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句話,落千嵐簡直就想要破口大罵了,這個男人還是不是一個男人??
看到一個弱女子在外面將要面對一羣蛇,他不幫忙,還說風涼話。
還表演?
你當這是在演雜技嗎?
落千嵐恨恨的咬脣,卻也冷冷的說道:“呵,那也得冷王您有命來欣賞這場表演纔可以。”
“放心,本王肯定有命,現在……你應該想好怎麼保住你的性命纔是。”
肆豫玄冷依舊是那麼清冷,聲線永遠似乎只是冰冷的溫度。
騷包!世上再也沒有比這個男人再悶騷的了!
落千嵐心中暗暗罵道。要是肆在這裡,肯定會把她摟在懷裡,溫柔的說:“不怕,我在這裡。”
果然,這就是這兩個人最本質的區別。
落千嵐不再和肆豫玄冷拌嘴了,因爲,蛇羣來了。
“嘶––嘶––嘶––”的聲音越來越大,在這個寂靜的山野中,顯得格外的滲人與陰森。
此刻,廣茂無垠的山野上,只能夠看見一隻只的蛇,成羣結隊的游過來。
黑的,紅的,綠的,黃的……各種各樣的蛇,一個個吐着紅豔豔的信子,眼神冰冷陰森的朝着落千嵐那個方向游去。
“王妃,你快走,這裡交給我和紅依。”紅袖看着周圍密密麻麻的蛇,只覺得頭皮發麻,可是,保護王妃纔是主要的,王妃如果安全了,今天就算拿出她的性命,她也眼睛不會眨一下,不單單因爲她是她的主子,只因爲,她把自己和紅依當成姐妹。
“是啊,王妃,你就走吧,我和姐姐一起在這裡就行了。”紅依笑着說道,臉上一派輕鬆。。
看到她們兩姐妹如此,落千嵐心裡感動不已,那句患難見真情,今日,她真的見到了。
“難道你們兩個人不相信我嗎?我是誰啊。落千嵐啊,是神醫江凌瑾的徒弟,是蒼御新皇的結髮之妻,能力會那麼弱嗎?”
落千嵐賞了她們兩個人一人一個爆慄。
嘴角彎起一個自信的弧度,
落千嵐轉頭看向
四面八方向她涌來毒蛇,眼裡沒有一絲一毫的畏懼。
甚至,帶着一絲別人都難以察覺的狠戾。
哼,既然,你們想要該死她落千嵐,她就更要好好的活着,今天,別說是小小的毒蛇,就算是一羣洪水猛獸,她也讓它們有來無回!
眸子瞬間冰冷到了極點,漆黑的眸子裡,看不見一絲一毫的色彩。
讓人壓抑的透不過氣,這種感覺,和一大片烏雲瀰漫在天際一般,雖然無聲,卻比有聲更加壓抑。
不在沉默中爆發,便在沉默中滅亡……
肆豫玄冷冰冷的眸子望向遠處,落千嵐……是死亡還是會給他一個驚喜呢……
呵呵,最好是一個驚喜,不然……要是這麼就死了,可就不好玩了。
肆豫玄冷嘴角勾起,一向冰冷的人,就算笑,他的笑容除了冰冷再沒有其他。
然而,或許連肆豫玄冷自己都沒有發現,此刻他的笑,竟然帶上了一絲玩味……
悠揚的笛聲,變得更加深邃,帶着一絲隱藏的殺氣。“嘶嘶嘶”,蛇在聽到這笛聲以後,蛇鳴的聲音更加的濃烈。
成千上百的蛇已經向着落千嵐游過來,一個個遊動的速度都極盡緩慢。
彷彿一個個姿態高貴的王者,眼神冰冷陰森的走向自己的獵物面前。
暗中,皇甫清漓的眸子卻比那些蛇羣的眸子更加狠毒
落千嵐,不知道這般讓你提前感受一下恐懼的滋味可好受……呵……嘴角冷冷勾起
可是,下一刻,他的嘴角就翹不起來了。
只因爲,落千嵐從懷裡掏出了一支笛子,一隻通體碧綠,看不見一絲雜質的碧玉笛。
這是……
皇甫清漓的眸子猛然睜大,彷彿不敢相信一般,死死的盯着落千嵐手裡的笛子。
而遠處看戲的肆豫玄冷,心裡同樣也很震驚,擺弄着手上扳指的手指,不自覺的收緊。
這是……
碧玉無魂!!
沒錯,就是碧玉無魂。
那個在江湖上傳說,只要持笛人,吹
出滅魂曲,方圓十里內,沒有動物可以逃脫一死的碧玉無魂。
其實,這笛子主要是針對那些動物的,對人,頂多是吐幾口血罷了。
皇甫清漓看向落千嵐眸子多了一份警惕。
這笛子,在江湖上,傳的神乎其神,她一個女人從哪裡弄來的?皇甫清漓並不蠢,之前之所以被落千嵐玩弄在手心裡,不過只是因爲他太過於自負。
認爲女人永遠成不得事情罷了。
現在的他,對一切,都不會放鬆警惕。
而肆豫玄冷則是和他完全不同的態度,肆豫玄冷看着落千嵐眸子憑空多了幾分狂熱。
在那冰冷的眸子裡出現這種情緒,如果有熟悉他的人看到,恐怕都和見到鬼了沒什麼區別。
這個女人,有意思,這次來雲國果真得了一個寶啊,一個不平凡的女人,如果可以爲他所用……
肆豫玄冷滿心想着怎麼把落千嵐給拉攏過來,在他看來,落千嵐既然有能耐拿到江湖中的碧玉無魂,那麼,肯定有幾分真的本事的。
只見落千嵐將那碧玉無魂輕輕放到了脣角,那脣角的一抹微笑,彷彿能夠勾去人的魂魄,一身紅衣,嫵媚的彷彿美豔卻有毒的曼珠沙華。
“鏹––––”一聲彷彿劍劃破鋼鐵的聲音傳來,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當然,這個所有人裡面不包括落千嵐,以及紅袖和紅依。紅袖和紅依剛剛已經被落千嵐用棉絮堵住了耳朵自然沒有什麼影響。
然而,別人卻和她們不一樣。
“別吹了!”
肆豫玄冷呵斥道
那個女人吹的什麼啊,真是魔音入耳,那根本就不是滅魂曲,而是一首連曲子都算不上的魔音!
生平第一次,肆豫玄冷有這麼強烈的想要殺人的衝動。
“咦,冷王殿下,小女子吹曲子驅趕蛇有錯嗎?”
落千嵐用無比無辜的眼神盯着肆豫玄冷,語氣簡直是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彷彿肆豫玄冷只要說出“有錯”兩個字,他就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大罪一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