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愚下線了,有些事情,是時候解決一下了,一直拖着…對自己對別人都不是什麼好事。
南山別院。
蘇愚在自己的房間裡觀看着一萬年都不會迎來結局的華夏新聞聯播。
穿着公證淡色西裝的男女主持人在360°無死角的鏡頭下互相念着稿子。
女主持人道:“在今天這個日子裡,我要熱烈祝賀我國著名生物學家、著名藥劑研發者李教授,成功將淡水魚類體內的抗凍蛋白移植到了蚊子體內研發出了在冬天也可以活動和生存的蚊子。”
男主持人接嘴道:“目前此人已被警方槍斃。”
蘇愚:“……”
“啪”的一聲,蘇愚的房門被打開了,這種房門的打開方式已經完全不是正常的狀態了,簡直就像是外面發生了嚴重的火災一樣,火急火燎力量巨大,開門人的情緒帶着一絲不快。
莫默達,這個糙漢原本在整個工作室裡就屬於一個透明人,他算得上是完完全全的中力派,“蘇愚,你過分了。”
蘇愚公開挑釁“雪鷹聯盟”的行爲已經引起了他們高層的注意,一個龐然大物,想要對一個小小的工作室進行連根拔起的小動作都是很簡單的事情,這幾天,包括李楚銘在內的所有人,裝備全部被爆光,等級被壓制在一級。
莫默達這幾天被“雪鷹聯盟”擊殺了不下20次。
《榮耀世界》等中的每一分遊戲體驗都要求精益求精,每一次死亡的那0.1秒所帶來的絕望的感覺,也是深深的印刻在死去的那個人的心頭。
莫默達很累,而造成了這種結果的人就是蘇愚。
如果不是他狂妄自大要去挑戰“雪鷹聯盟”,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蘇愚所在的小鎮,“雪鷹聯盟”的人不多,況且最近蘇愚出現在公共場合都是包着大斗篷的,所以“雪鷹聯盟”也還沒有對他進行圍攻刷級。
莫默達接着道:“我覺得我真的看錯你了,你居然是這樣一個人,自己犯下的過錯,居然要別人承擔,你哪怕是坑我,坑孫昊天,坑李楚銘,我都不會說什麼。”莫默達眼神裡深深地掩埋着不屑,“但是你害了婉兒。”
莫默達說完這些摔門而去,他很憤怒,但還沒有達到失去理智的地步,蘇愚還是他的朋友,或許很快也可能不是了,莫默達自己是有些大男子主義的,如果他以後有了女朋友絕對屬於相敬如賓系列的男朋友,他在這件事情裡,最看不起蘇愚的就是,他讓謝婉兒爲他贖罪。
“雪鷹聯盟”哪怕是對女孩子也沒有手下留情,謝婉兒同樣是被洗白了。
“來大廳吧…大家有話對你說。”莫默達的聲音在屋外的漆黑裡想起,他甚至不想走進這個房間,不想看着那個還在觀看新聞聯播尋找存在感的男人,在莫默達的眼中,這個男人變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懦夫,莫默達原本是個很中立的人,他看得出來李楚銘對謝婉兒有意思,但是謝婉兒卻更加親近於蘇愚,雖然沒有正式確定關係但卻已經朦朦朧朧了,今天,他對蘇愚很失望。
蘇愚關掉了永遠沒有結局的新聞聯播。
穿上自己的拖鞋走了過去,莫默達已經先走了,蘇愚看着面前的一片黑暗,心裡有些惆帳,遠處的燈光溫黃,亮起的光引着蘇愚前行。
走廊裡不算那豎燈光的話,這片寂靜的漆黑着實是讓人心裡黑暗的發慌。
他沒想到今天來得這麼快,李楚銘連這麼點時間都忍不住啊。
蘇愚走到了客廳,南山別院是一座裝修風格典雅的偏向西方式的古典建築,客廳的四處除了擺放些沙發和桌具等生活用品,在客廳的牆壁上還有雕刻這一副天使哭泣的畫面,令人驚悚都是,在各個國度裡都代表光明與救贖的天使,在這面牆壁上只有半個潔白的身軀,剩下的一半被塗刷成了黑色,讓人看去能夠同時感覺到聖潔和妖邪兩種感覺。
從雕刻技藝來看,屬於浮雕,雕刻者在一塊平板上將要塑造的形象雕刻出來,使它脫離原來材料的平面,這樣不僅僅可以更好的利用材料還可以展現出更棒的觀賞效果。
浮雕是雕塑與繪畫結合的產物,用壓縮的辦法來處理對象,靠透視等因素來表現三維空間,壓縮空間的同時也會壓縮內部的空間,仔細觀看能夠發現,浮雕內部隱藏着幾根電線,負責整個客廳的供電。
發出燈光的是一盞巨大的水晶吊燈,水晶是個很放肆的東西,它敢於吸收很多的光,打上自己的標籤再射出去。
四個人端坐在四張沙發上,圍着那張海南黃梨花木製作而成的桌子。
李楚銘臉色很不好。
孫昊天則是有些着急。
莫默達對蘇愚很憤慨。
謝婉兒則是滿臉的失落。
他們四個都被“雪鷹聯盟”洗白了,裝備全部爆光,連白板裝備也沒有留一件,等級全部被壓制在一級0%。
“蘇愚,”李楚銘站了起來,憤慨道:“你知道你自己都幹了什麼嗎?欺騙“雪鷹聯盟”招募人員,故意傳遞錯誤的情報,導致他們的副會長血鷹在陰影沼澤副本死亡,引誘炎鼠和一羣不務正業的玩家偷襲“雪鷹聯盟”的貝森德小鎮隊伍,活該你被追殺,你就應該被記到“雪鷹聯盟”的必殺名單上被千刀萬剮。”
說完這些,李楚銘沉默不語了。
一旁的莫默達知道李楚銘要幹嘛,有些話他不方便說,那就只能自己來,本來莫默達也不想摻和這攤渾水,但這次蘇愚過分了,大家都變成了蘇愚一時衝動的受害者。
莫默達道:“只有將你踢出工作室才能平息他們的怒火,而且他們要求你交出在胯下有槓精那裡拿到的技能書還有陰影沼澤副本掉落的裝備,最後,他們要求,你自行洗白。”
莫默達說完,也覺得這些條件有些過分,但是他努力的告訴自己,這些,全都是蘇愚罪有應得的,是他的不理智,是他的一時興起,是他的裝逼心裡,毀了這個工作室,也毀了他自己的人生。
莫默達看着蘇愚,他不知道這個人到底還要怎樣。
微弱燈光下,明明只有一點點的光源,幾百顆水晶卻是將這一絲光芒照耀了在場的每個人的面孔,或喜或悲或傷心。
燈光下,人影上,道不同不相爲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