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朗的話,讓在場的不少道門修士都是大吃一驚,這話,有些過於直白了呀,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生這種放蕩不羈的話語,似乎只有在城市間闖蕩的浪子纔會說出的淫穢之言啊。
可是…仔細想想,內丹這東西,也的確可以用這種說法來形容,蘇元朗的“性命雙修”結丹之法,所凝結的內丹基於人體構造,卻又是超脫人體構造的東西,明明深埋于丹田當中,卻對於丹田沒有什麼聯繫。
於是乎,身旁的衆人都誇讚道:“青霞子說的對啊,真不愧是一代宗師。”
這內丹凝結成功之後,不僅可以強化精神與肉體兩個方面還能夠加強相互的掌控力,這種五五開的操作後,道門新一代修士,凡事是用了性命雙修之法的人,相比於上一輩的同齡人戰鬥力,基本上都成長了一成。
一成戰力,如果內丹之法對於將來的成長,沒有絲毫隱患的話,恐怕將會全面替代道門古往今來所遺傳下來的修煉之法,時代正在變更不思進取之輩終將被人取代,這也是符合順其自然這一重要道意的。
蘇愚大嘆一口氣。
自己現在在大概是一種類似“魂穿”的狀態,而魂穿的對象則是蘇元朗。
不久之前,蘇愚還作爲上帝,用着自己獨特的第三視角,360度無死角的觀察這整個戰場,這裡的地形分佈似乎是一個宮殿,在代表着天干地支的幾個位置上都有着支撐宮殿用的銅柱,銅柱上雕刻着不少奇怪的花紋,還有字符,這些東西顯得很古老,讓人難以揣摩,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這些東西都有特殊的含義,並且時代久遠,對於真正的老東西來說,只要站在面前就能夠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歷史滄桑的。
那王座是在最前方的高臺上,那是一座呈現階梯狀的高臺,這條路比起蘇愚之前走的那次來說,是個放大拉長千百倍的龐然大物。
唯一不變的是,階梯上同樣擺放滿了白骨。 wωw▪ ttkan▪ CΟ
沒人敢先行一步,這裡沒有開啓,有一種看不見摸不着的力量在守護着階梯。
只要有人膽敢嘗試跨過這條警戒線,就會直接在類似“生死枯榮”的力量下成爲白骨一具,在各方勢力的試探下,這點已經被確定了,凡是靠近階梯的人都會被白骨化,他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就已經被那類似“生死枯榮”的力量給完全侵蝕了,化爲王座下的一具枯骨。
正是因爲有這樣的境界線豎立在這裡,才使得這四大勢力都只能虎視眈眈的圍觀着,散修們最是沉不住氣,並不像其他三大勢力那樣都以宗門爲單位,他們散修一輩子都只是爲了自己問道長生而活,心中的位置只有這麼點再也裝不下天下蒼生了,他們不顧宗派高人勸阻,已經開始使用自己的手段來試探這守護的力量了。
他們很害怕,畢竟這樣的東西,只要一個瞬間就可以虐殺他們。
蘇愚用上帝視角看着所有人的表現就像是看着一場盛大的電影一樣。
可現在,伴隨着他吐槽了一下下半身依舊在冰天雪地裡凍傷着的感覺,那王座上的黑影就咧嘴笑了笑。
“哥哥,既然呆在這裡讓你這麼不舒服,那你也可以去看看那古老的戰場啊,那個王座上埋葬着數之不盡的權與力,而在這旁邊又埋葬着不少人的屍骨,哥哥,現在的你,應該只算是一個普通人吧,經歷了一次草率的重生呢!”
那稚嫩的童聲一句話就點出了蘇愚最大的秘密。
還喊着自己哥哥。
難道自己有什麼大來頭嗎?
蘇愚對之前black和sheep的印象念念不忘,black獻祭靈魂所得到的黑色火種,更讓他背脊發涼,蘇愚覺得自己只要一碰到那奇怪的黑色火焰就會被化成灰燼。
就連sheep在體術上都已經完全碾壓了,自己僅僅是一拳就可以讓自己昏厥過去。
然後,自己似乎是做了一個夢,奇奇怪怪的。
有一個喊自己哥哥的傢伙。
這個地方並不能確定到底是幻境還是夢境。
總之,蘇愚可以肯定的是,自己現在會出現這樣的狀況已經出現了第三者的插手,估摸着就是那個喊自己哥哥的傢伙,明明有着被天使吻過的聲音,做着的卻全是一些惡魔該做的事情。
把自己拉入這樣的世界裡見識着最殘酷的人性。
最後,他像是惡搞的來了一句,“哥哥,在岸上看着鴨子游泳還不如自己跳進水裡呢。”
隨後,蘇愚就進入了蘇元朗的身體。
這個道門最年輕的一位道主和當代天才代表人物。
繼承了“青霞子”這一道號,開創了“性命雙修”,這一大修行模式上的創新就已經將蘇元朗襯托的與衆不同了。
蘇愚的魂穿並不是真正的魂穿,連他自己都可以感受到,他自己的意識正在一點點的被消磨,魔鬼給他的魂穿時間不長,蘇愚甚至能夠感覺到蘇元朗體內的碩大內丹正在不斷的撞擊蘇愚的丹田,撞得他胃疼,氣息下走。
蘇元朗的內丹,精神身體五五開,蘇愚的魂穿導致內丹不穩,蘇元朗的內丹正在單純的排斥着這個不熟悉的靈魂,不過內丹似乎是知道自己真正的主人在不久之後就會迴歸,倒也沒有對這個陌生的靈魂展開什麼攻勢,只是隨意的撞了撞蘇愚的胃,搞得蘇愚想氣走丹田。
蘇愚同樣的也繼承了蘇元朗的全部記憶,這也就是爲什麼他能夠在之前完美地解釋順其自然這個梗的問題,這種鑽牛角尖的提問方法扔給一般的道門中人還真的難以給出一個兩全的回答,但蘇愚並不是道士,他的思維還維持在一個現代人,像這種歷史遺留問題的討論必須要有旁觀者才能得出一個結論。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蘇愚走馬觀花的看過了蘇元朗的記憶,看完了這個本家兄弟全部的記憶之後,蘇愚赫然發現這件事情發生的時間約莫着是自己所處時間的十年之前。