一網打盡,李傲璽無罪釋放,已回了附馬府。

“李大哥,這其中可有一個叫莫一康的?”李傲瓊有些不安,對這個前夫有着說不清的情緒。

“莫一康?好像沒有,我幫你查查。”李瑞沒有印象,答應爲她查一下。

“瓊兒。”尹季晨有些失落,握着她的手,“放心,也許他沒參與。”

“怎麼可能,我一路上聽說了不少關於他的事,他將我們倆的事密報與樑新,得了樑新的重用,幹下不少傷天害理的事,若被他逃脫,還不知會搞出什麼事來。”李傲瓊擔心的是莫一康逃脫後會胡作非爲。

“有道理,李瑞,派人徹查莫一康的行蹤。”尹季晨這才知道自己誤會她了,心情一鬆。

“是,王爺。”李瑞應下卻沒有退出。

“還有事嗎?”

“王爺,我想等事情了了之後,便辭職回鄉,我娘來日不多,這麼多年我都未能好好孝敬她,我和侍梅商量過了,回家陪着她安享晚年。”

“嗯,也好。”尹季晨點點頭,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着李瑞和小容的事情,現在李瑞自己有了安排,那就只剩下小容了,“李瑞,去趟景王府,請三皇兄來一趟。”

“是。”李瑞見他答應喜出望外。

“你找景王幹什麼?”李傲瓊不明白他地意思。

“李瑞和小容跟了我這麼多年。現在李瑞有自己安排了。我想把小容託給三皇兄。還有這寧王府上上下下幾百口人。總得安頓一下。這樣我也能安心地走了。”

“也是。”李傲瓊贊同他地意見。“季晨。我想去看看四弟。”

“我陪你去。”

“你傻啊。你現在可是垂危地病人。你一出去豈不是露餡了?”李傲瓊忍俊不禁。

“不管。反正我不會再鬆開你地手了。”緊緊抓着她地手不放。

“好啦,四弟從小到大哪受過這麼大的苦,我只是去看一眼而已,另外還要找師父商量一下,怎麼安排你出去。”知道他的不放心,李傲瓊細細的解釋,“今晚丑時我一定回來。”

“不行,申時。”

“好好好,申時就申時。”李傲瓊無奈,只好答應。

“一言爲定。”尹季晨勉強答應。

“放心,我一路趕到京都還不是爲了能和你在一起,以後啊,我就賴定你了,你休想把我趕走。”

“我怎麼可能捨得趕你走呢,要是那時沒放手,我們也不會分開這麼久了。”尹季晨還有些心有餘悸,“早去早回。”

“嗯。”

她從皇宮直接來到寧王府,只帶着皇上給的太監服,此時要出門,只得向小容要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帶着,在小容的帶領下大搖大擺的出了寧王府,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套上衣服,搖身一變成了相貌清秀的書僮,一路來到那個客棧找任航,據李瑞說,他們還住在那裡,李傲瓊的房間已被任航退了,包袱都在任航那裡保存着。

問了小二知道任航沒有出門,便徑自來到他的房門口。

門開了,只有任航一個人在:“師姐?快進來。”

“師父呢?”李傲瓊坐到圓桌邊四下打量,任航看看外面纔將門關上。

“在宮裡,你怎麼來了?師父不是讓你在寧王府待着嗎?”

“嗯,我已經知道宮裡的事了,我來是想去看看四弟。”

“你想去附馬府?”

“對。”

“可是,這方便嗎?萬一被別人發現你沒死,只怕尹大哥想走也走不了。”

“放心,我只是偷偷去看一眼,只要確定四弟沒事就好。”

“唉,好吧,我陪你去一趟。”任航只得同意。

“師父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唉,那怎麼辦?師父只說了方法,還沒說下一步怎麼做呢,要怎樣才能讓季晨離開寧王府還不讓人起疑呢?還有他和太后談話後又有什麼結果?太后會答應嗎?”李傲瓊心裡有一連串的問題等着解答。

“航兒。”門外傳來怪醫的聲音。

“師父來了。”任航把門打開,“師父,我們正念叨你呢。”

“我就知道消息一到瓊兒便會來找你,所以我就回來了。”怪醫一副料事如神的樣子,“瓊兒,你可以放心了,太后答應了,明日就撤回所有的人,你們也準備準備,過幾日便能出城了。”

“真的?太好了。謝謝師父。”李傲瓊喜得跳了起來。

“給,這個藥水你拿着,這一瓶喝下去,便能假死十二個時辰,無心跳無脈搏,和死人一模一樣,沒人能看得出。”怪醫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瓶子。

李傲瓊雙手接過,小心地握在手裡,有些不安:“師父,喝了這個藥,會不會有什麼意外?”

“不會,我這些天便是躲在太后的慈心宮秘製這個藥,太后不放心,還讓我在她的那隻寶貝貓身上試過,喝了兩瓶,醒來後一點事情也沒有,照樣活蹦亂跳的。”

“太后知道這個藥。”

“嗯,我說過,她捨不得她的兒子。”

“這樣我就放心了。”李傲瓊將藥捧在胸口,“那喝了以後要怎麼辦?”

“我已經安排好了,等蓋棺那天,放個草人制作的寧王進去就行了。”

“草人?”任航驚訝地看着師父,“爲什麼不找個死囚,草人不會讓人發現嗎?”

“沒腦子。”怪醫不客氣的拍了一下任航的頭,“這寧王一死,是要風風光光的葬進皇陵的,讓一個死囚代替豈不是有辱先祖。草人扎得結實些,讓你師姐將它易容成寧王的樣子,穿上寧王的衣服,這靈柩旁有李瑞守着,一蓋棺誰還敢細看。”

“那幹嘛不直接用草人代替,還喝這藥幹嘛?”任航摸着頭有些不服氣。

“他是寧王,寧王死了,那些當官得還不得去祭拜啊,沒蓋棺之前被他們發現裡面是個草人,你說會怎樣?”怪醫瞪着他,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呃,也對。”任航這纔沒話好說了。

“瓊兒,你先回去準備着,我會去接應你的,現在太后同意了,皇上也是知情的,這出城的事不用擔心了。只要出殯前沒人發現異常就好。”

“是,師父,我明白。”

“師父,師姐還想去趟附馬府,我陪她去看看就回來。”

“瓊兒,他們得到消息會到寧王府拜祭,你還是別去了,以免節外生枝。”

“師父,那我回去了。”李傲瓊想想也對,只好打消去附馬府的念頭。

“嗯,最近皇上還在查樑新的餘黨,盤查很嚴,等過了這段時間我再通知你,這藥只有這一瓶你可小心放好。”

告別了師父師弟,李傲瓊回到寧王府外脫下外面的衣服才進去,將情況詳細的說給尹季晨聽,尹季晨知道太后最終還是同意了,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握緊她的手欣慰的相視而笑。

第二日,太后派的高手們都撤回了宮裡,只是派太醫一天天的往寧王府跑,過了半個月,太醫無奈地搖着頭離開,後來幾日便再也沒有來,寧王府上下已經開始準備後事。

李瑞接到消息便趕來向尹季晨稟報,衡王已安排妥當。

“季晨,你可想好了?”李傲瓊緊撮着手中的小小玉瓶,那裡是怪醫給的藥水,吃下它便能呈假死狀態,明知道兩天後他就能醒過來,明知道怪醫不會騙她,她卻仍然十分緊張,生怕會出事,她再也承受不起那種生離死別的痛苦了,“這藥一吃下去,寧王便從此消失了。”

“瓊兒,只有寧王消失了,我們才能永遠在一起,只要兩天,你就當我睡着了。”尹季晨無言地看着她,眼神堅定,一個個扳開她緊撮的手指,將藥瓶握在手裡,知道她的緊張,尹季晨暖暖地笑着,右手握着她的柔荑,左手將藥水倒入口中。

李傲瓊看着他服下藥,看着他閉上眼睛,看着他倒在李瑞的懷裡被緩緩放平,淚奔流而出,心痛再次無奈地襲來……

“李小姐,這不是真的。”李瑞勸道。

“我知道,可是我忍不住。”摸着他沒有脈搏的手,禁不住渾身顫抖……

……寧王府傳出一片哭聲,大批報喪的人分赴皇宮、王府、附馬府……

次日,皇帝詔告天下,寧王尹季晨重病不治身亡。

“唉,晨兒,你要經常來看母后啊。”慈心宮正殿,太后得到消息彷彿蒼老了十歲,看着宮牆上方的天空喃喃自語。

兩位王爺和公主附馬同時趕到了寧王府,看到躺在棺中的寧王,兄妹三人扶着靈柩痛哭不已,他們五人一直有很深的感情,沒想到他居然先他們而去。

任別人怎麼勸,三人就是不肯離去,在靈柩前守了一天一夜,眼見得藥效快要過去,最後還是皇上看不過去,偷偷將他們召進房內告知了真相,沒想到他們哭得更慘,一問原由,景王居然說:“好羨慕四弟。”不由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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